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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流通。
“白宿。”简单利落的两个字,却再清楚明白顾不过。这是宁祜南将揽光的身上奇毒的解药给了她。
可是光有这瓶解药又有什么用?揽光明明眼睁睁的看见了那的东西滚在了手边上,也没有立即去捡。迟了片刻,才略微伸出了手去将东西的按在了掌心中。
而她身上又多了一件外套,她衣物尽碎,那外套也只能是这位高高在上的宁邺侯的。揽光将衣服揪着掩住身躯,慢慢的站了起来。她的身体无一处不在疼痛,里面翻江倒海,外面也如火龙燎烧。而眼下她又被事情忧烦,觉得头昏脑胀,总之是没有一处让她舒坦的地方。
“多谢侯爷。”她摇摇晃晃的站在床前,虚弱的说道。
宁邺侯收回目光不再看她一眼,而只是略微沉吟了一番,才挥了挥手,“退下吧,不要再叫本侯失望了。”
揽光此时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肃然点头后就朝着门外退下。而正当她要完全踏出去时候,宁祜南又忽然投来目光,轻喃道:“裴衾倒还真是好福气,有你这样忠心不二的侍婢。”
回去的路上,揽光脑海中反复回想着这样一句话,偏偏那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神情都没有现出丁点的不同寻常。她将手中的玉瓶越发捏紧了几分,光滑的瓶璧贴着她的手心。
她低头垂眸看了一眼,看着翠绿色的瓶子中的那一点药水。这终究是她一步步走进宁邺侯府求来的解药!
揽光看了会,唇角泛起酸涩的笑。她忽然脸色大变,一把将披在自己身上的宁祜南的那件袍子的狠狠扯了几扯,就如同她此刻的窘境一样。她现在分明是不屑要她的这些东西,分明得想要顺着自己的心思将这东西撕得稀巴烂,可若是真正做了,她又哪里还有衣裳可以蔽体?
揽光咬着牙,狠狠的拔起那玉瓶上的盖子将里头的汤药一饮而尽了去。她此番神情,就如同是在喝着毒药一样。
这已经是深夜,街上也未有几个人在行走。
“ 去给本宫买身衣裳去。” 她到底不能按捺住,□的身上套着的这条衣裳时时刻刻都在刺激着她的神经,搅得她没有一刻安宁。
而此番出宫是秘密的,揽光也不过只带了两名侍卫乔装在身边。暗地里想要她性命的人也不在少数,如今理当要尽快赶回宫才是,但揽光却是突然冒出了这样的吩咐。
没有人敢去违逆,其中一人从驾车的位置上跳了下来,毕恭毕敬的道了一声“是”,就走了去。
揽光此刻背靠在车体上,微微仰着头,似乎在控制情绪。过了会,那双茶色的眼中果然是恢复了清明,连着唇角都微微上翘了些许,似乎在是在浅嘲笑着自己。
“小姐,你不要如此伤心了。老爷见到了,只怕是要不高兴的。”车子外突然响起一个女声,但是并不响亮,显然是隔了一段远的。
“呵呵。”另一个女声冷笑了两声,声音木然,如同死水。“不高兴?那如何才能让老爷高兴呢?”她的声音并不响亮,但却有股子怨怒在里头,丝毫不落的传来。
只有脚步声,过了片刻那最开始的声音才怯怯的说道:“小姐少哭些,老爷大约就高兴了。”
“嗤。”这一道嗤笑声再清晰不过,“恐怕我死了,他们都不会高兴!”
“闵氏的那些老家伙怎么会高兴呢?我闵夏绘又怎么会让他们高兴?我巴不得他们都死了才好!”那女子的声音一下子尖锐了起来,也触动了揽光。
闵氏?
隔着车马,但她却想见一见这眼前说话的到底是闵家的何人。揽光微有所动,不由得凝神留意外面的动静。
“小姐。”那侍婢模样的女声似乎是被那人一番大不敬的话给惊呆了,“小姐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若是……若是让旁人听见而了……”
“听见又如何?!闵家有负我夫君,难道今日还要杀了我才罢休?”大约心中实在是难平怨念,那女子拔高声量不避旁人的喊了出来,似乎压抑隐忍了许久。
揽光神情变化,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想。这种氏族大家,家规等级最是森然严谨,从这样家庭的出身小姐又怎么会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来呢?她微微眯起眼来,这恐怕就是那位卢似念娶的闵家的那位小姐了吧。
外面的声响并不小,但却是渐渐远去了。揽光将垂下的车帘子掀开了一角,顺着些微月光正巧看见那两人转身入了一处的小巷。她思付了一番,对着外面的驾车贴身侍卫吩咐:“跟上。”
那处巷子长且直,堪堪能容一架马车从里头通过。
揽光从帘子的缝隙看见前面主仆二人携带着竹篮乘着夜色徒步前行,越行越深。
驾车的侍卫越发狐疑,只能谨慎道:“公主,只怕这其中有诈。”他名唤元一,亦是揽光的身边的死忠,此刻却不得不为违逆着提醒。
而他这话音还未落下片刻,就见前面两人不再继续行进,而只是停了下来,也将臂弯挎着的东西一应取了下来。
揽光这驾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她敛目看去,黄纸白竹,看似不过是趁夜色出来祭奠亡魂。
不出一会,那远处的主仆二人就呜呜低泣起来,闻之叫人伤心。但转眼,这凄惨情景就一变,闵夏绘忽然扭转过头来,目光宛如尖刀。
☆、光,刺杀
那目光不偏不倚,正好是穿过那细小的车帘缝隙进来,直直的对上揽光。看样子,她早就知道了自己身后有人跟着。
“公主。”元一短促的唤了一声,他的手上已然持着一把剑,再次提醒道:“有诈。”
揽光绵绵软软的笑了笑,索性将车帘子彻底掀了开来。如今掩身在车中属于暗处,即便是身上衣物有异也不能招人一眼便看透了,她略微眯了眼睛,悄声道:“且看看。”
那为闵家小姐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清泪,早不是先前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她眸中聚集着一股戾气,此刻正毫不遮掩的展现了出来。停驻了一会,她才声音低哑的开口说道:“大长公主。”
闵夏绘先是恭称揽光,再是盈盈拜了下去,只是那双眼睛竟是不肯从揽光的脸上挪下去。“妾身还未谢公主赐死妾身的夫君。”她的语调忽然又变得轻轻的,如诉如泣,到是带了几缕空灵在里头。
这位闵家小姐甫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话,只好像知道了那事情里面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
“卢似念是你夫君?”揽光抿了抿唇,低喟着问道,既没有回避自己的身份,又没有摆出居于上位者的架势来。她只是平平常常信手拈来,随口问的一句话。
闵夏绘绘呵呵冷笑了几声,发狠的点头道:“是。”她脸上也越发笼罩住了一抹恨色,如何能不恨呢?她不过才成亲两三个月,夫君就平白无故成了权利牺牲下的亡魂!
“大膺的大长公主素来都是手段过人,只是……”她一面说的时候,略微的垂下了眉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只是我腹中孩儿何其无辜?”
揽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此时闵夏绘并看不出有任何身量。但一早递上来的密折中的的确确是写她有了身孕。
她迟疑不信的目光,自然都落到了闵夏绘绘的眼中。只是她此番在此,哪里又是来光说这样空口说白话的?
“公主不信也无妨。”她脸上倒真是有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只是……今日在此巧遇到公主,求公主帮小女子一臂之力。”
揽光思虑了番,略微蹙眉,出声询问道:“直说。”
闵夏绘绘吸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地上香烛,眸色间越发伤痛,“第一,小女子恳求公主能下旨让夫君葬入自己家陵园,不必在外做游魂。”她说完后,便看了一眼车中之人,吸了一口气又声若游丝的说道:“第二……小女子希望公主能将小女子送出京都。”
凡是总是要有个说法缘故,她不过是第一次与揽光相见,所列种种,揽光又为何一定要答应呢?而闵夏绘绘也自幼是在这样的人情世故中长大,不待揽光开口,她就已经是自觉坦白道:“小女子手中有闵家老大闵孝霄的短处。”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四平八稳,显然已经是带了足够的底气来交换。
揽光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