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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普通打火机根本不防水,也失效了。
无奈之下,我跪下来缓慢朝水池的方向爬,没多久脑袋撞上一个坚硬的东西
“我曹!”柱子的声音从我面前传来。
“是我,是我!”我赶忙说。
“哥?”
“对,别说话,快过来!”
我兴奋地说道,带着他往墙壁的方向爬。来到墙根下,我摸到他,问:“没事儿吧你?”
“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冷,咱俩得弄堆火,要不然冻死了。”
“打火机进水,得等一会儿,再说上面土匪不一定都走了。咱俩现在这观察一会儿再说。你是才从水里上来吗?”
“啊!”
“你气闭时间那么长?”
“气闭,不就是扎猛子吗?我小时,这十里八村扎猛子就没有扎过我的。”
“你这都能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哥,咱俩还能回去吗?”
“原路返回肯定不行了,这里太高,咱俩又什么装备都没有。但没事儿,水能进来就指定能出去,咱俩顺着水道走就行。”
“听你的。哥——”
“先别说话了,把衣服妥了,拧干,等一会儿,确定土匪都走了咱俩就走。”
接下来这潮湿冰冷的十分钟好像一辈子那么长,最后我实在忍受不住寒冷,再次拿起打火机,火石几次闪过,我终于得到一点微弱的光亮。
火光中,我看到悬崖下面的洞穴比上面部分宽一倍还多。水从深水坑里溢出来取道向对面的岩壁,留下我这边是一片宽敞绵长的碎石滩。
我拧干棉鞋里的水,提上衣服,摸索着朝前面走。
路上柱子不断对我说:“哥,我太冷了,咱俩得生堆火。”
我感觉到他的颤抖,意识到他的核心温度正在降低。可我真的不想告诉他,在这大地深处不太可能有什么东西能拿来生活,而一个小小的打火机,起不到任何作用。
“坚持一会儿,这不是涨过大水什么的嘛!没准儿前面有一棵死树咱俩就得救了。”
“最好快点,我四肢都不好使了。”
“动起来。你不是看过贝爷的荒野求生么?”
“他哪是人呐!哥,我可能不行了。”
“马上了,坚持住。”
有的时候,寒冷也足以要人命。我一边安慰他一边快速走,希望用运动的热度来驱走严寒,哪怕让我们多撑一会儿。可事实是,随着时间推移,我也开始透心凉,头痛、四肢麻木,反应迟缓。
不知走了多久,我的脚突然踢到一个东西,整个人向前面摔倒。
不等我爬起来,柱子一屁股坐下,“哥,我累了,我得歇一会儿。”
我拿出打火机,点燃火焰。惊喜地发现横在我俩中间的居然是一个破旧的木筏。
“柱子,有救了,你看这是什么?”
“我曹,木头!”他顿时来了精神。
“赶紧着!动起来!”
其实我可以原地点着这些木头,但运动有助于我们重燃希望。于是,我们俩把这个破旧的木筏拆开,折成几段。因为这里远离河流,相对干燥,打火机很顺利地就点着了细一些的木头。
我陆续往上添柴,火焰渐渐烧起来。
火光烤在我们脸上,让我知道我们又得救了。我脱光所有衣服,拧出最后一滴水,撑在火堆旁边烤。
柱子看着我的裸体,有点蒙。
我道:“你他么赶紧脱啊!衣服烤干咱俩才能上路。”
柱子把木筏剩下的几根木棍支起来,做成架子,把我的衣服搭在上面,只有也脱得精光,把衣服晾上。
我俩前胸后背的烤,体温终于回归正常。这时我有空观察周围,忽地发现在我坐着的这块石头旁有一双草鞋。
我捡起鞋,发现里面还有一只脚。我下意识丢掉,顺着那个方向看,看到一具干瘦的尸体。我捡起一根火棍,仔细观察,发现这竟是一具干尸。
尸体的皮肤发黑,但是没有腐烂,皮下的肌肉组织分解,整个呈现出骇人的模样。研究一下我知道,这个人很可能是撑着木筏来到这里遭遇了不测,脚被一根破绳头卡在木筏上挣脱不开,最后死掉,沉在这里。
他随身携带着一个背包,腐烂了一半,我在里面找到一个生锈的茶缸和折叠刀。我捡起茶缸,敲掉里面的锈发现还能用,便对柱子说:“我去打点水,咱俩烧点水喝。”
柱子站起来,道:“我去吧,哥,你在这看火。”
说完他捡起一根火棍,起身就走,脚步声向河边靠近。之后,我听见他兴奋地大喊:“哥,这河里有鱼!”
第一卷 极乐诡域 第785章 你怕死吗?(上)
柱子抓鱼的过程中,我削了几根尖木棍。等他回来,我们把鱼穿在木棍上,又用茶缸烧了些水。这一切仿佛在黑暗坠落时,我看见的那点明光。
没多久,吃饱喝足,内衣干透,我俩穿戴好,带上剩余的木柴朝下游走。
沿途我又看见几具尸体,从保留较好的一些穿着上,我看出这是民国时期的人。可能他们是一起乘坐木筏来的,在这里纷纷遇难。
可是我有点想不明白,这些人不至于在发洪水的时候还往这山洞里面走,但假如不发洪水,他们也不太可能遇难啊!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没料到那个瀑布,落下来时摔死了。但如果是摔死的,应该在水池旁边,或者后期涨大水被冲倒外面去了。总之不太可能散布在这儿。
这些东西令人费解,也增加了我的警觉。
随着我们不断深入洞穴,温度越来越高,当我们停下休息时,我意识到这个里的温度居然已经高到没有哈气了。
柱子要扔掉沉重的羽绒服,我告诉他那样我们很可能在出去之后冻死。
洞穴的地势不断下降,洞时而宽阔时而狭窄,在一些隘口处,我们见到很多堆着杂乱的东西,其中居然还有塑料瓶,不知道它怎么才能被水冲到这里。
走了一个多小时,烧光四根火把,困倦和疲乏不断蚕食我们强打起的精神。在涉水度过一个隘口后,柱子跟我说:“哥,现在应该足够安全了,温度还高,咱俩是不是应该睡一觉,攒足精神再走?”
权衡一下,我回答说:“有道理,咱俩走出去之后肯定没有这么暖和的地方了,先休息好,然后一口气走出去!”
我环顾四周,看到岩壁边上卡着一个支楞巴翘的树木遗骸,“你再去弄点鱼,我想办法弄一堆火,火把也快烧完了。”
“好嘞!”柱子表现出一个小孩子对抓鱼特有的那种高兴情绪,丢下羽绒服,朝河边跑去。
“你小心点儿,别冒冒失失的!”我叮嘱一句,捡起他的衣服,朝那棵树走过去。
那是一棵松树,被冲进来有些年头上。树枝上挂着干枯的水草,一些细树枝也保存得相对完好。
我从细枝着手,然后开始掰力量能及的树枝,最后用匕首和石头分解大树枝。砍到树干时,我的最后一支火把即将熄灭。我赶忙从树上爬下去,点着干燥的水草,又用细树枝铺上,得到一堆篝火。
火焰稳定,我架上更粗的木柴,回去继续干活儿。
爬树时,我忽然发现树干靠上的位置有一个瘤装的凸起,有西瓜那么大。我以为那是一块凝结的树脂,万份惊喜,快速爬过去伸手去摸。
指尖刚接触到那东西,立刻回传来一种冰冷黏腻柔软的感觉。
我吓得一哆嗦,差点从树上摔下去。柱子在远处喊:“咋了,哥?”
“没事儿,没站稳。”
“你小心着点儿!这里的鱼比上游的大,我多弄点,咱俩吃饱。”
“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说话间,我再次爬到那个凸起的附近。仔细看,它浑身圆润,好像一个完美的手工作品,我掰断一根树枝轻轻捅上去,树枝前端在它身上顶出一个凹坑。
我加大力度,它猛地一缩,一段从树枝上抬起,露出平滑鲜红的底面,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臭气!
妈的!是个活物?
光线不足,我看不太清楚它到底是什么。马上回去拿火把,可等我再回来时,它已经不在原地了,只留下一道黏腻肮脏的爬痕,我顺着痕迹找出去十米,无功而返。
那鲜红的颜色在我脑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带着火把仔细在营地周围检查一圈儿,确定没再有这种东西后才回到火边。
柱子也回来了,光着膀子,抱着衣服,衣服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