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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的时候顺道看了,都及不上师叔你三分之一。”这话听着入耳,季慎眯了眯眼很是满意,便听到她继续说道,“所以何必花那冤枉钱呢!”嫖自己不就结了?
“……”季慎默。所以一直在意的,只有那银子么!
不远处停在树下的马车里传出傅安均匀的打呼声,顾子焉想起马车内的另一号麻烦人物,不由蹙眉,“为何那时要带着他上路,就算是世子的身份,与我们何干?”
正拿着树杈拨弄火堆的手顿了顿,季慎闻言陷入了沉思,似在回想。
视线转移,落在了马车上,陈赫抱着剑倚着马车留心周边的风吹草动,察觉异样,一道凌厉视线扫了过来,见是顾子焉与季慎二人,便越过了。
“那自然是因为坐马车比较舒服。”就在顾子焉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季慎忽然开了口,笑着道。“况且……谁能保证日后没有交集呢?”
顾子焉一愣,直觉师叔话里有话,正想接着问却被另一辆马车里沈璃的呼声打断,“师姐快来,大师姐醒了!”
“水……”一道微弱的声音自沈璃身侧响起,顾子焉伸手将水壶递给了沈璃,后者扶着还很虚弱的宋晴容一点一点喂着。
眼底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宋晴容扫视一圈没见着自己想的那人后闭了闭眸子,敛去一抹失落,低声问道,“这是哪儿?”
“厉城郊外。”顾子焉回话,替她垫高了枕头沉声道,“现在不知你身子状况,等天亮进城里找妙手看看,届时再做打算。”
“神医门的?”宋晴容的语调里染上一丝讶异,撑起虚弱身子问道。
顾子焉抿唇,点了点头,安抚她道,“或许会卖师父一个面子,别担心,好好休息吧。”
宋晴容不再作声,心下却是不安,身上的云系如何瞒得过神医门的人……
忽然从马车外头飘进来一阵肉香,沈璃的肚子很是应景地叫了一声,讪笑了一声道,“师姐,我饿了。”说着便要挽起帘子下马车,身子突地被一股猛力扯回。“师姐?”
嗤啦一声锦缎制成的帘子就被划成了两截,一抹绯红身影突兀地出现在马车上。沈璃瞠圆了眸子哑着口说不出话来,只差一毫,她就如这帘子的下场,心有余悸地往顾子焉身后躲去。
“识相的,滚。”女子容颜清丽;冷冷的望着马车里的人,一字一顿地沉声道。
顾子焉往外头扫了一眼,只见几名黑衣人围上了另一辆马车与季慎等人交上了手,连她以为不会武的齐钰,也持着软剑,游刃有余地穿行在黑衣人之间,竭力护着夏兴安的周全。来的约莫有十余人,顾子焉瞅着他们身上的服饰莫名觉得有一丝眼熟。
这些人的功夫不弱,一轮过后专挑着夏兴安下手,使得几人应对起来颇有些吃力。
顾子焉收回了视线,轻咳一声,暗中给沈璃递了个眼神,后者会意搀着宋晴容下了马车。顾子焉跟着一道下了马车,站在一侧对上红衣女子幽冷的视线,脑海中滑过一抹灵光,不动声色地僵持着。
枝叶繁茂的桐树下,隐约传出一抹压抑的咳嗽,极轻,却让一直留意着四周情况的顾子焉听个正着,神色一凛,提剑直奔出声的方向刺去。红衣女子一惊,飞身阻拦,却晚了顾子焉一步。
一柄长剑架在了暗处之人的脖颈之上,顾子焉带着人慢慢走出了阴影处,朗声道。“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他。”
那些人闻言皆是顿住了身子,被季慎等人制服在地。
“尊上!”红衣女子一声惊呼,正欲上前,蓦地察觉顾子焉的剑搁紧了一寸,便不敢再动。
顾子焉便知道自己赌对了,她不敢动手是顾虑宋晴容,而这人……视线时不时掠过那处早已让她起了疑心。
“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有人敢这么对本尊,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最后一个字落,顾子焉手中的剑倏地被一股无形力道震飞了出去,虎口一麻,胸口处猛地传来一阵钝痛,身子被一股巨力推了出去,竟是毫无半点招架之力。
“子焉!”季慎的唤声近在耳畔,顾子焉坠在了地上却没有预想中的痛楚,睁开眼却见身下压着一人,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紧着声音问道。“你有没有事?”
顾子焉摇了摇头,撑着身子从季慎身上起来,揉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看向了那人,月色下略显苍白的脸,极为普通的五官,凑在一起却莫名透着一丝诡异。连那人的招式都未看清,就被掌力拍飞,是她一时大意,还是那人的功夫……心下颇有些恻然。
那人又是掩唇咳嗽了几声,红衣女子见状上前扶住了他,却被他一把挥开,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却在视线掠过顾子焉时沉下了眸子,敛去了那股子戾气道,“红练,这马车我不要了,走。”
名叫红练的女子有一瞬的诧异,瞪着顾子焉的方向似乎是不解恨,却还是顺从地扶着他离去,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亦爬了起来快步跟上,一行人入了夜色,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走了。
几人心思各异,颇为复杂地目送他们离去,顾子焉打了个寒颤,刚才那股子的阴冷劲儿似乎还在。
“哎,怎么让那个病秧子走了?”夏兴安从陈远身后走了出来,望着几人消失的方向嚷嚷道。
傅安歪头问,“不走留下来让你看病么?”
“救死扶伤乃是每个大夫的本分,看他那样子这么走了绝对撑不了多久的,你说那姑娘那么漂亮这么跟了他不是亏了么……”夏神医最后颇有些惋惜道。
傅安提了一口气,转头问陈远,“你家公子是小时候磕着脑袋了吧?”
陈远大惊,“你怎么知道!”
“……”傅安决定还是找个角落种蘑菇比较好。
被这么一惊扰,众人已经没了睡意,除了宋晴容和夏兴安坐回了马车里休息,其他几人围着篝火坐了下来,之前烤熟了的野鸡这会儿已经有些焦了,散发着一股难闻的糊味儿。
齐钰找了个没人看得到的角落,撅起了屁股,那儿破了一个洞,是之前被人偷袭时想要抢架上的烤鸡被人踹进火堆烧的,只是破的不是地儿,虽没露出半点,可正中央的位置……
“我想吃只烤鸡我容易么!”万分纠结的齐钰颓丧道。
“没焦,还能吃。”一只鸡屁股被叉着递到了眼前,齐钰一个抬眸就见到沈璃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看着他,开口说道,“以形补形,我不会告诉别人你菊花受伤了。”
“噗……”
“嗤……”
“咦……”
几声动静后,齐钰咬着下唇回眸,众人十分善解人意地收回了视线,故作谈笑风生。傅安小盆友极为单纯,凑到了齐钰身侧上下扫视着,疑惑道,“菊花不是长在秋天,怎么春天就有了,长哪儿了,我瞧瞧。”
顾子焉亦是好奇,一道抬起了眸子求解地看了过去。季慎将那层焦了的皮剥去,叉着鸡腿递到了顾子焉面前,拨正她的注意力道,“相公,不按季节发春的花都不是什么好花,没什么好看的。”
“唔……”顾子焉接过鸡腿,被食物的香气诱惑,便也不在意之前那问题,傅安小盆友自然是信奉师叔的,嫌弃地看了齐钰一眼,默默团回了顾子焉身边,求施舍的表情死死盯着季慎手中的鸡翅。
齐钰身心受创,一下扔了鸡屁股,重重咳了两声道,“方才那人有古怪。”
众人不理,继续埋头吃。
“那个红色衣服的,好像就是那天抓我的人,被关在义庄地下密室的时候我听别人说是用活人血祭,那个叫尊上的人必须要饮处子的血来压制什么东西,反正被送入石室的人再也没出来过,可衙门里的人说石室里根本没有一人,连尸体骷髅都没有。”齐钰神色变得认真,抓着季慎的袖子说道。
顾子焉闻言却是想了起来,那些黑衣人穿着的衣服是与那日被齐钰踩爆蘑菇的那人是一样的,是那伙人?厉城……是要转移地方么?
“喂,你们倒是给个反应啊,那人……很可能是凶手,这么放虎归山?”齐钰努力挑起名门正派的正义感,继续说道。
季慎敛下了眸子,从方才那一眼他便猜出了那人的身份,讶然之外却无多少感情,得了秘籍又如何……还不是落得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因为你不是处子……所以……一直没有被享用么……”傅安小盆友很不和时机的推测却解了季慎的围,众人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