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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好似一张张开的大嘴把我吞下,掉在深坑中的手电照亮密集的向上竖起的尖刺。
我的脚离开石板,身子向后仰,我极力向前用力,于事无补。
千钧一发之际,封不群的脸鬼魅一样出现在我面前,铁一样坚硬的大手攥住我的手腕。
刹那间,力道绷紧,我吊在半空中。
封不群道:“拉绳子!”
柱子回答:“好!”
这时我才看见,封不群的另一只手扯着他那根发着青光的绳子,绳子笔直地卡在这块石板上沿儿。
石板在柱子的神力之下往回转,封不群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向后移动,直到地板回归平衡,他把绳子塞在我手里平地跃起,轻轻点地,回到柱子身边,跟他一起抓住绳子。
没有他,石板重新向回翻转,但俩人迅速向后跑,在石板翻转之前,把我扯到通道内。
我突然泄了力,瘫软在地上。通道里充斥着我和柱子粗重的喘息声。喘了半晌,我扶墙站起,再看身后,地板已回归平衡,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吓死我了,我曹!”我忍不住骂一句。
“哥!你没事儿吧?”柱子关切地问。
“这次没事儿,下次估计被你害死了。”
封不群一声不响地收起绳子,转身向通道里面走。柱子扶着我,慢慢跟着。转过几个弯,通道被一堵墙堵住,我抬头向上看,看到一口高耸的竖井。
“这是出口吗?”我问。
“是。”
“这太高了!咱爬上去?”
“你们俩在这等着,我先出去找绳子。”
“我们包里有,跟你那根接一起,估计够了。”
柱子赶紧从背包里掏绳子递给封不群。后者把两根绳头绑在一起,用力拉了拉,又卷起来挂在身上,向上一窜。
我还在想这井口下面这么宽没办法用四肢撑住,这家伙要怎么向上爬的时候,忽见他凌空转身,整个人倒过来,贴近一面墙壁,双手按住墙上凸起的石砖,停在原地。
片刻之后,他双手用力,如同一只蝎子一样倒退着飞速向上爬。
转眼,他来到井壁稍窄的地方,变换姿势,用四肢撑住井壁,以更快速度来到井口。
他停顿一会儿,消失在一侧墙壁里,一根绳子垂到我们面前。
我把绳子系在柱子的腰上,叮嘱道:“你小子勇敢点儿,有大侠在,不会有问题。”
柱子点头。绳子升起,把他吊起来。他接触一面墙壁,借力向上爬。一会儿的功夫,柱子也消失在那里,绳子重新垂下。
我把绳子系在自己腰上,道:“好了!”
随后,我咬住手电,腾出四肢,待上升一段,踩着石头,向上爬。
井口正上方是封死的,但在周围有四个狭窄的方洞。我们沿着一个方洞匍匐前进,大概三分钟,来到尽头。
封不群翻身站起,不多时,天光洒下。
钻出洞口,我意识到我正在山坡上,旁边是一块天然的大圆石。封不群伸手把我拉出去,推动圆石,盖住洞口。
寒冷的新鲜空气钻进肺里,带来一阵刺痛。我扶着墙,大口喘息。
此时已过晌午,偏西的太阳恹恹地照着村庄,洼地里几个连在一起的房子冒出屡屡青烟。
封不群解开两根绳子,把磨损得几乎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那根还给我们,自己收起另一根朝山下走去。
“大侠,你嘛去呀?”我问道。
“我去找阴墓的入口。”
“我们俩在这等你?”
“你们自便吧,别再跟着我。”
“啊?你不要我们了?”柱子咧嘴问。
“你们不适合干这一行。趁着天没黑,赶紧走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下山去,脚步过去,雪上居然没留下脚印。柱子要追,被我拦住。
“咱得跟着他呀,哥!”
“他不等咱们,谁也撵不上他。”
“那咱俩怎么整?”
“回家!”
“不干了?”
“这回捡条命,下回指不定谁就没了。”
“那不可惜了吗?”
“你还有脸问!”说着,我也往山下走。
“哥,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没经验嘛!下回指定不出问题,你赶紧劝劝他,别让他把咱俩丢下,好歹咱俩也出力杀虫子了!”
“要是没有咱俩,人家根本不用跟虫子打架,还差点被虫子毒死。这是大侠脾气好,碰上脾气不好的盗墓贼,咱俩就死在里边儿了。”
“哥——”
“别喊我!再喊咱俩也绝交!”
“别别别。”他在后面连滚带爬地追上我,“行,听你的,可回家不走这边儿啊!”
“现在晚了,咱俩要是走还得半夜过那林子,我可不想被狼吃了。”
“那你干啥去?”
“找个没人的房子凑合过一夜,明天天亮再走。”
“哦!”
柱子闷闷不乐地跟着,我俩重新进村,就近找了一个废弃房屋钻进去。
在地下呆久了,外面的寒意冷丁让我受不了,进屋后,腿脚都麻了。柱子要生火,我怕暴露,告诉他坚持到天黑。
好在,这家的箱子底里有两张破旧的狼皮,陪着我俩一起坚持到晚上。等到天黑透,我劈了院子里的破木头架子,在屋子里拢一堆火。
柱子几次想劝我,都被我呵斥回去,最后他倚在火堆旁悻悻地睡去。
说实在的,我心里也有不甘,可眼下我们俩被大侠嫌弃,还弄没了观墓图,就算有心去找入口也无从下手。
柱子睡着后,我就着火光循着记忆在地上画观墓图,可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我,不管我怎么努力,就是想不全图的全貌。
如此挺到半夜,我被折磨得几乎崩溃。这时,外面院子里突然响起一串脚步。
第一卷 极乐诡域 第775章 无巧不成书
我堵住柱子的嘴,把他弄醒,在他耳边说:“有人来了!”
柱子夜猫子一样窜起来,随手操起身边的砍刀。我攥着枪,拉上枪栓,缓缓朝门口走去。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老乡,有人吗?”
“谁?”我问。
“我迷路了,寻思搁你这住一宿,方便不?”
听这声音,来者是个年轻人,口音方面应该是个本地人。可是谁能深更半夜地在这儿出现呢?
“你熟悉吗这声儿?”我轻声问柱子。
“肯定不是我们村儿的。”
“不太方便啊!我家穷,没地方住,也没有被褥,你找别人家吧!”
“这村好像没人啊!我就看你这亮着呢!帮个忙,我要冻死了。”
“你是干啥的?”我又问。
“探矿的,跟队友走散了,跑到这个村,走不出去。”
“本地人跟这儿探矿?”
“我小时候在藏龙镇,后来考学出去了,这寻思给家乡做贡献,带队伍回来,谁知道整差批了,找不到道儿。你行个方便吧!”
“你走吧,我们家真的不方便!”我为避免节外生枝,一口回绝,“这儿有多是破房子,你随便找一个,生堆火凑合过一宿。”
“我没火儿,要不你开门借我一个火儿。”
“你自己钻木取火去吧!”柱子道。
“哎?俩人奥,俩人怎么也能挤出一个我的地方吧!”
“不行,你走吧!”
“你们这也太不讲人情了,一点儿都不像东北人。我走了,这村肯定不能你们俩人活着!”
猛然,我想到一个后果:如果这小子摸到那几个老猎户家里去,跟它们一说,老猎户还不带着枪来找我们?
“你等等!”我道,然后轻声对柱子说,“你把家什都藏起来,咱俩让他待一宿。”
“他一进屋咱俩这肯定露馅了啊!”
“我自有办法骗他。”
柱子点点头,把枪和砍刀都藏在柜子里,盖好盖子。我定定神,挪走挡门的木头,拉开破旧的墓门。
刹那间,一条大腿飞进来,直接蹬在我的胸口,把我蹬到屋里。随后,五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一并冲进屋。
柱子跑向地柜,被一个壮汉一把拉住,刀架在脖子上。
“你们是干什么的?”我爬起来问。
“我们是抓贼的!”
“抓贼弄我们干什么?”
“我们村儿丢了好几头大牛,可算找找主儿了,跟我们回去见见村长!”
“你们哪个村的?”
“翁头村儿。”
“藏龙镇根本没这个村儿!”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