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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放下心来,眼中满是笑意:“那,我等会要出府一趟,顺便带你出去转转?”
她想了想,心知他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于是道:“我可没空,绿秀正在厨房炖鸡汤,我待会要去看裒儿,他最近读书很辛苦。”
他不禁蹙起眉头,埋怨道:“我整日的忙碌也很辛苦,你却只想着他。”
“那,我亲自炖好参汤,等你晚上回来喝?”
她含笑提议,司马睿立刻满意的点了点头,拉过她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同时又认真的看着她,略带威胁道:“你要乖乖的,不准骗我,若是让我知道你去见了不该见的人,我会很不高兴。”
孟央不由得叹息一声,心知他指的正是借住在王府佛堂的己巳师父,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与绿秀一同前去看司马裒,进了房中才见他不知疲惫的埋头苦读,不禁无奈的叫了一声:“裒儿。”
司马裒见到她很是高兴,赶忙起身走了过来:“虞娘娘,你怎么来了?”
她上前含笑道:“听宫人说你一直在读书,虞娘娘不放心,绿秀姑姑炖了鸡汤给你。”
他立刻笑着对绿秀道:“多谢绿秀姑姑。”继而又拉着她一同坐在桌前,道:“虞娘娘总是为儿臣费心,儿臣哪里吃得下这么多补汤。”
她这才注意到桌上早已放着一盅汤品,触摸着还是温的,想着应是伺候的宫人为他炖的,于是打开看了下,浓郁的香味扑来,是鲜美的鱼汤。鱼汤滋补,但他却不曾动过,她便好奇的问道:“你不喜欢鱼汤吗?怎么都没动?”
司马裒随口道:“喜欢啊,只是还没来得喝,虞娘娘又把鸡汤送来了,儿臣怎么喝的完。”
她不禁一笑,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又听他道:“虞娘娘来的正巧,儿臣有事告诉你呢。”
“哦?你说来听听。”
“前几日父王把我和大哥叫去书房,询问了一些功课,后来又说琅邪国的大臣们多要求储立世子,问我和大哥的想法。”
她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问道:“然后呢?”
“大哥先是说储立世子为时过早,而后又向父王推荐了儿臣,说儿臣天资聪颖必成大器。”
“那你是怎么说的?”她赶忙追问。
司马裒顿了顿,扬起笑脸:“儿臣记着虞娘娘的话呢,就对父王说长幼有序,世子之位轮不到儿臣担任,再说大哥比我聪明多了,文韬武略样样皆在我之上,琅邪世子应该储立大哥。”
她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松了口气道:“你做的对。”
“可是,”他不禁有些失落:“大哥也不知怎么,最近都不太搭理我,儿臣也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儿臣做错什么了吗?”
孟央微微叹息一声,劝慰道:“你大哥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但你们到底是亲兄弟,只要你跟从前一样亲近他,虞娘娘相信他会一如既往的疼惜你。”
司马裒点了点头:“儿臣有虞娘娘疼爱,大哥却只有自己,儿臣应该多关心他的。”说着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扬起笑脸道:“那儿臣把这盅鱼汤送去给大哥,可好?”
她含笑点了点头。
跟着绿秀在厨房一阵忙碌,直到天色渐晚,坐在房中望着一桌的菜肴,还有那碗亲自熬炖的参汤,嘴角不由轻轻扬起,对绿秀道:“王爷回来了吗?”
“回来好一会了,现在书房,奴婢去请他。”
绿秀说着转身离开,她一人坐在桌前,正出神的想着什么,门外的嫣儿通传道:“娘娘,沅少爷来了。”
回过头去,才见小小的虞沅端着茶水走了进来,稚声叫了声“姨母”,她赶忙接过,望了望门外道:“你是自己过来的吗?你母亲呢?”
随行的宫人笑道:“是沅少爷自己要过来的,还非得亲自端着茶水,郑夫人不知情呢。”
她不由的一阵疼惜,拉他到怀中,轻轻的掐了下他的小脸:“天都黑了,你还端着茶水过来,万一绊倒了烫到怎么办,姨母该有多心疼。”
虞沅甜甜的笑了一声,继而道:“沅儿有悄悄话跟姨母说,不能让别人听到。”
她先是一愣,继而对一旁的宫人道:“你们先下去吧。”宫人退下,她才含笑:“你有什么悄悄话跟姨母说?”
“姨母,沅儿可不可以叫你娘?”
这莫名的一句话使得她有些诧异,随即开口道:“为什么?”
“裒儿哥哥都可以叫你母亲,沅儿也要叫你母亲”
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她的心里竟然莫名的松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脸:“沅儿有自己的母亲,姨母和她都很疼你,但母亲只有一个,这是从你生下的那刻就注定的。”
“可是,”他有些不开心的撅起嘴巴:“沅儿知道你才是我真正的母亲,爹爹是这样说的。”
孟央惊得半晌回不过神,不明所以的问道:“沅儿你在说什么?”
他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极是委屈的撅着嘴巴:“你才是沅儿的母亲,你是我娘,为什么不肯认沅儿,娘。”
她只感觉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双手抓住他的小胳膊,正色道:“告诉姨母,是谁要你这样叫的?”
“爹爹以前就是这样告诉沅儿的,你明明就是沅儿的娘,沅儿为何要叫你姨母,娘,你为什么不认沅儿……”
虞沅说着,委屈的掉下眼泪,她下意识的抬头望去,猝不及防的对上司马睿狭长的双眼,他仿佛是刚刚站在门前,不紧不慢的听到了关键的一句,深邃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深意,脸色却异常难看,努力了很久才开口道:“给我一个解释。”
良久的怔仲,她始终觉得脑子一片混乱,不知该从何说起,更不知自己要说什么,下意识的望着虞沅,脸色有些苍白:“沅儿,告诉姨母,是谁教你的?”
“是爹爹…。”
“不可能!田四在的时候你才两岁,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他怎么会告诉你这些。”她几近哀求的抓住他的胳膊:“告诉姨母,究竟是谁?”
田四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司马睿才感觉自己真的难以接受,上前一把拽过虞沅,眼中闪过戾气:“是谁让你这样叫的?”
想是他的力气太大,虞沅惊吓之下,只是一味的大哭,根本什么也不肯说。就在这时才见郑阿春急忙跑来,被眼前的情境吓得半晌反应不过来,急忙的上前跪在地上:“王爷,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是个孩子,您先放开他。”
司马睿却不曾松手,转而对她厉声道:“说,这孩子是谁的!”
郑阿春惶恐的望着他,又看了一眼孟央,结结巴巴道:“是,是妾身的,沅儿是妾身的孩子。”她这样说着,赶忙对虞沅道:“沅儿,你究竟说了什么,我才是你娘。”
“不是,你不是……”虞沅哭得惨兮兮的,大大的眼睛里噙满泪花。
“不准胡说!”她不禁焦急,本着脸对他说着,继而又跪到司马睿面前,苦苦哀求:“王爷,他还是个五岁的孩子,您别听他胡说。”
“沅儿没有胡说,沅儿今年六岁了,不是五岁!”
晴天霹雳的一句话,震得他们都回不过神,郑阿春简直慌了神,急的眼泪都掉了出来:“沅儿,你疯了,你怎么是六岁呢,你今年五岁。”
司马睿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望着虞沅一字一顿道:“把你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虞沅没有再说,泣不成声的抽涕,同时将目光望向孟央:“姨母,救沅儿,沅儿好疼。”
孟央一直都是沉默的,她唯有沉默才能使自己保持清醒,才能清楚的知道这一切不是在做梦,真实的如此可怕。司马睿的目光如此阴寒,直直的望着她,刻骨的阴霾:“给我一个解释,我让你给我一个解释!”
沉默,还是沉默,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她才听到自己麻木的声音:“你若信我,何需让我解释。”
心里的疼麻木至极,她已经不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谁在操控,五岁的虞沅,偏就说成六岁,这样一来她才真的是他的生母,如此的合情合理。
一旁的绿秀焦急的跪在地上:“王爷,娘娘怎会是沅少爷的母亲,您一定要相信娘娘。”
然而司马睿已经真的没了耐性,厉声对她道:“滚下去!”
绿秀惊惧的退下,郑阿春还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虞沅明显惊吓过度,哭得几乎抽搐,他就这样一把将他推在地上,上前抓住孟央的手,眼睛有些怒红:“现在我要你说,胆敢有半句假话,我便要了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