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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正坐在那张黑色真皮沙发上,早几个月前她还被重视时,中午偶尔会溜进来躺上去眯一会眼。那时候即便他进来,也不会叫醒她,只静静地坐在会客沙发上看书。
可如今,她连进他办公室的机会都少了。
齐星辰两步来到他面前,将合同纸挥到桌子上,问道:“为什么销售人是小李?我跟杨主任打电话的时候,全公司的人都听着呢!”
上官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道:“当初我只允许你做海外销售,国内市场不是你该管的。”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她打电话那么大声,除非他是聋了,否则不可能听不见!而且她每封邮件都抄送给他,他是瞎了吗!
上官月嘴角隐隐有一丝冷笑,回道:“我不说,没有错;可你不问,便是过失!”他引用她的一句话,返还给她:“我只是给你分析事实。。。”
齐星辰被堵了一下,她知道两人从放单事件后渐行渐远,可她不知道他这么记仇!
她有什么错啊!
她辛辛苦苦的努力工作,甚至毫无保留地教给对手,只是怕他的单子出错。
而他呢?
明着给她下绊子!
她已经快没钱吃饭了,本还以为此票定成的,却这么轻易被他毁了。
他知不知道这是不合道德、违背公司规定的恶性竞争!
齐星辰泪在眼眶,生生忍了回去,恨道:“你这是以公报私!我会跟副总反映的!”
“哼。。。”上官月双手撑桌倏地站起,脸瞬间离她很近,“你要反映我?果然是翅膀硬了!我告诉你齐星辰,我跟你之间从来就没有私!”
齐星辰一怔,顿时无言。
想想也是,之前虽然他对她很器重,可是除了工作的事,他从来没问过她别的。
即使带她出去吃饭,说的也是:最近心情怎么样,单子太多会不会有压力,辛苦了等等。。。
他没有问过她平时喜欢做什么,没有问过她住哪,更没有问过她感情的事。
从来,他对她只是上级对下属,大概连朋友都不算吧。。。
齐星辰死咬着下唇,眼睛湿红地瞪着他。
上官月与她对视片刻,重新坐回沙发,扭身对着窗户,道:“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齐星辰拽过合同,风一样的冲到洗手间,她把门一锁,整个人缩到角落,咬牙哭了起来,难过却无声。
十五分钟后,她抹了抹眼泪,对镜洗了把脸,便走回座位。
她拨了一个半个月来最熟悉的电话,电话好久才被接通,主任嗯的有些敷衍。
齐星辰询问他合同的事,主任那头默了片刻,才说:“齐小姐,你很热情,但是你对产品不够专业,我作为采购要对公司负责任的,所以。。。”
齐星辰打断他,也不在意旁边小李是不是会听见,反驳道:“那小李就专业吗?她连轴承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能是她语气不太好,主任那边没有耐心了,直接说:“小李是不专业,但她的顶头上司很专业!我们厂好多设备还等着上总卖呢,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
电话那头嘟声一片。
齐星辰心里凉了又凉,小李的顶头上司,不也是她的吗。。。。
农历腊月二十,上官月收回齐星辰手里仅剩的三分之一,交给一个新转来的同事,美其名曰:让她专心开发海外市场。
没有奖金的支撑,齐星辰的日子又回到刚进TAB那会。
她把游泳班退了,DIY糕点课也只能要回一半的钱,甚至她还要从定期存折里取出一点,才够给妈妈买个新年礼物。
正月初一,齐星辰和妈妈坐在沙发上,数着谁从饺子里吃到的钱多。
妈妈输了,却笑的很开心。
那一刻,她所有的委屈都不见了,她抱着妈妈,低声许诺:“我一定能照顾好你。”
妈妈笑着,好久说:“好。”
那一天,齐星辰给上官月发了一条信息,她想骂他、想质问、想发怒,可手指点出却只有七个字:“你为什么要这样?”
很久以后,上官月回她:“我只需要一个听话的下属,恰好你不是。”
齐星辰此刻正捏着父亲的遗书,那页纸她读过无数遍,上面有一行字她原封不动地写给上官月——
“我没有错,自认问心无愧,即使再来一次,我仍会坚持对的事,这是原则也是良心!”
☆、第 3 章
过完年齐星辰回到C市,工作状态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乏力!
越销不出业绩,她压力就越大,干起活来就越没劲头。
再加上上官月对她和对别人的态度差距,让她着实心累。
然而,这都不是最糟糕的。
一天,上官月丢给她一张纸,纸上写着两行字——
上午10点,XX路XX咖啡厅,卡布奇诺,无糖。
下午3点,ZZ路ZZ咖啡厅,卡布奇诺,糖量0。1g。
“你这是什么意思?”齐星辰问他。
上官月道:“意思就是从周一到周五,你要按时将咖啡买回来给我。”
“!!!”齐星辰火了,把纸丢还给他,“我不是你的秘书,我不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让她去买咖啡算什么工作,简直就是人格侮辱!
而且路那么远,来回一趟她还有时间上班吗?!
上官月瞥她一眼,好整以暇的说:“帮我做事就是没有意义?那天天对着电脑发呆有意义吗?”顿了顿,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说:“我的秘书还有重要的工作忙,这种跑腿的活还是你干吧。”
齐星辰拒绝,“我不去!”士可杀不可辱!
上官月一指门口,“那就去高远瞻那反映我!告诉他我说的:要么买,要么走人!”
齐星辰真不知道他能无耻到这种程度,可是她又无法反驳他,因为她最近真的无所事事,虽没到发呆的地步,却也是对着屏幕不知道干嘛。
可是,这一切都拜他所赐!
没有他强,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齐星辰慢慢拿起桌上的纸,沉声道:“我去给你买。。。”说完,她垂头丧气的出去了。
上官月倚坐桌边,双手插在裤袋里,望着办公室外的白墙久久不动。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齐星辰每天要花两个小时为某人跑腿,回来还要受他挑剔。
终于,她的自尊忍不了了,她又不是没有工作能力,凭什么要受这种侮辱。
于是就有了三月八号这一幕。
高远瞻作为副总,自然知道她和上官月的矛盾,他本想给她转个组,可是上官月死活不让。
他问他理由,他说没有理由。
上官执拗起来不是人!这点高远瞻早年就有体会,所以他能做的只是建议齐星辰去A市,他帮着跟A副打个招呼而已。
齐星辰也同意了,毕竟她不想离开TAB。
不过在这以前,她一刻都不想再见到上官月!
跟高副请了两个周的假,齐星辰当天就想收拾东西走人。
高远瞻问她:“那你工作都交接好了吧?”
齐星辰苦笑:“我的工作,早两个月前就被交接完了。”
出自谁的手,不言而喻。
中午12点,齐星辰等同事们都去吃饭才开始收拾,因为她无法在他们面前狼狈的走。
桌上有托马斯送的大鸟摆件、常柏给的水生盆栽、还有她自己买的马克杯和奋斗贴。。。
齐星辰把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放进盒子,只留下一个奔驰标志的挂扣。
那玩意长得像猴子,却不是猴子。。。
是上官月的车送去保养时,服务中心送的纪念品,那时候他顺手丢给她的。
齐星辰来到休息厅,翻了翻冰箱,把剩下的半盒牛奶也拿走。
日子不富裕了,得省着点用。
出门她经过上官月的办公室,门没锁,里面空无一人。
齐星辰想到没想就走了进去,把盒子一放,对着他的沙发打了起来。
“败类、败类、败类、败类、败类。。。。”
五分钟后,她停了下来,从盒子中找出个水润润的小西红柿,放在桌上。
这一巴掌下去,能不能拍他个满桌鲜红?
想了想,太仁慈了!
齐星辰随手一抽,将旁边的一纸文件拿了过来,垫在下面。
刚想来一发如来神掌,就瞅见文件上那个大大的红戳,明白的告诉她——那是个独一无二的正本。
这要是被污了,岂不是影响很大。。。
齐星辰在道德和愤怒之间徘徊,低头望着桌面,迟迟拿不定主意。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来到她面前后面色不善的问:“谁准你动我文件的?”
齐星辰吓了一跳,缓了缓才道:“它、它本来就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