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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点头,一脸惊羡。
准备就绪,我夹着枪,抓着绳子,看一眼后方,松手滑落。
双脚落地,暖风从周围涌起。我紧张地照向四周,发现这是一条宽敞的石砌地道,两边都是黑洞洞的,照不到头儿。
抬起头,柱子的腿出现在洞口,我提醒道:“慢着点儿,用袖子护住手,别磨坏了。”
声音顺着通道回荡,好像有人在远处学我说话。
转眼,柱子落地。看他手舞足蹈的样子,比我第一次跟刘叔进古墓时还要兴奋。我让他保持安静,把手电对准墙壁。
很多时候,建筑材料能给我带来很多信息。
这里的墙壁采用天然石头砌成,夹缝里用黄泥和草固定,这种建筑材料遍地都是,几乎人类学会建筑开始就是这么弄的,并沿用至今,最好的例子就是冯家村那些石头墙。
这样没办法判断出年代,但这种粗糙的筑墙方法显然跟这座炎帝墓庞大的建制不相符,所以我推断,这是后来试图进入古墓的那些人建造的。
我打开观墓图,对照上面的地宫平面图,果然发现没有显示这条隧道。我判断方位,初步断定我们现在在这座古墓的南面,所以往北走,才能到达古墓范围。
卷好观墓图,我辨别这条隧道的两端,惊讶地发现,它的走向居然是东西走向。
难道当初那些人是因为挖了一条与墓墙平行的隧道才没法进入古墓的?要是这样我真怀疑他们的智商了。
不会,不是高人不会找到这里来,他们这么做肯定有原因,至于我俩怎么判断哪个方向是正确的,只有走一遍了。
打定主意,我朝柱子招手,往东面走。
前面一段,柱子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墙上,摸摸这摸摸那,到了后面,他就有点觉得无聊了,“哥,我看着墓里的墙,怎么跟俺家院墙一样的啊?”
我心说你可真会联想,“这还不是古墓的墓墙。”
“不是墓墙,那是啥?”
“我不是跟你说很久以前有人来过吗?这应该是他们挖出来的作业通道。”
“盗洞?”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大型盗洞。”
“你不说盗洞只有一个人能钻进去吗?”
“不一样。打盗洞钻的墓基本都是小规模的墓,并且可以从外面直接判断出墓主所在的位置,挖洞直接挖到墓主头顶上。这个墓不一样,这个大,不能一次成功,所以要挖出来通道方便往来。地面上就用建筑来掩盖地底下的工程。”
“怪不得!”柱子恍然大悟,“你跟我讲的时候我还搁那想呢,盗墓就盗墓呗,老盖房子干什么!”
“慢慢积累吧你,我知道的也就是九牛一毛,怎么说盗墓也算是一种几千年的传统手艺。”
“哥,那墓里的墙是什么样的?”
“不同的朝代有不同的讲究,这个很难跟你讲,但肯定用的都是当时最坚固的材料,工艺也是时代最先进的。不会像这种,都要淌包了。”我指向前面一大片鼓出来的石墙说。
“古墓要是这样的话,估计工匠都得杀头。”
“不能。就这种泥石墙,要是不发生自然灾害,挺个十几年也没问题,十几年墓主早都死了,还杀谁的头啊!”
“那照你这么说,古墓不都是豆腐渣工程了?”
“古代的工匠跟现在的不一样,尤其是造墓的,有时候他们明知道皇帝死的那天他们也会死,还是会尽心尽力,用尽心机完成墓地建造。”
“为啥?”
“因为这是他们追求的人生价值,越是地位高的人就越能给墓葬师提供优越的原料和充足的人力。他们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能拥有这些资源,所以这是他们展现毕生才华的一个机会,或者说是唯一一个机会,所以工程质量还是有保证的。”
“那倒是,打心眼儿里想干好肯定比别人看着干的还要好。”
“就是这么个理儿。”我小心从墙体鼓包那边挪过去,途中观察情况并不乐观,那里随时有可能坍塌,哪怕外面的温度只变化三五度。
过去之后,沉默了一会儿,柱子又问:“哥,你说这里咋这么暖和呢?”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风水的问题,地底本来就比地面暖和,如果风水好的话,能存住热空气,冬暖夏凉。”
不等我说完,手电光被截住,隧道到了尽头。
我微笑道:“到了。”然后快步走过去。
随着距离变近,我渐渐看清前面截住光线的东西是一面平整的青石砖墙,它做工密匝精细,就算还有一段距离也能感觉到它的平整坚固。只是不知为何,我感觉这面墙在微弱的青光里还隐隐泛着红色。
就是它了,一道墓墙。与此同时,我看到在墙根下还有一泡厚厚的灰尘,状如海绵。
我在距离墙壁两米左右的地方站住,回手拦住柱子,就在原地观察。青色里泛着的红色不只是视觉的事儿,而是由填充砖缝的粘合剂发出来的。它们呈现出暗红色,表面有一层绒绒的毛。
我从未见过这种粘合剂,但不知为何,心里开始发毛。
再看脚底下那一泡海绵,远看如同粉末,近看却像是一种真菌。有了西藏那次,我对真菌尤为敏感,为了确保安全,我用枪管捅了捅。
它是软的,外面有一层膜,在枪管的压力下,向内凹进去。
柱子迈步上前,伸手摸向墙壁,我赶忙用枪管挑开他的手。吓了他一跳。
“你干啥,哥?”
“告诉你别乱碰你没听见么?”
“一堵墙还能吃了我咋地?”
话音落下,嘻嘻索索的蠕动声在我耳边响起。
第一卷 极乐诡域 第764章 旋转刃
我下意识拉住柱子,向后两步。
再看那墙壁,纤细的红色容貌突然长长,从砖缝里伸出来,涌向刚才柱子要摸的地方,并且迅速凝结出好几条很粗的血管一样的东西,以那个地方为中心成放射状罩住墙壁。
柱子的喉咙作响,声音扭曲地问:“哥,那是啥?”
他问两遍我才回过神,看着他说,“我没见过,也没听过,但肯定不是好东西。”
说完,我壮着胆子迈出一步,把猎枪的枪管捅向放射中心。
金属刚一接触墙壁,绒毛突然发疯一样扑向枪管,我吓一跳,向后一扯,退回到柱子旁边。
墙壁上,触手张牙舞爪地朝我这边飞舞。枪管前端,虽然刚刚只有一两秒钟的时间,绒毛却已覆盖枪管三寸,好在它们都已变黑,看起来不那么有杀伤力。
我在地上轻轻磕两下枪管,黑色绒毛脱落,被覆盖的部分,竟生出一层铁锈,最早接触的那个边儿,居然锈出一个豁口。
太厉害了,这东西,这是什么护墓的方法啊!?
此时再看地上那堆泡沫,我忽然意识到那是一个卷缩的人形。
我为柱子捏一把汗,推他又回退好几步。这时,我心里也知道个大概,当年那些人肯定是挖到这之后遇到这堵墙,发现这种东西,没办法制服,所以才向另外一边挖的。
“哥,你给它一枪看看!”
“没用,这东西面积这么大,除非用火烧。”
“咱去哪弄火呀!这里也没个柴火。”
“不用跟它较劲,通道有两头,咱去另一头看看。”
“你开一枪试试!”柱子坚持着,好像这墙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别跟我犟!”
“你就开一枪呗,我想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是啥!”
“你——”
悉悉索索的声音再次出现,打断我的话。我用手电扫到墙上,见红色容貌如潮水一般退下,血管解散,眨眼间,墙壁恢复原状。
“哎,哥,它们好像害怕了,要不我凿墙试试?”
“刚才是你的手把它们吸引出来的,你再靠近,他们还会出来。没用,咱们去另一边。”
这次我说完就走,没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路过鼓包,路过入口,朝另一边走了更长的时间,手电再次照到墙壁。
不过这一次,墙根儿下有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洞口周围的地上,长满了那种乳白色的泡沫,令人作呕。
墙壁也是青砖和红色粘合剂,但显然,人们在做出牺牲后打出了这个洞口。
这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们免去了打洞的困难,坏消息是,这说明曾经有人进入过古墓里边。
我蹲在地上,用手电向洞后面照,看到一个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