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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员加大油门,鱼雷号的引擎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
我死死抓着扶手,默默祈祷安德里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十分钟以后,第一缕晨光洒在海面上,如跃动的火焰一版照亮身后的追兵。天上最后一颗繁星隐去,一个黑色的轮廓出现在我们的航线前方,在天空和海水的映衬下,仿佛一座小山。
是艘货轮。
驾驶员继续加速,鱼雷号朝像发疯的野牛一样径直朝巨轮撞去。
巨轮在此时拉响汽笛,沉闷的声响沿海面荡漾开去,把一切紧迫的声响淹没。
我看向后方,追击部队近在咫尺,快艇上警卫人员举起的冲锋枪以及部分快艇上方搭载的小口径舰炮清晰可见。
妈的!这是德国海警吗?
我大叫:“不如我们报警吧!至少还能活着从这艘船上离开!”
索菲亚回答道:“不要慌张,安德里准备好了一切,相信他!”
我没再说话,眼看巨轮以碾压的姿态倾斜过来,小艇和它相比,就像是一个人站在君士坦丁堡的城墙下。
在距离巨**概200码的地方,鱼雷号猛然转向,驶向巨轮船尾,继而掠过巨轮螺旋桨泛起的水花,来到船体另一侧。
安德里回来,大声喊:“跳到海里去!”
说罢,他咬住一根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呼吸管,纵身跃进大海,两个跟班紧随其后。
索菲亚朝我点了点头,翻身优美入海。
我把心一横,跟着跳了进去。
海水冰冷刺骨,一股巨大的力量裹夹着我,把我朝海里吸。我屏住呼吸,拼命游动,缓缓浮出水面。
太阳整个儿跃到海上,天地光明一片。
鱼雷号失去控制,朝远海驶去。一艘救生艇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身边,两个水手朝我抛出一个连着绳索的救生圈。
我被他们拖上救生艇。其余四个人也陆续登船。
两个水手迅速划桨,朝巨轮驶去。
巨轮垂下绳梯,我们爬上夹板。
我筋疲力尽,倒在甲板上不停喘息。一双有力的大手粗鲁地把我提起来,拖着我走。
甲板上堆放着各种颜色的集装箱,状如高楼。我们从中穿过,来到甲板中心。
一个穿着灰蓝色制服的水手出现在我们面前,仔细打量我们。
安德里朝他招了招手。他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走向一个红色集装箱。
来到跟前,集装箱的侧墙以上沿为轴缓缓升起。进去后,侧墙停顿一下,自动关闭。
光线被截断,黑暗中,安德里发出一声搞怪的叫声,光明忽起,眼前出现一个豪华的会客厅。
墙壁上挂着织花壁毯,头顶垂下金灿灿的吊灯,另一侧墙壁上挂着凶悍的大角鹿头骨,屋地上暗花地毯柔软舒适,两条复古沙发相对坐落,中央一把根雕茶几。沙发旁的一角有一个烟酒柜。
这一切告诉我,这里经常进行隐蔽的会谈,并不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
安德里解下旧皮箱放在地上,脱掉湿漉漉的外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请便吧,张先生,我们喝点什么压压惊?”
我摇摇头,杵在原地。
他盯着酒柜,打了个响指。
跟班立刻走过去,掏出一瓶看起来很不错的洋酒,倒了三杯。
安德里接过一杯,把腿翘在茶几上,“尽管放心,我的朋友,这艘船的船长是我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
双胞胎这个字眼儿让我吃惊。可我发现本该知情的索菲亚也惊讶得不得了。
安德里灌了一小口酒,咂了咂嘴说:“世界上只有两个地方有好酒,一个是白金汉宫,一个是走私者的船上。”
“安德里,你真有一个双胞胎?”索菲亚拉着我坐下,伸长脖子问。
“当然,”安德里道,“你们两个不要这么拘谨,鉴于未来几个月我们会在大海以及中美洲丛林中奔波,我建议你们尽情享受。至于双胞胎的问题,等安德里船长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他什么时候来?”我机警地问。
“我才他此时正在和臭名昭著的泽尔尼克大校对话,把它们打发走了他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他一个人能对付得了海警?”
“这就是走私者的能力。”安德里颇为骄傲地说。
“可是……”我忽然想到,“如果船长和你是双胞胎,追兵不会错把他当成你把他带走吗?”
“不会,”安德里又呷了口酒,轻松地说,“不会,我们俩是异卵双生,相貌不像。”
(本章完)
正文 第242章 不像的双胞胎
船长的出现让屋子里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我们听见敲门声,如猫鼬一样绷紧身体,朝侧墙看去,跟班掏出手枪瞄准门口。
不多时,侧墙缓缓升起,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材魁梧,个头高大,额头饱经风霜的德国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微笑地看着矮小、俊俏、优雅的安德里,缓缓张开臂膀。
安德里愉悦地起身,走过去与他拥抱在一起。
他们彼此拍着对方的后背,不停重复一个单词,估计说的是“我的兄弟”之类的话。
当时我的内心是崩溃的。这个世界上虽然有异卵双生长得不太像的双胞胎,和安德里和船长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妈生的。
“你见过这大个子吗?”我悄悄问索菲亚。
“第一次,你觉得他们是双胞胎吗?”她反问。
“除非这世上有异父异母的双胞胎。”
他们俩继续拥抱,另外三个人一起出现在门口。
我仍有点紧张,留神他们,直到判断出他们也是水手。
三人中最丑的一个留着一头邋遢的脏辫,脸上长满麻子,面色凝重,倒三角身材,两块巨大的胸肌几乎把他身上的红色背心撑破,胳膊上青筋暴走。
其余两个一个是厚嘴唇的大块头黑人,耳朵穿钉,双手环胸,另外一个是戴金丝边眼镜的白人,后者仔细听着安德里和船长的对话。
跟班也瞄着那三个人,手时刻放在兜里的枪上。
两人的寒暄终于结束,安德里转身向船长介绍我和索菲亚。他全程说的德语,我一句都没听懂,只看见船长冷峻的笑容,握手时手指头差一点被他捏断。
之后安德里又为我们介绍船长,他特别用汉语对我说:“这位是卡尔·安德里船长,也是我的双胞胎哥哥,这次我们能脱险,多亏了他出手相助。”
我连连表示感谢。安德里把我的话翻译给他听,他点头致意。
最后,我们离开集装箱群,沿着船舷进入尾楼。
房间早已准备好,还有干净的衣服。
我们洗了个澡,换好衣服,经由外楼梯来到船长的会客厅。这是整艘船视野最好的地方,海风温柔,船首推开波浪,视野所及唯有深蓝色的水。
桌子上摆着琳琅满目的甜点,还有美酒和香烟。我听不懂双胞胎兄弟聊的什么,索性专心吃东西。
后来索菲亚也加入我这边,不时给我翻译一句他们的对话。
我发现安德里好像又变了一个人,行为举止非常粗鲁,笑起来不修边幅,跟我在西藏认识的那个绅士还有在基地认识的那个谍报人员都不一样。
他谈笑风生,惹得卡尔船长阵阵大笑,洪亮的声音好像这艘船的汽笛。索菲亚告诉我他们正在回忆小时候的事情。
我点起一只雪茄,向他们示意,而后走出会客厅。
索菲亚跟在我身后,卡尔大声喊了一句什么。
出去后索菲亚告诉我他说的是“整艘船都是你们的”。
站在三楼的露台上凭栏远望,海风温润,船楼投下的阴影里特别凉爽。天空中有海鸟在飞,甲板上,一个挽着袖子的年轻水手正在一位老水手的指点下抄录着什么。一切简单又寂寥。
看着眼前的一切,想想这几天,我忽然觉得自己从一个梦进入另一个梦,哪个都不真实。
我有点累了,特别希望自己能醒来,躺在刘叔家的床上。
索菲亚走到我身边,“你喜欢大海吗,无良张。”
我转头看她,目光又不知不觉地落在她雪白的胸脯上,“下次说我名字的时候能不能反过来,我叫张无良。”
她微笑,不经意地挺了挺胸,“下次你能不能看着我的脸说话?”
我感觉脸上一热,赶紧转头,“谁让你穿这么暴露的。”
她仍旧微笑,目光移向远处,“我小时候生活在一个渔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