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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儿丢了好几头大牛,可算找找主儿了,跟我们回去见见村长!”
“你们哪个村的?”
“翁头村儿。”
“藏龙镇根本没这个村儿!”柱子说。
另一个恶汉挥出一拳,把柱子打得鼻口窜血。
“抓贼讲究人赃并获,我们这儿哪有牛!”我道。
“滚犊子!深更半夜在这破房子里,不让人进,你们不是贼还跑了你们了!”
“我们是旅游的,路过这儿,迷路了。”
“有话跟我们村长说去!”
“你们村长在哪?”
“在这村儿里!赶紧着!”
柱子急眼了,拼命挣扎,我看这伙人并不好惹,赶紧说,“行,我跟你们走,但我们俩真的没有牛。”
“跟村长说,跟村长说。”
那人比划,抓着我和柱子的人把我俩推向外面。
身后,有人掀开柜盖,“还说不是小偷儿,这还有枪,有砍刀!我们村长脾气不好,这回可有你们受的了!”
寒风刺骨,五个大汉押着我们向村子中间走。途中我不听思考脱身良策,可现实中,我在体格儿上完全不占优势,柱子虽说高他们一点儿,可毕竟还是个孩子。
随着深入村子,我意识到我们正在朝傍晚有炊烟的那几个房子走。
难道这几个家伙是老猎户请来的帮手?可如果是帮手,为啥老猎户没跟着来啊?还跟我们俩在那整猫腻?
转眼,前面到了一个完整的房子,有烟从烟囱里冒出,狭小的窗户里亮着微弱的光。
还真是?
壮汉敲门,道:“大哥,我们把人带回来了,是两个小毛贼!”
里面有人开门,我们被推进房子,路过厨房,进入正屋。
映入眼帘的一屋子人一时让我反应不过来。
几个老猎户果然在屋里,其中还包括在林子里要杀我们的那个,不过他们都被绑着双手丢在地上。其中一个头发苍白年纪最大的正瑟瑟发抖,看起来很快就要不省人事了。老人们身边还站着几个壮汉,短粗的身材,凶神恶煞。
向炕上看,一个戴着狗皮帽子,半张脸有烧伤的人稳稳坐在炕头,伸手烤着火盆,一双蛮横的眼睛在我和柱子身上扫视。在他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低着头,帽檐儿压得很低。
“你们俩,”火烧脸说,“也不是这个村的啊!”
“不是,我们来旅游,迷路了,寻思在这个村借住一宿。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让你问话了吗?”火烧脸挺身而起,好像要把我吃了。
“没有。”我低声回答,引起一屋子人的嘲笑。
“那我问你,你们是干啥的?”
“旅游的,迷路了。”柱子重复道。他害怕鬼神儿,但在人面前还没怂过。
“不说是吧?”火烧脸冷笑,“老四,给他点儿厉害!”
“我知道!”地上,一个老头突然说道。
我砖头看,见是那救我的老猎户。
“老不死的,你知道啥?”火烧脸不耐烦地问。
“跟你们一样,盗墓的!”
“呦嗬!同行啊!”
“你们也是盗墓的?”我仿佛看见这场危机就要化解。
“咋地!?”
“不咋地,大路朝天,各走半天,规矩我懂,放了我们吧!”
“放了你们?哈哈!”火烧脸大笑,“放了你们谁给我们指路啊?”
“我们也不知道路,刚从地底下出来,碰着的全是机关,差点儿把命搭上。”
“真的?”
“真的,都是一条路上的人,谁扯那王八犊子干啥?”
“老三,你给我搜搜,看身上有嘛宝贝没?别动啊!动我就打死你们!”
一个偏瘦一些的人走到我面前,变态一样在我身上里里外外摸一边,把半包烟、一个打火机、狐狸玉佩和穿山甲爪子掏了出去。那边也有人搜柱子,什么都没搜着。
“大、大、大、哥,”老三拿着穿山甲爪子,眼神忽然变得惊恐,“摸、摸、摸金校尉!”
“啥?”火烧脸从炕上站起来,盯着那爪子。
“他、他、他是、是——”
“滚!把那玩意儿给我!”
老三把摸金符递给火烧脸。火烧脸拿到火盆上,仔细看,迟疑道:“真有这玩意儿?”然后他捅咕旁边那个低头的人,“你是老盗墓贼,给我看看这玩意儿是真的吗?”
那人接过摸金符,把帽檐向上推了推。
就这一下,我竟看到那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第一卷 极乐诡域 第776章 冤家路窄
“刘——”我犹豫着要不要跟刘叔相认,但刚出口就被刘叔打断了。
“我知道,”他说,“留下的摸金校尉不多了。”他抬起头看都没看我一眼,把摸金符递给火烧脸,“这是货真价实的摸金符。”
这一口京片子味儿忽然让我觉得恶心。“是,留下的摸金校尉不多了,但他么忘恩负义、贪生怕死的人还多的是!”
“他骂谁呢?”火烧脸问刘叔。
“骂谁也没骂你。你别总往我脸上喷唾沫星子。”刘叔道。
“他话里有话!”火烧脸指着我说。
“他说的没错,这年头真正有本事的摸金校尉可不多了!”刘叔继续说。
“你的意思是咱留着这瘪犊子?”
“你找我是干嘛来了?”
“解机关呐!都说你是高手么!”
“那你就得留下这俩摸金校尉,论解机关谁也比不过我,但这寻龙点穴的本事,一百个我也抵不过一个摸金校尉。”
“那他刚才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我问。
“你说你不知道墓室在哪!”
“你脑子不好使啊!”刘叔怒道,“谁找东西还能一下子找着,没准儿明天早晨天一亮,人家校尉大人站在高处一看就能找到穴位了呢!”
“你能么?”火烧脸问。
“找到穴位也没用,这大冬天的,动不了土。”我说。
“哎?有道理啊!我咋没想到呢!”
“谁知道你为啥大冬天的要挖坟,小姐还有个轮休呢!”
“哎?不对呀!”火烧脸脸色突变,“不能挖你俩干啥来了!”
“你还真是个外行,”我说,“冬天定位,开春挖,打消疑虑,节省时间。”
“嗯!”火烧脸重重点头,竖起大拇指,“专业!你们几个,都好好学学,人家这话说的多专业!”
“这么着吧,赵老板,明天一早咱上山观穴,找着位置后咱就打道回府,明年春天咱几个再来,升官发财!”
“那可不行!”火烧脸大手一挥,往炕上一靠。
“那你说咋办?”
“咱们几个就搁这猫冬,这几个老不死的明个儿都放出打猎,咱天天喝酒吃肉,等来年开春干他一票再走。”
“你还指望这几个老大爷给你干什么活!”刘叔瞪着眼睛。
“要不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就这么办了,都找地方歇着,老三、老四、老五你们几个把人给我看住了。明天一早上山点穴,明年开春咱就生财。你这爪子,我留着了,以后咱也是个摸金校尉。哎哎!一呀更啊里呀……”
我跟刘叔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个愣头青。可惜这偏远山区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现在我根本没有发言权。
老四推我到墙角,把我手也捆住。我坐在几个老人旁边,心里犯合计。从刚才的对话来看,这伙儿人应该是东北地区的盗墓贼,平时用炸药什么的崩个小墓,勉强维持生计,现在可能是听说这边有个大墓,可惜没有技术手段。
可让我不理解的是,刘叔怎么跟他们混一起去了。要说是朋友,我以前从没听他提起过,从刚才俩人的态度也不像是朋友,但要说不是朋友,刘叔大老远从北京跑到东北是干嘛来了?
我这边思考着,火烧脸的几个兄弟上炕,被炕柜上的两副被褥拿下来,在炕头铺好,刘叔和火烧脸各一个,钻进被窝。其余的人按照大小辈儿排,辈儿大的上炕,辈儿小的在地上。
转眼,人们就横七竖八地躺下了,只留下我们几个俘虏还有两个年轻的土匪守在旁边。
我扫视四周,见这个屋子古老破旧,但屋子里的东西却一应俱全,早些时候应该是把日子过得不错的人家。再看几个躺着的老人的脸色,我明白这就是那个老猎户的家。
这里一共有七个老人,对眼前的事情反映不一,其中有三个早就被吓破了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