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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坡,人烟渐少,过了那竖着的石刻,就算出了厉城。走了一路的怜荀抹了抹汗,心里期望着能有马车路过载上她一程。
从身后响起的马蹄声令她一喜,一回头却看到马车前头坐着的季慎,蓦地变了脸色,撇过了脑袋想找个地方隐蔽,荒郊野岭的,却是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哎呀,最近上火了,都冒痘痘了,不晓得这个天山雪莲膏效果怎么样,试试先。”
“咦,这不是江湖上失传了的断魂散么,听说能不费吹灰之力毒死一群的武林高手呢,宝贝啊!”
“连十里春风都有,师侄,我们试试效果如何?”
一只手搭上了马车,面色惨白的怜荀死死咬着下唇,哭丧着脸道,“把东西还我,我带你们去救人。”当初就不该贪便宜,找个二缺的伙计,怜荀的心在淌血……
17。活春/宫
一座废弃的庄园,年久失修,长满了的荒草。有人影晃动,出现在了庄园内,枯枝被扯动的哗啦细响让人惊了一跳。
傅安连忙挪开了脚,小声冲着前头的人呲牙道,“带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师姐怎么可能会在这儿,你可别想糊弄我们!”
怜荀的视线滑向了他,撇了撇嘴没有搭理。缓缓步上爬满苍苔的白石阶,一伸手就推开了那道暗红色的木制大门。
一声沉闷的吱呀过后,入目的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墙壁上的微弱烛火似乎有被风随时吹熄的可能,忽明忽暗的通向地底深处。
“人应该就在下面。”怜荀面无表情地说道,一袭黑衣似乎是恨不得连脸都给包起来。
顾子焉蹙了蹙眉,直觉一股阴郁气息扑面,下意识地看向了季慎,在看到后者也是一脸凝重的时候;心中不由一沉。
“艳娘喜好美人,尤其是病美人,估计是夏公子与宋姑娘体质柔弱恰好吸引了那人。”怜荀抿着唇角,死死盯着那过道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这时候是艳娘与她男宠双修的时候,我的迷魂香约莫能撑半个时辰,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全部在外头的马车上,把人救出后我们就走。”
察觉她语调里的一丝紧张,顾子焉多看了她一眼,对于艳娘这号人物是闻所未闻,看妙手那模样似乎在那人手上吃过亏,不好对付的预感。
“你们安心去吧,我就在外头接应你们。”齐钰站在最末,见他们要进去突然开了口道。
沈璃顿住了脚步,蹙眉看着他,“你不是这么胆小吧?”
齐钰闻言作娇羞状,一甩锦帕道,“生的美本不是过错,奈何世人垂涎,红颜多薄命,我这么柔弱若是被那女/淫/魔瞧见了,岂非清白不保,难以重见天日。”
“……”沈璃打个寒颤,瞅着那朵白莲花忍不住磨牙霍霍。“说人话。”
“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们下去的!”齐钰斩钉截铁道。
季慎有些不耐地回过头,说了一句,“你要是救了夏兴安,那些金银珠宝会对你以身相许的。”
齐钰倏地亮起了眸子,一扯衣裙,摆出了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救死扶伤本就是侠义之士的本分,你……庸俗!”
“……”众人听着这耳熟的话默默转身不再搭理,唯有顾子焉多看了他一眼,看着他身侧嘴里念叨着肥羊的沈璃,抽了抽嘴角,暗忖道就本质上而言,这两人极其相似的无耻?
怜荀递给每人一颗黑色丸子,看着众人服下后,将团在肩头的小灰捧到了地上,低声说了句什麽。只见小灰的身形犹如一道灰色闪电,一闪而逝,极其灵活的身姿堪比那狩猎的豹子还要迅猛,让人惊诧。
不过一会儿的光景,小灰便回到了怜荀脚边,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裙角,后者浮起一抹夸赞的笑意,顺手扯下了傅安衣摆上的一片布料,手法灵活地给小灰系了个漂亮的结。小灰伸出爪子摸了摸,冲着呆滞中的傅安低低喵呜了一声,显得十分高兴。
“唔,小灰是母的,春天到了,我想应该是发/情期到了。”怜荀似是刚想起来道,眼底掠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甬道里蓦然响起咚的一声轻响,怜荀敛去了嬉闹神色,一招手,示意众人跟上。跟在她后头的傅安咬着下唇,分不清是被一只猫给调戏了,还是被它主人一块儿调戏的,表情是说不出来的憋屈。
怜荀走在最前头,灵活地避开了那些机关暗器,一小段的漆黑过后是让人睁不开眼的明亮堂皇。装饰着白色大理石龙像的供顶上,悬吊着六盏沉重的镏金朱雀铜烛台,每盏烛台上同时点燃着十二支羊脂白烛。明媚的烛光,照亮了浮绘无数的乳白色雪花石膏大厅。绣满金色合欢花的巨大帷幕下,八个衣着华美的男女扭曲着奇特而诡异的舞姿躺倒在暗红色的条纹玛瑙地板上,精致而没有生气。
帷幕后乐声依然流淌,顾子焉窥探了一眼,是名模样清秀的少年轻抚着琴弦,蒙着眼睛的白布渗着殷红血迹,琴弦上亦是血迹斑斑,而他却仿若毫无知觉一般继续弹奏着。
“前些日子侍奉艳娘的时候惹了不痛快,就成了这副模样。”怜荀低声解惑道,语调中含着一丝惋惜,“若说阎皇乃是魔教至尊武林公敌,那在他之前,所有正义之士都想铲除的魔头便是艳娘,可惜的是那些打着正义旗号的正义之士模样长得好的沦为男宠,供双修之用;长得差的……那下场不说也罢。再加上此人心思细腻阴狠;功夫难测,惹不起的人物。只是不知后来为何隐退江湖,守着厉城这一小小的地方过起了隐居山林的日子。”
“你对这里似乎很熟悉?”顾子焉问出了方才便想问的,直直看着她道。
“当时年少,好奇心重了些。”怜荀勾起了嘴角,泛起一抹自嘲,若非自己还有点用处,恐怕也是一堆白骨了。
知道她不想多说,顾子焉也不再多问,小心留意着四周的情况,与季慎二人朝着更里面的地方寻了过去。怜荀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张了张口最终没有制止,眼底掠过一抹复杂光芒,而正搜寻中的几人没有察觉她的异样。
有一股暗香浮动,季慎有所察觉,蹙了蹙眉却是没有提醒身边的女子。顾子焉屏息靠近了传出笑声的房间,轻纱柔曼随风飘摇,竟是敞着门的。红烛摇曳,屋内几丈宽的大床上红色帷幔散着,身着喜服的身影若隐若现。只见女子一抬手便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一把扭过男人尖细的下巴,对着那唇吻了下去。几声细碎嘤咛,似是欲拒还迎,难分难舍之时,一只手又探到了那貌美男子玉的腰处,几下便将大红的喜服解了开来。
顾子焉有一瞬的傻眼,随即反应过来他们是在做什么脸上腾起一片红云。一侧眸,便看到季慎似笑非笑的眼,蓦地抿了下唇角,似乎是不想被看扁似地继续看向了那处。而屋子里,女子的手慢悠悠地抚过他一寸一寸的肌肤,将那个刚刚想软下来的玉/茎重新握在手中搓/揉着,没几下那嫩芽便又挺立了起来。见床上的男人又开始动/情,红衣女子的嘴边泛起一丝冷笑,拿过床头的红丝线仔细地缠在男人开始充血的分/身根/部,边缠边慢慢拉紧,然后便打了个结系紧。
“你……你想干什么?!”那名男宠又惊又怕,可是身子却被她弄得喘/息连连,渐渐泛了红,感觉自己最私/密之处被她玩于手中,男人羞怒交加,可身子却不受控制地涌起一股酥/麻的感觉,小/腹一阵发热,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向上挺了挺。
“真贱,这就受不住了?”艳娘轻哼了一声,笑得邪魅之极,“这才刚开始呢……”她的一只手慢慢爬上男人白腻的胸,指尖轻刮那两点嫣红,另一只手却在他的分/身上轻揉慢捻。
“不……不要……啊……”男子的身子扭动着,巨大的快感夹杂着被轻薄的羞耻感一起折磨着他,汗湿的白皙面颊上有几丝青丝沾在上面,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因为被丝线紧勒着,所以尽管男人的分/身越涨越大,可却没有办法最终喷/射出来,只是颤抖着一下下的摇晃。最开始的时候还能咬住嘴唇小声呻/吟,可是当艳娘脱下了衣服将他的玉/茎纳入了自己的下/身时,终于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
“啊!!!不要……你……嗯……”男人白腻的身子染上了情/欲的粉红,不停地痉/挛着,随着艳娘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挺/动着身子,希望得到更多。
一时间,呻/吟声和身体相撞发出极其淫/乱的声音,室内充满了暧/昧的气息。在欲/望与怒火里,两个人都沉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