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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央听完这些,尤有些回不过神来,竟是这样,竟是这样,她一向不信命,此刻却拜倒在强悍的命运面前,毫无办法。她,竟然是他的克星,是他的牵挂。
他明知这些,却还留她在身边万般疼爱。她想着,心里止不住的疼痛,呼吸间都微微生涩,王导叹息一声,“王爷曾经那么坚定的要找出你,然后杀掉永除后患,可他还是爱上了你,他太糊涂,可我不会纵容他犯浑,他所犯下的过失,就由我弥补,你也是这样,即便王爷怪罪,我也要杀你。”
他的话平静的如同叙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孟央心里刺骨的怨恨,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你杀了姜慈姐妹二人?你为何杀她们?为何!她已经决定离开这里,她说过不会回来了,你为何赶尽杀绝。”
王导冷冷的说道:“只有死人才真的没有威胁,我不会允许王爷放虎归山,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她紧紧抱住双膝,努力使自己抖的不那么厉害,眼泪肆虐的涌了出来,“太可怕了,你们好可怕。”
王导别过脸去,举起手中的长剑,剑身泛着寒光。最后关头,孟央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如果司马婉儿同样是牵制你的克星,你会不会杀她?”
他的剑狼狈的停了下来,神情恍惚的看她一眼,喃喃自语:“婉儿。”
身后的段灵箐上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气恼道:“司马婉儿已经死了,这女人哄你呢,赶快杀了她。”
王导回过神来,目光狠狠的瞪着她。刚要将剑刺向她,突然有人从窗户冲了进来,挡在他面前,段灵箐禁不住冷笑:“赵亚,你不会后悔了吧,你可别忘了,她会害死王爷的!”
赵亚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正色道:“我后悔了,我是王爷的奴才,就应该听王爷吩咐,今日杀了她,王爷一定会伤心欲绝。”
王导一把砍向他手中的剑,两人随即在房中打了起来,“赵护卫,你这是想王爷死吗!”
赵亚紧紧皱着眉毛,王导招招致命,他不想伤他,渐渐有些撑不住,“大司马,日后的事谁也不知,何况她并未伤害过王爷!”
“愚蠢!妇人之见,你若不让开我会连你一起杀了!”
二人激烈的打斗,屋内的桌椅乱作一团,王导的剑好几次险险刺向孟央,粉色的床帘被砍破,她只是呆滞的望着他们,忍不住就泪流满面,“算了,赵护卫。”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冰冷的声音瞬间响起,“给本王住手!”房间立刻安静下来,司马睿快步走到床边,双手轻轻的捧住孟央的脸颊,慌乱的开口:“央央,你没事吧。”
孟央没有丝毫反应,眼神散乱,面上毫无血色。他心急如焚,愤怒的转过身子,咬牙切齿的说道:“王茂弘!本王说过不要碰她!”
王导跪在地上,一脸的不甘,段灵箐急忙上前,“大哥哥,茂弘哥哥是为了你好,这个女人留不得。”
司马睿一把将她推到在地,双手紧握,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杀意,面对自己的心腹大臣,面对有恩于他的王导,面对司马婉儿心仪之人,他第一次有了杀意,一步一步的走上前,猛地夺过赵亚手中的长剑,稳稳的架在他的脖子上。
王导感觉到剑身冰凉的寒意,心下大惊,“王爷,您还没有成就大业,您不能杀我,更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杀我!”
剑身缓缓滑过他的勃颈,鲜血顺着剑身流了下来,赵亚和段灵箐纷纷一愣,跪在他脚下,“王爷手下留情,大司马不能杀。”
司马睿面色铁青的看着他,“你以为本王不敢动你,没有你王导,本王照样坐得那个位子,不过,今日本王不杀你。”说罢他剑锋一转,狠狠刺向跪在地上的段灵箐,剑身刺进她的身体,“你敢动本王的女人,本王就要杀了爱你的女人。”
段灵箐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胸口的长剑,疼的忍不住大哭。王导上前一把抓住剑身,手心缓缓的流出鲜血,他隐忍惊痛,开口道:“王爷,您不能杀她,鲜卑的兵权还未到手。”
司马睿猛地拔出长剑,“这只是给你的教训,本王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杀她,不过下次,如果有下次,她一定会死!”
段灵箐虚弱的倒在王导怀中,疼的冷汗直流,她又惊又怕,身子止不住颤抖。
司马睿狠狠的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转身抱起床上目光散乱的孟央,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回去的马车上,孟央紧紧靠在他的怀中,闭上眼睛,泪水缓缓流了出来,“姜慈死了?”
司马睿紧握她的双掌,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又接着问道:
“小桥?”
……
她再也说不出口,拼命的撕扯自己的头发,痛不欲生,“小桥死了!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司马景文,你为什么留我在身边,为什么!对我好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你为什么留一个克星在身边!为什么……”
司马睿惊慌的搂着她,竟然红了眼圈,“如果你是我的克星,我愿意被你牵制,死不足惜。”
她却再也没有说话,双手狠狠的扯住他的衣襟,惊痛的止不住颤抖。
回到王府,司马睿立刻把她抱在床上,她紧紧闭着眼睛,睫毛始终微微颤抖,一只小手攥紧了他的衣角。他坐在床边,一脸的疼惜,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是我不好,我一开始就应该想到,是我不好。”
孟央昏昏沉沉的做着噩梦,额头上始终冷汗淋淋,他起身就要去找太医,她却惊恐的开口:“不要走,我怕。”
司马睿垂下身子,微微抱着她,“央央,我在,你别怕,我在这呢。”
她缓缓睁开双眼,窗外天色微微暗了下来,望着那隐约的黑幕,嘴唇瑟瑟发抖。突然伸出颤抖的双手去解他的衣襟,司马睿先是一愣,她面色惨白,好像是冷的不行,迫切的需要温暖,一边解着他的衣襟,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的手抖得太厉害,怎么也解不开,倒是司马睿几下解开自己的衣襟,抱着吻上她的嘴唇。她的嘴唇冰冷颤抖,一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回吻他,一边将双手伸入他的里衣内侧,急切的攀上他的后背。他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好像天崩地裂一般,这世间再没什么重要的事,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的占有她,给她很多很多的温暖。飞快的解开她的衣服,她额前的汗珠打湿了长发,身上也是寒津津的,带着她特有的芳香。急切的含住她的耳垂,顺着勃颈深深的吻下,孟央的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光滑的双腿缠上他的腰身,他身上那样温暖,滚烫灼人,给她心安的力量,也驱除了她心上的寒冰。
司马睿强硬而大力的抱着她,像是要把她嵌入骨髓,仿佛只有这样他们才永远不会分开。她的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他可以清楚的看清她面上的每一个表情,直至内心深处,看到她的痛苦,看到她的不安,也看到她的茫然。他那样心疼她,用尽全力想要给她快乐,情至巅峰,她满是嘤咛的喘息声中,眼角却缓缓流出眼泪,极致的欢愉,却也是极致的痛楚。
见到绿秀的时候,她不敢开口,细致的观察着她面上每一个表情。也许都是错的,也许小桥并未死,也许她只是受了伤,哪怕是昏迷不醒的重伤,哪怕给她一丝生机,她只要一线希望。
绿秀却是垂下头去,轻轻跪在地上,“娘娘,小桥死的时候,她说,她一辈子都是奴才,做的最对的事,就是跟对了主子。”说完,已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怕她难过,又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娘娘保重身体,绿秀日后会替她照顾您。”
她极力强忍,扬起脸庞看着天空,却已是泣不成声,缓缓跪在绿秀面前,抱着她哭得一塌糊涂。
她是真的落了病根,整日病恹恹的。想起曾经取笑琳青病态的苍白,自己现下也是柔弱的不行,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跑了她。阳光明媚的时候,她站在太阳下,却总是觉得寒津津的。司马睿着急,却无计可施,她心郁难解,心病怎么有药可医。
天气真的热了起来,人人都穿上单薄的衣衫,她却总是多别人一件。司马裒时常跑来看她,乖巧极了,“虞娘娘,裒儿会背诗经了。”
“虞娘娘,你多吃些好不好,你现在比裒儿还要瘦。”
她总是面色苍白的抱抱他,心里酸楚至极。待到司马炽宴请群臣,她与司马睿一同入宫的轿撵里,他深深的拥着她,异常疼惜。
入宫后,司马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