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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在尸体还没有腐烂并且沾染更多人之前,挖个坑将它埋掉,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不过我更为关心的是,老亨利是否已然吐露出他在军队之中的盟友的名字?”系密特的哥哥问道,事实上这是他最为关心的一件事情。
“不,你我都无法相信,那个家伙口风居然很紧,就连法政署的刑讯专家也拿他没有办法。”法恩纳利伯爵叹息了一声说道。
“我相信,老亨利已然知道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他恐怕一心梦想着他的盟友能够替他报仇。”系密特的哥哥说道。
“你是否有办法将那个隐藏在幕后的老亨利的盟友揪出来?”法恩纳利伯爵问道。
“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试试,议长的办公桌上面不是放着很多要求对他进行严惩的请求书吗?塞根特元帅的办公桌上面同样也应该有一样的东西。”系密特的哥哥微笑着说道:“我相信是如此。”
法恩纳利伯爵自然领会盟友的意思,他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你认为有,那么肯定就有。”
“军部的请求自然是以各兵团的名义递交上去的,让老亨利看一眼那些请求报告,我相信并不是一件坏事。”塔特尼斯伯爵悠然说道。
“好主意,老亨利一旦看到自己盟友的名字在请求书上面,他肯定会怒不可遏,他无疑会将盟友的名字吐露出来。”法恩纳利伯爵立刻兴奋地说道。
“噢--依维,显然你对于人的劣根性仍旧没有太多了解,老亨利是否会因此开口,更多的将会是取决于,他对于你我和陛下的仇恨,是否超过对于盟友背叛行为的痛恨,如果他更希望盟友有朝一日能够给我们制造麻烦,他仍旧会对那个人的名字守口如瓶。”
“不过,我相信,老亨利看到那个人的名字出现在请求书上的那一刹那肯定会有所反应,特别是当四下无人的时候,他的反应无疑会更为强烈。依维,你的智慧丝毫不亚于我,此刻你肯定已然有所计划。”塔特尼斯伯爵微笑着说道。
两位大人物站在窗台前相视而笑,他们此刻的笑容愉快已极。
……
而此刻站在那位国王陛下面前的系密特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国王陛下虽然当众嘉奖了他,不过此刻旁边没有任何人的时候,这位至尊陛下的神情却凝重深沉得可怕。
“你让我有些失望。”那位至尊的陛下用异常低沉的语调说道。
“我派你随侍在兰妮身旁,就是让你保护她,但是她最终仍旧受到了伤害。”那位至尊的陛下突然间抬高了嗓门说道,那如同怒吼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面回荡着。
“告诉我,为什么当时你不阻止兰妮进行那愚蠢的冒险?”那位至尊的陛下问道。
“这--这是伦涅丝小姐的命令。”系密特连忙解释道。
“难道兰妮的命令比我的旨意更加有效?”詹姆斯七世再一次吼道,他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显然知道自己有些过份,他招了招手让系密特走到他的近前。
“或许让你去执行这个使命是我所做过最大的一个错误决定,你虽然创造了很多奇迹,不过你的年纪仍旧太过幼小,你拥有超过常人的智慧,不过你显然非常缺乏阅历,在这件事情上,你和依维差不了多少。”
“刚才我已然对你的功劳作出了奖赏,现在我要对你的过错进行处罚。”
“此刻只有你我和兰妮本人知道她为了这件事情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她受到了非常沉重的伤害,甚至对于自己和一切失去了信心,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如此柔弱无助,我相信她不能够再受到任何伤害,此刻她的心恐怕已然脆弱得就像是玻璃,一碰就会粉碎。”
“我命令你更为精心地保护她、服侍她,当然如果她再一次作出那冒险的举动,你必须立刻阻止她。”
“这道旨意永远有效,即便我死去之后,你也必须遵循这道旨意,正因为如此,我需要你为此而发誓。”那位国王陛下轻轻用权杖敲了敲系密特的左腿。
系密特顺从地屈膝半跪了下来,他将双手搭在国王陛下的左手之上,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发誓。”
那位年迈的国王露出了一丝淡然的微笑,他将权杖轻轻地放在系密特的肩膀之上:“好,从现在起,我就任命你为伦涅丝。法恩纳利小姐的贴身护卫骑士,你必须付出一切守护她的安全,哪怕是你的生命,忠诚并且听命于她,不过你得学会判断,什么样的命令你才应该执行。”
让系密特重新站起来,那位至尊的陛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好吧!你可以回到你的女主人那里去了。”
系密特连忙鞠躬行礼,并且缓缓朝着门口退去,但是当他刚刚转过身来打算打开房门出去的时候,那位至尊的陛下再一次叫住了他。
“系密特,你确信除了那个令兰妮曾经痛苦而此刻更是痛不欲生的女人,所有参加那次黑弥撒的人都已然进入了地狱?”詹姆斯七世问道。
“陛下,我绝对能够保证。”系密特连忙回答道。
“那个伤害了兰妮的家伙也在里面?……噢--……不……不,这显然是毫无疑问的……除了我和你是否还有其他人了解整个内幕,或者能够拼凑出当时所发生的那糟糕致极的一幕?”这位至尊的陛下满怀忧虑地问道。
“陛下,知道祭坛之上发生过什么的人,除了那个女人就只有审问那个女人的官员,不过无论是那个女人还是那些审讯官,都并不知道伦涅丝小姐的身份。只是猜测她是个大人物。”
“同样渥德子爵和他的别墅里面的住客,也不知道伦涅丝小姐的身份,我唯一不敢肯定的是,‘国务咨询会’之中是否有人知道,伦涅丝小姐在这件事情之中所处的身份。”系密特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倒是用不着担心,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我甚至没有对王后提起,更别说是其他人,同样我也要警告你,这件事情没有必要让密琪知道。”那位至尊的陛下说道。
“系密特,我要你去办一件事情,我非常清楚兰妮打算如何处置那个令她痛不欲生的女人,女人的仇恨确实令人感到不可思议,或许在她们看来到处是蟑螂和老鼠的监牢,比死亡更加可怕。”
“不过那个女人的存在始终是一种威胁,你去将这件事情处理乾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特别是兰妮。”
说到这里那位国王陛下神情凝重地看着系密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应该好好学习和思索一下忠诚的真正含意,惟命是从可绝对不是正确的回答,我相信在这件事情上,你对此已然有所了解。”
说完这些,那位至尊的陛下轻轻地挥了挥手。
……
从陛下的会议室出来,系密特长长地吐了口气,此刻他不得不佩服那位小姐的高明,在系密特想来,伦涅丝小姐原本应该因为受到玷污而彻底丧失国王陛下的宠爱,但是没有想到,她反而得到了更多的呵护和温情。
那位小姐所作的一切,在系密特看来,毫无疑问是一场后果难以预料的赌博,事实上也证明,那位至尊的陛下并非没有常人所拥有的嫉妒心,第二天,他命令那些大理石面孔女仆对伦涅丝小姐进行的彻底的“清洗”,在系密特眼里,那简直就是某种严酷的刑罚。
不过对于外人来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正因为如此,系密特始终无从猜测,那位至尊的陛下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让自己旁观了那一幕,难道是一种警告?
从奥墨海宫出来,系密特登上自己的马车,这是国王陛下给予他的恩典,这一次的功劳全都算在了他一个人的头上,正因为如此,系密特成为了丹摩尔王朝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勋爵。
不过在所有人看来,真正的恩典或许是那至尊的陛下亲自赐予的纹章,那是一面玫瑰花瓣形状的盾牌,盾牌的四周缠绕着荆棘和月桂。
这枚纹章令系密特的哥哥羡慕了整整两个晚上,说实在的,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的伯爵头衔来换取那个纹章。
要知道任何和玫瑰有关的纹章,全都只能够由国王陛下亲自赐予,在丹摩尔,这已然被看作是和王室是否亲密的象徵,就像法恩纳利伯爵的纹章便是一只天鹅和三枚玫瑰花瓣,而这已然是难得的恩典。
反倒是系密特并不在意这件事情,他更关心的是他的马车,他设计了一辆非常奇特的马车,这种喜好和灵感来自他那位乐天又擅长吹牛的教父。
那是一辆前后能够分拆开的马车,既可以是一辆四轮厢式马车,也可以是一辆两轮轻便旅行马车。
而此刻系密特就独自一个人驾驶着自己的马车朝着拜尔克飞驰而去,那辆轻快异常的马车就宛如一阵风般轻盈。
一路之上系密特自然免不了要接受盘查,不过那辆隐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