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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还希望能够藉此机会,让兰妮得到你的认可,虽然我非常清楚她的弟弟依维拥有着你的友谊,不过我同样也知道因为我的原因,你始终无法认可兰妮。”国王用异样温和的语调说道。
王后早已经料到陛下会这样说,将小塔特尼斯留在那得到所有宠爱的情妇身边,显然也是一道桥梁。
无论是为了自己的丈夫,为了拉拢大塔特尼斯,还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让小塔特尼斯在任何时候都对王室忠心耿耿,显然善待那个他将要服侍的陛下的情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啊!
与此同时,密琪也无疑会因为小塔特尼斯,而和那位迷人的国王的情妇搭上关系,经历过那场风波,此刻的王后,越来越感到无法离开密琪和她的智慧。
这又令自己不得不接受那个令她感到嫉妒的女人,而嫉妒却偏偏是最难以根除的人性的一部分。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令陛下留恋如此之久。”王后微微有些酸楚地说道。
“不,我发誓,你才是我最为留恋,同样也是留恋永久的女人,兰妮只是能够做很多你不会做、不能够做、也不方便做的事情。”
说到这里,国王轻轻地抚摸着王后的手背,缓缓说道:“我请你就像善待依维那样,善待兰妮。”
除了默默点头,王后没有其他的办法。
国王和王后的秘密交谈,自然不会被旁人听到,因为那些宫廷侍从们相当知趣的尽可能离远。
而王子殿下则显然丝毫没有发言的权力,他虽然满肚子不愿意失去他刚刚拥有的一个好朋友,但是父亲的决定,丝毫不允许他有所改变。
所有大人物的到达,显然预示着夏日祭即将开始,刚刚得以轻松下来的大人物们,此刻总算能够和妻子、亲友聚在一起。
一时之间,奥墨海宫显得热闹非常,几乎每一个人的神情之中都充满了笑意,唯一的例外,恐怕就只有几位老人。
这些老人之中的一位,更是显得惆怅和苍凉,他冷冷地扫视着四周,那奢华喧闹的场面,更令他发出了深深的叹息。
在他的身旁,一位高大魁梧的中年汉子,同样用冷淡的眼神看着这一切,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忿忿不平地低声说道:“北部郡省还在魔族的威胁之下,数百万民众和十几万将士的生命随时都可能丧失,而这里却还沉浸在纸醉金迷中。”
“瓦勒,闭上你的嘴巴,将你的想法告诉给陛下,但是别在这里说出来,这会其他人感到扫兴。”那位老者冷冷地说道,这既像是命令,又仿佛是讽刺。
说着,那位老者径直穿过那喧闹的人群,朝着楼梯口走去。
王室成员居住的所在,是在最顶上的楼层,而此刻那位老者和身材魁梧的先生,正静静地坐在会议室外面的小客厅里面。
瓦勒正满怀惊诧地看着对面椅子上坐着的那个小孩。
那个小孩看来只有十三、四岁年纪,打扮得就像是个洋娃娃似的,坐在椅子上两只脚,甚至还无法构到地面。
最令他这位军团长大人感到惨不忍睹的,就是那小孩的装扮了。
他非常庆幸,在他童年的时候,他的母亲没有将他打扮成这副模样。
这样一个小孩,实在很难令他同这个地方联想到一起,难道,这个小洋娃娃同样也有事情要向国王陛下报告?
那位老者并没有注意到对面的小孩。
他的脑子里面装满了忧虑和烦恼,以及等一会儿要用什么样的言辞,来打动国王陛下,更令他感到烦恼的是,他丝毫不知道此刻在办公室里面的两位刚刚崛起的新贵,会向国王陛下呈献什么样的进言?
对于那位老者来说,法恩纳利伯爵和来自北方蒙森特郡的塔特尼斯伯爵,都并非是他最为反感的人物。
虽然,他同样也听到过形形色色的各种流言,而且北方军团的将领之中,对于那位塔特尼斯伯爵颇有微词。
不过,这位老者却更愿意相信葛勒特将军给予他的信件中,对于塔特尼斯家族两位成员的描述。
事实上,大塔特尼斯那翻云覆雨的手段,早已经为他所认可,如此厉害而又精明的人物,即便这位老元帅也很少见过。
而传闻中那个愚蠢白痴的守备形象,无论如何都难以套在大塔特尼斯的头上。
除此之外,用虚伪和狡诈来形容大塔特尼斯,或许非常合适,但是吝啬和贪婪,显然就连参谋部里面的大多数人,也丝毫不相信能用来描述大塔特尼斯。
迄今为止,这位伪君子所展现的,无可否认都是大手笔,就像国王陛下一样,他甚至已经成了慷慨大方的代名词。
而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同样不可能是传闻之中的那个虚伪撒谎的骗子。
老元帅甚至不想去证实,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和他的亲友们,是否真的从奥尔麦的死亡地狱之中,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冲杀出来。
单单葛勒特侯爵在信中所透露出来,那个他从来不曾告诉过第二个人的秘密,就足以令老元帅相信,北方将领们的那些陈词,不是为了发泄而说出的不真实怨言,便是被居心叵测之徒任意歪曲的谎言。
虽然对于塔特尼斯家族的两位成员,老元帅颇有些认可,不过他同样也非常清楚,塔特尼斯家族绝对不可能站在军队这一边。
事实上,无论对法恩纳利伯爵还是对塔特尼斯伯爵,这位元帅大人都怀有极深的戒心,因为他非常清楚他们之间的怨恨由来已久,而此刻更是难以化解。
同样也是这样原因,令他非常怀疑,这两人此刻在国王陛下的面前说些什么。
虽然法恩纳利伯爵曾经是保卫北方诸郡最强有力的支持者,他确实拥有不少功劳,不过陛下为此给予了过多奖赏,令军人们对这位依靠姐姐是陛下的情妇、而成为宠儿的人充满了鄙视和怨恨。
想到这里,老元帅甚至有些后悔,这怨恨的根苗,当初并非不能够加以铲除,但是此刻原本渺小的根苗,已然变成了一片茫茫森林,就连这位刚强勇猛的老者,此刻也感到异常茫然。
突然间,那紧闭的房门打开了,两位此刻最炙手可热的新贵,从会议厅里面走了出来。
微笑并不代表着善意,点头致意也仅仅只是出于礼貌而已。
无论是两位国王的宠臣还是两位军人,都清楚地感觉到一道厚实而又冰冷的墙壁,横亘在他们面前。
“元帅大人、瓦勒大人、塔特尼斯先生,国王陛下请你们进去。”站在门口的书记官说道。
这显然令两位军人感到非常奇怪,为什么塔特尼斯伯爵刚刚出来,又被召唤进去?
为什么要让这位显然站在军队对立立场之上的人,旁听军队对于局势的看法。
更令他们感到惊讶的是,那位新任财务大臣,显然丝毫没有走进会议厅的打算,难道他居然无视国王陛下的旨意?
正当两位军人疑惑不解的时候,他们愕然看到刚才一直坐在对面的、那个被打扮成洋娃娃的小孩,径直走进了会议厅。
“塔特尼斯?难道那小家伙,便是传闻中孤身一人穿越奇斯拉特山脉的塔特尼斯家的幼子?”瓦勒喃喃自语道。
“很荣幸,我弟弟那微薄的名声,居然有幸传到军团长大人的耳朵里面。”塔特尼斯伯爵立刻笑着说道。
他的神情是显得如此恭敬,不过,显然这仅仅只是出于礼貌和正式场合之上的礼仪而已。
自从离开蒙森特之后,自从收留了那些难民,并且拥有了那圣贤的名声之后,塔特尼斯伯爵变得异常谦逊和礼貌,他甚至不再往脸上粘贴黑痔。
他总算领悟到,所谓的高贵气度,只是愚蠢的空壳,就像他那辆印着愚蠢的牛头家徽、但却装饰的异常豪华的马车一样,葛勒特侯爵的马车上面的那三只金丝雀,足以令蒙森特郡任何一辆马车丧失光采。
而圣贤无疑比高贵更为美妙,所需要的却只是对每一个人表现出和蔼和谦逊,哪怕对方只是一个乞丐和强盗。
再加上那座大获成功的宅邸,更令他对于曾经羡慕过的一切豪门气度和高贵优雅,都不屑一顾。
他可以创造优雅,他自己便是时尚和美妙!
这位伯爵对此越来越自信,此刻他反倒要约束自己,免得令至尊的陛下又以为他犯了奢侈糜烂、领导京城时尚的老毛病。
塔特尼斯伯爵的谦逊和微笑,令瓦勒感到有些疑惑和迷惘,但是在老元帅的眼中,这位刚刚崛起的新贵,显然更加危险了一分。
他曾经看到过同样的微笑。
那是他年轻时候的事情,很不幸,那一次他在决斗场上看到他的对手露出了这样的笑容,而最终的结果,便是令他得知,自己的心脏并非长在左侧。
能够微笑着面对敌人,脸上甚至显露出谦逊的神情,这样的家伙不是白痴,便是可怕的高手,谦逊的微笑并非因为恐惧和紧张,反而证明了无比的自信和强悍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