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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隐隐作痛,伤口在之前数次剧烈运动中撕裂,鲜血一次又一次地湿透我的袖子,但我皮肤愈合的能力相当好,又一次一次的自行止血,眼下它又裂开,血液顺着袖子滴在地上。
我不去管,搭眼看向棺盖。
龙头和龙尾果然都在这上面,龙头是一个凸出的塑像,趴伏在棺首,两只犄角尖反射着光辉,一只眼睛是一枚三眼天珠,另一只眼睛空空如也。
那三眼天珠和唐卡上的天珠一模一样。
我指着那缺了天珠的一只眼,惊讶地问道:“唐卡上的那只眼睛是从这里卸下去的吗?”
没人回答,谁也不知道答案。我们只能确定这具棺椁就是唐卡中心那枚天珠代表的位置。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埋葬在布达拉宫之下,以松赞干布唐卡作为线索,墓道中有无尽的汉文明机关,还有藏地秘传的湿尸制作工艺,阴兵送葬,九棺八卦,所有的这一切,护佑的是谁?
疯子掏出开棺刀递给刘叔,刘叔双手持刀朝东南方三拜,而后把刀转移到右手,左手搭着棺盖边缘,围着棺椁行走。
水晶台足够宽阔,我和疯子躲到后面。
他边走边叨咕:“世间棺椁种种有,白银下葬天神抖,左五右二三抬手,如若不开我就走!”
说完一遍,正好走完一圈。他单膝跪在地上,眼睛瞄着棺盖与棺身的缝隙,瞅准了之后把开棺刀硬生生地插进缝隙中,棺盖发出“彭”的一声巨响。
这一下是个技术活,我和疯子练了好久都没学会。要么就是找不准,要么就是插不进去,问刘叔动作要领,他说这是流在老刘家血管里的功夫,别人学不会,弄得疯子一直研究要喝点他的血。
刘叔又道:“棺开一角逢子丑。”
说着,他转移到西北角,再次把棺刀插入缝隙,棺椁再次发声,他念道:“棺开两角驱天狗。”
接着是东北角和西南角,他连续打开,连着念道:“棺开三角阎王吼,四角全开我精神抖擞!”
这四句词也是《大幕风水集》上的,可惜最后一句刘叔没记住,自己研究了三天,给安了这么个尾巴,每次念总有搞笑的感觉。
不过眼下我一点笑不出来。随着最后一声厉响,棺盖松脱出一个可以插进手指的缝隙。按照老祖宗的规矩,我们必须在不借助工具的情况下把棺盖打开,如果三次没成功,就意味着墓主不愿意施舍给我们,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我和疯子各扳住一角,刘叔走到对面,独自负责一边。
我们仨六目相对,刘叔道:“墓葬学里面讲,白银是纯阴属性的金属,用白银做棺材,在通过某种秘法,墓主可十年不朽,百年吐纳,千年再生,如果超过了一千年,不是妖便是煞。”
“我草,这么算那够最高等级的了!”
“甭紧张,这只是理论,”刘叔额头上冒出一层汗,“还没有成功的案例,多加小心就行。听我的口令,咱们一起使劲儿。”
他紧张的表情让我心脏狂跳。我和疯子一同点头,双手手指抠进刚打开的缝隙里,绷紧双臂。刘叔也把手搭在棺盖上,深呼吸几口气,道:“一、二、三!”
数到三的时候,我们一起用力。
这棺盖比我想象的重得多,第一下竟纹丝未动。我们使出吃奶的劲儿,僵持了大概二十秒钟左右,刘叔的手指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
疯子也松了气,拄着膝盖大口喘气。我胳膊疼痛难忍,松手后整条袖子都被血弄湿了。
刘叔大惊,急忙扯掉我的袖子,疯子再次给我包扎。弄好之后刘叔说:“你别上了,我和疯子俩就够。”
休息一阵,他们俩甩了甩胳膊,再次挑战。这一次僵持的时间更长,棺盖在刺耳的声音中一点点上移,可直到他俩再次用完力气,它还是盖在上面。
刘叔深吸一口气道:“最后一次了,说死咱们也得把它打开。”
我也走过去,左手扶住一边,“我左手多少还能使一些力气。”
刘叔点点头,伸出不停颤抖的手抠拄棺材板。
疯子甩了甩膀子就位。
刘叔再次数道:“一、二、三!”
我感觉我的力气不是被大脑支配出去的,而是被刘叔支配出去的。他刚喊完,我的双脚马上下蹲,手指勾紧,左臂绷直,将力气全部通过手指送到棺盖上面。
事情仍没有按照我的预想发展,棺盖死死卡住,任凭我们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这一挺就是一分多钟,汗水湿透我的前心后背。但我们谁也不想放弃这最后一次机会,都瞪红了眼睛咬牙挺着。
就在这时,一丝凉意点在我脑门上。迷迷糊糊的我以为是水滴,可转念一想,这里不可能有水。
抬起头。
一张丑陋畸形的脸猛然向我扑来。
我惊叫一声,同时手上力道一松,耳边响起“嘭”的一声巨响。
(本章完)
正文 第76章 血尸
还是爬头!
那个该死的东西!
我伸出左手掐住它的脖子,右手同时向上,准备把它的脖子折断,可它的动作比我更快,我抬手之际,它张开大嘴咬向我的手臂,我一慌张,把它丢到水晶台下。
它沿着花瓣间的小路逃走,我的目光却没再收不回来。
在我前方,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站在两朵小花瓣之间,没有头发,也看不清五官,只有一双眼睛幽幽地盯着我。
棺盖落在他面前,砸碎了地面。
起初我以为它是个中了酸溶液机关的盗墓贼,可转念一想,来时的路已经被封死,这墓室里除了我们仨不可能还有其他人。
恐惧一点点升温,我用余光瞟向刘叔。
刘叔面色苍白,低声道:“是血尸,快走!”
我下意识向后退,疯子挡在我身前,道:“你俩想办法去弄火,我拖住它!”
说着,他抽出长刀,纵身一跃,劈向血尸。
刘叔拉起我从另一个方向跳下,沿小道匆匆前进。
血尸是古墓五种尸煞的一种,还有一个名叫尸蛹。墓葬师多挑选精壮的男人,提前四十九天服用丹药,七天一期,药效作用下这些男人皮肤上会生出灰色的鳞片,随着时间推移,鳞片越来越厚,渐渐把男人包裹在里面,等到四十九天期满,这些人基本变成一个只会蠕动的大蛹。
墓葬师把这些蛹钉入棺中,作为疑棺护墓,遇血破茧……
啊!遇血破茧!
是我的血!
刘叔走得飞快,我快步跟着,带着一丝侥幸问道:“血尸和那些湿尸一样怕火吧?”
“要是那样他就不是排不进尸煞的队伍了。”
“不怕?那咱俩干什么去?”
“血尸需要人血唤醒,它也只记得唤醒它的人的血味,我地先把你藏起来,再想办法。”
“那它会攻击疯子吗?”
“会,你快走,别磨蹭。”
“没有办法能治它吗?”
“据我所知,血尸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整个盗字行里没有关于血尸的案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谁也没遇到过,另一种是遇到的都死了。哪种都说明它不好对付。”
“把我留下不是多个脑袋想辙吗?”
“你会激怒那玩意儿,别裹乱。我不知道这墓室的其他入口后面都是什么样,藏不藏得住你还不一定呢!”
“门后面有湿尸!”我提醒道。
“湿尸归位就不动了,快走!”
我俩在小道上左拐右拐,来到一个不知是哪个方向的墓门前。一尊三眼护法神和一尊红脸护法神守在门口。
门内黑暗,借着身后的光线可以看清甬道中央停着一具青铜棺,湿尸们如原来一样立在甬道两侧,手中的火把不见了,只剩下手按在刀上。
我心照不宣地跟随刘叔走进墓门,在青铜棺和湿尸之间走过,进入到甬道深处。
这里和我们下来的那条甬道如出一辙,形制一样,两壁也有华美的壁画。但向前走并没有出现圆形石室,只有一条向上的台阶。
来到台阶顶上,道路封死,形成一个长方形石室,里边有一具湿尸持矛站立。
看得出这里原本有至少八具湿尸,可能刚才被烧了,没能归位。
刘叔把我推到里面,叮嘱道:“你就躲在这,什么时候我来找你什么时候出去。”
“你丫到底有没有谱,别他妈我傻呵在这等着,你俩折了。”
“你丫少乌鸦嘴!我回去和疯子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