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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范师兄在就好了。”上官彦韬无奈苦笑。
“是那位随净天教去的范公子?”凌波有些担忧地问道,“已近两日,可有消息传来?”
“道长无需忧虑。”上官彦韬笑笑,“范师兄轻功过人、为人机警,定然无碍。况且,我与他约定不管探出净天教底细与否,两日内必折返。也许待午后回到客栈,反倒是他‘久候’我等呢!”
两人相视一笑,正待说话,身后忽然响起爽朗的笑声,只听一人道:“我可不想‘久候’,所以就自己找来了。师弟别来无恙?”
凌波惊讶回头,身后正是那日一身长衫作书生打扮的范福,只是今日换了短打劲装,平添了一股豪侠气息。此人悄然靠近,她竟丝毫未察觉,轻功当真过人。
上官彦韬见到来人,摇头失笑:“范师兄来的可真是时候。此行可顺利?”
“托师弟的福。”范福笑嘻嘻地回道,语毕扫了一眼凌波。
上官彦韬忙为两人介绍:“范师兄,这位是蜀山凌波道长。道长,这位便是范福范师兄。”
闻言,范福的目光不禁在凌波身上多绕了几圈,拱手道:“久仰久仰。”
凌波回礼:“见过范公子。”又看了一眼上官彦韬,道,“二位想必有事要谈,凌波先告退了。”
上官彦韬伸手拦了一下:“不忙。看师兄这般洋洋意态,想是收获颇丰,道长不想听听吗?”
闻言,范福哈哈大笑:“正是正是,知我者师弟也。”两人的目光交汇了片刻又分开,范福又转向凌波道:“道长无需见外。”
凌波想了想,一拱手:“既如此,凌波恭敬不如从命。敢问范公子此行见闻。”
范福摇头晃脑地说道:“说起我这趟千里追踪,那真是跌宕起伏、曲折离奇……”
上官彦韬轻咳一声:“师兄,就别卖关子了。”
“哈哈,好,好。”范福连声应是,三人一起走到一处凉亭中坐下,立刻有眼尖的皇甫家弟子送上备好的饭食,斟上茶水。三人点头谢过,范福迫不及待地讲道:“话说那帮小贼骑上马一阵飞奔……他们还不算太笨,猜到咱们会在马身上做手脚,没跑多远就全部换掉。不过,”范福得意一笑,“他们换得了马,可换不了人。”
上官彦韬对凌波解释道:“那日净天教在陵野渡口备下马匹,并着一人留守接应。我将其制服后,在他身上做了些手脚,以便追踪。”
凌波点点头,识趣地没问是什么手脚。
范福借机喝了口茶水,又道:“所以我也不怕跟丢,远远缀在后面免得被发现。有几个小贼长相特别,他们不敢白日里光明正大地走,只能一到晚上闷头赶路,除了那个苗女,话都很少说一句。”
“可有人接应?”上官彦韬问道。
范福似是迟疑了一下,灌了一口茶水掩饰,答道:“没有。”
上官彦韬吁了口气:“看来这荆湘地界还没被他们的势力渗透。”
凌波一皱眉:“可他们却能熟知荆湘地形,否则这两日应无法瞒过皇甫世家的耳目。”依皇甫一鸣的性子,要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一准早就宣扬开来作为盟主候选人的功绩之一了。
“道长言之有理。”上官彦韬略一沉吟,道,“净天教一行手段非凡,且行踪诡秘,不可不虑啊。”
正文 章九 花落谁家(2)
“是啊!”范福也感叹,“那南蛮的小姑娘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尽往深山密林里七绕八钻却从不迷失,而且还没有虫蛇叮咬。”说着懊恼地叹了口气,想是在深山里吃了些蛇虫叮咬的苦头。
凌波说道:“范公子千里奔波,辛苦了。”心里想着回去之后调些抑制蛇虫毒素的药膏送去。
范福连忙摆手:“不辛苦,不辛苦!”
“范师兄可有听到他们说些什么?”上官彦韬又问,“比如目的为何、巢穴在何处?”
范福摊摊手:“我怕被发现,不敢跟的太近。不过看样子是要沿江往巴蜀之地去了。”
凌波微微蹙眉,喃喃念道:“巴蜀么……”
范福笑道:“应是没错。敢窝在蜀山和折剑山庄的地界,这些家伙胆子够大!”
上官彦韬的目光闪了闪,沉吟不语,双臂不自觉地交叠,右手食指轻轻叩击着上臂。
范福自顾自续道:“只有一次,那时候风雪大作,我才敢靠近了些许。那时他们还没走出去多远,有另几个人会合进来,他们说着说着就争执起来。听意思,那几个人被派去挟持皇甫夏侯家的少爷,但是却没有得手。”
上官彦韬和凌波对视一眼,笑道:“是啊,两位少爷身手智计堪称上乘,净天教会失手也不意外。那争执又是为何?”
范福答道:“那厉岩一听失手,就非要折回来救那个叫唐海的。大概是本想着手里有两位少爷,量两位门主也不敢把他们的人怎么样,谁知道如意算盘落了空,那姓唐的可就大大不妙了。”
“哦?”上官彦韬挑了挑眉,“那厉岩倒是义气。”
“可不是?”范福续道,“他还想一个人回来呢!说是这么一大拨人太显眼,让手下都先回去。那苗女当先就不干了,好几个手下也立刻争着要自己去,然后一个戴斗笠的和一个鹰钩鼻的还死活拦着谁也不让去,那场面可真是……”范福啧啧嘴,又摇了摇头。
上官彦韬忍不住笑道:“他们这么耽搁下去,范师兄何不索性发个信、咱们正可将其一网打尽。”
范福哈哈一笑:“我还真想过!可惜还没等我行动,他们就走了。”
“哦?”凌波问道,“为何改了主意?”
范福答道:“他们忽然接了一封飞鸽传书,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那厉岩看过之后,一群人兵分两路。咱们的‘记号’往江边去了,至于另一拨人去了哪里,我可就不清楚了。”
上官彦韬点点头,又问:“厉岩可有提到他们处心积虑要抓走几位门主少主,到底所为何事?可是与武林大会……与北伐有关?”
范福抬头看了看他:“他们没说,但料想也相差不远吧。”
上官彦韬皱起眉头:“若他们有心趁各门派北伐之机在后方兴风作浪,后果将不堪设想。真是芒刺在背啊。”
凌波也道:“那封飞鸽传书也令人十分在意……莫非厉岩背后另有人指使?更有甚者,莫非我们之中……”“有内应”三个字呼之欲出,但却被她忍了下来。
上官彦韬目光一闪,食指轻轻扣了扣桌沿,说道:“总之净天教不可不防,否则必为掣肘。”
范福转向凌波道:“素闻蜀山长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藏经阁乾坤**无所不包,这净天教到底什么来历,可否指点一二?”
不等凌波作答,上官彦韬轻轻一笑:“若道长心中真有我等需知晓之事,自会指教,范师兄何必问?”语毕转向凌波,“既然泰斗稽首们都在关心着武林盟主、军国大事,我等闲人正好来顾一顾宵小蠹虫。道长可愿相帮?净天教擅使毒,若无道长高明医术,当真颇为棘手。”
凌波静静看他,眼前此人忽而是温润谦和的世家公子,忽而又像掌控一切的霸主般,显出勃勃的野心来,让人捉摸不定。
“道长?”上官彦韬轻声唤道。
凌波沉吟片刻,回道:“待我问过师门许可,愿效犬马之劳。”
“如此,多谢!”上官彦韬拱手道,“我以茶代酒,敬道长一杯。”范福也笑眯眯地跟着举起了杯子。
凌波怔了一怔,她还没有答应……不过盛情难却,她也只好举杯与他们相碰。
“此事还需请三位门主准许。”话刚出口,上官彦韬又摇摇头,“还是等比试之后再说吧。”
正文 章九 花落谁家(3)
有夏侯瑾轩的妙计指导,姜承自然赢的轻松,事后亦毫无保留地将朱震宇武功之破绽告知。之前被夏侯瑾轩反复告诫千万不要泄露他的名字,只需将他的话一字不差地背下来转述即可——这样冒领了他人的功劳,让姜承这样老实厚道的人着实赧然了一把。不过朱震宇是否心知肚明,就不得而知了。
兜兜转转,武林盟主最终的人选还是落在了皇甫与欧阳两家之中,让夏侯瑾轩不禁腹中嘀咕,费这么多事所为何来。
暮谢二人倒是并无多少意外,两人都心知肚明,前日净天教那么一闹,使得三大世家不再显得那么坚不可摧、无所不能,声望大大下降的后果便是原本自知争不过他们的门派也纷纷兴起了下场一试的念头。更何况发生在昨日大会和天玄身上的事件又加深了南人、北人之间互相不信任,本无优秀二代弟子参与的北方门派也硬要分一杯羹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论欧阳家还是皇甫家,当选之后势必要有所作为,重新赢取南北门派共同的信任与敬仰才行。
不过大部分武林中人自是不会想这么多,更不会介意多看机场热闹。最后的比试开始前,君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