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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整不难,但你这个难整。”老猎户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手里这个小东西。
“您什么意思?”
“你这个上面有字,尾部有孔,这叫摸金符,是古时候摸金校尉的护身符。”
“我曹!”柱子大叫,“摸金校尉,是小说里写的那些身手不凡的盗墓高手吗?”
“我不知道啥小说大说的,我就知道有这些东西的人都是挖坟的,缺大德。”
“这么说真是盗墓的?”我宝贝似的揣起摸金符,故作思考。“可这深山老林的,盗墓贼到这来干什么?”
“你们上这来干啥?”老猎户干掉杯中酒,放下酒杯,咂了咂舌。
“啊!”我惊恐地远离桌子,“老人家您可别误会,我俩可不是盗墓的,您见过这么狼狈的盗墓贼吗?”
“我没说你俩是啊!我问你们来干啥。”
“哦……”我长舒一口气,“没误会就好。是这么回事,梁子是隔壁冯家村的人,我跟他在外面打工认识的,这不,过年了,我也没个地方去,梁子就带我回家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闲不住,总想溜达溜达,前几天他带我爬山,我远看这边有一座山气势磅礴,造型奇特,就寻思过来走走。梁子说危险,我还不信,还好遇着您了,要不俺俩今儿算是废了。”
老猎户点点头,没吱声,端着酒杯转身下地。回来是,手里多了一壶酒和两支酒杯。
柱子眼睛盯着酒,直冒光。我也做出眼馋的样子。
老猎户倒满三杯,分别放在我们仨面前,“要是这么说,你也是个客,石马村的人古来重视礼仪,请你们喝杯酒。”
“谢谢老人家。”柱子直接抿一口,美滋滋地砸咂舌,又塞嘴里一块肉。
“既然这样,”我端起酒杯,“我就借您老人家的酒敬您一杯,一来感谢您救命之恩,二来感谢您盛情款待。”
“这老林子,可不是谁想走就走的。明天一早,我送你俩回去。”
老猎户一口气喝掉半杯,我和柱子也只好跟上。当时我心里犯个合计:这老猎人为啥一开始不给我们酒,看见穿山甲爪子之后就这么大方了?
我不动声色,继续吃菜。
酒劲儿很足,我刚才几口就感觉热气往头顶窜。
“回去有点可惜了,我还没到山根底下呢。我看那山长得有点像是龙脑袋。”我说。
“一个破砬子头儿,有啥好看的,咱这有多是。”
“有吗柱子?”我转头问柱子。
“没有……”柱子一时不知怎么接,“还是有啊?”
“不是普通的山砬子,是这种带造型的。”我眨眨眼。
“那没有了,”柱子说,“这附近也就这一块,我也没去过。”说完,他低头吃饭。
“我觉着有也没有这么带劲的,我得去看看。大爷,您能把我们带到那山底下吗?”
“我明天出山,把狼皮子卖了,换点酒喝,你们要是不跟我走,就别想从这黑瞎子林走出去了。”
“林子里还有熊?”柱子惊讶地问。
“熊倒没有,”老猎户说,“人在黑瞎子林里就像瞎子,找不着道儿,你们只有明天跟我走才能走出去。”
“不能吧……”我看看柱子,又看向老猎户,“要说天黑迷路我信,俺俩要是白天走也能迷路?”
“今年冬雪下的大,要不你们保准儿能看着那些迷路之后的饿死鬼。”
“谁到这里都迷路?”我惊讶地问。
“那可不!”
“什么时候都迷路?”
“那可不!”
“那是为啥呢?”我装傻卖呆渐渐打消老人的疑虑。
“这林子是古人栽的,就是为了让你迷路。”
“那古人不是有病吗?这一大片林子,得栽多少年啊?”
“那你就别管了,反正有人栽的,我爷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不信,”我猛摇头,“要说这里有啥东西还说得通,啥也没有,古人闲着没事儿干上这儿弄个迷宫?”
“谁说啥也没有!”老人紧皱眉头。
“有啥?难不成是为了保护狼么?”我看向柱子,柱子点头。
“狼那畜生用护着吗?我告诉你们,护着的这东西,是龙!”
“龙?”我作势后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特别吃惊。
“那传说不是真的吧?”柱子问。
“啥传说?”
“黑龙和白龙打架那个呀!我小时经常听老人讲。”
“这世上哪有龙?这里这龙是龙脉。皇帝都有自己的龙根,龙根要是被毁了,皇位就不保了,所以他们得想着法儿保护起来。”
“这样啊!那这是哪个皇帝的龙根儿啊?”
“谁也不知道,但肯定是老早老早以前了。”老人放下筷子,端起酒,又呲溜一口。
我和柱子也端杯示意,柱子喝得脸红脖子粗,赶紧吃肉压下酒气。
第一卷 极乐诡域 第七百五十三章 石马村悬案(中)
我察觉老人眼中的警惕还没有消失,决定先缓一缓,于是掏出烟递给老人家一根儿。
老人摆手,从炕里拽过一杆长烟袋,一边填装一边回答,“我抽过一回外边的烟,上次去镇里卖皮子,收皮子那小子给我的。抽不惯,没这来的快。”
说完,他用拇指压住烟袋锅,“吧嗒”、“吧嗒”嘬几口,吐出一股浓烟。
柱子在一旁唏哩呼噜地吃。
沉默一会儿,我做出谄媚的笑容,凑近老猎户,“老人家,我发现哈,您在这林子里走道儿可没费劲,您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吗?”
老猎户一脸冷漠,“能有啥特殊的方法,耳朵没了,听不着啥,就靠眼睛。几十年,练了一双看夜路的眼睛。”
“嘿嘿!”我陪笑,“您这么说可不对了,刚才您还说大白天在林子里都走不出去,您眼睛再好使,还能好过白天么?”
“这……”老人瞪大眼睛看着我。
“您跟我说说。”
“这事儿不能说。老祖宗说过,哪个猎户要是把这事儿说出去,就天打五雷轰。”
“也不能有这么邪乎吧?要是只有你们猎户知道路,石马村的人都咋出去?”
“就是!”柱子突然来一句,紧跟着打了个饱嗝。
我见他头皮都发红,目光僵硬,就知道他已经喝多了。于是我举起酒杯,“来吧,咱们把杯中的酒喝下去,老人家要是还想喝,我就陪您喝点儿,要是您不想喝,咱就聊聊天。”
说完,我一口干。老猎户和柱子也都干了。
我和柱子一起看着他。老猎户默默地又倒了三杯。
“您就告诉我吧,老人家。我也跟您发个誓,我要是说出去,也天打五雷轰。”
“不行。”老人摆手,“说破大天这事儿也不行。”
“多大个事儿,您就说呗!”柱子双肘拄着桌子。
“梁子,你是不喝多了?喝多就先睡吧!别磨磨唧唧的。”
“我没喝多!”柱子跟我来劲,“再整一杯。”
“整啥整?”我看他是真喝多了,怕误事儿,赶紧给他使眼色。
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理解的,端起酒杯一口干了,猛把杯摔在桌子上,“这才叫多了!”
说完,他后仰倒在毛皮卷上,呼噜声当即响起。
“见笑了,老人家。”我满怀歉意地说,装出微醉的样子。
“你还能整?”
“咱爷俩儿慢慢整呗,漫漫长夜,要不是您我现在可能都死了。”
“你们俩真就得感谢我!”
“那是,那是,”我连连点头,“您的大恩大德,晚辈永世难忘。成!您要是不想说我也就成人之美,你要是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了!这样行吗?”
“这还差不多。”老猎户的眉头舒展开。
“但是!”我道,“来一趟不能白来啊!”我见这老猎户嘴风太严,决定换个套路,“您至少得给我讲讲这白龙黑龙是怎么回事啊!”
“我觉着你知道啊!”老人抿一口酒,开始吃肉,从神态来看,他也有些醉了。
“就那!太没劲了!黑龙白龙,一点都不邪乎。没有卖点。”
“卖啥?”老人一脸懵。
“卖点。我给你说吧,老人家,我真不是什么游客,我是……”我笑嘻嘻地凑近他。
老人目光骤变。
“嘿嘿!我就是……”我跨过桌子,凑到他耳旁,“我是个旅游开发商。”
“啥商?”老人一脸懵逼。
“旅,游,开,发,商。简单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