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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却觉得脑子有些发懵,别说自己只能活一个月了。便是现在就死也觉得毫无遗憾,什么为家为国杀几个金兵的全都抛到了脑后。
曹不伤声音现在沙哑难听,心情激荡之下说话更是断断续续:“你。。你怎的来了,不怕父亲担心么。”
水浅浅看着曹不伤满脸通红,低着头道:“我要跟你走。”
曹不伤听了浅浅这么说开心的要命:她是喜欢我的,她竟是喜欢我的。
水浅浅低着头道:“我知道很多点苍派弟子都喜欢我,但只有你对我真好。那天你在林海中救了我,我便。。我便常常想起你。”曹不伤此时已经不知说些什么好了,想劝浅浅回去,说什么跟着自己要吃苦的,又觉得开不了口。张大了嘴站在一旁。
水浅浅见曹不伤并不说话,径直走到了曹不伤面前。水浅浅依旧低着头,声音几不可闻:“你愿意让我跟你走么。”
曹不伤想也不想答道:“愿意的。”水浅浅不再说话,把自己的手塞进了曹不伤的掌心:“走吧。”曹不伤早就没想法了,呆呆的问了一句:“去哪?”
水浅浅“扑哧”一笑:“你要去哪都随你,我从此都跟着你走了。”曹不伤手中握着浅浅的小手,“嗯嗯”了两声。向前走去,却仍旧不知道要去哪,只是漫无目的的前行着。心中不知有多开心。待走了一小会。又想道,自己再过了一个月只怕性命难保心情沉了一下,但终究不是毫无回转的余地。心中想到这一出。转过脸对浅浅道:“我知道我要去哪里了,我带着你上路吧。”曹不伤所说的自然是屠夫子墓了。曹不伤想着,就算屠夫子挤兑自己,嘲笑自己也要让他想个法把自己身上的毒解了,但绝不会让他在自己身上在放什么劳什子的噬脑虫了。从此便不管江湖上的事,也不去管那天下苍生的事,只和浅浅一起生活,从此呵护她,保护她便是再好没有了。水浅浅并不知道曹不伤的想法,仍旧低着头,只轻轻把头点了点。便不再说话了。
曹不伤一路走着,时时想和浅浅聊上两句,却又不知说些什么,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想不出一句来。两人一路走着,路上无话,一言不发。但曹不伤心中觉得甜丝丝的。不知不觉日头已经西沉了。
浅浅拉着曹不伤,抬头看向他道:“我走累了,今天先歇一歇吧。”曹不伤应声道:“是了,那今天先住下吧。”去掏那身上,所剩的细碎的银两也不多了。心中想着,倒要想个办法弄些银两,不能让浅浅跟着自己常常受苦。却见浅浅道:“还是我来吧。”说着从身上的包裹中掏出一大锭银子来。曹不伤想浅浅走时倒想的周到。自己在一旁不好意思的绕绕头,嘿嘿傻笑着。
两人用过晚饭后,便回屋了。有浅浅相伴,曹不伤觉得这小店中的粗茶淡饭比之之前在八卦迷踪楼中松林儿调制的小菜还不知好吃多少倍,还在回味刚刚的晚餐的时候,两人已经进到了客房中之中。入冬之后天黑的早,左右无话,掌了灯之后,曹不伤和水浅浅在屋里坐着,相对无言。曹不伤见着客房内只有一张大床,心不禁突突乱跳。想着是不是要再开一间客房比较好,但如此浅浅会不会觉得自己仿佛嫌弃她一般。曹不伤对浅浅敬若天神一般,不敢有半点猥亵的想法。便打定主意,一会自己还是睡地板好了。省去许多尴尬。曹不伤坐在屋内,时不时去看偷眼看浅浅,却见到浅浅一直低着头并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心思。脸上似乎已经羞红了。
曹不伤正想找个什么话头与浅浅说上两句,这样两人相对倒是尴尬的紧,正当他要开口说话,忽而听见浅浅轻轻地哭了起来。这下把曹不伤吓坏了,忙跑到浅浅跟前,问道:“怎么啦,可是想家了。还是这地方住的不舒服。”曹不伤无论说什么,浅浅只不住的摇头,教他无计可施了,只好在一旁陪着浅浅坐着,于是又变作了两人不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浅浅忽而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在昏黄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哭红的眼睛更惹人爱怜。浅浅开口说话道,声音哽咽了:“我装不下去了,我装不下去了。。”曹不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浅浅在说些什么,好歹浅浅总算开口说话了,便轻声细语的问道:“怎的啦,有什么慢慢说。”浅浅轻轻抓过曹不伤的手道:“我知道你对我很好的,但,但我心中时常念着的却是别人。”曹不伤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表情还带着不自然的浅笑僵在那里:“那你怎的还要跟我走。”浅浅头又低了下来:“是。。是爹爹的意思。他说,他看得出来你喜欢我,我说什么你总是答应的。他说过得几日便问你那些武功招式的事情,你一定都说与我听。那时我便写下整理记好了,自然会来接应我。但你总归对我很好,若不是我心里早已念着别人了,或许,或许我们真的可以的。总之我不想骗你。爹爹说你搅了他的大寿,得罪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说是得了那些秘籍,便要对你下杀手了。趁着现在还来得及。你快些逃吧,我绝不说你往哪走了,若是有缘,以后我们还能在见的。”曹不伤知道浅浅最后两句显然是安慰自己了。此刻他觉得眼泪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但不想让浅浅瞧见,便挣开了浅浅的手,背对着她。
浅浅说完,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记恨我吧。”曹不伤心中想道,自己又怎会记恨你,哪怕你此刻将自己千刀万剐,也都好过落到那些自称名门正派的败类手中。总之不管浅浅怎的对自己,总之是没法记恨她。曹不伤声音哽咽,但声音沙哑,也听不大出来,道:“你时常念着的,可是大师兄曾子昕。”曹不伤虽然已经不再是点苍派中的人,但对这为人正直又曾照顾自己的大师兄还是认的,因此还将曾子昕称作大师兄。曹不伤时时关注着浅浅,虽然以前从未这么想过浅浅竟已有心上人了。但浅浅此时亲口肯定心中念着一个人,他又怎的猜不出来是谁。浅浅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对这猜测的肯定。
初时,曹不伤幻想着浅浅的心上人道德败坏绣花枕头,心中便可作那浅浅目光太差,心中将浅浅嘲笑一番之想,虽然是自欺欺人,但总归觉的那样子心里仿佛好受一些,说不定浅浅还有一天终于回心转意也未可知。待知道那人是曾子昕后,便想,论相貌,论武功,论人品,自己差着大师兄不是一星半点。更何况自己相貌平平,孤儿出身,本就配不上浅浅这样的大家闺秀的。曹不伤觉得灰心丧气,心中难过。但又想若是浅浅和大师兄在一起倒是一堆佳偶,从此两人若是恩恩爱爱,不比跟着自己这无根野草四处飘零好的多。当为浅浅高兴才是。但若是要说祝福的话,曹不伤却万万开不了口,话到嘴边却变了味:“哈哈,这水云天老儿倒是工于心计,你当我曹不伤真看不出来么,还道天下人人都喜欢你的宝贝女儿。我不过逢场作戏,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却不想教你自己先说出来了。”曹不伤一面说心中一面想,该死该死,我在说些什么。浅浅也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曹不伤又道:“其实我当初救你,不过是想得你爹爹的赏识,哪知道这老儿竟将我逐出师门,当真的不知好歹。要说我的心上人,确实那死如月手下的小丫鬟松林儿哩。不错,我便因此随了那死如月,你们又能将我如何。”曹不伤不肯让浅浅觉得自己可怜,也不想日后那些点苍派弟子说起自己对自己大大嘲笑一番,便索性将自己抹黑,倒仿佛是江湖上无双无对的大奸大雄。浅浅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口中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也不知是在为水云天辩护还是在为曹不伤辩护。曹不伤识得的年轻女子只有水浅浅和松林儿了。要说瓦楞沟的陈小花和死如月也算,但别人总归心有所属。不好这般辱没了别人的名声,曹不伤此刻满嘴跑舌头,便提到了松林儿了。曹不伤心中觉得自己说的大大的不好,却又停不了口,心中想着,反正自己活不过一个月,倒时自己死了惹得浅浅伤心多不好,倒是此刻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大大的坏人,待得自己死了之后,浅浅若是可以和许多人一起拍手称快倒更好一些,这么想着,口中说的便更不成话。
曹不伤说完,道:“你走罢。”
浅浅也不争辩,只点点头。便要退出去。曹不伤忽而想到,浅浅空手而归没有得到秘籍定要遭水云天的骂了。更何况天黑成这般,怎的好教一个女孩子就这样离开。便又道:“回来!”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