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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骑兵纷纷从战马上下来,令系密特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直接卸下了马鞍。
不过当他注意到,武器和那沉重的背包全都吊挂在马鞍上面,系密特立刻明白了,马鞍连同上面所吊挂的东西,便是士兵们个人所拥有的一切,这些全都由他们自己保管。
而战马则显然有专人负责,系密特看到一队士兵接过这些战马,牵着它们往后面走去。
这时候,一阵刺耳而又难听的敲击声,引起了系密特的注意。
只见十几个人抬着六口大锅往这里走来。那种声音,正是由其中的一个人,用长柄勺子敲打着大锅所发出的。
看着骑兵们显得极为兴奋的神情,系密特自然可以猜得出那是什么。
又是一阵忙乱,骑兵们从各自的背包里面,取出锡制的杯子,系密特猜想,这同样也是他们的餐盘。
系密特朝着那些杯子看了一眼,他有些怀疑这些骑兵们进餐之后,是否清洗他们的杯子,因为这些锡制的杯子内侧,无一例外全都黑黝黝的,不知道堆积了多少污垢。
系密特并不认为自己过于清高,不过他仍旧难以忍受这些骑兵们的习惯。
这时候,赛汶已吩咐值班的军官,为系密特准备营房。
他转过头朝着系密特询问道:“你是否打算和我们一起共进午餐?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你想必饥饿了吧。”
“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此刻我还没有感到饥饿。”系密特只是朝着其中的一口大锅张望了一眼,便立刻连连摇头说道。
“我必须承认这些东西看上去并不怎么样,不过我敢保证,它们吃起来确实不错。”赛汶微笑着说道,他拍了拍系密特的脑袋。
“我得再一次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一向认为,食物是否美味得由胃口决定,而此刻我一点胃口都没有。”系密特继续连连摇头说道。
此刻他只希望,赛汶别像他的妻子和岳父母那样固执,尽管自己讨厌那些洋娃娃,还总是要硬塞到自己手里。
系密特知道,此刻他脸上的神情想必非常精采,因为他听到了旁边的那些骑兵所发出的哄笑声。
对于嘲笑声丝毫不在意,系密特跟随着那个值班军官前往自己的营房,他需要地方放那些带来的东西。
他的营房在最内圈的围墙边上。
和其他营房一样,只是外面刷了一层石灰的土墙,门口上方挂着一条毡毯,就算是房门,四周连窗户都没有,即便是在白天,光线都相当黯淡。
房间里面非常狭小,只能够放下两张单人床,这令系密特想起了巡回演出团的马车,不过那些马车上绮丽的美妙风光,远不是这里所能够比拟。
床底下是放东西的地方,看到那一层厚厚的尘土,系密特非常庆幸自己没有携带什么行李。
就在系密特收拾屋子的时候,一位稍微比赛汶年长一些的骑士,从正中央那座最大的营房里面走了过来。
那位骑士三十五六岁光景,满脸青胡子令他更显得老气。穿着一身棉布坎肩,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做杂务的小兵。
不过,那些原本正聚拢在大锅旁边的士兵们,纷纷站起来朝他行礼,显然证明了他的身分。
那位骑士点了点头,让士兵继续用餐,而他自己径直走到赛汶的身边。
还没有等到那位骑士开口,赛汶从内侧的插兜里面,掏出了两封书信。
赛汶将那两封交给了那位骑士,然后用低缓的语调说道:“我很抱歉,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的兄长因为这一次发生在蒙森特的案子,而有所牵连,恐怕他凶多吉少。
“或许是命运之神为了让人间的悲伤和喜悦获得平衡,因此,他同样也赐予你一桩值得庆幸的事情,你的妻子为你生下了一个女儿,活泼、可爱又漂亮。”
伽马男爵苦笑了一下,礼貌性地询问起赛汶妻子的情况:“你的妻子近况怎么样?听说她已怀孕。”
“很多人都询问我这个问题,或许我该张贴一份告示,我的夫人一切平安,只是她得继续忍受半年多的辛苦。”这个话题对于赛汶来说颇为轻松。
“你希望有个儿子还是女儿?”
赛汶几乎连想都没有想,立刻说道:“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会令我兴奋无比。不过平心而论,我更加希望有一个儿子,将来我可以抱着他叙述我的功绩,如果是个女儿的话,就没有这样的乐趣了,女孩子恐怕不会喜欢这种英雄的话题。”
这样的回答,令那位骑士哈哈大笑,不过他的神情立刻变得无比惊讶,因为突然间注意到系密特的那辆马车。
这位团长大人惊讶的神情,令旁边的人再一次注意到那辆马车。
“真令我感到吃惊,或许这只是一件装饰品,而并非是家族徽章……”
那位骑士一边轻轻地抚摸着马车后面那原本被隐藏起来的纹章,一边用彷彿是喃喃自语一般的声音,说道:“如果我前面那个猜测是错误的话,难道有一位王室宗亲,跟随你来到了这里?”
赛汶耸了耸肩膀,这辆马车在勃尔日,同样也是最引人注意的话题:“这好像是某位王室旁系的公主殿下的马车,只不过,此刻借给跟随我前来的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
“不过这件事情又有谁能够弄得清楚,塔特尼斯家族总是显得那样神秘,此刻又是如此飞黄腾达,而且深受国王陛下的信赖。
“当初塔特尼斯家族离开蒙森特的时候,又有谁能够想像得到,他们此刻所能够得到的一切,那简直就是奇迹,所以无论他们带回来什么,哪怕是一位公主殿下作为新娘,我也丝毫不会感到惊讶。”
说着,赛汶简单地描述了一下有关系密特的事情,有些语焉不详,不过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
“你是否能够透露更多一些他的来意?说实话,我非常担忧,他此行的目的,和蒙森特的那个案子有所牵连。
“虽然我和我的兄长没有丝毫共同语言,而且身为军人的我,对于他的所作所为一向不齿,不过据我所知,国王陛下对于我们这些前线的军人,也并非相当满意。
“我担心在收拾完那些有问题的官员之后,惩罚的棒子,将会落到我们头上。”那位团长大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在这件事情上,我同样不敢肯定。虽然我和那个小孩多多少少有些亲属关系,而且他一路之上都和我同行,不过对我来说,他始终是个无法猜透的谜团。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相信这个小孩确实隐藏着某种特殊的使命,我甚至怀疑,他所拥有的实权,还要超过那位钦差大臣。
“因为那位钦差大臣无法调动圣堂武士,而那些圣堂武士反倒听从塔特尼斯家族幼子的调遣。”赛汶无可奈何地说道,他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也大多来自于猜测。
“你的意思是,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或许是陛下用来制约北方诸郡任何有可能危及局势的势力的杀招?”那位团长压低了声音,凑在赛汶的耳边问道。
“我不敢肯定,不过在他面前还是小心为妙,他的年龄可以欺骗任何人。你是否还记得他在那次授勋典礼上的对决?他的武力可绝对不容低估。”赛汶同样低声说道。
那位团长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能够穿越奇斯拉特山脉,绝对不会仅仅只是一个传奇,没有真正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创造出奇迹。”
而此刻,系密特已然收拾好自己的营房,回到了这里。
那位团长大人思索了片刻之后,最终决定直接探询谜底,他和赛汶朝着系密特走了过去。
“这位是我的上司,兵团的最高指挥官伽马男爵,他是安布鲁特战役的英雄,因为功勋而受到嘉奖。”赛汶立刻介绍到。
“非常荣幸见到阁下。”系密特淡然地说道。
“是否能够让我得知阁下的来意?”那位骑士问道。
这一次系密特没有卖关子,他早已经准备好了国王陛下亲手签署的公函。
这份公函的封蜡,至今还未曾动过,因为在勃尔日,始终没有机会动用这份公函,他所拥有的塔特尼斯家族幼子的头衔,已足够在勃尔日畅通无阻。
“这是陛下签署的公函,陛下赋予了我一个相对自由而又范围极广的权限。”系密特说道。
拧开钢制的套筒,上面的火漆纷纷碎裂下来,套筒里面塞着一卷羊皮纸。
抖开羊皮纸,正面烫印着的金色玫瑰花,四周同样也烫印着一圈金边。
羊皮纸上,用极为优美而又工整的字体书写,只有底下的签名显得稍微逊色,不过那是国王陛下亲手签署,再差的字都会显得珍贵无比。
伽马男爵一看到那金色玫瑰标记的时候,便知道这份公函分量了得,等到仔细看了一眼公函上面所写的内容,更是令他大吃一惊。
这份公函所赋予的职权,几乎意味着,眼前这个少年在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取代葛勒特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