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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开合的百花结。”我自言自语。
花瓣在刘叔手中松散,几片花瓣从指缝里探出来。他左手捏住从封板里面拔出来的莲花下面的小木榫,右手松开,莲花便完全散开。不过……它和在封板上盛开时的模样不太一样,有几片花瓣移位,不太规则。
我感觉心特别的疼,“你丫把它整坏了!?”
刘叔也是眉头一簇,拿到眼前仔细观察,眉头皱得更紧,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莲花放在桌子上,眯眼细瞧。“作家,去问那俩门神要个放大镜!”
我应了一声,跑到门厅,打开门,看见阿米正倚着墙壁闭目养神。
她掏出手枪,红唇含笑,用英语问我做什么。
我用英语告诉她我需要一个放大镜。她点点头,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白约翰出现,把我要的东西交给我。我本想道声谢,但想到疯子和我的腰,狠狠甩上了门。
回到客厅,刘叔还盯着莲花,脖子伸得更长,神情由刚才的紧张变成惊疑。好像有什么意外发现。
他头都没抬地接过放大镜,拿到自己眼前。我在一旁观察,见白莲的所有花瓣都连着一根很短的中心轴,中心轴下端就是插入封板的木榫,刚刚散落的几个花瓣,连接得有些松散。
刘叔的眉头越来越紧,末了,他放下放大镜,左手重新捏住木栓拿起莲花,把莲花竖起来,花瓣恢复到盛开的模样,几片花瓣耷拉着。
他捏起一片耷拉的花瓣,手腕稍稍移动,然后再松开,花瓣便回到正确的位置。
“它们还能移动?”我很难想象工匠们是如何在那根直径不超过一厘米的中心轴上做手脚的。
“哥们儿,”刘叔语调兴奋,“你绝对想不到这个中心轴上的镂空雕刻有多么复杂,像一棵树!我觉得能制作出它的工匠是神机匠中顶尖中的顶尖。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复杂程度好像超过了莲花盛开闭合所需要的工艺。”
“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先把它复原。”
说完,刘叔依次捏起另外的花瓣,把它们一一复原。弄好以后,一朵晶莹的白莲重新在我眼前盛开。
刘叔不敢有其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把莲花拿到封板上的第一个孔上,然后用右手把莲花聚拢,木榫上两个头发丝一样纤细的伸缩栓缩回去。
刘叔把木榫插进孔里的刹那,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如果莲花能转,就说明这次我们成功了。
我静静地期待着,刘叔在我的注视中松开手,莲花瓣自然散开成规则的形状……片刻之后,莲花徐徐转动,第一层花瓣收拢,然后是第二层,再然后是第三层,转过一圈之后,又从最下面一层开始开放。
成了!我激动地抓住刘叔的胳膊,心中顿感光明。
刘叔倒很冷静,甩开我,把手指放在莲花附近。
我们静静地等待了二十圈,待花瓣最后一次并拢,刘叔用同样的方法把莲花提出来,脸上露出笑容。
“怎么样?”我迫切地问。
“内栓开了,”他兴奋得有些走音儿,“然后是第二个。”说着他收拢莲花瓣,把木榫插入第二个孔。
之后他又用手指感应,二十圈以后告诉我第二个也开了。
我心中狂喜,看了看手表,还剩下将近三个小时。照这个速度下去,我们能提前三个小时完成。疯子,你丫命大!
接下来的时间无比漫长,等待的过程中我忽然想到那张扫描图。如果真的是一孔一环的话,为什么图纸上每个孔下面的结构会不一样呢?难道设计者任性地把用同种方式解开的八个栓设计成不同的样式了?有这个必要吗?这就是传说中的炫技?
转眼,刘叔把莲花从第七个孔里拿出来,准备插进最后一个。
我赶忙抓住他的手腕,提醒道:“通知迈克尔。”
刘叔停手,咬牙点了点头。
几乎是在同时,门又开了,迈克尔、白约翰、杰克逊出现在门厅里,一同出现的还有疯子,他醒了,被捆得结实,嘴里堵着毛巾。让我欣慰的是他头上的伤口已经过包扎。
“这次我可正准备通知你呢!”刘叔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知道,”人们来到近前,迈克尔冷漠地说,“开吧!”
疯子发出一阵怪叫,被杰克逊揍了一拳。
刘叔的牙齿咯咯作响,但还是把目光投向莲花棺。右手捏住莲花瓣,准确而麻利地插入最后一个孔。莲花独自旋转,宛如精灵。
这一分多钟的时间长如几个世纪,此前心中的疑问忽然变成担忧。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期待这神机锁里面有什么,只想顺利地打开,然后我们三个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五圈……十圈……十五圈……二十圈!刘叔迅速提出莲花,为了应景,大喊一声:“开!”
所有人不有自主地朝里面伸长脖子,好像我们也是一朵会动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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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正文 第11章 往事
人们围成一圈,抱着不一样的目的期待着莲花棺开,屋子里落针可闻。
然而,十秒钟过去,莲花棺仍旧毫无变化。
不可能啊!我心中大喊,想把莲花棺拿起来使劲儿晃晃,问问这丫到底要干什么。刘叔也傻眼了,愣在原地,石化一般。
迈克尔轻轻一笑,看了看手表,道:“你们大约还有两个半小时。”
说完,他率领一干人等离开,留下我和刘叔静立在屋子里。那一刻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好像所有的思绪都被掏空了。
半晌,刘叔颓然坐到椅子上。我也像散了架子一样堆进沙发。
不知过了多久,我意识到刘叔动了动,集中目光,发现他把莲花插进第一个孔,然后把手指放在附近的封板上,片刻,暗骂了一声。
“怎么回事?”我坐起来问。
“锁上了,”刘叔道,“作家,你能相信么?前面的内栓重新锁上了。”
“重新锁上了?”我真的不敢相信。
“没错,重新锁上了,”刘叔取出莲花,插进第一个孔里,“我想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锁上的。”
莲花旋转,盛开闭合。
刘叔指尖轻触封板,闭目不语,二十圈后,他睁开眼睛,取出莲花,对我说,“开了。”然后把莲花插进第二个孔。
这一次他把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叉开,分别触在两个孔周围,我静静等待,脑袋里依旧是图纸上全然不同的孔下结构。
时间一到,他收回手,对我说:“第二个内栓打开后,第一个就锁上了。它们之间居然他大爷的相互牵制!”
“每一个栓打开就会自动关闭上一个吗?”
刘叔点头,但明显不甘心。他把莲花取出来,插进第三个孔,两只手指重新探测,一段时间之后,又取出莲花,插入第四个孔。直到最后一个,他才抬头告诉我:“你说得对,每一个栓开启,都会闭合上一个。”
“难道是我们的顺序不对?应该从棺首这个孔开始?”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原因,就像九连环必须从最里面的开始卸。
“姥姥的!”刘叔道,“试试。”
我有点厌倦了,不敢再看,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刘叔自己在桌子边忙活。
看着刘叔倔强的背影,我想起一段往事:
十年前的春天,与我相依为命的爷爷刚刚去世,我从学校辍学,整日游荡在大街小巷,身无分文,却又无所事事。一日傍晚,我从崇文门走到明城墙遗址公园外围的绿地,遥远看见一群人围在墙根下面,不时发出吆喝声,引得来往路人驻足观望。等我走到时,至少已有三十人。
我挤进人群,看见人们围起的空地上或蹲或坐着五个人,其中一个胖子坐在人们对面,背靠着旧城墙,满口京腔吆喝着:“南来地北往地都麻利儿瞧一瞧了啊!神机锁惊天现世了啊!太后老佛爷做梦都想不到了啊!要是她想到就死不了了啊!谁能打开我给他十块钱了啊!打不开给我五块了啊!老爷儿要下山了啊!干完这单就不干了啊!”
这个人就是刘叔,那时他比现在年轻十岁,和现在长得没有什么差别。他口中的东西在对面一个大爷手里,是一个十几厘米长的木头方子,看起来像几块不规则形状的木头拼凑起来的,但那大爷扭来扭去,就是打不开,末了儿丢下五块钱,道:“这位哥,我愿赌服输。”
刘叔也没客气,捡起钱塞进肥厚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