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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青鹿等人意图兵变,在雪特村聚会商议,千尺度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非要让我派兵平叛,末将无可奈何,只能随同他去了。”
秀至道:“千尺度的官职远比你高,你不得不受命于他的,那么那边的事情究竟怎么样呢?”
铁不真道:“不知是何人走漏了消息,等到我们赶到时,他们早已一拥而散了。”秀至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神情,不过却一掠而过。铁不真心中雪亮,青鹿等人必定是左相在暗中支持了。
秀至道:“那么马里南和郎伯宁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呢?”说罢凝目注视着铁不真。
除掉郎伯宁本是他亲口向铁不真发出的请求,此时他面含笑意,想必是认为铁不真趁机除掉了郎伯宁。
铁不真明白,马里南和郎伯宁是中了自己的情书之计才去的雪特村,当然不是受左相的命令。
如果承认郎伯宁是自己所杀,就等于被左相抓住了把柄。
铁不真笑道:“秀至兄令我除掉郎伯宁,我正在为此苦恼呢,因为在帝都中,实在不便动手。想不到事有凑巧,马里南和郎伯宁竟是一对情敌,两人无巧不巧地选在昨晚同时去看那位女子,结果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秀至略感失望,只因除掉郎伯宁本是件极容易的事情,他们不过想借此切断铁不真与大将军的关系,如今郎伯宁虽死,然而目的却未达到。
他对郎伯宁的死虽有些怀疑,然而却抓不到铁不真的半点把柄,只能就此算罢。
不过秀至还是不甘心地笑道:“不会是铁将军设计让二人见面的吧?”
铁不真道:“秀至大人太抬举我了,我如果有预知的能力,昨晚就不会让叛军逃走了。”
秀至不愿让铁不真知道关于青鹿等人太多的真相,他一言将此事带过,道:“马里南大人现在身在大将军府,要怎样才能将他救出来呢?”
铁不真皱着眉头道:“这可有些困难了,大将军咬定马里南是杀人的凶手,并且种种证据对马里南大人也是极为不利的,我想除了左相大人亲自出马,恐怕无人能救马里南吧。”
秀至冷笑道:“紫式龙一直在找借口对付马里南,这件事一出来,他更加不会放过的,不过左相的人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我倒要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他匆匆告辞离去,铁不真猜测他为马里南的事和左相商议去了。
秀至刚刚离去,仆人报告凤凰城有人来拜访。
铁不真大感欣喜,自己正想着克里兰督军等人,今天来的又是谁呢?
他来到客厅时,只见一人低头坐在沙发上,桌上放着一杯咖啡,却一口也没有动过。
铁不真打量来人的身影,绝不像自己在凤凰城认识的任何一人,便道:“兄弟是来自凤凰城吗?”
那人猛地抬起头来,笑道:“青鹿多谢铁将军昨晚的救命之恩。”
铁不真吓了一跳,想不到青鹿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白天登门拜访。
青鹿的身份极为敏感,一旦处理不好,就会惹出极大的乱子,铁不真只能沉下心来,准备好好地与青鹿周旋。
他笑道:“昨晚的事情好说,怎么样,你的朋友没有损失吧?”
“如果铁将军的消息没有及时到来的话,恐怕这次我们要全军覆没了。”青鹿突然低声道:“不过青鹿心中有个疑惑,铁将军为何要救我们这些叛党呢?”
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铁不真大脑急速转动,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只能以模棱两可的口气说道:“青鹿将军,此事说来话长了,其中的理由,请恕我现在无法回答。”
铁不真的话想必早在青鹿的意料之中,他道:“铁将军既然有苦衷,青鹿不敢强迫,不过青鹿还是感谢铁将军的救命之恩。”
铁不真此时已完全想清楚,道:“青鹿将军不必客气,因为我曾在军官预备处呆过,明白将军的苦衷,大将军的做事方法有时的确有些不公之处。”
青鹿愤愤地道:“紫式龙岂止是办事不公,简直是不让我们有活路,军官预备处的情况铁将军也了解,试问那是人呆的地方吗?”他觉得和铁不真在这个关键的问题上达成共识,心中大为高兴。
铁不真现在可以肯定,青鹿等人的叛乱行为其实是针对紫式龙一人而已,左相必定了解到他们的心理,从而在背后指使他们,如果青鹿等人一旦起兵,紫式龙绝对是众矢之的。铁不真轻轻地叹了口气,道:“青鹿将军的心情,铁某完全了解,看在你我曾有过共事的交情上,铁某有一句不中听的话,不知青鹿将军可肯听呢?”
青鹿慨然道:“铁将军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不管铁将军有什么吩咐,我们一定照做的。”
“千万不能这样说,我只是想说出我的一点浅见罢了。”
铁不真沉吟了一下,道:“青鹿将军认为,如果你们起事的话,能否达到目的呢?”
青鹿傲然一笑,道:“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怎能贸然起兵呢?铁将军是自己人,我不妨对你明说,只要我们振臂一呼,帝都最起码有一万人能听从我们的号令,不仅如此……”
他犹豫着,觉得不便将下面的话说出。
铁不真道:“如果青鹿将军觉得不便对我吐露实情的话,请不必勉强。”
青鹿面有愧色,急忙道:“铁将军太见外了,你为了救我们,连自己的前程和性命都不顾了,青鹿怎敢对你隐瞒,其实我想说的也没什么,就是左相答应,一旦我们起兵,皇家骑兵第一团就会立刻响应我们,有了皇家骑兵第一团的支持,紫式龙又怎能抗我们呢?”
铁不真暗道:“第一骑兵团是皇家骑兵团中最精锐的部队,虽然其实力还不能与其他三支骑兵团相抗,然而,如果采用出其不意的战略,以第一骑兵团直袭大将军府的活,紫式龙的败局的确已无法挽回。”
然而紫式龙一倒,左相就独揽天下了,远的利害不说,光是与格里斯国的合约,就会势在必行,这样一来,自己就违背了对西川无双的承诺。
处在铁不真的立场,他是不愿看到这种局面的。
只是,在他没有弄清青鹿来此的目的前,他仍不便表态。
铁不真道:“青鹿将军,承蒙你将这么重大的消息告诉我,那么你希望我能帮你什么呢?”
青鹿欣然道:“铁将军出身凤凰城,是克里兰督军的人,我想,你也愿意看到紫式龙被干掉吧?将军手中拥有五万兵力,如果能够临阵倒戈的话,我想紫式龙没有不败的道理,如果紫式龙一倒,我想大家都可以扬眉吐气吧?”
青鹿如此坦陈,一方面是因为铁不真昨晚救了他的性命,说明铁不真对兵变是持赞同态度的;另一方面,是青鹿自己本身的性格使然。
铁不真经过慎重的思考,轻轻地吐出一句话:“青鹿将军,恕我不能从命。”
青鹿大为吃惊,道:“铁将军,难道你竟是站在紫式龙的立场上吗?可是,你为何却要在昨晚救我们呢?”
铁不真诚恳地道:“青鹿将军,不仅我不能参加这场兵变,我也奉劝你,最后也退出。”
青鹿压抑着自己的不快,道:“铁将军有何高见呢?”
铁不真道:“恕我直言,这是一场不可能成功的兵变,如果强行动手的话,情况将会变得极其糟糕。”
青鹿冷笑道:“铁将军真的这样认为吗?”
“皇家骑兵第一团虽然实力强大,然而如果以一支骑兵团对抗紫式龙手中的另三支的话,胜算又有多大呢?”
“铁将军号称将星,又怎能不懂战略呢,如果我们突施奇袭,紫式宅的防卫部队立刻就会被打垮,一旦紫式龙死了,他的部队还能发挥用处吗?”
“青鹿将军显然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紫式龙已觉察到你们兵变的计划,试问,他能不事先加以准备吗?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不超过今晚,就会有一支骑兵团移动到紫式宅的附近。”
青鹿有些不信地道:“紫式龙的动作不会这么快吧!”
“这个问题很快就会有答案的,我还想问的是,青鹿将军认为野龙兵团在这起兵变中站在什么立场上呢?”
青鹿道:“野龙兵团向来与紫式龙不和,就算他们不会起兵响应我们,他们也绝不可能帮助紫式龙的。”
铁不真却认为青鹿的想法过于天真。
野龙将军固然与紫式龙不和,然而紫式龙一倒,就变成野龙军团独自抗衡左相的局面,野龙将军显然不是左相的对手,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野龙将军完全可能与紫式龙联手。
可以说,野龙将军的立场和自己是同样的,那就是,处在弱者的一方,他们不想看到帝都的平衡局面被打破。
铁不真再次问道:“如果兵变成功的话,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呢?”
青鹿想了想之后,忽然明白了铁不真的想法,轻叹道:“当然是左相。”
“不错,就算我们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