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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朝声音的方向看,看见疯子和刘叔躺在两张病床上,杨鬼脸站在门旁,刘保真坐在刘叔床前,气得浑身发抖。
我拼命回忆,可惜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到这的。
他们仨听到我这边的动静,一起看过来。刘保真走到近前扶着我说:“叔儿可得说你了,他俩皮糙肉厚的不要命,你怎么也跟着犯浑呢?就你伤的最重,你还有哪不舒服?我赶紧找大夫。”
我原地活动活动,除了胳膊,只有肋骨疼,掀开被一看,肋骨靠下的地方盖着厚厚的一层纱布。
可怕的记忆溯回,我意识到那是我们仨制服第一个血尸时被血尸抓伤的。
一位年轻的护士过来重新给我们检查一次,确定我们没有问题后给我开了两盒消炎药,放我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刘保真一直训斥我们仨,我实在不想听,便问他我们到底是怎么到达医院的。
刘保真回答说:“还得说是人民警察,人家巡逻的武警路过拉萨河,看你们三个浮尸在那漂着,二话没说直接跳河里把你们捞上来送医院了,我接到酒店前台电话还以为东窗事发了呢。”
拉萨河?难道地下宫殿连接着布达拉宫的排水系统,我们被洪水冲上来,顺着排水道走的?
要是这样,那可真是佛祖保佑。个中细节,或许一辈子都没办法弄清楚了。
回到酒店,浑身酸疼,我躺在床上又睡了一觉,直到晚上八点钟才醒,醒来时夕阳西下,一切安静而美好。
刘保真掏腰包在酒店里给我们仨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我连干两杯青稞酒,感觉体内寒意渐渐祛除,舒服了很多。
席间,刘保真把白银龙头还给疯子,说它品相不错,可惜破损太严重,又属于冷门藏品,没有个出处,卖不上什么价,只有那三眼天珠能值点钱。搞得疯子郁闷不已——我们在地下墓室中丢了所有装备,只剩下这个龙头。
我对龙头不感兴趣,但它让我想起了那幅文成公主唐卡。相似的画风,一样的染料,画面结构也惊人一致,各种细小的宝石,难道这上面也隐藏着什么吗?
两个小时以后,刘叔、疯子和刘保真喝得酩酊大醉,我和杨鬼脸把他们抬回房间,我自己单开了一间房,坐下来循着记忆把文成公主唐卡的内容画到纸上,然后在另一张纸上抽象出宝石之间的联系。
夜半时分,我敲定最后一点记忆,捏起图纸抖落橡皮屑和铅笔屑,赫然发现纸上是一座葫芦状灵塔的透视图,各种细小的构件在灵塔内部相互勾连。
这绝对不是建筑。看起来和几天前迈克尔提供给我的七宝莲花棺的扫描图倒是有异曲同工。
(本章完)
正文 第82章 神机图
我彻夜未眠,翻来覆去思考这件事情,觉得特别奇怪。
我们从孟加拉湾海怪脖子上的棺椁里得到松赞干布唐卡,唐卡上暗藏的图纸把我们指引到布达拉宫地宫,在地宫中心我们又得到一幅文成公主唐卡,里面还藏着一幅图。
这是一条线索吗?如果是线索,它在指引着什么?
第二天早晨吃早饭的时候我把图纸拿给刘叔他们看,刘叔问我怎么突发奇想画了一个裂璺的葫芦,我把图纸上每一个小部件的轮廓指给他看,渐渐引起他的兴趣。
他盯着图纸看了半晌,抬头问我:“你小子刨我活啊,怎么设计起神机锁来了?还有板有眼的。”
“你也觉得是神机锁,是吧?”我心中一阵惊喜。
“什么意思?”
“这图不是我画的。”我说。
“那是谁画的?”刘叔有所察觉,严肃起来。
“你还记得公主殿下身上盖着的那幅唐卡吗?”
“我草!”刘叔一拍脑袋,“对啊!你丫把那幅唐卡弄哪去了?”
“被孟加拉抢走了。”
“这孙子这么次呢!一点没给留。”刘叔大声抱怨,“你也怂,你丫跟他干呐!”
“少放屁。当时人家刚把我从血尸嘴里救出来,你俩还被血尸按着呢,我求他救你们俩,人家伸手管我要唐卡,我能不给吗?管我要媳妇儿我都得给呀!”
刘叔语塞,我继续说:“但因为我第一眼看这唐卡就觉得里面有玄机,给他之前特别看了一眼,把宝石位置记下来,昨晚睡不着觉琢磨着往出一画,得了这么个玩意儿。我觉得像神机锁。”
刘叔再次拿起图纸,横着看了一会儿又竖着看了一会儿,眉头渐渐皱起,“我看不懂图纸,但经你刚才比划,这里面的确有很多轮廓是神机锁才有的特殊构件。如果是神机锁的话……”
他抬眼迎上我的目光,跟我异口同声地说道:“八成里面有宝贝。”
“呦嗬!”刘保真爆叫而起,餐厅里的人纷纷侧目,他又坐下,“你们俩有完没完了,刚他大爷的从鬼门关爬出来,又起幺蛾子?”
“不对,二叔儿。”疯子一本正经地说,“是我们仨。”
刘保真气得直咳嗽,伸手要打疯子,疯子笑嘻嘻地躲到刘叔身后。
刘叔低声道:“叔儿您别一惊一乍的,这回不是古墓,是个神机锁,您不让我倒斗也就算了,解个神机锁当爱好总行吧?咱出来一趟总不能空手回去。”
“解什么解,你知道这玩意儿在哪吗?是不是等我答应了你就告诉我得先下地把它取出来啊?”
“是啊,”刘叔皱眉,躲过刘保真挥来的巴掌,“这玩意儿在哪呢?”
“我有个想法。”我说。
俩人当即定住,看着我。
“只是猜测,”我说:“图上构件都在这灵塔里边,神机锁的外形肯定是一座灵塔,再结合唐卡上建造大昭寺的背景故事,这灵塔肯定就是传说中从湖里冒出来的那座灵塔。”
“你丫不会真相信湖里能冒出一塔吧?”刘叔问。
“湖里能不能冒出灵塔来暂且不论,”我道,“但据我所知,真的有一座灵塔被当做当年从湖里冒出的那座灵塔供奉在大昭寺里,它还有一名字,叫神变塔。”
“神变塔?”刘叔托着下巴,眼睛滴溜乱转,“听起来就和神机锁有关系。这玩意儿在哪?”
“大昭寺,供奉十二岁佛祖等身像的寺庙,也在LS市区。”
“嗨……”刘叔忽然叹了一声,“在那咱可去不了,那地方——”
“你少他么跟我玩歇了虎子!”刘保真打断他,“你小子撅屁股我就知道拉几个粪蛋儿,别想又把我们老哥俩儿扔这儿。这事我必须参与!”
“这么说您老同意了?”刘叔忽然喜笑颜开。
“咱老刘家的后人有宝贝不捡也对不起列祖列宗啊!这事儿我同意了,不过有一点,到那必须听我的,能得着就得着,得不着谁也不能胡来。”
“都听您的,您是活祖宗!”
“油嘴滑舌。”刘保真笑骂道。
大昭寺的由来我们之前提起过,起初它只有一座大殿,用以供奉十二岁释迦牟尼等身像,后经几次扩建形成今天拥有弥勒佛殿、祖孙三法王殿等大大小小十一座神殿的规模,其内供藏的雕塑、壁画和佛像都是无价之宝。
围绕大昭寺外围,有一圈知名的转*经*道——八廓街,随着藏地旅游的兴起,这条街现在基本上成了义乌小商品集散地,里面卖的都是些仿造的藏传佛教工艺品,做买卖的也多是南方人。
预见到这一点,刘叔提前给刘保真打了预防针。
当天中午我们来到大昭寺,排队买票后进入大昭寺广场。两根缠着五色经幡的柱子立在外殿门口,柱子下面虔诚的藏人们正一次次地行五体投地大礼。
这里也实施了游客分流办法,不少旅游团和散客在外面等着,更多的人从八廓街进进出出,人声鼎沸。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白色的砖石地面折射着太阳的光辉,很多狗慵懒地晒着太阳。
外殿门前有一棵柳树墩和两座石碑,石碑上没有字,树墩周围长满纤细的枝丫。传说柳树是文成公主栽的,石碑上面记录了栽树的过程,但已无从考证。
经过一千三百多年的沧海桑田,当年的植物和建筑早已物是人非,可世人谁会知道,这位美丽的公主竟在布达拉宫地下活到了昨天。每次我试图把龙化尸和我知道的这些历史故事联系在一起时,总感觉时空都在扭曲。
下午一点,外殿放行。我们跟随人群经过画有三世佛的侧门来到正殿前面的小广场,围着小广场周围的回廊转一圈,进入到正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