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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中,小桥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一把将她拽入房内,“娘娘,王爷,王爷说二王子是您的孩子。”
更加震惊的回不过神间,她继续喘着粗气说:“是这样的,昨日二王子在雪中背书,您不是把他带回房中取暖吗?荀夫人一早就去王爷那告状去了,谁知王爷竟然说,竟然说……”
“说什么了?”
“王爷说既然娘娘这么喜欢二王子,以后二王子就是娘娘的孩子,交由娘娘您抚养,荀夫人听了立刻发了疯,这不就跑来跟您算账了吗!”
怎么会这样?
孟央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想了想出去对骂骂咧咧的荀氏道:“裒儿本就是你的孩子,我不会抢他的。”
话已至此,她却仍不肯住嘴,“虞怜珠你装什么仁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自己生不出孩子是你活该,休想抢我的孩子!”
一片混乱中,来不及反应,突然一群侍卫冲进了院子,团团将荀氏围住。为首的赵亚面无表情的上前道:“王爷吩咐,荀夫人既然如此不守规矩,日后大王子和二王子都由王妃娘娘抚养,荀夫人就做回自己的王府宫人吧。”
冰冷的声音,不仅荀氏愣住,所有人都呆愣了,一瞬间荀氏软软的倒在跌坐在地上,突然哭着爬向她,“王妃娘娘,妾身错了,您发发慈悲,妾身再也不敢了!”
来不及反应,赵亚对侍卫示意道:“带下去,从今以后琅邪王府没有荀夫人了。”
荀氏的大哭声中,孟央急急的上前对赵亚道:“赵护卫,我,我不能抚养二位王子……”
赵亚恭敬的行了礼,“这是王爷的意思,赵亚只是奉命办事。”说罢,目光扫过一群侍卫,“将这宫人带下去,不许再骚扰王妃娘娘!”
孟央涨红了脸跟在他身后解释,他却飞快的退了下去,急的她不知如何是好。
琅邪王府的书房内,司马睿正仔细的翻看书卷,不时眉头紧皱。
半年未见,依旧是俊美的面颊,却又比从前深沉几分,他的目光认真的投放在桌上,半晌,突然开口:“你来做什么?”
“请王爷收回成命。”她低声道。
司马睿头都懒得抬,“你不是喜欢司马裒吗,本王把他交给你抚养不好吗?”
她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我喜欢裒儿,但他的母亲是荀夫人,旁人永远取代不了,请王爷为了二位王子着想,饶了荀夫人吧。”
他有些戏虐的抬起头,“本王记得,当初可是她把你打伤在床的。”
“我只知道她是裒儿的母亲,您这样做裒儿会很伤心,他是您的儿子。”
司马睿望着她沉静如水的眼眸,突然冷笑一声:“是吗,可本王说话算数,司马裒日后就是你的孩子,谁也改变不了。”
心急间,她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我不要别人的孩子,我自己会生。”
话说出口,脸先红了起来,火烧一般滚烫,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司马睿先是一愣,强忍眼中的笑意,“哦?你自己如何生的出?用不用本王帮你?”
孟央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红着脸道:“总之我不要抚养裒儿,王爷就饶了荀夫人这次吧。”
司马睿像是很享受她这个样子,眯起眼睛笑道:“在你没生孩子之前,裒儿就是你的孩子,自己努力吧。”说罢,又忍不住戏笑:“需要本王帮忙随时说一声,乐意效劳。”
她心里急的团团转,他却在这笑话她,孟央禁不住沉下脸色,“王爷这样做裒儿会恨我,大王子也会恨我,您这是置我于水深火热中。”
司马睿点了点头,“所以呢?”
她犹豫了半晌,终究开口道:“他们恨我,那么我会恨王爷。”
只这一句,司马睿眼中的笑意逐渐冷却,良久,冷冷开口:“那就恨吧,本王从未指望你爱我。”说罢,对门前的赵亚道:“王妃的病还未好,送回去,以后不用过来了。”
孟央缓缓垂下眼睑,转身离开。
【032】金庸城探病
闷闷不乐的待了几日,来不及跟裒儿解释,宫内就有人传来消息,皇后病重,要琅邪王妃去洛阳探望,这一次,没有任何人陪她去。几日后就要入宫了,司马睿却连半点人影也不见,更别提嘱咐她几句了。
也罢,本就是这样的,她又有什么好期待的。
司马睿这样的男人,任何女子都不足以扰乱他的心智,不是吗?
这半年来发生了太多的变故,痴呆皇帝司马衷死了,在长安的显阳殿吃了毒饼中毒身亡。众人皆知是司马越毒害了皇帝,可是谁也没有多言,孟央有时会想,这样的结局对司马衷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是那个眉目沉稳的羊皇后,听闻到这个消息,会不会有一瞬间的怔仲。
司马炽登基为皇帝,朝政依旧掌控在司马越手中,梁楚儿贵为皇后,傅湘瑶为正妃,在那座如同牢笼一般的奢华宫内,她们会不会对当初的入选而日日后悔。洛阳的风雪一直未停,远远的一辆轿撵向洛阳城驶来,随行的人马身上已是厚厚的一层飘雪。
轿撵行至洛阳城,却没有向皇宫的方向前行,而是一路去了城内西北角的金庸城,金庸城乃是三国时期魏明帝所筑,北靠邙山,城池牢固,戎守坚实。这里自曹魏时期便用来安置被废的帝、后,也曾是八王之乱时期,羊皇后几经辗转之地。
司马炽继位后,羊皇后被尊为惠帝皇后,居地处偏僻的弘训宫,自此算是走到了尽头,但这样的结局也未尝不好,她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等待自己的“杜宇”。而刚刚登基的豫章王哪里是司马越的对手,司马越越发得意忘形,意图只手遮天,于是将大晋皇帝和梁皇后安置于金庸城,形同被废。这也本就是他的目的,找个好控制的傀儡皇帝,为日后称帝做准备。
金庸城常年冷清,城门也没有太多的守卫,轿撵行至南桓的平昌门,随即就见一身着鹅黄色厚衣的婢女上前,眉目清秀,沉稳大方,婢女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守门的侍卫,侍卫接过看了一眼,便示意身旁的人打开城门。
轿撵正常行进,孟央掀开一侧的帘布,轻声问道:“绿秀,这是到哪了?”
身穿鹅黄色服饰的婢女恭顺的回答:“娘娘,刚刚进了城门。”
清明宫内,皇后梁楚儿正坐在桌前练字,一名宫女匆匆上前行礼,“皇后娘娘,琅邪王妃到了。”
梁楚儿娟秀的面上微微一笑:“宣她进来即可。”
殿内苒苒的生着炉火,温暖而幽宓。不一会,就见孟央在绿秀的陪同下缓缓走了进来,这里确实不比皇宫金碧辉煌,但却很是安静整洁,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梁楚儿比她还要小上几岁,如今又是大晋皇后,她便上前对着躺在床上的她弯腰下礼,“妾身参见皇后娘娘。”
她轻轻的咳嗽两声,随即就有宫女递上丝帕,声音显得无力:“虞妃无需多礼,吾本想去迎接你,可实在起不了身,咳咳。”
绿秀上前为孟央解开厚重的大氅,默默的退到旁边候着。梁楚儿的目光扫过她,“这可是琅邪王身边的贴身婢女,吾瞧着眉清目秀的面善,想是同王爷一同进过宫?”
绿秀随即下跪行礼,“奴婢绿秀,平日一直陪伴王爷,前几日听闻皇后娘娘抱恙,王爷特吩咐奴婢陪同王妃娘娘入宫探望。”
她示意她起身,然后望向孟央,一脸的愧疚,“一直听闻虞妃身子不好,倒要你冒雪进宫探视,吾真是过意不去。”
“娘娘说笑了,您是大晋皇后,自然得妾身来看您。”
梁楚儿看她站着,赶忙吩咐一旁的宫女搬来凳子,“瞧吾这记性,虞妃站了好一会了呢。”
闲聊一会,她突然吩咐宫女端来一碗羹汤,“搬离到金庸城后,东海裴妃听闻吾身子不好,指派了位新御厨,炖汤的手艺堪称一绝,吾特意让他熬了紫薯白玉汤,虞妃尝尝可好喝。”
盛情难却的尝了一口,笑着称赞:“果真是极好的。”
梁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虞妃可是只带了绿秀一人入宫?”
孟央点了点头,她接着说道:“吾正想让御厨把这炖汤的手艺教给你的婢女,回去也好让厨房做给琅邪王爷喝,既然这样,碧云,你带绿秀姑娘前去御厨房学学炖汤吧。”
绿秀有些意外,心下犹豫起来,进宫前王爷吩咐她要时刻陪在王妃身边,任何事都不能离开,可这?
梁楚儿看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