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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罗开价足够的高,那么胖子会不会真的把芙萝娅给换了出去?这样的问题,也许只有真正面对之时,才会出现正确的答案。
此时罗伯斯基求见。
他进房后将一张新印不久的通缉令交给他罗格,道:“小人已经找过了警备大臣,将您的意思如实转达。警备大臣说请您放心,这点小事一定会依您的意思完全办好。现在这份通缉令已经印好并且分发下去,只待大人您的指令,就可以在黎塞留全境通缉这家伙了。”
罗格接过通缉令看了看,上面印制的正是米罗的头像,看上去栩栩如生,这个绘制画像的家伙倒也是一个高手。通缉米罗也就罢了,关键是正面罗织的种种罪名,那可是卑鄙肮脏猥琐下流,种种俱全,实在是让人不堪入目。
芙萝娅也探过头来看了,一看之下再也耐不住,掩口轻笑起来,那瞬间的艳色,几科让罗伯斯基看呆。他产刻低下头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这小妖精也就在人前扮扮温良贤淑,她种种让人恨到牙痒的地方,也就只有胖子体会最深。
“你在这里等一会。”罗格对罗伯斯基吩咐道,又转身去欣赏米罗那幅画去了。
片刻之后,安德罗妮宛如幽灵一般穿窗而入,道:“事情已经办完了。”
罗格道:“很好,罗伯斯基,你再跑一趟警备大臣那里,告诉他可以把通缉令发出去了。”
罗伯斯基领命而去。房间中的气氛忽然有些异样,安德罗妮与芙萝娅目光都偏向一旁,谁都不看对方,可是又都不肯离开。
罗格看到了二女之间的异样,但这胖子只是淡淡一笑,自顾自地盘算着自己的阴谋,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反正安德罗妮与芙萝娅之间有任何纠葛,到最后都只会便宜了这个胖子。
“你办了什么事情啊?”芙萝娅勉强一笑,打破了沉寂。
安德罗妮的语气也有些不自然,回道:“我去杀了一个城防将军的儿子,然后将尸体扔在你那个疯狂的追求者——米罗的住处了。”
“嗯,原来是嫁祸啊!可是,这会有用吗?”
“我看那胖子的本意,只是告诉米罗,我们完全可以掌握他的行踪,让他不要太过猖狂而已。”安德罗妮道。就是罗格而前,她话语里也充满了不敬,绝不会给胖子留什么面子。
芙萝娅微微皱眉。她与安德罗妮不同,除了在魔法上的天分外,这小妖精还颇有政治嗅觉,精通权谋之道。
她一开始认真思索,立刻就将安德罗妮抛到了脑后。
“死胖子,米罗实力不错,他背后代表的势力也很大。至少是现在,我们还很有可能把他争取过来,成为我们的帮手。你这样做,不是将一个潜在的朋友给推出门外去吗?”芙萝娅问道。
“当然不会。”罗格微笑道:“想必你们都看出来了,米罗是一个魔族。魔族是一个很奇怪的种族,每每遇到陌生人,他们的习惯就是先上去狠狠的踢上一脚。如果你没有还以同样凶狠的一记耳光的话。那他们是不会拿你当朋友的。这就是魔族,一个只尊重实力和强者的种族。当然,换句话说,有些贱的种族。”
安德罗妮离开后,罗格也向自己的冥想室走去。
他越来越感觉到自身实力的重要性,毕竟有许多事情是不能假手他人的。当他的视线落在神之国度时,立刻就发现了世俗权利的虚弱本质。当然,在某些情况下,世俗的权利还是必不可少的。但是真正重要是实力。虽然此刻胖子身边云集了众多的强者,但这些强者不可都跟着他一辈子,一旦有所松懈,就有可以为强敌所刺杀。
权势、女人这些东西。总得有命才能享受的。
当然,胖子如今的志向远大,已经远非那些所谓成就千年霸业之类的壮志可比。他已经打倒了一个神,正同一个神在缠斗。心里还在打着另一个神的主意。而他最终的敌人,则是至高神!
虽然在同神的有关的一切事情中,胖子最多的角色也就是从旁协助,起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作用。但这并不妨碍胖子坚信,总有一天,他会成为舞台的主角。虽然这一天何时会到来,连胖子自己都不知道。
半路上,罗伯斯基又急匆匆地跑来,拦住了罗格,道:“罗格大人,通缉令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不过……”
“说!”罗格皱眉道。罗伯斯基知情识趣,又有真实本事,他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些,有些时候又容易担忧过度,显得婆婆妈妈的。
“塞蕾娜小姐又来了。她已经等了您几个小时了,小人已经跟她说过多次您不在府中,但她坚持要等您回来。您看……”
罗格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缓缓地在原地踱了几圈,有些犹豫不决。
当时深渊一战,两头巴托恶魔莫明其妙地在斯特劳府中出现后,罗格就已经隐隐预见到了斯特劳的政治命运。尽管事后经过了层层补救措施,然而在帝国宰相与恶魔勾结的传言仍然瞬间就传遍了帝者的每一个角落。当然老总管就带着一大队的帝室禁卫军来到了斯特劳的相府,秘密运走了两具巴托恶魔的尸体。
只是罗格考虑到斯特劳背后还有胡图族的十万精兵,以及斯特劳本人多年在政坛培养的庞大人脉和潜势力,认为事情并非没有转机。因此胖子虽然表面上一直与斯特劳若即若离,暗地里却积极帮助他补救政治上的危机。
然而尽管帝都中要求处置斯特劳的声音并不强烈,但大帝的态度却十分令人寻味。就在数日之前,老总管将罗格请入了帝宫,隐诲地告诫他不要再与斯特劳走得太近,以免引火烧身。而帝者的大贵族向来政治嗅觉敏锐,这几天来,一切与斯特劳有关闻的管员都纷纷与他划清关海,断绝往来,以此表明自己的立场。
尽管斯特劳此刻仍然占据着相位,但如此形势使胖子相信,这位纵横数十年的帝国权臣,恐怕倒台的命运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胖子暗中有些奇怪,仅仅放出两头巴拖恶魔,给帝都造成的混乱,如此理由并不足以使大帝放弃斯特劳这样的重臣,毕竟斯特劳在内政、军需以及军力培养上的能力无人能及,只要有他在,帝国在的战斗力完全可以凭空提升不少。与这等才干相比,帝都死上区区千把人,根本就是无路轻重的小事。
如此看来,斯特劳一定另有其它事情瞒着罗格,而恰恰就是这事情超过了大帝的忍耐极限,因此大帝才如此明显地着手对付斯特劳。如今的帝国宰相大势已去。若他不反抗,则大帝和其它政敌至少要给他一个足以使他权柄尽失、流放边疆的罪名;如果他率领胡图族战士反叛,有多少人肯跟他且不论,单从这一罪名上来说,已经足以株连全族了。
既然大帝大算动手,事到如今,斯特劳犯的是什么罪名已经不重要了。
自在宫中与老总管一谈,罗格回来后就当即断绝了与斯特劳的一切往来,只是他的决定苦了塞蕾娜,小女孩儿每天都会跑来,然后她都会被告知罗格大人正在外办理公务,根本没有回府。
她每每从日出等到日落,然后再落寞的回去。
“大人,恕小人直言。现在一切与斯特劳有关的事情,那都是万万沾染不得的,何况是他的女儿。”罗伯斯基压低声音道。
罗格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这当中的利害关系他自然清晰,只是他想不明白,斯特劳究竟在什么事情上激怒了大帝,才招来向来在两派间大玩平衡之术的大帝的怒火。
终于,罗格停下了脚步,对罗伯斯基道:“你去跟塞蕾娜说,我其实一直都在,只是不想见她,让她今后不必再来了。”
“大人当机立断,果然英明。”罗伯斯基的一句马屁之后,立刻退下了。他知道罗格心绪不佳,此时可不是大拍特拍的时机。
罗格立于庭院当中,仰望着天空中翻翻滚滚的铅云,又想到帝都诡鹬多变的政坛,心中忽然生出一股疲惫之意。浑然不知自己天天如此营营役役的争权夺利,究意是为了什么。
此时大门处隐隐响起了车轮声,逐渐远去。马车当中,想必那个年轻而率真的女孩子已经心伤若死。
她早已知道自己无法摆脱政治的洪流,因而只想在这洪流为自己寻一个好一些归宿。然后最终的结局,是她仍然被无情的洪水所卷走。
千百年后,也许斯特劳还有可能在史书上占上一个不起眼的落,而塞蕾娜这样的一个柔弱女孩儿,又有谁会记得和关心她的命运?
午时的悠扬钟声怡然飘荡着,前往帝都的各个角落,提醒着人们,新年的狂欢尚未过去。
新的一年已经开始了。只是这样的一新年所承启的,是千载盛世年华,还是喋血焚城的乱局?
盛世也罢,乱局也好,每一个新年,都会有人欢乐,有人悲伤。对那些悲伤的人来说,盛世乱局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