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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索菲亚大笑,“裤衩儿,这个翻译好。”
“羽蛇神就是库库尔坎。一个是你们的汉语,一个是玛雅语。”安德里耸了耸肩膀。
“库库尔坎,”刘叔念叨着,“神殿在哪?”
“墨西哥尤卡坦半岛北部。”安德里和索菲亚异口同声地说。
“也就说咱要找到那块石板得去墨西哥呗?”刘叔有点不情愿。
“没错。”
“咱怎么去?”刘叔问。
安德里嘴角上扬,“你没听见莱昂前辈说的,还有一艘船嘛?”
“他的话能信吗?”我道,“他临死之前可能的确有一艘船,可这都多少年了,早烂了。”
“烂没烂问问他们就行了。”安德里手搭凉棚望着远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我前进两步,朝那个方向看,见一群白色面具从林中冲了出来。
起初我还有点紧张,可当我看见被高抬在木椅上的迈克尔之后心就放回了肚子里。
土著们簇拥着迈克尔,越过干涸的护城河,来到棚顶平台上。
看起来祭坛的仪式结束之后,黑泥也退役了。
四个土著壮汉放下椅子,迈克尔带着他的水手们威风凛凛地走到队伍前排,一个头发很长的威严老者走出人群,与他并排。
他看着老者,朝我们比了比,又分别指了指我、安德里、和刘叔,看见刘叔的时候他楞了一下,但没说什么。
这时我认出那老者就是在城墙顶上带领土著们点火烧烤的师傅。
他高举双手,在空中猛拍了三下,然后挨个指过我们。他身后的土著们学他拍了三下。
迈克尔忙解释道:“这是土著们的欢迎礼节,大家不要担心,他们现在是我的朋友。”
“你丫怎么哪都有朋友?”刘叔问。
“你们都发现什么了?”迈克尔目光扫过我们周围的石堆和地上庞塞德莱昂的尸体,后者正在微风中迅速腐烂。
“一块石板,”我举起石板道,“上面画着羽蛇神。”
“羽蛇神的身躯?”
“是的,”索菲亚道,“庞塞德莱昂告诉我们到墨西哥的羽蛇神殿去寻找它的头。”
土著老人打断我们的谈话,跟迈克尔比出一段手势。迈克尔点头,对他回应了一些手势。
老者再次高举双手,猛拍了三下。
“告诉他们甭这客气,”刘叔道,“欢迎一遍就行了。”
“我们现在打算去墨西哥吗?”迈克尔问。
“尤卡坦半岛北端是玛雅遗迹的重要聚集地之一。”索菲亚对外国这些年轻的高富帅没有免疫力。
“怎么去?”迈克尔问。
“问问你的新朋友,这里是不是应该有一艘船。”安德里看着老者说。
“船?”迈克尔的反应和我刚刚一样。
“是的,你这位同行告诉我们的。”
“这具尸体是庞塞德莱昂的?”迈克尔大惊,离开老者走到尸体跟前。
尸体已面目全非,眼睛和肚子鼓胀,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迈克尔连连摇头,后退一步说:“可惜了,这样的尸体及时保存下来,能卖到七位数。”
“七位数不可能了,”刘叔说,“你不问问他们有船没船我们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
“对,”我道,“你快问问,没船我们再想辙。”
迈克尔回到老者身边,对他比划出一串手势。老者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
这时,一个年轻土著走上前来,在老者耳边耳语了几声。老者又点了点头。
(本章完)
正文 第299章 圣地亚哥号
土著们给了我一套简单的真皮衣服,带着我们穿过灾后破败的森林,来到小岛的一个角落。黑城墙在这里横跨海洋,在一片深蓝色的港湾上留下一个巨大的拱顶洞穴。
老者留下族人,选中几个精壮的土著,点燃火把,划着小艇载着我们驶入洞中。
随着船头进入阴影,冷气扑面而来,两旁洞壁荡漾起潮汐的回响。
安德里立在船头,问身旁的迈克尔,“他们怎么跟你说的?”
迈克尔回答道:“土著中有一个传说,五百年前有一伙人来过这里,带着邪恶的武器,害死了他几乎一半的族人,然后消失在了森林里,再也没出现过。他们留在这里一艘船,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我看没戏,”刘叔插话道,“五百多年前的船跟这儿泡着,用脚趾头想也早烂个底儿掉了。”
“我对此也不抱任何希望。”迈克尔说。
“那咱还跟这浪费时间干嘛?早点到海滩发求救信号啊!”刘叔嚷嚷道。在迈克尔和安德里面前,他一点领袖气质都没有。
“你这个盗墓贼不很专业,”迈克尔说,“你真的用脚趾头想,庞塞德莱昂选择把这里当成最终的归宿,会空手而来吗?”
“嗯?”刘叔眼珠转了一圈,“你说这船上有宝贝?”
“庞塞德莱昂是十六世纪的标杆人物,他出身海盗,足迹遍布整个墨西哥湾,最后以显赫的总督职位收场,在那个年代,这些事迹足以让他积累大量的财宝。”
“假如他忠心耿耿,把所有宝藏都献给了西班牙王室呢?”索菲亚问道。
“你太天真了小妹妹,”刘叔道,“丫缺心眼儿么,把宝藏都给国王?退一步说,就算他献给国王,也总得给自己留点儿养老的钱呐!”
索菲亚白了刘叔一眼,“中世纪很多欧洲航海家都是光明磊落的人物,他们探险不是为了金钱,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
刘叔哈哈大笑,“你们外国的教科书也洗脑么?冒着生命求知,这是一种革命献身主义精神啊!”
索菲亚说不过他,转向安德里,“你说呢,安德里?”
安德里盯着洞穴深处,微微一笑,没有表态。
前方土著吹响哨子,划桨转向,后面接连响起哨声,船队绕过一块礁石,驶进更开阔的水域。
洞口消失,我们失去光亮,只剩几支火把在水面上洒下红彤彤的光。
不知为何,我的心忽然颤抖了一下。
其他人可能也都感觉到了这里阴森诡异的气氛,一个个面色凝重,没再说话。迈克尔的水手们亮出所剩不多的武器,机警地盯着水面。
船在无声中悄然推进,不久后,停在一片石滩边。
老者带我们涉水而过踏上平坦的礁石。继续向前面走,洞穴急剧收口,不远处隐约可见一条犬牙交错的裂缝。
迈克尔点燃一只雪茄,接过水牛手中的汤姆逊冲锋枪,悄悄瞄准了老者的后背。
来到近前,队伍停下,老者跟迈克尔打手势,迈克尔一只手拿枪一只手回应。两人交流了三五个会和,老者叹息一声,朝土著挥了挥手。
四个土著擎着火把,率先钻进裂缝,迈克尔紧随其后,其余的人陆续钻过去。
我和刘叔在最后,钻过裂缝站稳身子之后发现所有的人都仰视四十五度盯着黑暗,好像被定住了一样。
我好奇地看过去,马上也定住了。
在黑暗中,一个庞然大物傲然挺立,如一只洪荒猛兽。随着眼睛习惯环境,我看出这是一艘庞大的木质帆船,三根桅杆如同三座山峰,船首高耸,斜桅如剑。
“圣地亚哥号。”安德里拳头紧握,激动地说道。
“看起来保存得的确不错。”迈克尔神情愉悦。
“哥几个,走着吧!这么大的船肚子,得装多少宝贝呀?”刘叔更加愉悦,眼睛冒光。
“恐怕会令一些贪财的人失望。”索菲亚努了努嘴。
“你这丫头!钱咬手啊?”
“你们两个别吵嘴了,”我说,“过去看看吧。”
我们欲动身前行,老者忽然拦在我们面前,焦急地用手跟迈克尔比划。
迈克尔不耐烦地回应了几下,想从他旁边走过去。
老者再次拦在他面前,做出刚才的动作。
迈克尔摆了摆手,继续走。
老者再拦,迈克尔提枪顶住他脑袋。
老者登时僵住,被土著搀扶着挪到一旁。迈克尔大步朝船走去。
我追上他,问:“族长跟你说什么?”
“他说这艘船上有鬼魂。”
“那你应该好好问问啊,鬼魂倒不一定有,万一有什么埋伏呢?”
“五百多年了,能有什么埋伏。这又不是你们中国的船。”
“老迈,你说这我可就不爱听了啊!”刘叔出现在我身边,“敢情我们中国的船都是埋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