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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盯着向导的眼睛,良久,方才起身,淡淡道:“我要的是受降城,杀了你要是有用,你还能活到现在?”
没有过多言语,休息完毕,带着三千多骑军继续西行,只为求生活命。又奔了一日,当士卒都已麻木时,老向导突然兴奋叫道:“王子,你看,快到了!”
稽娄渊闻言精神一震,看向前方,果然绿意盎然的草地上,满是人畜过后的痕迹。眼神一亮,振奋不已,有这些痕迹,附近必定生存着鲜卑部落,那么受降城也离得不远了!
匈奴骑军们也都脱胎换骨般振奋了起来,总算看到了生的希望,对稽娄渊服气不已,王子果然带他们找到了出路,很是自然地将向导之功忽略了。
这个时候的稽娄渊再无什么贵族风度了,衣衫褴褛,胡茬丛生,发髻杂乱,与所有匈奴大军一般,嘴唇干涸冰裂二开。开口道:“走,寻个鲜卑部落,让我等好好休养,饱餐一顿!”匈奴部众兴奋起来,呼喝着跟着稽娄渊疾驰而去。
果然,继续往西不过四十里,便发现了一个千人的鲜卑小部落,正值黑夜,宁静部落中偶尔传出点杂声。
“主上!”稽娄渊偏头看了仆固怀荌一眼,见他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周围的匈奴骑士也一样。自进入漠南后,就再没见过生人了,此时眼前摆着这么一支鲜卑部落,所有人就像闻着了腥味的鲨鱼,即将露出獠牙!
稽娄渊嘴角挂着笑意,轻声对仆固怀荌道:“去吧,一个不留!”言罢,身后的匈奴在仆固怀荌的统率下猛扑而去,一个个发出兴奋的叫声,将鲜卑部落围了起来,打破那安宁。
很快鲜卑部落响起了阵阵杀声,男人很快被杀光,女人被匈奴士卒yin虐,匈奴人放肆的淫笑,鲜卑妇女的惨叫,孩童的哭嚎,纠缠在一起,整个场面残酷极了。稽娄渊就静静地在远处看着,出神地望着。
当一切再次恢复宁静时,天已亮了,原本的鲜卑营地化为一片白地。男人、女人、老人、孩童,一个不留,尽皆被屠戮。尸体堆放在一起,付之一炬,所有的血腥与罪恶,便掩藏在那一地白灰当中。
有这鲜卑部落的补充,三千多匈奴恢复了生气,斗志昂扬。清晨集合出发时,一个个匈奴士卒还是兴奋不已,个个淫笑连连,看来明显昨晚鲜卑女人让他们很享受。
稽娄渊指着那片冷冷道:“看到了吧,若是不想我们的女人孩子有此下场,只有自身强大起来,弱者,是没有生存权利的!”
稽娄渊说得认真,匈奴士卒兴奋渐渐淡了,收心待命,军势一肃。数千大军疾驰而过,只留下一片狼藉,格外凄凉,来年的长出青草一定格外绿。
接下来路途,遇到了好些个鲜卑小部落,与之前无异,没留下一个活口。孤军深入,又是突袭,万不能泄露一点消息,在没有比死人更让稽娄渊觉得安稳的了。
又是一个宁静的傍晚,望着遥远的受降城的些许影子,稽娄渊眼中炽热极了,终于到了。身后紧跟着三千杀气腾腾的骑军,刀剑饥渴,将对鲜卑人露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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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趁夜突袭
往前奔走数里,跃上山坡,稽娄渊才清晰一览受降城貌。城高池深,雄伟壮观,巍峨屹立,绵延数里,受降城与这些词都搭不上边,破败的矮墙足以形容其落魄。
与之极不协调的是,周围倒是繁盛的很,帐篷,茅舍遍布,足有数万鲜卑人众遍布周围。一天结束之际,天色未多昏暗,还有不少妇人奴隶依旧忙碌着,在这大漠之北,整个受降城简直是塞上明珠,热闹极了。
再外围,便是一道简易的寨栏,绵延数里,有鲜卑军士巡逻其中,只是看起来颇不用心,头目与麾下交头接耳,时而发出哄笑,浑然不知大难临头。
汉人派军进攻的事他们都知晓了,但毫不在意,有部落大人率军出征,汉军不足为惧,相信很快便能解决掉。鲜卑人在漠北匈奴故地安逸了十几年了,疆域无垠,诸族臣服。警惕性衰弱,否则也不至于让稽娄渊率军摸到眼皮子底下而不自知。
稽娄渊仔细观察了受降城鲜卑许久,见其始终防御薄弱,戒备松懈,放下心来。召集军中头目,吩咐道:“待天色再暗些,我军便发起攻击。记住,鲜卑人毕竟人多,我匈奴铁骑不得有一丝停歇,失去机动性。否则一旦为其迟滞,我军便危险了。稍后各位只需要做两件事,杀人、防火,明白了吗?”
稽娄渊说得激昂,麾下听得认真,对众人的表现他很满意,突然点名道:“仆固怀荌!”仆固怀荌正自点头不已,闻稽娄渊唤他,精神一振,抬眼充满了对任务的期盼。
“怀荌,发起攻击后,你率一千勇士,穿凿鲜卑营地,哪里有反抗,就把哪里碾碎。哪里聚集反击,就向哪里冲击。将鲜卑人冲散、击散、打散!”仆固怀荌雀跃呼诺,横刀立马,冲锋陷阵,是他最喜爱的事了,敌人的鲜血与惨叫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夜幕漆黑如墨,皓月如凉水,高悬于夜空之上。眼见着鲜卑人慢慢安歇,受降城陷入平静,奔袭至此的匈奴骑兵们也都休整好了,稽娄渊知道,可以动手了。
拔出腰间铁剑,铜铁摩擦的声响让稽娄渊感觉如此悦耳,所有匈奴骑军跟着弯刀出鞘,锋刃寒光闪烁。稽娄渊盯着眼下的鲜卑部落,西部鲜卑,将是他从鲜卑身上咬下的第一块肉。
前世今生,稽娄渊夜袭战也打了不少,这一次,没由得心中竟有些紧张。以寡击众倒是其次,冒了偌大风险,吃了那么多苦,收获有多大全看此战了,让他不得一刻放松!
一向惜命的稽娄渊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亲自上阵,领军冲锋。仅剩的三千匈奴骑士,有漠南恶劣环境的淘汰,又经过一路的冷血杀戮,已经蜕变成一匹匹恶狼。受降城的数万鲜卑人就是数万只绵羊,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红着眼睛带着强烈的欲望跟着稽娄渊朝鲜卑人冲击而去。
匈奴人的冲锋杀戮将鲜卑人的安宁彻底打破,在稽娄渊的率领下,匈奴骑兵呼喝着撞入鲜卑驻地中。没有丝毫阻拦,轻松切入,举起屠刀,杀戮盛宴就此开始。一路奔过,高举火把,四处引燃,火苗星星点点从受降城外围想内蔓延,帐篷枯草,“竭力”支持火苗的壮大。
天干物燥之际,烈火熊熊燃烧,火光冲天,映出了匈奴骑兵挥刀狰狞的面目。受降城开始陷入动乱,由外及内,安逸的许久的鲜卑人骤然受到稽娄渊攻击,被惊醒者众,慌乱不已,奔走呼唤而逃。
稽娄渊领军冲锋而过,一路斩杀所有阻碍的人,对于四散奔走的鲜卑人也不管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的就是混乱无序。
受降城终究不必其余小部落,虽然大部青壮勇士被部落大人蒲头率领对付云中的田晏军去了,但也留下了足够的兵力护卫老巢。雄霸草原的鲜卑人可不会任人如此欺负,不少反应过来的鲜卑人开始拿起武器,自主反抗起来。
虽然各自为战,也对匈奴冲击的大军造成了一定迟滞,挥刀砍死一名扑上来的鲜卑人,利剑早已回鞘,战场厮杀还是大刀劈着顺手。稽娄渊继续率人狂奔,但见越来越多的鲜卑男人们,反应过来,悍不畏死地想要抵抗。
稽娄渊知道,挑战来了,鲜卑人没那么好对付。指着那些已经聚集成规模的鲜卑人对仆固怀荌狠狠道:“看到了吗,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率军给我追着聚众反抗的鲜卑人杀,只要还有成群敌人,就不准停下,给我战至最后一刻!”
仆固怀荌得令应诺,催着战马,统率一千精骑往那堆鲜卑人冲去,左劈右砍,状若疯魔,未几便将其碾碎,继续奔驰,寻下一目标去了。
再分与贺兰当阜五百人,让他去攻击鲜卑战马聚集之地,驱散马匹,将鲜卑人的反抗潜力削至最低,没有了战马支持的鲜卑人,好对付多了。
而稽娄渊,则带着剩下的匈奴人,继续纵横飞驰于受降城外的鲜卑毡帐,杀人,放火,扰乱四方。火势蔓延,越来越多的地方燃起了大火,驱散笼罩于天地之间的黑暗浓雾,带给时间光亮,只是这光明伴随着无穷的杀戮。
受降城内居住着西鲜卑的部落首领们,外边的杀声与惨叫声惊醒了他们,但不少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但也知道大事不妙,有人偷袭。第一反应便是汉人偷袭,在这东亚苍穹下,也只有汉人敢如此和鲜卑人作对。
贵族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