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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光看表象。”
“哦,”吴错点头,继续道:“我怎么总觉得,这回出来处处都透着诡异?我看船老大跟水牛局长关系不一般,还有那个什么坤哥,他又是什么身份?奇怪,太奇怪了。”
闫儒玉一笑,“咱们就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只管查案子。”
吴错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天色暗了下来,两人的肚子咕噜噜叫着。
“回去吧,咱们得尽量多睡觉,保存体力。”
“嗯。”
两人还未回到船舱,只听船头一人喊道:“鬼遮眼!碰上鬼遮眼了!”
“什么鬼?”闫儒玉问道。
“什么眼?”吴错问道。
不久,两人就明白了鬼遮眼的意思。
那似乎是一种雾气,却又跟以往见过的雾气完全不同。
雾气的颜色是黑的,它将天空、水面搅为一体,就连船头驾驶室里的灯光都被它完全遮住了,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鬼遮眼。就像被鬼捂住了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两人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盲了。
闫儒玉一手抓住船舷的栏杆,一手抓住吴错。
“老……老吴?”他紧张得声音都变了。
吴错在闫儒玉手腕上捏了一下,“舱门就在10点钟方位,只管跟着我走。”
说完,他便拉着闫儒玉向前摸索着走去。
只听船头方向传来船老大的叫骂声。
“我就说这活儿不能接,水牛还非要逼我……出门没拜龙王,这下可好,连命都要搭上了……当官的不是东西啊!不拿我们的命当回事儿啊……”
他一出声,闫儒玉和吴错多少有些分心,吴错晃了晃脑袋集中精力。
“老吴!”
闫儒玉突然爆喝一声,使劲拽了吴错一把。
吴错眼瞅着面前的黑雾似乎被什么东西搅动了一下,紧接着,一把刀就向着他的脑袋招呼了过来。
闫儒玉这一拽,他才堪堪躲过。
“草!”
后退滚地的同时,吴错一个扫堂腿,还真让他踹到了个东西!
只听有人闷哼一声,接着甲板上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声很轻,离得太近,仅凭声音甚至没法分辨那人究竟是冲上来了还是跑走了。
吴错只能凭借格斗经验拽着闫儒玉向后滚了一圈。
嘡——
刀砍在吴错刚刚所在的位置,在甲板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接连两次死里逃生,彻底激发了吴错的斗志。
对方招招都是死手,这是摆明要杀自己,那还客气什么?
吴错趁着对方尚未将刀收回,手脚并用地跃起,扑向了那只握刀的手。
闫儒玉一边戒备地看着周围,一边抬腿踹向……估摸是对方裤裆的位置。
自从10岁那年目睹吴错用这一招收拾了孤儿院里欺负人的孩子王,闫儒玉跟人打架就只用这一招。
但凡中招,轻则剧痛难忍,重则断子绝孙,反正,保管有效。
他还专门研究过,以怎样的角度,踢中怎样的位置,可以保证疼痛最大而伤害最小。
因此没少遭吴错笑话。
“老闫,你就不能正儿八经学几招吗?拜我为师吧,擒拿、防身、散打……师傅绝对倾囊相授,怎么样?”
“不。”
“我靠,要不要拒绝得这么干脆?我很没面子啊!”吴错夸张地感叹。
闫儒玉却十分淡定,“你看武侠小说里的高手,越厉害的招法越少,往往一剑就搞定了。哪个武林第一高手练的是’一百七二路棍法’,或者’散打加拳击加鬼头大刀四十招’的……听着就弱爆了好吗?我这叫一招鲜吃遍天。”
此刻,苦于看不到对手的吴错突然觉得闫儒玉说得挺有道理,他心中隐隐希望闫儒玉的绝招真的能一招决定战况。
吴错先握住了那只拿着刀的手。
确切地说,他握住了一条手腕。
滑!太滑了!这他娘的什么鬼?!
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不是那种皮肤自然的光滑感,而是一种黏腻腻的油滑,仿佛对方身上涂了一层油。
“我靠!是人吗?!”
根本抓不住,几乎是瞬间脱手。
那人反倒凭此认准了吴错的方位,不退反进,刀尖距离吴错的肚皮仅剩不足5厘米。
“嘿!”
闫儒玉这一脚可真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去死吧!”
“嗷——”
对方一声惨叫,声音都变得尖细了,紧接着就是有人倒在甲板上打滚的声音
哐啷啷——
刀子也掉在了甲板上。
闫儒玉循声先摸到了刀子,紧紧抓在手上,防备更多危险,吴错则去抓那倒地的人。
怎奈那人浑身几乎都是裸着的,且身上涂满了油,滑得要命,根本擒不住。
那人一看落了下风,也顾不得疼了,扭动几下挣脱,飞快逃跑。
吴错还想去追,却被闫儒玉拦了下来,“别去!兴许有同伙!”
………………………………
第一二八章 吞人岛(7)
“小吴!小闫!什么情况,你俩没事吧?”水牛局长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两人赶忙循声摸去,总算进了船舱。
四人所住的船舱里没有灯,点着一根昏暗的蜡烛,舱门打开时有雾气进来,几乎要将微弱的烛光吞没。
“这黑雾……什么情况啊?”一进船舱,吴错就问道。
水牛局长道:“鬼遮眼,没人能解释这东西是怎么出现的……我小时候也遇见过一次,就一次,没想到今天又碰见,真是邪门了。”
“这雾多久能散?”闫儒玉也有些焦急。
如果真如船老大所说,他们将在凌晨时分――也就是现在靠近赖头岛,那在如此浓重的黑雾中,即便赖头岛近在咫尺,他们恐怕都发现不了。
水牛局长皱眉闭目回忆道:“小时候碰见鬼遮眼那次,我爸把我藏在船舱里,就跟现在差不多,感觉上好像过了很久黑雾才散去,但实际上……现在想来应该没多久,对一个小孩儿来说,独自等待的时间就算只有5分钟,也长得无法忍受吧。
后来,我也跟人打听过鬼遮眼。
一种说法是龙王请客。龙王是神仙,他的朋友当然也都是神仙,来往时不能随随便便露出真面目。为了不让海民看见这些神仙,虾兵蟹将放出黑雾阻挡视线。所以,遇见鬼遮眼的时候,渔民不能下网捕鱼,还得在船头跪拜,恭送各路神仙。
要是哪家渔船撒网捕鱼,抓走了龙王身边的虾兵蟹将,或者冲撞了神仙,会遭报应的。
另一种说法是这片海里发生过多人横死的事件,比方说大型海难,或者有渔船遭遇海上强盗。冤魂想要投胎,就把怨气化为黑雾,拖住过往的船只,据说曾经发生过船只在黑雾里失踪的情况。”
船只失踪?百慕大?
这是闫儒玉唯一能够想到的。
刑侦工作使他坚信所有不合理的现象背后,终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同时他又明白,世上很多现象尚不是人类现有的知识能够解释的。
有人将人类的知识分为四个等级。
最低等的是科学。什么是科学?就是人类已经掌握和可以解释的东西。
科学之上是哲学,哲学不是针对某件事的解释,而是一种方法、主张,所涵盖和包罗比科学更广泛。
哲学之上是神学,就是人类还没法解释的事儿,统统是神鬼所为,是天意。
神学之上,还有玄学,玄之又玄,能参透一两重玄机的,已经是高人。
闫儒玉不知鬼遮眼究竟属于哪个等级,反正这次出门碰到怪事太多,已经有种虱子多了不怕痒的感觉。
“还是想想看,万一错过了赖头岛,又等不到救援,咱们该怎么办吧。”
“海里吃的东西有得是,这不用愁,可要是船上淡水不足就麻烦了,还有,船没动力,再碰上一次风暴,肯定得完蛋,这些还不是最麻烦的……”水牛局长扫视一圈,依次与三人目光相交。
“最可怕的,是人心。”
这话令在场三人心思都凝重起来。
吴错第一个打破僵局,他爬上床,躺下,对众人道:“睡觉,咱们得保存体力,另外,防人之心不可无,轮流守夜吧,2小时一班,我值第一班。”
闫儒玉也翻身上床,“我值第二班,你2小时后喊我。”
“那我值第三班。”肖天道,“局长你在风暴里累得够呛,多睡会儿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