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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掏出匕首,站到棺材的一个角:“这事儿靠谱。”
我扫视众人,发现他们都被刘叔说服了,索性要过杰克逊的匕首,站在棺材的另一个角。
刘叔得意次朝阿米眨了眨眼睛,后者把匕首丢给他。他接过去,站在棺材另一边的中间。
他闭上眼睛,左手双指搭住棺盖边缘,一边围着棺材走,一边默默念道:“世间棺椁种种有,神石下葬天神抖,左五右二三抬手,如若不开我就走!”
上次在文成公主墓葬里,他说的是白银下葬天神抖。敢情不管什么下葬,天神都要哆嗦。
念完一遍,他正好回到原位。旁边那些从没见过我们开棺的人此时都蒙了。下意识退后,只有李金珠还停在我身后。
“你去老迈那儿,”我道,“老迈,你护着她点儿。”
金珠乖乖地走向迈克尔。迈克尔把她挡在身后。她从它宽阔的肩膀上探出头看着我,眼神既兴奋又恐惧。
我转回头,心说也许这个姑娘心中也天生带着冒险的种子。
我们仨互相对视,点了点头,集中注意力在棺盖上,迅速把匕首的尖插入缝隙。
棺盖很松,插进去没费吹灰之力,之后我们一起用力向下压,利用杠杆原理把棺盖缓缓撬起来。
刘叔曾对我和疯子说过,开棺时利用的不是器具的力量,而是棺盖和棺身内沿的摩擦力,在没有专业工具的时候,至少三个人才能开棺,在这个过程中保持步调统一和缓慢是必不可少的。
转眼,棺盖和棺身内沿的接触面积只剩下毫厘之间。我们仨再次对视,一起用力。
只听“砰”的一声响,棺盖离开棺身,重重地盖在上面。
刘叔赶忙竖起右手,示意大家别动。他自己仔细盯着棺材的缝隙,等了几秒,说道:“没问题,搭把手,哥儿几个。”
人们呼啦一下围上来,七手八脚地搭住棺盖,像抬一块玻璃似的把棺盖抬到旁边。
回身再看棺内,一个漆黑的大家伙躺在里面。
这东西是一个人形,外形像是埃及法老王们的人形棺椁,不过它通体黑色,上面布满鳞片一样的花纹,与法老棺椁豪华的装饰和材质有天壤之别。
刘叔用匕首敲了敲,之后放下匕首,伸手上去,捏住鳞片花纹的一个小边,轻轻用力一掰。
一小块黑色的碎片掉在他指间。
他拿到眼前,捻了捻,碎片被碾成粉末,之后他又放在鼻子前轻轻嗅了嗅,说:“是泥土。”
我想起中美洲的那些泥人,心中陡然一惊。
刘叔道:“只是普通的河底淤泥。”
“是普通的淤泥就好,可这是什么玩意儿啊?脑袋上还画着五官,是棺材吗?”
“这应该是一种木乃伊。”金珠说。
“木乃伊不是应该包在白布里面吗?”我问。
“这是早期的泥土木乃伊,”李金珠继续说,“古代木乃伊的制作过程特别复杂,就像藏族人的天葬一样,普通人支付不起,所以出现了这种廉价的木乃伊。用尼罗河里的泥土一层层涂抹在尸体外面,自然风干,放在棺木里。”
“你确定?”刘叔有些失望地问。
“当然,导游书上是这么介绍的,不会错。”
“那完了,普通老百姓也不能有什么陪葬品啊!”疯子道。
“那正好,咱就别打扰这个普通的亡灵了,盖上棺材,直接走吧!”我说。
“不,”刘叔环视四周,道:“普通老百姓能住在有这么多柱子的墓室里?这里边肯定有什么猫腻,开都开了,不拿点东西对不起祖师爷。你们躲远点儿,老迈,让杰克逊把工兵铲借我用用。”
迈克尔要过杰克逊的工兵铲,丢给刘叔。刘叔拿起铲子,盯着那黑色的大家伙,念念有词地说道:“这位前辈,小弟不才,三十五载,一屁股债,走投无路,投奔你来,升官发财,借钱还债,如有打扰,多多担待。”
说完,他举起铲子,对着木乃伊的胸口猛敲了三下。
看他恶狠狠的那程度,我感觉我要是鬼的话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
这层黑泥特别结实,重击之下居然没碎,只是在木乃伊****塌出一个黑洞。
用手电向里面照,感觉像是空的。
刘叔放下铲子,再次操起匕首,顺着破洞插进去。匕首太短,什么都没碰到。他想了想,从背包里掏出折叠登山手杖,伸直后插进破洞。
登山杖一插到底,好像什么都没碰到。刘叔左右晃了晃,也没听见任何声音。
“难道这玩意儿就是个泥罐子?”我问。
“不可能啊!谁家罐子会死啊?”刘叔不服,再次操起工兵铲。
就在此时,迈克尔大叫一声:“别动!”
人们触电一样定在原地,不解地看向迈克尔。
迈克尔紧张地盯着刘叔身边,“刘,你马上过来,轻轻的。”
刘叔不明所以,将信将疑地走过来。过程中我忽然注意到,在那个登山手杖的中段,一只黑色的蝎子正张牙舞爪地看着我们。
惊天盗墓团最新章节列表 第505章 蝎子墓(下)
“你们中国的称呼应该是北非黑肥尾蝎,神经毒素,毒性世界第二,注入量世界第一。”迈克尔继续说。
“别弄那么专业的,咬一口就没救了呗?”刘叔不甘心地问。
“对,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可那木乃伊怎么办?”
“放弃吧!这是安拉的又一个陷阱,”迈克尔指着木乃伊的破洞,“你们看。”
我看过去,见另外一只蝎子正顺着登山手杖向上爬。
迈克尔道:“它们特别敏感,极具攻击性,我们悄悄地从旁边绕过去。”
说完,他退到广场一边,快步往前方走去。我们小心跟在后面。
这时,不知谁放了一个巨响的屁,两只蝎子立刻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从手杖上跳下来,竖起粗大的尾巴朝我们跑来。
疯子大喝一声,原地跳起,劈开双腿,两只脚分别准确地踩中它们。
空间传来两声湿漉漉的脆响。疯子跳离原地,两只蝎子变成了两个黑绿相间的肉饼。
刘叔拍了拍疯子的肩膀,“关键时刻还得是我亲哥们儿。这回没事儿了,咱再瞧瞧。”
说完,他怔了两秒,退到我们身边,转身就跑。
再看登山手杖,上面已布满了疯狂的蝎子。它们发疯地拥挤,纷纷落在地上,木乃伊的破洞里还有更多如同泉水一样涌出来。
我立刻拉着李金珠去追刘叔,人们也相继反应过来,夺路狂奔。
前方的路曲折离奇,但好在最窄的地方也能容得下我们通过,且没有岔路。我们狂奔五分钟,渐渐看见前方光亮,咬紧牙关,冲了出去。
从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洞穴突然来到一个明媚燥热的广阔河谷,让人头晕目眩。
我们在洞口简单辨别方向,耳听得洞里密密麻麻的爬行声,赶紧继续上路。
在河谷的一个豁口,我们爬上悬崖,跑回来时的方向。那辆皮卡不见了踪影,万幸的是我们的车还完好无损地停在那。
爬上车,关紧车门,摇上车窗,我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但刘叔扔不放心,非得让我们检查一遍身上没夹带蝎子才肯放松。
失去了目标,又经过惊吓,人们情绪不高,司机们开车返回,一路上都没有声。
直到再次看见绿洲和城市,刘叔才开口问道:“刚才那怎么回事?有人给蝎子做了个木乃伊吗?”
“那个人形瓮相当于你们中国墓葬里面的疑棺,用来对付盗墓贼。”开车的迈克尔回答。
“怪不得,”刘叔道,“安拉肯定以前和她老子来过这儿,知道有这么个疑棺,所以才把咱们引到这里来。恶毒的女人。”
“但她好像真的没骗我们,要是我们收起好奇心不打开那个棺材,不会出现后面的情况。”李金珠说道。
“我说弟妹呀,”刘叔有些无奈,“这就是欲擒故纵,她要是不那么说,咱可能预见有埋伏,真就不一定开棺。她说不让咱好奇,咱倒是好奇了。”
“刚才也不谁分析的肯定没事儿。”
“你们俩这夫唱妇随的,”刘叔咧嘴道,“都是哥的错,不过那小娘们儿还真难对付,被她骗了两次了。”
“现在怎么办?咱连个目标都没有了。”我问。
“保持沉稳,她们应该还会回之前的酒店,我们继续观察。争取下一步追上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