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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主公,乃袁绍大将麴义!”
“麴义!”公孙瓒双眼微红:“本将必杀此匹夫!”
帐中又是一顿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公孙瓒方摆手让众人退下:“你们各归各营,好生安抚将士。诸位谨记,我们与袁绍的交锋,才刚开始!”
“诺!”
“主公!东边有一支两千人的军队往信都而来,领军者名刘备,言乃主公故交,特来相投!”游骑来报。
闻言,公孙瓒眉头稍扬,眼中闪过讶异之色,对刘备,他还是有点印象的。思考了会儿,其主动来投,该是好事,当即下令:“引其入营!不!本将亲自去迎!”
。。。。。。
受冀州局势影响,刘渊居于晋阳,除了继续统筹稳固在太原、雁门的统治之外,不得不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冀州那边了。若不出意外,按照历史的轨迹,冀州,公孙瓒是争不过袁绍的,除非他也去掺合一手。
对于袁绍,刘渊从未小视,更不惧其一统冀州。公孙瓒也没那么好对付,今世又有他在太行西侧虎视眈眈,袁绍再想坐拥冀、青、幽、并四州,虎视天下,是不可能了。
其后,冀州的消息,源源不断地经夏国密探,汇总到刘渊这边。收起线报,刘渊摸了摸下颚的胡茬,有点扎手,感叹一句:“看来冀州要打上一阵子了,袁本初想要将公孙瓒击退出冀州,只怕要费些心思了。”
“密切关注着冀州之事,有报即传,不得怠慢!”对丘林厥吩咐道。
“诺!”
“丘林厥!”
正欲告退,被刘渊叫住,丘林厥带着疑惑看向刘渊:“大王还有何吩咐?”
“唔!”刘渊沉吟片刻道:“这些年,孤命你于大汉境内,广布我夏国暗探,雍凉之地的情况孤甚满意,但这河北、中原甚至更南的地方,进度如此之慢,需得加紧布子!”
“雍、凉之地乃我夏国攻略重心,冀州在侧,布下密探,臣能理解。那中原之地,离我军甚远,何须浪费精力?”丘林厥有些不解问道。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按照孤的吩咐做就是了!”刘渊语气决绝。
“诺!”听刘渊语气变得有些严厉,丘林厥脖子一缩,赶紧禀道:“大王,这么多年,臣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广布眼线。西边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又要兼顾国内监控,如今新添并州二郡,又加太行、冀州,臣实在抽不出人手呀!”
见着丘林厥眼中带着点期盼,刘渊明白他这是想要扩充人手了,略略思考一番,便如他所愿道:“人手不足,就给孤扩充,财力孤何曾短缺过你,情报消息的重要性还要孤反复与你强调吗!”
“诺!臣遵命!”刘渊既然都开口了,丘林厥有些兴奋答道。
然还未等他开心多久,便又闻刘渊悠悠道:“对了,今后对内监控之事,你就不用管了,内卫密探分割出来,孤另遣人接手。你,就着重对外消息,明白了吗?”
丘林厥听刘渊这么一个决定,心里顿觉凉凉的,密探这一块儿,刘渊投资不可谓大,尤其是对内的情报力量,绝对在对外的两倍以上。
如今被刘渊一言給独立分割出来,丘林厥能够想象自己的权力将会受到多大的削弱。带着不甘,有心开口拒绝,但见着刘渊那冷酷的眼神,却不敢说出口,只得无奈应道:“臣,明白了!”
“你勤恳多年,孤也未多赏赐,你的爵位也该提提了,孤晋封你为二等原平侯,于原平加食邑五十户!”刘渊又淡淡道。
丘林厥闻言,眼神一亮,自那郑恒以造纸之功成为夏国首位封号侯爵之后,夏国将军、贵族上下都盯着了,看谁能成为下一个,如今突然地就落到了自己头上,由不得丘林厥不兴奋。
“臣谢恩!”终究不是一无所获,平白被分割了一大块权力,刘渊給着好处,丘林厥心中宽慰了许多。
待丘林厥告退后,刘渊脸上再无一点表情,对丘林厥倒不是不信任,只是这么多年,夏国上下密探暗卫,皆在其中统领之下,刘渊到如今是怎么都放不下心的。
作为刘渊的耳目,监控四方,怎么能一直处于一人之手。如今夏国的谍报系统已经彻底建立成熟起来,适当的拆分,那是必须的。否则他的疑心日渐重下去,对他,对丘林厥都不是好事。
“张让!”突然,刘渊唤道。
一直侍立在旁的张让立刻应道:“奴臣在!大王有何吩咐?”
“方才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吧!”盯着张让眼睛,刘渊轻声问道:“你说,孤将内卫之权交到你手中,怎么样?”
张让闻言,顿时心中一紧,眼中闪过一丝热切,此乃重权呀。但见刘渊玩味的表情,慢慢压下心中波澜,跪倒答道:“奴臣乃一阉人,伺候大王才是本分,不敢掌此重权!”
“呵呵!”刘渊见着低眉顺眼的张让轻笑两声:“既如此,孤另寻他人就是!”
张让闻声,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会儿低头沉思的刘渊,见其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好似没有发问于他一样。心中不由得生起些悔意,万一刘渊是真想让他执掌内卫之权呢?自己拒绝得是不是有些草率了?一时间张让思绪有些繁杂。
刘渊则不会管张让的小心思,至于将内卫监察的权力交予他,一个时间确实动了这心思。这阉人,头脑、见识、手腕都不凡,干起这些事,效果当会不错。不过,终还是被他按下了,要用,也不是这个时候用。
刘渊手中是有一份内外密探的名单的,分割之事,他亲自盯着,丘林厥那边不敢有任何小动作。不过,这内卫统领之职该交给谁,刘渊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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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苏张与闵李
王府后花园中,空地上摆着一方书案,刘渊很是悠然地卧在一旁,身上盖着一件狐裘。最近几日,晋阳天天暖阳当空,給这冬日平添不少温意。
王府正堂已被改造成为一座小殿,内里空荡,有些阴冷,日头刚好,刘渊干脆移驾到这院内处理公务。院角有几株梅花,是年岁够久的老树,正处盛开的季节。梅盛产于南方,在这北地,倒是少见,据刘渊所得,这几株是不知多少任前的太原太守花精力移植于此。
紫、红、白,各色花瓣绽开,淡淡清香盈鼻,刘渊右手撑着上额,左手翻着一册精装书籍。逐字逐句,逐列逐段,看得很认真。
经过删删减减,修修改改,到如今,这夏国的刑律,总算成书了。在年初的时候,王柔就給刘渊提交过一份初稿,只是刘渊不甚满意,只觉不少刑责量刑太轻,比起大汉太平之时都有不如,如今乱世,当用重典,上下当以严苛法律约束。
这半年多来,王柔纠集了不少美稷的“法家”子弟,糅合秦、汉之律,著作成册。聚精会神看了一个半时辰,方才浏看完,案上的茶水侍女都换了几次了。
面上带着满意,刘渊起身,合书,在封面上提笔写下两字:大诰。《夏大诰》就此出炉。
“来人!”
对王府中随侍郎官下令道:“盖上王印,将此律快马传回美稷,令王柔尽快刊印,推广于国内诸郡、诸部。太原、雁门也一样!”
“还有,令大司徒兰稚回美稷坐镇!”想了想,刘渊又吩咐道,如今美稷的最高行政长官竟是王柔了,虽然不掌兵权,刘渊也有些“不放心”。
枯坐久了,身体也有些乏了,竟有些困意。看出刘渊的疲倦,张让上前蹲下,替刘渊捏了捏肩膀,一边捏着,一边试探问道:“大王,夫人那边……”
见刘渊面上没有生气的迹象,张让继续道:“夫人那边今夜设晚膳,想请您过去,向您请罪!”
自那日出行归府后,刘渊对万年就冷淡了许多,禁其足,多日来也未去宿夜,令其感到不安,这才托张让代为问询。
刘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目享受着张让的按捶,顿了几个呼吸的功夫,悠悠答道:“你回复她,孤若有空,今夜会去的!”
“诺!”张让仔细看了看刘渊脸色,见其并无生气的迹象,心下一安,用心地給刘渊按捏起来。
“大王,苏双与张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