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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的是,怜楚的执念,又是什么呢?”轻飘飘的疑问溢出嘴边,激起满塘的涟漪。
“或许,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吧!”薄唇微启,轻缓的吐出一句话。拂了拂她的发丝,白瑾墨清淡的道“他做的事情,或许在我们眼里都很难理解,可就像你说的,总有他自己的理由。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坚持我们自己的执念就够了。”
“啊,你又耍赖!”柳小小刚想说话,忽听马车外传来一道嘹亮的嗓音,险些把马车顶都掀翻了。
“水公子,实在对不起,我家公子就这么教的。所谓名师出高徒,承让承让。”言一欠扁的嗓音紧接着响起。
水慕枫顿时怒道“承让你个大头鬼啊,把你家公子叫来,小爷我今天还就不信邪了。”
听着这对话,柳小小好奇的掀开车帘道“去看看,他们在干嘛呢?闹得跟见鬼了似得。”
不消片刻,无痕便回来了,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些扭曲“回王妃,水公子和言一几人在前面那辆马车上玩骰子。迄今为止,水公子输了不下二十次。”
“咳!”听到这个数字,柳小小微微咳了一下“好了我知道了。等等……”蓦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弯了弯眉眼,眼底划过一抹狡黠“青竹她们几个在后面那辆马车吧?我记得琴棋书画几人也在,你去和青竹苏夜商量商量,今晚争取到达西凉边城,顺便在那里休息一夜。”
无痕稍稍默了一下,这个,还需要商量吗?
“你怎么还不去?”柳小小皱了皱眉,见他还在马车外坐着。无奈的道了一句“是!”无痕转身朝着下一辆马车走去。
揉了揉眉心,白瑾墨想着想着突然微微一笑“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给人当红娘的兴趣?”
翻了个白眼,柳小小吐出三个大字“我乐意。”
伴随着绝尘而去的马车的,是阵阵欢笑。或许这是到达西凉之前最后的平静了。
听着前面的欢笑吵闹,言澈勾了勾唇,转过头道“大哥,这就是……你不打算回天山的原因吗?”
从他挑明身份的那天起,他就曾说过,想叫大哥跟他一起返回天山。只不过他那时总说考虑,言澈也明白,大哥这个“考虑”想来就是叫他不要抱希望了。
虽然他希望大哥认祖归宗,只不过,就连他都觉得,外面的世界,比起千日如一日的天山,是要多了不少的乐趣。更重要的事,大哥熟悉的人都在这里。
若有一天离开,定然会舍不得。
殷歌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后转过脸。就在言澈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殷歌笑突然出声道“是,也不是!”这种感觉太矛盾,他说不上来。
爹娘这两个字眼,对他来说太过遥远了,那是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当他好不容易熟悉了孤儿的生活后,突然冒出来的家人只会让他方寸大乱。而如今他只觉得,想刻意逃避一些事情。
言澈微微一挑眉,眼底划过不解。
马车行走了不知多远,半空突然响起一声划破长空的鹰啼,尖利,似乎还带着几分暗藏的警示。
“嘶!”前方的马发出一声长鸣,几只羽箭“唰唰唰”落到了马身前。马车里的人明显感觉险些翻过去,驾车的无言立刻抽出随身的长剑,将羽箭挡开。
从四周围上一群来路不明的黑衣人,白瑾墨带来的人也迅速拔出手中的刀剑,一场打斗触之即发。
------题外话------
/(ㄒoㄒ)/~西凉过后,就快完结了啊……
好像许久都没有在题外话说过话了O(∩_∩)O~
☆、第一百零六章:还能做到哪一步呢?
目光一寸寸掠过那人的眉眼,以往总是带着笑意的一双眼,此时满满的都是悲伤。许久之后,缓缓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投射下阴影,叫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摊开手,放在眼前细细打量着。比女子还要白皙细腻的一双手修长,干净的紧,却无人想得到,这双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血迹。
“在看什么?”耳畔突然响起一道暗哑慵懒的嗓音。怜楚抬起眼,朝着那边望去。
那人显然是刚刚睡醒的模样,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挑,半倚在软榻上看着他。金线勾勒的衣袍领口微开,加上一张媚骨生香的容颜,有些凌乱的美感。
微微挑了挑眉,似是轻叹一口气,怜楚幽幽的道“你身上的毒,越发的重了。”
风玄衣唇边勾出一抹笑意,眼底的情绪三分轻佻七分玩味。看上去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仿佛中了毒的人不是他一样。轻轻垂下眼帘,嗓音极轻又像带着几分嘲讽意味的道“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最近这几天,他越发的嗜睡了,而且每一次沉睡的时间都会比上一次长。他知道,或许在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永远沉睡在梦里。
不过,这种毒倒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死的时候不会受到任何痛楚。
想到这,风玄衣唇边溢出一抹冷嘲的笑意。
注意到他眼底那丝情绪,怜楚也不恼怒,抬眼平视着他“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快到西凉边城了。”
“是吗?”听到这话,风玄衣恍惚了一下,随即徐徐笑开“其实,我也想知道,那两个人如果在西凉对上的话,会是怎样一番场景。算起来,黎城一别,已是好久不曾见过面了。”
眼神一点点飘渺起来,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怜楚轻叹一口气,幽幽的道“风玄衣……你,可曾后悔过?”话语中还带着几分迟疑。
“后悔?”低低呢喃了一句,许久,风玄衣才回道“这世间的那么多事情,岂是每一件都能给你时间去忏悔的?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为了那个人,你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怜楚身子微微一僵,有些轻微的颤栗。
他这一世,背弃了太多的东西,连他都记不清有多少了。许多年以前,他便为了那个人在丰城的醉欢楼里做了一名小倌,替他打探情报。那个时候,受尽了多少白眼和羞辱?
他不止一次动用家族禁术,几次陷入濒死的险境,一遍又一遍,只为那个人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去完成他的心愿。为了那个人,他不惜欺骗曾经唯一当他是朋友的女子,为了那个人,他步步算计,给他眼前这个人投毒。整个西凉,有多少人在背地里说他忘恩负义,说他背信弃义?可他都忍过来了,为的就是那个人。
名字、姓氏、家族甚至……是他这条命,从他认识那个人的那一刻,就再也不属于他自己!
是啊,他还能……做到哪一步呢?
“呵!”似是在他脸上看到了答案,风玄衣只是轻笑一声,眼底隐下无边无际的苦涩和悲凉。合上眼,轻缓的道“你先出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突然觉得眼睛涩涩的,难受的紧。心里像破了个大洞,风呼呼的吹进来,几乎要让人窒息。
他想,风玄衣,究竟是谁犯贱呢?
一条直通西凉的官道上,几辆马车缓缓行驶着。低调不张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非富即贵。
就在这时,一大波的羽箭从天而降,马车被迫停下。从四面八方围上一群黑衣人,二话不说,举着刀剑就冲了上去。
挑开车帘,懒洋洋的靠在马车旁打了个哈欠,水慕枫一脸惆怅的道“这是第几波了?”从昨晚开始,他们这一路就没停止过被追杀。他都想去后边和白瑾墨几人探讨一下仇家了。
重点是,每次派来的人档次还不高。换句话说,纯属拖延时间。当然,他们也知道,对方不可能这么无聊的派这种货色拖延时间。
只不过,看着就挺心塞好吗?
“估计,这应该是到达西凉边城之前的最后一波了。”不急不缓的从马车上走下,柳小小看着前方战况,轻缓的吐出一句话。
冷眼看着前方的道路,风蝶微微眯了眯眼,脸上几乎是面无表情。身侧的战慕擎叹了一口气,她能感觉到,似乎越接近西凉,风蝶的情绪就越沉,她现在几乎猜测不到她的心思了。
眼看着这些黑衣人慢慢被解决掉,马车重新开始行驶。
深深的看了一眼窗外,放下车帘,柳小小轻缓的道“我虽不了解西凉形式,但却也有些想法。虽然这一拨又一拨的人对我们根本造成不了伤害,却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对于西凉,莫影灏几乎是势在必得的!那么,他如何还能让风玄衣活着?”
“恐怕,在新帝登基之前,他们就会对风玄衣下手!到那个时候,西凉要让谁来主持局面?”沉声将最后一个疑问提出,柳小小眼底掠过一抹深邃。
盯了她良久,白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