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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他瞟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说话。起初刘叔好像在和疯子低语,但当佣兵们再次举起枪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心脏跳动的声音了。
刘叔那个牢笼的门估计已经开了,可现在专门有一个佣兵盯住他们,没办法行动。
我想了想,把注意力转移到坏伊万诺夫身上。他并不慌张,不停看时间,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久之后,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阵“哔哔”的声音。
人们惊讶地抬头搜寻,最后把目光落在坏伊万诺夫身上。
他按下手表上的按钮,站起来。
声音消失,佣兵垂下枪,其中一个走到坏伊万的牢门前,打开他的牢笼。
他们……是一伙的!
剧情要再次反转吗?
坏伊万一边对两个佣兵部署一边走到我的牢门前,打开牢门,把我拉到外面。
一个佣兵跑到通往擎天柱内部的门前,拉开大门。
强盛的光再次涌出,但里面的人们已停止忙碌,拿着枪的人逼着穿白大褂的人跪倒在地,其中包括伊万诺夫。
刘叔他们趁机从牢笼里冲出来。疯子和三狗子恶狗一样扑向附近的佣兵,刘叔和小李扯住坏伊万诺夫的手臂,接连两拳击中他的下巴,直到他跪倒在地。
我赶紧跑过去拿钥匙,把迈克尔他们也放了出来。
门内门外,两伙绑匪和两伙人质都失去了目标,场面颇有些尴尬。
刘叔最先反应过来,托着坏伊万诺夫朝门口退去。里面的佣兵跟出来,大声叫喊。
我忽然明白这伙跟着伊万诺夫的佣兵应该大部分被坏伊万诺夫收买了,他想等伊万诺夫准备好一切之后坐收渔翁之利,成为那个幻想中的王者。
我们全部的武器只有疯子刚刚缴获的佣兵的手枪,看起来没有胜算,可放开坏伊万,又会死得太快。
无计可施之际,头顶忽有一声刺耳的蜂鸣响起。
这声音带有强烈的杀伤力。我顿感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朦胧的视线里,所有人都倒向地面,只有伊万诺夫从地上站起来,朝我走过来。
脚步声在脑海中回荡。他的微笑出现在我眼前,“谢谢你们让这个故事这么精彩,现在,已经没人能阻止我了。”
说完,他把我放下,扛起他的弟弟走到门后。
不多时,他重新出现,把我也扛到门后,放在一张病床上。手脚随后被束缚住。
他连踢带打地把身边的人都轰了出去,然后关上门。
空间封闭,繁盛的光将我笼罩。知觉渐渐恢复,我感受到这里的庞大和诡异。
随后,病床开始移动,沿着一个透明的管道把我送进一个狭窄的罩子里。
憋闷、压抑和窒息的感觉一并袭来。之后病床停下,我的手脚被解放,整个人向上飘浮。
我以为我在水中,屏住呼吸。
等知觉完全恢复正常,我意识到我悬浮在一个大玻璃罩子里。试着吸了一口气,居然不是水。
(本章完)
正文 第224章 重启造人机器
慌乱涌上心头。
隔着玻璃罩,我看到脚下是黑暗无边的虚空,周围被布满天珠符文的散发着金光的墙壁包围。
在这个巨大诡异的空间里,坏伊万诺夫飘浮在距离我不远处的另外一个玻璃罩子里。
我们正前方,隔着遥远的距离,伊万诺夫正在朝我们笑。
他自己爬上一张床,平稳地躺下。
床自动钻进另一个玻璃管道,匀速朝我们飘来,在我们前方不远处转而向上,来到与我们平行的位置。
也是一个玻璃罩。
伊万诺夫与床分离。床沿原路返回,他像我们一样悬浮在空气中。
他行动自如,转过身来看着我,面带微笑。
许久,这里都没有声音。
许久之后,空间开始微微震动,一道红线从头顶的虚空中游过来,一股脑儿灌进坏伊万的玻璃罩子。
他抓狂地挣扎,试图把浇在他头上的红色液体抹掉。可液体不停灌入,很快把他淹没,他挣扎的身影变成一个诡异的黑影。
我抬起头,看到我的头顶也有一个开口,但还没有液体涌过来。
坏伊万的动作越来越缓慢,影子颜色变得越来越淡,某一个瞬间,他人形的轮廓居然消失了。整个玻璃罩子变成一罐血水。
震动停止。罩子里的液体顺着另外的管道流出去,在脚下的虚空中扭成复杂的线条,然后慢慢回溯,钻进伊万诺夫的罩子里。
他发狂地笑着,没有声音,但我能看出它心中的亢奋和狂热。
很快,他也变成红色液体里的一个模糊轮廓。他没有挣扎,像是新生婴儿一样安静地浸泡在血水中。
空间里的光变了颜色,我转移目光,看到周围墙壁上浮现出复杂多变的天珠符文,它们散发着蓝色的光芒,在金光中尤为醒目。
我忽然明白,这些出现在很多东西上的符文好像是一种古老的程序,在造人者离开后,实际操控着这些神秘机器。
足足有十分钟,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试着撞击玻璃罩,但我发现这是我见过的最坚硬的材质。
十分钟后,空间再次开始震动。我头顶传来一阵异响。
抬头看,头顶管道的封口被打开。我赶紧朝更远处看,同样的液体朝我迅猛袭来。
我看着坏伊万那个空空的玻璃罩,预见到了自己的命运。
该死的!我他妈可不想这么死!
我绞尽脑汁,忽然想到我穿着衣服。于是我脱掉上衣,团成一团塞进头顶的开口里,用尽全身力气把它塞紧。
液体接踵而至,瞬间浸透衣服。我听到纤维开裂的声响,随后液体透过衣服,滴在我头顶上。
我意识到它可能有腐蚀性,赶紧用手往下抹。
更多液体滴下来,我抹得更快。
片刻之后,我发现我的反应和坏伊万消失之前一样,索性停下动作。
我告诉自己还有一点时间,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蹲在地上寻找来时那根管道。
它也封上了,这种透明的介质好像有某种再生金属的特性,病床退回去之后它就长好了,严实合缝。
我伏在地上,用胳膊肘撞击它。
纹丝未动。
我正准备找点利器试试,不远处的余光里忽然爆出一片火光。
随后,空间震动猛然加剧。
我惊愕地看过去,发现来时那个入口的大门敞开着。疯子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跳进来。
我站起来,拼命拍打玻璃罩子。
不知是它发出的声音吸引了人们,还是我这个位置特别明显。
刘叔朝我这边指了指。之后,人们四下散开,寻找通往这边的路。
头顶上的塞子在这时被腐蚀殆尽,残余的皮料脱落,液体猛然灌入。
先是脚踝,随后是膝盖。
我绝望地踮起脚,希望能多争取些时间。可人们仍旧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液体淹没腰部。
迈克尔出现在门口,抬起枪瞄着我。
火光闪过的瞬间,子弹击中面前的玻璃。
我吓了一跳,可罩子仍旧毫发无损。
疯子踩着三狗子和小李的手爬到管道上方,手脚并用地朝我爬过来。
我大声喊:“这样不行!后面的角度你根本爬不过来!”
声音全部被反弹,钻进我耳朵,让我大脑一阵酥麻。疯子玩了命地加速,在这光滑圆润的玻璃表面几乎站起来跑。
我心中一暖,可我更希望他能理智地返回去。
慌神之际,液体淹没胸口,鼻子里弥漫着腥甜的味道。
我开始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把胳膊高举在头顶,总算找到手,可液体随后淹没我的脖子。
我在液体中上浮,脑袋顶在玻璃上。
完蛋了。我终于接受这个结果,心中一片坦然。此时此刻,我只希望这个过程不要太痛苦,希望所有人都能逃离这里。
液体终于淹没我的头顶,我屏住呼吸做最后的坚持。
很快,内脏如火一样灼烧,大脑一片空白。我吐出肺里所有的空气,不受控制地吸进了一口那液体。
肺被充满,我想咳嗽,可咳嗽不出来,身体好像消失了,只剩下心脏在耳旁衰弱地跳动。
痛苦一并消失。
原来淹死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
再见了,我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