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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字可以一语双关。
净土二十四乐。
栏楯遮防、宝网罗空、树荫通衢、七宝浴池、八水澄清、下见金沙……四莲华香、黄金为池、八音常奏……无三恶道、有佛变化……千国同声、声闻发心。
如果这二十四种乐事,每一个对应一个乐佣,那么……
妈的,这些词汇都是什么意思?
不对,不对。这是二十四个截然不同的意境,可傀儡两两相同,只能代表十二个意思。
难道,有细微的差别?
我仔细观察前面两个抱着琵琶的乐佣,忽然发觉她们并不相同——她们的手放在琵琶的不同位置!再向里面看,两个捧笙的男佣手也按在不同的孔上。
啊!我忽然明白他们演奏的是不同的音节。
那么……
顺着这些衣着华美的傀儡向上看……果然,吊着它们的那些丝线各不相同。
如果只是流沙机关的出发点,为何要设计成不同的,好像真的有人在操作它们一样?
再向里面看,在我能看清楚的地方,所有拿着同样乐器的两个乐佣的手势都不同。
这下我心中笃定:可能净土二十四乐事和它们没有关系,但它们绝对不只是个摆设。
它们也会动!
“刘叔,我觉得这些乐佣也会动。”这方面,他是专家。
“怎么说?”
“你看,拿着相同乐器的两个乐佣虽然神态、衣着什么的都一样,但它们手上的姿势都不同,吊着的丝线也不同。如果它们不会动,为什么要做的跟真的傀儡一样?傀儡戏是唐朝的精粹,假如我是墓葬师,我肯定会把这个设在最后一关。”
“你觉得还是有人在操控它们?”刘叔捏着下巴,盯着傀儡们思索。
“至少有办法让它们动起来,不是在这就是在棚顶。”
“上面?”刘叔目光移向棚顶。
“爬头一直在咱们前面,一路上他没跟咱照面,现在却不见了。”我提醒道。
“那我试试,如有暗道,我一摸便知。”刘叔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疯子,搭个架子!”
“得,我也来吧。”我担心在弄明白之前,刘叔先把疯子压死了。
说罢,我和疯子半蹲,在胸口高的位置搭好手结,刘叔双腿分别踩进我们双臂的缝隙里,我俩起身,把他抬起来。
墓道大概有两米高,刘叔正好摸到棚顶的石板。
刘叔显然不相信有暗道,但随着他的手轻触棚顶,他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
随后,他指挥我们向远离乐佣的方向走,几步之后停下来,又摸索一阵。之后再走,一直来到圆木那边才让我们把他放下。
我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刘叔继续盯着棚顶,摇摇头,回答说:“没有暗道。棚顶很薄,压力很大,定有流沙,这在我预料之中。问题是,这顶上不光有流沙,还有一道千斤闸。”
说完,他看着我们,满脸疑问。
(本章完)
正文 第62章 圆木上的信息
千斤闸也是墓葬常设机关之一,属于反锁门范畴之内。墓道顶藏一沉重石板,触发机关后,石板落下,封死墓道,活活饿死盗墓贼。
我们来这里有将近一个小时了,竟才发现这道机关,想想都后怕。
“你摸出来机关的触发装置在哪了吗?”我看着棚顶,感觉有千斤之压悬在头顶。
“和流沙有联动,估计是在前面的傀儡身上。”刘叔脸色难看。
“我草!”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千斤闸落下,释放流沙,这属于活埋呀!丫太狠了!”
“规规矩矩的,别乱动那些傀儡问题不大。”刘叔抹掉额头上的汗水。
“问题是如果没有暗道,我们只能尝试直接去碰那些傀儡。”
“我倒觉着这验证了你刚才的主意——乐佣们会动。咱操作傀儡,找对路子可以防地狱火,找错就是落闸流沙。墓葬师和盗墓贼斗法,堵的就是这命。”
“你们俩别磨蹭了,”疯子跳起来,“这才三十多米距离,咱加速往过冲,没等火烧着,就过去了。”
我和刘叔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墓道,又不约而同地转回头。
刘叔说:“这个辙基本可以确定,现在的问题一个是怎么怎么操纵傀儡,还一个是按照什么操纵。”
我点点头。
“行不行,行不行。”疯子急不可耐,开始做热身运动。
“行你个脑袋!”刘叔指着远处的青石巨门,“你丫没看见那些孔一直到墓门底下吗?你能直接从门上撞过去吗?你不得停下研究门锁吗?”
“不行就不行呗……”疯子撇嘴,老老实实地坐回到地上。
“咱俩还得分工,你研究如何操纵傀儡,我研究是什么路子。”
“就这么办!”刘叔抬手,我俩击掌。
而后,他走回到灯佣下面,着眼仔细观察灯佣身上的吊线。我努力按照刚才的思路思考让傀儡按照什么方式行动。
乐曲的方向还是没错。乐佣一旦行动起来,势必会拨动乐器,所以它们不是让盗墓贼跳舞,而是要自己演奏一首曲子。
所以,还是什么曲子的问题。
墓主不可能是唐太宗,但《破阵乐》和《庆善乐》作为当时两大宫廷名曲,很有可能被使用。
是哪一首呢?
……
墓道悠悠,人影祟祟,灯佣含笑看着我们。
现在缺氧问题已经很严重,思考让我头痛。我倚着墙壁坐下,眼睛扫过墓道的细节。
一定还有什么提示,被我们忽略了。
远处墓门上有一幅浮雕,是宫廷出行的盛大场面,此画足以证明墓主即便不是皇帝也是重臣。
墓门前是另外两个灯佣,从我们到达这里后,他们一直提着灯笼照着墓门,没有动过。再这边是二十四乐佣,手拿各种响器,地面和棚顶遍布圆孔,背后的墓墙由青石砌成,打磨平整,没有壁画之类的东西。
这边刘叔在灯佣下用手拨动灯佣的手。对比之下,灯佣的手瘦弱细长,颜色发灰,如同干尸。它的手被刘叔小心拨动,在丝线允许的范围内轻轻动了一下,其他部位没有反应。
刘叔后面是我和疯子所在的这截空旷墓道,大概二十米的距离内什么都没有。墓道那头是圆木兵刃机关。
提示在哪呢?
……
看着那圆木机关,忽然觉得它像布达拉宫墙角下的大转经筒。
转经筒上都有经文,难道提示在圆木上?来时我太紧张,根本没有注意圆木。
我起身往回走。
疯子在后面跟上,问,“作家,你干嘛去?”
“我看看圆木上有没有什么提示。”
“我也去!”他乐颠颠的说。
我微微一笑,继续向前走。
在距离圆木大概一米左右的地方我们停下。这里光线昏暗,在荧光棒微弱的光线下,圆木如同健壮的武士,长条开口正对着我。我小心把荧光棒靠近开口,看到里面蓄势待发的锋利刀刃,以及在刀刃两旁的细小构件。
木头是DXAL红松,剥皮加工后刷上油料防腐,纹理清晰,虽年代久远,却没有任何开裂现象。一根小腿粗细的红松贯穿它,上下接地,让圆木悬在空中,好像是一根轴。
真是转经筒?
一个念头跃进脑袋。
我四下寻找,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可惜除了荧光棒,我没有更长的东西了。
疯子想说话。我示意他等等,然后找准一个位置,用荧光棒的头抵住开口一边,轻轻用力。
刀刃突然弹出,我收手不及,荧光棒被削掉了头儿,绿色液体顺着整齐的断口流出。
疯子保持着拉我的姿势,心有余悸地说:“你想干嘛,这种危险的事儿让我来呀!”
我笑着摇摇头,指着圆木,道:“你看,它们不是固定的,能转。”
疯子看着转到一边的开口,道:“能转更危险,这种事儿让我来,我命大。”
我想告诉他在死人面前别老说自己命大,话到嘴边又止住。注意力全部被眼前的一个东西吸引。
圆木原本用出刀口对着我,旋转后,刀口转到我左边,我眼前变成两个出刀口中间的空白地带。
那上面上、中、下各一个雕刻的楷体字:亿、六、伍。
亿和伍有点分家,看起来像是“亻乙”和“亻五”。
这是故意的,还是唐朝某位狂人的新字体?
我暗自思索,又把荧光棒抵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