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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久前司马毗染了风寒,本是不碍事的小病,不知怎么就被太医配错了药,误食乌头根差点中毒至死,裴妃娘娘,你可真是恶毒。”
他漫不经心的说着,裴妃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抓住他的衣袖,“王爷,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本王说过,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他的声音有些意味不明的深沉。
“可王爷还说过,除得掉司马越是妾身的本事,司马毗若是死了,司马越一定伤心欲绝,趁他没有防备之时,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除掉他,王爷,我知道你不忍心毗儿丧命,但现在可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她不慌不忙的解释着,却突然被他抬起下巴,带着几分不悦道:“本王自然懂得审时度势,裴丽姬,司马毗毕竟是你带大的,本王不喜欢你这样不择手段。”
裴妃的眼眸深深的望着他,良久,面上带着笑道:“妾身知错了,王爷不喜欢妾身做的事妾身日后不做便是,那王爷,今晚可否来芙蓉殿?”
“裴妃娘娘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司马睿的声音含笑,“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说罢,他松开了自己的手,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
“王爷……”裴妃站在原地气恼的跺了跺脚,继而望了望四周,随即也跟着离开。
孟央只感觉额头上隐隐冒出冷汗,司马炽却没有半点的慌乱,安慰她道:“别怕,这算什么。”
“你早就知道了?”她紧张的问道。
司马炽摇了摇头:“我跟你一样刚刚得知,只是我已经习惯了,司马家发生任何事都不奇怪,父皇的江山都可以毁于自家人手中,兄弟可以相残,夫妻可以反目,甚至父子相争,有什么奇怪。”
这也是第一次,她觉得帝王之家的悲哀,即便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还倒不如一个饥不包餐的乞丐。此时的她,突然强烈的想起田四,很想回到自己还是田五儿时悠闲自在的日子。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得处心积虑的为自己着想,这场司马睿与司马越之间的暗战,若是司马睿输了,她也会跟着死无全尸,永永远远见不到田四。
“豫章王殿下,您能不能保密,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
她急切的恳求他,反倒使得他有些纳闷,“琅邪王极有可能跟裴妃有染,这样你也接受?你心里不难过吗?”
她愣了愣,继而装作无力的样子,“妇道人家讲究三从四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王爷爱怎么样是他的事,但他是我夫君,便是我的天。”
她的神色凄然,司马炽突然伸出手触摸她的面颊,惊得她立刻抬起头看着他,但见他一脸的怜惜,开口道:“琅邪王若是败了,必会连累到你,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说。”
“谢豫章王殿下。”
“但我有一个条件。”他神秘的笑了笑。
她赶忙道:“什么条件?”
“叫本王一声叔叔。”
他的眼睛很亮,一本正经的样子再次使得她愕然,愣了半晌,只得低声道:“豫章王叔叔。”
司马炽捧腹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孟央无奈的看着他大乐的样子,许久才见他平息下来。很快,他面上的笑意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漠然,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认真道:“你相信我吗?”
“什,什么?”
她一惊,下意识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了,他的面上有着坚定的神色,“本王不会做他们的傀儡皇帝,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处决司马越,收回父皇这伤痕累累的江山。”
“豫,豫章王殿下。”她结结巴巴的说着,不由得感到惶然。
“你相信吗,本王不想做皇太弟,更不想做什么大晋的皇帝,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回到自己的封地,即便无权无势,平淡的做一个平民百姓,这才是我的梦想。”
他说着,眼眸不由得眯起,“可是本王已经被逼到了这个位子,就不得不走下去,即便是我不喜欢做的事,我也会尽力保全父皇的江山,铲除司马越,只是本王的第一步,如果有朝一日琅邪王成为第二个司马越,本王同样会除掉他。”
她的背后禁不住冒出冷汗,司马炽的目光接着变得柔软,“别害怕,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本王一定会保全你,琅邪王不配拥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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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羊皇后
心思重重的想要回承光殿,豫章王告诉了她最近的路线,可是这皇宫对她来说就像迷宫一般,纵横的小径蜿蜒,檐墙高深,园子与宫墙都是相似的。走了很久,最终又拐入一条幽深的巷口,她从未经历过这些,一时有些焦急。
望了望四周,刚刚的小径偶尔还能碰到一两个太监或宫女,可此时的这条深巷之中空无一人。犹豫着是否该回头,不经意就看到巷子尽头匆匆走过一宫女的身影,她迟疑了一下,最终选择追了上去,想要问清楚返回承光殿的路径。
顺着那宫女的方向寻去,走出巷口好远,总算在前方的一条幽径上发现了她的身影,她长吁了一口气,赶忙的就要追上去,“等一下。”
可那宫女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她只得顿了顿脚步,继续跟了上去。好在没有走太远,前方高墙华苑,那宫女一转眼拐进宫闱,她快步跟上,走到闱门前却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因为高悬的金漆匾上,题着暗红色的朱砂字——昭阳宫。
她隐约记得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宫名,仿佛刚刚还听人提起,眼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又是一阵犹豫,环顾了下四周,终于下定决心踏了进去。
一路走来,皇宫里的每座宫殿都是堪称绝美的,可不知为何,这昭阳宫静谧的可怕。墙丛下葱郁的乔木,浓绿欲滴,正前方朱檐褐瓦的宫宇,偏偏使人感觉奇怪。细想之下才发觉奇怪在何处,这本是百花盛开的时节,皇宫各处的花坛均有繁华绽放,这昭阳宫的园子里却空无一物,走近几步又看到园子里的土壤疏松,仿佛那些花草在不久前被人除去,翻新了泥土,像是种下了新的花种。
正感觉奇怪,隐约听到侧殿处传来一阵轻叹的女声:“站在院子里做什么,还不进来。”
她一愣,下意识的四下里张望,这院中似乎只有自己,疑惑着不知如何是好,那女子又是一阵责备:“你耳朵聋了吗,还不赶快进来,要让我等多久。”
她这才迟疑着走上前,踏上栏杆内的长廊,寻着声音的出处停在卷下帘子的窗前,依旧是微微的迟疑,继而将眼睛凑向窗子,透过帘子的细缝,竟然看到水雾萦绕的屋内,一个长发流丽的女子正在木桶内泡澡,那女子背对着她看不清模样,但她水葱般的十指高举过头顶,一瓣瓣嫩黄色的花儿滑落,伴随着晶莹的水珠落在她的发上、**的肌肤上,然后飘落水中。
她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似乎想要全身都沾染上花香,即便隔着窗子,孟央也感觉自己仿佛嗅得到花的芬芳。
犹豫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听那女子再次开了口:“御花园的杜鹃花很难摘吗?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进来。”
说着,她似乎就要转过身来,她心里一慌,本能的想要躲开,将目光移开之际,竟然清楚的看到那女子的面容,是羊皇后!刚刚在承光殿上起舞的羊皇后,难怪她总觉得昭阳宫极其熟悉,大殿之上,早有太监对司马越禀告刚刚从长安接回羊皇后,暂居昭阳宫。
可此时她的心情几乎难以平静,眼前的羊皇后真的是大殿之上那个肌肤赛雪的女子吗?!她的面上、勃颈、但凡**的肌肤,皆是密密麻麻的红疹子,细瞧之下面目全非,几乎可以用惊悚二字形容。
心里一阵慌乱,下意识的退后几步,转身离开之时突然撞到一人,惊吓的望去,才发觉这人就是自己一路跟来的宫女,这宫女的惊吓明显不低于自己,就连手中的篮筐也摔落地上,嫩黄色的杜鹃花满满的撒了一地,“呀,你谁呀!”
跟着那宫女进了殿内,等了一会,才见羊皇后穿着简单的苏绣长裙走来,湿漉漉的长发柔顺的散开,她赶忙起身行了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羊皇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随口道:“你是琅邪虞妃?”
“惊扰了皇后娘娘,妾身惶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