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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系列动作把柱子都看呆了。他好像觉得我也太可怕,一个人靠到墙根,攥紧了拳头。我尽量规避自己很专业的样子,小心打开布卷。
随着布卷到头儿,一枚古旧的铜钥匙出现在我手心。
我先是觉得有些失望,转念一想,又十分惊喜。我朝柱子招手,“老弟,你过来,现在把棺材盖上吧,没用了。”
柱子摇头,靠墙靠得更紧了。
我举着钥匙,问:“知道这是什么的吗?”
“钥匙。”他木讷地回答,好像一个犯人。
“钥匙是干什么的?”
“开锁的。”
“锁一般都在哪?”
“在门上。”
“那你知道死人含着钥匙是想干什么吗?”
“开阴曹地府的门,现在你拿了,他进不去,就得回来找你。”
“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我跟你讲,柱子,这个老羊倌儿根本不是羊倌儿,他是一个飞贼。你也看见他俩手了,不一般大,这是他们门派的象征。所以他不是逃难来的,而是偷了什么宝贝避风头来了。”
“什么宝贝?”
“我也不知道。但我敢肯定,宝贝肯定被他锁在这个宅子的某处,只要咱俩能找到,你爸你妈下半辈子就都不愁了。”
“真的假的?”柱子向前挪动一步,但想了想又回墙根下去了。
“哥还能骗你吗?”
“哥,我想知道你是干啥的。”
“我是……跟你说实话吧,哥以前是个寻宝的,专门收山区里那些老百姓不认识的宝贝,回去高价出售。”
“可我看你不像有钱人。”
“哥以前的确挺有钱的,但后来发生一些事儿,钱都糟蹋没了,朋友走的走,散的散,我也没心思再弄下去。现在,看你这一片孝心,你爸你妈又过的那么苦,想把这宝贝找着,孝敬他二老。”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你敢碰死人,还敢从死人嘴里抠东西,胆儿又这么大。你像个盗墓的。”
“我……”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生怕因为这个身份就断送了这份友谊。
“你要真是盗墓的就好了,以后我就不打工了,跟你混。”
“哦?你不觉得盗墓是违法犯罪吗?”
“盗墓是被警察抓。但古代那些皇上大官什么的,都是从老百姓手里收去的东西,死了还把着,浪费。应该拿出来,多给那些穷人。”
“你要是这么想,那可真是太上道了。哥是个盗墓贼。但哥已经金盆洗手了,以后不会再干这一行。这次不是盗墓,是寻宝,就算报答你父母热情招待我。”
“我就看你不简单!”柱子一大步跨过来,乐嘻嘻地把抱起棺材盖子给老羊倌儿盖上,边弄边问,“哥你是哪个门派的啊?真有粽子吗?黑驴蹄子到底怎么用啊?”
“你是看多了吧?”
“我知道,你们这些秘密都不能外传,你给我讲点儿不泄密的就行,我——”
“你不害怕了吗?”我有些不理解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自然。
“有你我还怕什么?你是盗墓贼,什么妖魔鬼怪都得怕你三分。”
“你说那是钟馗。”
“哎?哥,你把你那穿山甲爪子给我看看呗。”他盖好棺盖,对我说。
“什么穿山甲爪子?”
“你们摸金校尉的护身符啊!啊……你可能是发丘中郎将,你的印呢?平时带在身上吗?是不是遇着鬼,往它身上盖个章它就动不了了?”
“这房子,真邪性。”我故意看着他的身后,板着脸说。
他麻利儿转身看,退到我身边。
“看你那小胆儿,以后还是少看点吧。”
“哥咱现在干什么?”
“下山,回家。”
“不是要找宝贝吗?”
“你不怕你妈着急了?”
“要是真能让她下半辈子不干活,着急就着一会儿吧!”
“这座宅子没看起来这么简单,”我想着我在厢房里摸着的那个东西说,“我们先回去,明天白天找个机会来,钥匙在我们手里,宝贝跑不了。再说,大过年的,还是别让你妈着急得好。”
“哥,还是你考虑事情周全。明个儿咱俩带两把镰刀来,我七姥爷他家还有一把猎枪,不知道还好不好用。我五叔他家有头黑驴,不行晚上我连夜偷个黑驴蹄子。”
“我估计你五叔发现后能把你就地正法。”
“哈哈!你咋知道!那黑驴是我五叔的命根子,就因为这头驴,我五婶都回娘家了,我五叔天天跟驴过日子。”
第一卷 极乐诡域 第711章 拜年
那天晚上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柱子家的灯还亮着,柱子妈坐在椅子上等着,柱子爸拿着菜刀站在旁边。
柱子见到这个场景有点发蒙。我眼见着他要从实招来,赶紧抢先解释。我说我从来没呼吸过这么新鲜的空气,没见过大山里的夜晚,一时玩的起兴,走远了。
不知道柱子妈是真的相信了还是不好意思对我一个客人发火,摆摆手,说:“算了,平安回来就行了。你们俩早点歇着吧,明天挨家挨户拜个年,咱这大山里人越来越少,亲戚里道的,多走动走动。”
柱子乖巧地应答。
柱子爸道:“指不定上哪疯去了呢!跟外边人都学会撒谎撂屁了。”
我微笑着看他们出屋,心里有点难受。
“哥,我爸就那性格,说完什么话自己就忘了,你别当真奥!”
“我没事儿。我看得出来,你两个哥哥的死让你爸妈太伤心,生怕你再出什么意外。”
“哥,你真是个实在人。但你为啥不跟我妈说实话呢?”
“说完实话,这事儿就泡汤了。你觉得你妈能准许你上那老宅子跟我去找什么宝贝吗?”
柱子想了想,“不能,但咱假如跟她说明白,她估计能同意。山里人,都穷怕了,碰着赚钱的机会不会放过的。”
“这事儿在他们看来太危险,所以你得烂在肚子里,千万不能说。”
“那也不能永远都不说,我不说,钱搁哪来的?”
“永远都不能说。”我看着他,严肃地说,“这事儿你得听我的,咱俩找着宝贝之后必须得不动声色,按照原计划回城。等明年你回来的时候再把钱给他们带回来,就说你在城里发财了。”
“我要憋一年?那我能憋住吗?”
“憋不住也得憋着,除非你想让你爸你妈生气。”
“那我可不想。哎?哥,你说这宝贝能卖多少钱啊?”
“这我哪知道,还没看着是什么东西呢。但压棺材底的宝贝,最次也得卖三十万二十万的。”
“多钱?”
“是有点少。我是保守估计,要是点子正,弄个百八十万没问题。”
“多钱?”
“你还嫌少么?”
“不是少,是太多了。我要说我发财了挣这么多钱,他们肯定不能信。他们得以为我抢银行去了。”
“那你就每年多带回来一点儿,反正不能让他们知道。”
一边聊着,柱子一边打了一盆洗脚水。我洗完脱衣服钻进被窝,拿出那把钥匙观察。
钥匙是典型的古物,一根铜棍,前端有一对门牙似的齿,后面的圆形手柄做了装饰,看起来像是一朵镂空的牡丹花,花心镶嵌着一颗米粒大小的红色宝石。
整个钥匙做工精细,用料讲究,应该不是老羊倌儿的,而是之前那大户人家用来锁什么东西的。
柱子倒完洗脚水回来,钻进旁边的被窝,我趁机把钥匙藏起来,让他闭灯,怕他太激动,一宿睡不着。
结果这小子还是患上小学生春游综合症,不停问我关于明天的问题,后来我实在不爱回答就背对着他,让他睡觉。结果直到我睡着他都在那翻来覆去,还不时发出笑声。
转天,鸡鸣三声,柱子爸妈开始在厨房忙活,等到天放亮,我俩起床,一大桌子好菜好饭就摆在我们面前了。
我忽然发现这个村子不是三十晚上吃好的,而是初一早晨吃好的。柱子妈说这预示着一年到头,吃喝不愁。
吃过早饭,我们四个人一起出门,柱子爸妈去给更年长的人拜年。我则跟着柱子到他三姑六婆家,挨个问好。
亲戚们都特别热情,姑姑婶子们拿我们当小孩儿一样,往兜里塞水果和糖,叔叔大爷们一支接一支地给我卷烟抽,呛得我嗓子都哑了。
在柱子他五叔那,拜完年,柱子问:“五叔,过年了我婶儿还没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