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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联保瞥了一眼,就知道来的是个贼。那件棉大衣至少六成新,而且布料不错,不过大热天时,正常人会穿棉衣?不用说,这贼还不正常。
“兄弟啥来路?有没有殖民证?”瘦高个联保挺客气地问道,毕竟有些贼可能是兄弟,而有些贼则万万不能得罪。
赤脚汉子根本不理睬他,径直向老联保走去。老联保看到一张橘红色且布满黑色斑点的脸,完全不像人的脸皮。
他是老江湖了,也没有大惊小怪。不过他想,这兄弟纹身都纹到脸上了,也太扯了吧。
“谁……谁谁把我扔扔……下……楼?”真没想到,看起来恐怖的汉子,一开口却结结巴巴的。
于是老联保的胆气又壮起来,口气也带着明显的轻视,“兄弟啥意思?讨钱还是要饭?”
“你你说,刚刚刚听你你说……谁谁把人扔……扔下楼……”赤脚汉子很努力的想把意思说明白,老联保也还真听明白了。
“兄弟,你打听这事干啥?”老联保阴沉着脸,语气也开始凶起来,他已肯定眼前的汉子不会是厉害角色,也就无须客气了。
赤脚汉子突然一伸手,就掐住老联保的咽喉,“说……说,谁谁扔……”
老联保吓得目瞪口呆,也挣扎一下也不敢,只是努力堆起笑容,“大大大……大侠饶命,大侠……大侠你放了小的吧……”
老联保怕成这样,当然不是因为被掐住脖子,他这辈子给人掐了好几百回,流氓打架就是你掐我,我掐你的,谁怕谁呀。
问题是,他现在根本掐不到赤脚汉子,他脖子像被铁钳钳住一般,浑身已无法动弹。
更要命的是,赤脚汉子的五指上尖锐的指甲,如小爪一般钩住他皮肉,只要他稍微挪动一下,就有种被人剥皮抽筋的感觉。
“我喳!哪里来的蛮子,反了反了!”
“连公差都敢打,我看你是嫌命长!”
“先打断双腿,再吊起来剥皮!”
另两个联保一边大声叫嚷,一边操起哨棍,朝着汉子后背死命地抽打。
哨棍打在麦凡身上,却像打在藤牌上一般,立刻反弹开去,两个联保的虎口也被震得发麻。
比较机灵的瘦高个联保,便拿棍当矛使,棍头朝着汉子后脑连戳了几下,但汉子也只是脑袋晃了几下,仍是死死掐住老联保脖子。
赤脚汉子侧转头,一双血红的眼盯着瘦高个,却不显得有多愤怒。见此情形,两个联保面面相觑,竟自动退开去,不敢再下手了。
“说,谁,谁—把—我—扔—下—楼?”赤脚汉子这回不再结巴,但一字一顿的,显得很艰涩,而且他说话时嘴巴基本不动,话音竟是从咽喉里迫出来的。
“大大大侠……求求你你……你老人家先放了小人……”老联保哽咽着哀求起来。
赤脚汉子将老联保拉到面前,于是他看到斗笠下一双恐怖的眼,哪绝对不像人的眼,而像一种动物,但一时间他也想不到是何种动物。
“说。”赤脚汉子沉声喝道。
“是他,是他表舅!”老联保指着屎坑虫喊道。
“好几年前的事了,有个小贩得罪这杀才的表舅,他表舅就串通北城点安保所长,把小贩打得半死,再从三楼扔下去,说是畏罪自尽呢。”
“小—贩?干—啥—的—买—卖?”
“回大侠,是个卖煎饼的,整个屯城的人都知道,哪煎饼好吃着呢。”
“煎—饼……煎—饼……”赤脚汉子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放开了老联保。
这时,屎坑虫见事情好像扯到了自己,小眼珠转了几圈,身子就悄悄地往后连退三步,忽地车转身,撒腿就跑。
不料没跑几步,后颈突然被几个爪子勾住,凌空吊了起来。屎坑虫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发声大叫,“鬼呀!有鬼呀!”
赤脚汉子掐住屎坑虫脖子,把他拖回到老联保面前,“他—表—舅—是谁?
“回大侠,这小子叫屎坑虫,他老娘是个老鸡,他老娘有个表妹也被他老娘拉下水做鸡,后来他表姨勾上前任副职,把他表舅弄进管委。哪狗娘养的杀才,也不知人家卖煎饼碍着他啥,非要把人家弄死不可!”
老联保说得义愤填膺,显得特别有正义感。
“你,带—我—找—你—表—舅,你,押—着—他,我—给—钱—你。”
赤脚汉子指了指屎坑虫,又指了指老联保,一字一顿地道。
“好,好,小的愿为大侠效力,哪个啥……万死不吃的!”老联保像打了鸡血般兴奋,连连应好。
屎坑虫一听立刻脸色煞白,恨不得立马捅老联保十刀八刀。
老联保的行为似乎不可思议,其实很简单很容易理解。首先,混混的本性就这样,如果你是弱者,不惹他也会把你往死里整。反过来,如果你是强者,那好,他对你比亲爹还孝敬。
首次,屎坑虫的表舅整过他,先前有屯管副职做靠山,他一个小混混自然不敢咋的,现在副职已人走茶凉,这时对方有仇家找上门,他当然巴不得带路。
补漏篇(8)末世开端(下)
接补漏篇第7章。
北冥102年7月1日正午,正北道阔口段大店屯北城点赖家村口,村外走来一个汉子,蓬头垢面,打赤脚,却身披棉大衣。
“站住!他酿的臭要饭快滚!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一个村保凶狠地骂道。
赤脚汉子却置若罔闻,继续走自己的路。村保俯身捡起一块砖头,飞奔上前,也不叫一声,朝着赤脚汉子后脑,径直就拍了下去。
砖头当即碎裂,散落一地,赤脚汉子却晃也不晃一下,只是慢慢掉头过来。
“鬼啊!”村保大喊一声,掉头就跑。
“鬼你酿个头!光天化日哪有鬼?”
村保队长赖德保一边骂着,一边走出村保室,一手还提着根哨棍,身后跟着两个村保,也各提着根哨棍。
他们操起哨棍便围了过去。赤脚汉子一见赖德保,突然怒吼一声,也不见屈膝发力,仅仅是脚指尖发力,已经飞身扑到,双手掐住了他脖子。
赖德保双手高举着哨棍,却动也不敢动,赤脚汉子的指甲弯弯的像五个小爪,钩住了他皮肉,只要他稍微动一下,就有种被人剥皮抽筋的感觉。
赖德保努力堆起满脸笑容,“大大……大爷饶命,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大爷……大爷你放过小的吧……”
“你—认—得—我—吗?”赤脚汉子一字一顿的道说。
他说话不但显得很艰涩,而且说话时嘴巴基本不动,话音竟是从咽喉里迫出来的。
在利爪钩动之下,赖德保不得不屈膝俯身——他比赤脚汉子高了整整一个头,而且不得不打起精神去看赤脚汉子的脸。
只见那张脸上,除了一双血红的眼还算完整,其余地方只见乱七八糟的的划痕,哪里认得出是何方神圣。
“大大大爷……求求你你……你老人家先放了小人……”赖德保哽咽着哀求起来。
赤脚汉子脸上竟挤出一丝笑容,指尖上的小爪徐徐松开,“牛—大—力,你—听—清—楚—了,我—叫—麦—凡!”。
赖德保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姓名,却来不及醒起究竟是何人,麦凡已经发难,右手揪住他脑袋往后一扳,赖德保便不自觉地被迫昂起头,随之咽喉已被咬破。
一名村保见此,顾不得多想,拔出把匕首,大吼一声,已狠狠插到麦凡背脊上,但入肉半寸后,便再也插不进去。
倒是把麦凡激怒了,他甩下赖德保,左臂往后一搭,五个利爪般的指甲,已经钩住村保手臂,一把将他扯到前面。
“大爷大爷,你听我解释,刚刚我是无意的,真的无意的……”村保努力解释道。
麦凡脸上又挤出一丝笑容,不过他不笑犹可,这一笑,脸上的划痕便皮肉外翻,一张脸更显得狰狞可怖,“带—我—去—找—赖—家—宝!”
“好好,赖家宝家在西岗,我马上带大爷去。”村保殷勤地道。
三分钟后,北城点安保驻在所接到警报后,因为死的是村保,名义上也属于他们管辖的,因此十分钟后也派出人来。但前天的一场暴雨,却将乡道冲垮,车子过不去,只能步行绕路。
半小时后,阔口段555报警中心,线路完全被来自赖家村的电话所占,不同的号码打进来,内容却是一样的。
“快来人啊!你们快来人啊!咱们被屠村啦!”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