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一众人正说的开心,忽而见着门外进来一人,都将目光投了过去,待看清这人是谁,那军帐中的人都面面相觑,又惊又窘。现在曹不伤可是将军面前的红人了,若是这些话让他听了去,再在韩将军面前说起自己的不是来,那不是自毁前程么。想到这一出,众人心中都打起了鼓,想要辩解几句,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曹不伤做出一副伶仃大醉的模样,道:“哎哎。。刚刚还没喝够,瞧着你们这来似乎还有好酒好菜,特来蹭饭!”这军官中一个瞧起来精明一些的站起来道:“曹领军说笑了,没有将军的特许,这军中是不能饮酒的,我们这碗中可都是普通的白水,曹领军看起来喝的差不多了,要不要来一碗水醒醒酒?”说话间将一只碗端到了曹不伤的面前。曹不伤接过来就喝,饮了一口将碗摔在地上道:“还真他妈是白水,韩将军很小气,明天我去和他说说,哥几个一起喝酒去!”曹不伤这副德行将众人瞧在眼中无不好笑,但看他醉成这般模样,想来刚刚说的那些话语未必让他听了去,顿时觉得心中定了几分。
一时间那军帐的气氛又热闹起来,一群人喝着白水,吃着小菜,倒也快活的很,这个说曹领军身手好,那个道曹领军有高招。一时间将他捧到天上。曹不伤心中嘿嘿冷笑,刚刚你们还那般挤兑我,只盼着我能吃瘪,现在却这样捧我,如此两面三刀,当真丑态毕露。和这几个人聊了会天,才知道这几人也多是领军,有的官职倒比自己还高些。
待得一群人聊的差不多了,曹不伤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忽而话锋一转道:“哎,其实谁想参军呢,可惜我从小没读过书,不然上殿去见着圣上,混个大官当当,不比现在来的舒服!”众人皆微微点头,瞧着曹不伤的眼神暧昧起来,倒像看见自己的同类一般。曹不伤接着道:“到这军营之中杀个敌,混个官当当,那也不错,只是咱么这脑袋都如系在裤裆上一般,随时都可能没命的,哎,这当官固然好,可不能把命给弄没了。没了命,其他的都是瞎扯淡!”几个军官叫起好来,深有几分于我心有戚戚焉的感慨。曹不伤道:“所以啊,能混个领军什么的,不错了。之后想法子把命留着,慢慢往上爬,这送死上阵的事,能不去便不去吧。”其中一个军官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曹领军,你所说的又谈何容易,若是当上了将军裨将,运筹帷幄,那还好说,不过这领军官职算不得很大,哪有不上阵杀敌的道理!”曹不伤笑道:“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当年那三国时候,蜀国人才凋零,那廖化还成了大将呢!你们想想,要是自己想个法儿不上阵杀敌,将这机会给了旁人,待那人战死沙场,他的好处不都是你的么!”众人一听,均想,自己怎么从来没想到这一出。这曹不伤提的办法倒很是不错。一个军官倒:“待下次金军打过来,我给哥几个弄些巴豆,那时节称病上不了战场了,那也是个法子。”其他人都称是。曹不伤心中好笑:刚刚你们还想着给我弄些巴豆吃,现在却要自己吃了,当真有趣。
其实曹不伤自己有所想:假手害死那曾子昕,没有比假手金人更好的法子了。大丈夫战死沙场,任谁也找不出破绽。这几人心中嫉妒曾子昕,自然巴不得他上战场送死,虽然光凭自己说上几句未必能奏效,却也算埋下了一个伏笔。
曹不伤见者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不想和这几人多待半刻,又扯了几句笑话,便找个由头起身离开了。
一出得军帐,他便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全然不像喝醉了,径直向自己的军帐走去,待到了军帐门口,却见自己军帐前站了两个人,一个是曾子昕,另一个却是松林儿。曹不伤心道,这两人怎的站在一起,觉得奇怪。走上前去,那曾子昕见着曹不伤笑道:“曹兄弟,你可回来了,我听说你立了大功,老早便想来祝贺你了,哪知道你却先被将军他们抢走了。既然你回来了,我兄弟两个在聊聊天,叙叙旧吧。还有呢,这是浅浅做的饭菜,她说你让她帮忙留的,我也给带来了。”曹不伤“嗯嗯”了两句,想着这饭菜让曾子昕碰过了,滋味不知道要坏上多少。松林儿却来到曹不伤身旁道:“曾公子早就来了,不过那两个守门的面有难色,说她进那你的军帐不合理的,曾公子不想为难他们,便一直在门外等着你。我想着他来了是客,便站在军帐外陪陪他。”曹不伤心道:听松林儿的语气,倒像自己本来就住在这军帐里一般,这些兵丁倒也放你进来。但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自己从来不关心的,便道:“进来吧。”招呼守门的兵丁放了行。
三人坐在军帐中,曹不伤下意识的朝着桌子上看了看,自己中午可是不小心打翻了松林儿为自己准备的饭菜,也不知道她瞧见了恼不恼,只见桌上地上早已收拾干净了,曹不伤偷眼瞧松林儿的神色,却见她依旧和平时一般,一副不经世事的模样,哪里有半点着恼。松林儿觉着曹不伤的目光,瞧了他一眼浅笑道:“你怎的这般瞧着我。”说着接过曾子昕手中的饭盒,去将那饭菜摆在桌上了。
曾子昕道:“曹兄弟这次可算长了我们门派的脸了,师父知道肯定后悔当初将你逐出师门呢。”曹不伤冷冷道:“我此番可是点苍派的功夫半点都没有用上,用的可是那邪派的功夫养蛊手,贵派还是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曾子昕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哎,这话算我说的不好,不过我始终将你当做师弟看,那浅浅于我说过了,你在路上照顾我的时候,还是将我称为大师兄呢。”曹不伤觉得自己的手快要将面前的碗捏碎了,心中嚎叫道:不要再提浅浅,不许再提浅浅,我不要听着她的名字从你的口中说出来!
曾子昕却没有觉出曹不伤的模样有几分不对,接着道:“你我来这军中,想来都是想为家为国出一份力。我之前立的那点小功,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和你一比,简直不值一哂啊。你这小子还真是不给我这师兄面子,全然将我比下去了!”说着哈哈笑了起来。曹不伤当真不知道自己这面前的师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要么便是人好到了极处,要么便是城府深到了极处。
曹不伤此刻稍稍冷静,见着曾子昕满口为家为国之类云云,忽而想着这次对话未必不能成为将曾子昕送上死路的契机。稍稍一思索,便笑道:“你到底算的是我的师兄,我能立功算的侥幸了,要说这些个整人害的金军拉稀跑肚子的小聪明我有,但那行军打仗的法子,我可是一点都不懂了,上了战场若当真带了兵,不仅全然抓了瞎。怕是还要害死那些跟着我出身如死的弟兄们。”曾子昕道:“曹兄弟过谦了。”曹不伤道:“大师兄,想来你我来参军,一来是为了保卫这南边的土地莫也要拿金人夺走了,二来,师兄你也想将点苍派的名头打响,叫天下人都知道。是也不是。”曾子昕笑道:“不错,我确实存了几分私心。”
曹不伤道:“这也好说,大师兄下次杀敌,便主动请缨,杀的金军打败而归!那天下人不都知道你,不也知道那点苍派了么。”曾子昕点点头道:“话是不错,可是这军中能人也不少,未必轮的上我去领兵与金兵正面冲突。要说领兵打仗,我也是半路出家,自己领兵犯了错殒了命是小,若是害了那军机大事可就麻烦了。”曹不伤道:“总归要试一试,我问你,若是这其他领军军官忽而有因上不了战场了,你怎么办?”曾子昕想也不想便道:“自然有我顶上了,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想法子抵住金军,怎能让他们平了我大宋的江山。”曹不伤一竖大拇指道:“说的好!这里没有酒了,我便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曾子昕拿起碗来,两人干了。曹不伤忽而举起右手道:“我曹不伤,为保大宋江山,甘愿身死,鲜血流尽!否则便让我身中剧毒,不得好死!”那曹不伤大义凌然的模样,顿时感染了曾子昕,心神激荡之下,也举起右手道:“我就不说虚的了,下次金军来袭,我便要于正面带兵和他们相抗,不教那金兵踏上南边的半寸土地!否则便教浅。。。千夫所指,一世抬不了头!”曾子昕本想说,教浅浅离开了自己,但忽而觉得这誓言于自己而言,是在是太毒,便忽而转了口。曹不伤一时没有听出来,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险的浅笑,心道今天当真赶巧了,得来全不费功夫,竟激得曾子昕发了这样一个誓。只要这金兵还打南宋的主意,加上自己从旁侧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