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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男人都感到难堪!你,连蛆虫都不如!”
老大猛地一甩手,“屈先生,你可以死了。”
屈祈生真的要死了,不是因为老大的辱骂,而是他的针水,是以箭毒木毒素为主的毒剂。
箭毒木又名“见血封喉”, 可以迅速致人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而死亡。
屈祈生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张开嘴巴想深吸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竟然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大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屈祈生表情的变化,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神。
不错,别人的生死全凭他的意念,何况,说不定还可以眨眼间,就将一个废物变为超级武器。
于是,神很有成就感地,向副手打了个手势。
老二再次拉开小冰箱,取出一小瓶绿色针剂,用一次性注射器抽出,然后注入输液器里。
如果说红色针剂如一股寒流,绿色针剂就如一股热流,迅速将寒流驱散。
屈祈生的心跳很快恢复,而且,他觉得有股非常强劲的能量,正在躯体内涌动着。
他想高呼,想怒吼,想奔跑,想飞跃!
老大拿起一个全封闭式头盔,套到屈祈生脑袋上,然后接上数据线。
“屈先生,好好享受你的大餐吧,这道主菜就叫做重生!”
角色篇(5)屈祈生(中)
这些“老大”、“老二”和“老三”究竟何方神圣?他们要拿屈祈生做啥训练?
这些人显然非善良之辈,而且个个身手不凡,又如何会与一个矮小、孱弱的男人打交道?屈祈生究竟是何人?
其实屈氏人很多,祈生之名也一点不稀罕,但被东太网民封为“史上最窝囊男体”的,就此一个,再无分号。
话说若干年前,在深湾城打拼多年的屈祈生,终于拥有一间麻雀型的电器维修店,终于可以受人尊称一声“屈老板”,总算是挤上了潮流。
不料天有不测风云,某年金秋十月某天晚上,一个叫屈有才的社区联保员,闯进他店里(同时也是他的家),将屈祈生赶进杂物间,然后将他老婆屈鹃按到床上狂草。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后,屈祈生终于奋起还击,小心翼翼拨了555,报告他老婆被草了。
事后,某报大记慕名而来,现场参观学习后,深有感触地描述道:杂物间与里间的床,直线距离仅为两米,稍微抬下头,客厅和里间的一切便尽收眼底!
但是屈祈生自始至终,就是不敢抬一下头,甚至连哭,都竟然不敢哼出声来!
案发后,深湾段宝货屯贵上高度重视,迅速开会深度研讨后,作出一系列英明决策,此为后话,暂且按下。
总之深湾城里是不能呆下去了,屈祈生带着老婆回到老家崇东道,并且对深湾城的遭遇绝口不提。
不过在信息时代,你想拥有隐私是很困难的,尽管媒体用的是“屈公公”这个化名,但一些好事之徒及长舌妇仍然猜到了,于是屈祈生夫妇无论走到那,背后总有闲言碎语。
屈鹃几度企图自杀,都被屈祈生及时阻止。老家也无法呆下去了,夫妇俩抱着试一试的念头去了御水城。
后来屈鹃在一家制衣厂找到工作,而屈祈生为了不暴露身份,放弃自己的专长,当了一名保洁员。
终于安顿下来了!夫妇俩小心翼翼地,过了几年安静日子,心里的伤痕似乎也渐渐痊愈。
不过,世事总是这样——你想安安静静过日子,偏偏就有人让你不得安宁!
半年前,一则网络信息再次激起千层浪,并将屈祈生的人生彻底颠覆。
一个叫“无风不起浪”的网友在某知名论坛发帖,说屈有才出狱后,在老家某某村继续当联保员,继续作威作福!并且贴上屈有才近照为证。
只见照片上的屈有才,穿着联保制服,扛着根保棍,虽然已经变得骨瘦如柴,仍然一副趾高气扬的派头。
此帖很快被各大论坛转帖,并被多家媒体借用,迅速引发热议。
屈祈生的心理堤坝瞬间崩塌!自知书识礼之后,人生第一次失控了,他发飙了!
他注册了一个“强公公”的户名,不断回帖甚至发主帖,大肆攻击某某村管会,甚至最后,他竟然质疑起深湾段仲裁会来。
一帖“为何强闯民宅打砸伤人、入室强奸只判区区六年?请深湾段仲裁员凭着自己的良心,拷问自己的道德底线!”迅速火起来,掀起了一股不大不小的翻案风浪潮。
而屈祈生每天都收到许多个人信息,辱骂、赞同、恐吓、鼓励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相关部门迅速作出反应,经过调查,事实真相是,屈有才只是被某某村管会聘为护林员,有合同为证,并且该村所有护林员都穿联保制服,但不列入联保队编制。
某某村管会的做法尽管有所不妥,原则上却没有达到渎职罪的程度,因此相关部门责令其自行整改,并作公开检讨。
深湾段涉事仲裁员也站出来说话了,公开解释为何只判屈有才六年徒刑:
一是屈有才认罪态度非常好,对自己殴打强奸他人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二是案发时,屈鹃没有极力反抗,呼喊的声音也不是很大。因此极度施暴的推断,也是不合实情。
三是案发后,屈鹃经法医鉴定受的是轻微伤,由此可以推定,事件并非某些媒体渲染的极度暴力。
综合以上,判处屈有才有期徒刑六年,既是依法的,也是合情合理的。
至于屈有才为何只关了不到三年,就被释放了。监狱方面,也出来澄清了,是保外就医,不是提前释放!
一场网络追责风波就此平息,屈祈生注销了“强公公”户名,企图重新回到平静安宁的生活,但他内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了。
不久后的一天晚上,来了两名不速之客,自我介绍是社调中心工作人员,并主动出示了工作证。
屈祈生当即脸色发青,双腿发软,坐倒地上。
来客连忙扶起屈祈生,把他架到椅子上坐好,同时解释道,他们不是来追究责任的,而是来找他帮忙的。
帮忙?我帮你们的忙?
对,帮我们的忙。确切说,是帮殖民地的忙,帮公司的忙。来客非常和蔼可亲,非常诚恳地说。
可这样一说,屈祈生吓得更呛,两排牙自打自斫起来了。
“咱咱咱……得得得得……能能……帮帮帮……得得得得得得……啥啥忙忙忙……”
来客见他竟吓成这样,有点尴尬,也有点无奈,其中的中年人便递了张名片给他,让他平静下来再打电话。
客人走后好一阵,屈祈生才回过神来去看名片,可这一瞧,却彻底不能平静了。
名片上详细地印着中年人的官衔——御水段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主任,亲娘啊!把高层都惊动了!这回死定了!屈祈生嚎啕起来。
屈鹃安慰了几句,试图让丈夫冷静下来,屈祈生却扑到她怀里,哭得更起劲了。一股无名火直冲屈鹃脑门,她一把将屈祈生推倒在地。
“窝囊废!平日看那么多好梦坞大片,也不见长一点胆子。都和你说了,看本殖剧才能长见识!”
“老婆,这回我死定了,社调中心一定将我列入重点对象了。”
“白痴!真要抓你整你,给驻在所一个电话就行了,还用堂堂一个大主任亲自登门?告诉你,官越大越好说话!戏里面就这样说的。”
屈祈生小眼珠转了几圈,也终于理出个头绪来。“我明白了,刚才郎主任还说要我帮忙,我明白是咋回事了!”
他不禁有点得意起来,“前一阵我发的帖很火,有很多人给我短信,邀我入群。我瞧他们都有点心怀不轨,就都没回应他们。现在,估计郎主任是想要我把他们钓出来。”
“好啦,别猜别想了,明天一早你就给郎主任电话,贵上叫咋做就咋做吧。”屈鹃立场非常坚定。
第二天上午,在屈鹃一再鼓励和催促下,屈祈生磨磨蹭蹭到了九点钟,才终于鼓足勇气,拨了名片上的号码。
“是祈生呀,吃过早饭没有?……哦,好的好的。”郎主任非常热情。
“这样吧,祈生,明天早上五点之前,麻烦你先去×××路口,我派车去哪里接你。咱们去××茶庄坐坐怎样?听说哪里的茶点蛮不错。”
屈祈生湿润了,泪奔了!他这辈子,主动和他聊过天的贵上,最大的就是深湾段的一位副主任职员。
在屈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