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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在哪呢?”柱子问。
“一般主人不会把宝贝藏在废墟里,”我边说边思考,“但一般大户人家都有个储藏室什么的,咱俩继续找找。”
说完,我俩出屋,从门外的地方开始搜索整个宅子。雪越下越大,刚落在地上,又被风吹走,能见度也进一步降低,这座大宅子彻底变成了一座虚无缥缈的鬼宅。
我俩找完一圈,回到门口,柱子绝望地看着我,“哥,要不咱回去吧!没有就没有了,有命在比啥都要紧。”
“瞧你丫那点儿出息!”我鄙视地说。
“那你说咋办!”柱子又急。
我扫视院落,忽然注意到在角落里有一个突出的雪包。
柱子也发现它,声音颤抖地问道:“那……那是坟么,哥?”
我摇头,“不是,应该是一口井。”
我俩踩着雪壳向那边走,走到一半,井的轮廓清晰地呈现出来。是一口古井,周围由青石砌着一圈围台,年久失修,有一半坍塌。一个木头架子倒在一旁,并未看见木桶。
太好了,一个没有被老羊倌使用的古井,没准儿是藏宝的地点。
来到井边,正好一阵风掠过,井口发出女人般的嚎叫,柱子惨叫一声猫进我身后。
我把他薅出来,道:“风吹的而已,别大惊小怪的。”
柱子道:“老羊倌有个姑娘是跳井死的,没准儿就在这井里。”
“那都死多少年了,怕他干什么?”
我拿过火把,往井里照,没看见底,只能看见井壁两侧参差不齐的石砖。
柱子死死抓着我的衣领,“行了哥,别掉下去。”
我退回来,把火把交给柱子,扳起一块石砖,投入井中。
片刻,井底发出“咣当”一声响。
没水。我心中暗喜。
我卸下背包,掏出绳子。
柱子惊慌地问:“哥,你要干啥?”
我一边把绳子系在井台边一个被冰雪冻住的大石头块儿上,一边回答:“你再点一支火把,宝贝有可能在井底,我得下去看看。”
“你要下井?井里多半都有鬼。”
“鬼什么鬼?”我把绳子头儿扔进井里,“塌方比鬼危险,不过冬天应该没什么事儿。这么着——”
“哥,不下去不行吗?”
“想得宝贝必须得下去。”
“我不咋想了,我老害怕了。”
“勇敢点儿,老爷们儿!”我拍拍他肩膀,“等会儿你坐在这石堆上拽着绳子,听见我在井底喊之后,马上就往上拽。听见了吗?”
“啊?我自己在上边?”
“你要想下去也行,我在上边。”我的耐心有点消耗完了。
“下去我更不敢。我不想跟你分开。”
“枪给你留着。”
“我不会用!那你就把镰刀拿出来,要是有东西过来,不管是人还是鬼给我砍丫的!”
柱子迟迟没动,我抽出另一根火把点着,塞在柱子手里,把他推到石块那坐下,又把绳子塞在他另一只手里。
弄完之后,我登上井台,抓着绳子倒退着进入井内。
井里温度奇寒,刚进去棉裤就被打透,膝盖像是被速冻一般僵硬。我咬着火把,迅速滑降,大概十米左右的距离,我落到井底。
“咋地了,哥?”
“没事儿,安全着陆,你在那等我!”我取下火把,回答道。
“你快点儿。”
声音在井内回荡,震得耳朵痒痒。我拿着火把,仔细观察身边硕大的青砖,判断它们有没有被移动的可能。
可我试了几次,发现这好像就是一口干涸的古井,并不是什么藏宝的暗室。
我有些失望,压低火把,观察地面。在薄薄的积雪中,一个狰狞的骷髅立刻映入我眼睛。我后退贴住井壁,整体去看,见到一具完整的骸骨。
从骨骼大小来判断,它属于一个未发育完全的年轻人的。想起柱子此前的提醒,我判断这就是老羊倌的女儿。
可是,她要是真的投井自杀而死,怎么没人把她的尸体打捞出去呢?
是老羊倌一家对自杀司空见惯了吗?
“柱子!”我喊道。
“咋地了,哥?”他一直在井边那个位置,根本就没动。
“把我拉上去。”我一边拉住绳子一边往上蹬。
柱子的力气从绳子上传来。就在我双脚离地的刹那,忽有一个晶莹的东西在骸骨的头骨和肋骨之间闪了一下。
“等等!”我朝上喊,跳回井底。
第一卷 极乐诡域 第716章 吓傻
我小心拨开骸骨的头骨,看到刚才那发光的东西是一根长针。
井里怎么会有一根针呢?我拿起来看,发现这针有一指头长,前端锋利,尾部有一个很小的帽儿,仔细看这帽儿,像是用锤子猛砸才产生的。
我立刻想到不好的事情,小心捧起骸骨的头骨,果然,在光滑完好的头盖上,有一个圆圆的小孔,孔周围分散出几条裂纹。
是谋杀!当初有人用这根针杀死这姑娘,又把她推到井里。
妈的,当初这老羊倌一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人也都是被谋杀死的吗?
我脑袋一片混乱,出于一种本能,我想揭开这个谜题,可想到我身处一个碎石有可能塌方的井中,我收起长针,把绳子系在腰上。
“柱子!”
“哥!”
“拉绳子!”
“好!”
柱子力气奇大,提着我向上移动,我甚至无需使太多力气蹬井壁。
上升三米左右的时候,外面的柱子突然惨叫一声。绳子上的力量消失,我一慌神儿,跌回井中,正好踩在那堆骸骨上。
我跳起来,朝上大喊:“柱子!”
声音隆隆,没有回声。
我再喊,还是没有回应。
妈的!不是红毛子出来了吧?我心中着急,向上看,迅速计划攀登路线。
这井壁是专业工匠砌的,原本应该是规整的圆柱,但因为年代久远,受土地张力的影响现在大石砖参差不齐。这种情况下,我并不缺少支点,困难的是我不知道哪下破坏了原本的力量平衡,引起坍塌,那样我就得和这尸骨一起被埋在井里了。
关键时刻,我也顾不了自己的安危。我深吸一口气,暗道一声老天爷保佑,之后按照计划向上攀登。
过程中我再次呼喊柱子的名字,可惜仍旧没有回应。
我有点懊恼,心想如果我再害死一个人,那我真可以下十八层地狱了。
转眼,我上升五米左右,火把烧尽最后一点松油熄灭,上上下下一片片漆黑,我吐出木棍,摸索着继续前进。
风雪不断落在我头上,寒冷让我手指发僵,我不断给自己打气,终于在手指完全失去控制之前从井里探出头。
我用双臂卡住井台,粗略地四下扫一眼,确定没有短时间可以爆发的危险之后,收回目光寻找镰刀和枪的位置,这时,我看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正在井边跃跃欲试。
我吓了一跳,要不是双臂卡住,肯定跌回井里去了。可等我集中注意力再看,顿觉好气又好笑。
那竟是团成一团不停发抖的柱子。
我从井里爬出来,狠狠拍他一下。他如同兔子出笼一样猛地窜出去老远,“别整我!别整我!”
我来到他面前,道:“是我,柱子,你无良哥。”
柱子好像没听见,不停念叨刚才那句话,抖如筛糠,目光空洞。我知道这是人受到极度惊吓后的状态,没再靠近。
回身看,枪、武器和火把都还在井台边。我走回去,背上枪,拿起一支火把,掏出打火机点燃。
火光徐徐烧起,渐渐稳定,带给我些许温暖和希望。
我拿着火把,缓慢地靠近柱子。他跪着,盯着光亮,没有逃跑。来到近前,我趁其不备猛地抡圆胳膊抽他一个大嘴巴。
他惨叫一声飞到一旁,躺在雪地里,不动了了。
我跑过去,扶起他。他双眼渐渐聚焦,“哥,你上来了?”
“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
“有鬼。”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跟哪呢?”
“那边。”他指着院子一侧,心有余悸。
我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在一片厢房的阴影里,看到一个剩下一半的月亮门。我努力回想,怎么也想不起那边何时有一个月亮门来着。
“你到底看见什么了?”我问。
“一个人影。”柱子渐渐恢复理智。
“人影?那你怎么不追上去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