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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张君宝也不着恼:“曹不伤不也是掌门么,我们年级差不多,他当得,我也当得!”说着扒着那野菜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饿太厉害,说实话,我觉得这辈子吃的东西以今天的最为好吃。”红蝎子面有得色的道:“嘿嘿,松林儿妹妹烧菜的手艺那是天下无双无对的,今天算你有口福了,可惜今天只有这野菜做食材。以后若有机会,你当好好尝尝她做的饭菜呢。”松林儿最受不得人夸,这般有人夸她,便又红了脸,低头不说话了。曹不伤瞧着红蝎子一脸得意的样子很是好笑,心道又不是你做的饭菜。那张君宝道:“要不这样吧,松林儿姑娘,你加入我王屋山邋遢派,我教你武功,你每天给我做饭怎样?”曹不伤一听险些将口中的野菜粥喷了出来,脑中立刻浮现了松林儿练那满地打滚的功夫后浑身脏兮兮的模样,冲口而出道:“不行!”却见那红蝎子却是当真把满口的粥喷了出来道:“不行!”两人竟是异口同声。
张君宝被两人吓了一跳,小声道:“不行就不行吧,何必这般大声。”但见那张君宝却坐到那松林儿身边道:“小姑娘,我跟你说,学武功很好的,强身健体,若是遇到坏人可以自保,若是武艺高超的话,还可以行侠仗义,你说过瘾不过瘾。”松林儿和张君宝并不很熟,只是因为觉得这人是自己哥哥的朋友,才略略有几分亲近之意,忽而见着他找着自己说这般多的话,竟是红着脸向后躲闪,不过张君宝全没眼色,没有住口的意思。红蝎子瞧不下去了,将那张君宝给拉开道:“哼,女孩子未必要学什么武功的,他哥哥,就是我们掌门,厉害得很呢。一个人杀了一万骑兵,根本不需要旁的人保护她,我虽然武功差些,但也是可以保护她的。而且松林儿若是要学武功何必找你,我们都可以教他的。”
张君宝听着红蝎子所说,却见张君宝神色惊奇,瞧向曹不伤:“江湖上所说以一人之力阻挡一万金兵的人就是你?”曹不伤道:“是啊。”张君宝又道:“等下,那传说中盗取千本秘籍,叛出师门的那个曹不伤是不是也是你。”曹不伤笑道:“正是在下。那些都是虚名,不足挂齿。”却听张君宝笑道:“有趣有趣,若是你学不了天下武功,又怎么能救这天下苍生。那些门派为何常说自己替天行道,怎的又不肯放你一马。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这张君宝毕竟算的是心思单纯了,全部心思都在武功上,哪里想到那些门派都想窥探那千本秘籍,自然将曹不伤抹得越黑越好。曹不伤自己也想着,自己原本是救浅浅的时候无意中学了哪些秘籍,本是为善,却教江湖人不齿。而自己阻断金兵,起因却是为杀那曾子昕,结果却是教天下人赞颂。这可是自己原来没有想到的。
松林儿见着曹不伤神色有变,忙打断了张君宝的话头,道:“别说这个啦,你怕是又要勾起我哥的伤心事了。”曹不伤笑道:“没有没有!接着吃吧。”
一众人倒是边聊边吃,弄了许久,竟是到了晚上,众人便想着歇下了,都躺在那茅屋里。松林儿又有些时日没见着曹不伤,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睡了,倒像是生怕一松手他又跑掉了一般。曹不伤这些时日没见着松林儿,虽然只是偶尔想起,但又时时怕在见着之时那松林儿不理会自己了,现在两人又相逢,竟教她安心不少,睡得倒也很是安稳。
张君宝瞧着那情形不忿,道:“喂喂,这可是我的地界,你却有美人陪睡!”说着转过头来对着红蝎子道:“要不要陪着我睡?”那时节自然是被红蝎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讨了个没趣。只有绿蟾这“清心寡欲”之人倒是没有受牵连,在一旁偷笑着看着旁的人胡闹去了。
到了次日天亮,曹不伤醒来却见着身旁的松林儿还睡着,便想着等她醒来自己再起身,却听见屋外似乎有人演练武功呼呼生风,倒很是有声势,环顾茅屋,却见屋内少了个张君宝,想来正是他在修习功夫了。曹不伤实在好奇的很,心道他又琢磨出什么有趣的招式了。想去瞧瞧看。侧头看了看松林儿,犹疑一会,将她轻轻拍醒:“我出去的,你再睡会吧。”松林儿揉揉眼睛道:“你其实不消和我说的。”曹不伤瞧了瞧松林儿道:“我以后不会不打招呼便走啦,否则又要害你担心了。”松林儿忽而笑了起来,松开曹不伤的手,轻轻抱了抱他。曹不伤忽而又是有那么一瞬觉得松林儿竟那般好看,忽而吓了一跳,急忙从茅屋中出来了。
那茅屋前张君宝的功夫招式忽而又和昨天不一样了,只见他一只手攻得极快,另一只手却行动极缓慢。而那脚下也是时快时慢,那招式瞧起来很是生涩突兀,曹不伤笑道:“张掌门,这又是什么招式。”却见他收了招,背对着曹不伤。那未亮透的天空中挂着弯钩一样的明月,山林之中时时挂起一股凉风,引得那树林传来阵阵沉寂的呼啸,带起了他的衣襟来,张君宝双手背在背后道:“昨天我听了你的经历,那杀了一万金人的是你,盗了千本秘籍的还是你。便在想,这世上本就没有那所谓的是非善恶,天地之分黑白清浊阴阳,世人以为那阴阳相对,实则错了,这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所以那至恶之人依旧留有善根,而善良之人难免不一时糊涂结下恶果。我这么想着,便将这最刚烈的拳法最柔和的拳法,极缓慢的拳法,极迅速的拳法都糅合在一起,只盼着能创一套和天地之造化的武功来,以合天地之道。我已经想好了,这套功夫便叫做山风正宗自然派。”曹不伤瞧着那张君宝不疾不徐说出心中所想,立于天地之间倒当真有几分一代宗师的气象,他在地上瞧了瞧,看见一个黄土块,顺手拿了起来,在手上掂了掂一抡胳膊将那土块扔向了张君宝的后脑:“你就给我装吧,一天到晚没个正形,这时候学别人讲什么大道理,听着便觉得奇怪。还有那什么‘山风正宗自然派’,‘王屋山邋遢派’的,你是怎么想的名字,倒是给我想个正常点的名字啊!”张君宝很是无奈:“偶尔正常一下还要被你戳穿,当真不给面子,来来来,我们再来打过,瞧瞧这‘山风正宗自然派’的厉害。”说话间两人又斗在一处。
之后几天,两人又是用各种奇怪的招式对敌,红蝎子都觉得无奈起来,想着这两人倒是不嫌烦。那曹不伤终于让松林儿给洗了衣服,没有旁的可穿只好在屋子里待了一整天。而那张君宝死乞白赖的也让松林儿给自己洗了衣服,然后一丝不挂的在屋外打了一天的拳,倒是又被红蝎子狠狠的给骂了一顿,但他也全不在意,倒是当真以为自己与天地合二为一了,有时偷喝了些曹不伤带来的酒,更是癫狂。学着那魏晋的刘伶对着那一众待在茅屋的人道:“我以天地为为衣裳,众位来我这屋中,算是到了我的内裤之中了。”每每这时,松林儿只是瞪大了眼睛瞧着他,问询曹不伤那人在说些什么,再到了后来红蝎子和绿蟾都对这怪人没了脾气,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懒得管他了。
这天曹不伤又和那张君宝相斗一会后,正一个人坐在树下休息。却被红蝎子拉到了一旁:“老曹,我有事和你说。”曹不伤一面擦汗一面点头,示意她说下去。红蝎子道:“你来这武当山找那张君宝是为了那王屋山邋遢派的秘籍罢,而你来寻这秘籍也是为了帮死如月的忙,是也不是。”曹不伤想着当时乃是为了躲着松林儿,和这死如月关系倒不大,便道:“也不算是那么回事了。”红蝎子道:“不管你怎么说了。反正有件事情我以为你当知晓,那死如月不是要去拿少林的武功秘籍么,现在她可困在少林了。”曹不伤之前见着死如月屡屡得手,忽而栽了跟斗,倒是有些吃惊,不过细细一想觉得这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尽管死如月的武功之高自己是亲自领教过的,但那少林是中原武林的泰斗,武僧众多,而她身边只有一个武功不知怎样的军官随着她,自然很难讨去好了,略略思索了一会,道:“也罢,那我们便帮帮她吧,先不要和松林儿说了,省得她知道了又担心。”红蝎子道:“好,我便让藏蛊派的弟子去接应,若是我们能弄垮少林,嘿嘿,藏蛊派在江湖上的名头可就大了!”曹不伤并未想过要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什么的,但这红蝎子这么一提,忽而教曹不伤想起一件事来:那人做事往往事出有因,比如那江湖上的门派常常管些闲事,自称是替天行道,其实也不过是为了个好听的名头罢了。自己却为什么要帮去那死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