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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梓荣小心地揭下黏连在脸上的面罩,取下了头盔,解开了安全扣。
突然砰地一声,一颗照明弹升上了天空,耀眼的红色光芒将夜空完全点亮。营梓荣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听声音是越军使用的苏制РПK7。62mm轻机枪。随后又是一阵慌乱的点射,枪声却表明,这是一支国产81式步枪!这枪刚刚装备部队,营梓荣决计不会听错——特勤队还有人幸存!
营梓荣心中突然觉得既紧张又兴奋,他从机舱中搜出了一支**和一把弹药。他把子弹揣进口袋,枪上膛,小心翼翼地向刚才枪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营梓荣回过神来,继续道:“你的直觉很准,丁健兄弟是我以前的警卫员,可以说是各项全能的一个兵!”
“果然!”离沉岚惊道:“我见他行事沉稳,身手了得,原来竟是你的人!你向蟠螭安插这样一个心腹,究竟有什么阴谋?!”
“你别误会,我之前已经说过,国安部并不是你们的敌人!”
“少废话!刚才为了救石伯,暂且把你这茬放下了!”离沉岚一招手:“如果你现在还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管你是国安部还是空战署,都叫你有来无回!”随着离沉岚的手势,在石伯疗伤时便已整装完毕的卫兵端起枪,将营梓荣和丁健紧紧围在了中间。
营梓荣笑了笑,伸出双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继续解释道:“丁健跟随我一起进了国安部,后来也是我特意安排进入蟠螭的。原因很简单——蟠螭突然以异常高调的姿态出现在国家空天计划的供应商名单中,提供的技术是当代任何国家和个人所望尘莫及的。而蟠螭的市场份额迅速扩大,全因空战署不断增长的订单。
可不断的调查却让我了解到,私下里离衍与刘国权的关系竟是针锋相对,甚至连妻子,都因为二人的争端而丧命——但是,丁健在蟠螭过了两年,不仅没有搜集到任何不利于蟠螭的证据,反而被离衍的性格和胆识折服,半年前便已向我提出了辞呈,一心一意与蟠螭共存亡。丁健辞职时附加了一份报告,其中将离衍近年的所有活动,无论公私全部一一列出。我看完报告后,便完全打消了对蟠螭和离衍的怀疑。
不过——”营梓荣一边解释一边转向身旁的丁健:“丁健前几天突然拨通了我的电话,我这才得知原来是你们劫走了我从空战署运出的部件,忙下令不予追查……”
“你要这些部件,又是用来干什么?!”离沉岚又打断了营梓荣的话,逼问道。
“我不久前得到线人密报,刘国权从很久前,便私下将包括蟠螭提供的合金材料在内的一系列高尖端部件悄悄替换,并挪为他用,而且消耗量颇大,所以决定派人强行运走了最后一批库存。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需要尽快帮我屏蔽刘国权控制极昼盘的信号!因为刘国权正是利用了这种无法跟踪的信号,重新获得了对‘极昼盘’的控制!况且——”营梓荣回头看了看床上的石伯:“石伯这个样子,也需要尽快送到医院里进行救治!”
营梓荣随后向与外界断了联系多日的众人讲述了昨日凌晨针对北都的袭击,但丝毫未提自己帮刘国权逃离追捕的事。
听完后所有人都惊呆了,离沉岚思考片刻后,示意卫兵放下了枪:“之前袭击遗迹,导致石伯重伤的巨人,也是刘国权的手下!姑且不论你所说的是真是假,破解并屏蔽这个信号对于我们逃避刘国权手下的追杀也有百利而无一害。不过目前父亲现在下落不明,石伯也仍未脱离危险之中。再等一天,待石伯情况平稳后,我们再做打算!”
第六十二章 营地遭袭
【扶苏犬戎营地】秦王政廿五年十一月廿八人定
犬戎的马队行了多时,时近深夜才刚刚入山。他们在背风处找了一处积雪较实的山窝,清出一片空地,扎起了临时的营帐。
张信果然替扶苏与骊瑶安排了一个单独的账房。二人不好推辞,只得正襟端坐在帐中。可过了不多时,二人便已紧紧相拥在一起——三年来每个日日夜夜对彼此的思念,仿佛都要在此刻吐露出来。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多时便已月近中天。
扶苏站起身,撩起账房门口的皮帘道:“……你早些歇息吧……夜色已深,男女独处一室已经不合礼数,我还是去张大哥营帐凑合一晚上吧……”
骊瑶脸上一红,她虽饱受牢狱之苦,但心中对中原礼节却同扶苏一样,早已根深蒂固。此刻扶苏突然提起这事,她的脸便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羞涩地低下了头,使劲地点了几下。
扶苏迈步刚要出门,骊瑶却轻轻唤了一声,唤到一半却又戛然止住。扶苏回过头,笑道:“放心,我去让张大哥寻一个女孩来陪你睡,别怕!”
“公子,良宵佳夜,您怎么不去和小娘子在一起?来我们这干什么?”扶苏刚弯腰钻进张信的帐房,张信便从一旁搂住了他的肩膀,使劲拍了拍。张信浑身酒气,手持一枚牛角杯,正和帐中的兄弟们开怀畅饮。
“张大哥,男女授受不亲,我……骊瑶她……还是安排一个小姑娘去陪她吧……”
张信豪爽地一笑:“好啦好啦知道了!来,刚烤了上好的一只羔羊,尝尝我的手艺!”说罢他便一把拉住扶苏,来到账房中央围着火堆坐下。
火堆上,一只去了生皮和内脏的羊已烤至深红。羊油顺着羊身淌下来,嗞嗞地滴入火堆中,腾起一股股青烟。张信用一把细长的弯刀,从羊脊处割下两片肉,用盘盛好,端到扶苏面前:“这可是最上等的肉,外酥里嫩,快尝尝!”
顷刻间一股扑面的浓香便钻入了扶苏的鼻中。只见那盘中的肉切得厚薄均匀,肥瘦也恰到好处——外面一层较肥的肉已经酥脆,面儿上还在嗞嗞地泛着油花,里面却是一片雪白的嫩肉。张信在肉上洒了一层红色的茱萸粉,那股辛香的气味呛得扶苏直咳嗽。
“这可是族中旅人从吴越之地运来的香料,草原寒东漫长,此物搭配羊肉,正好祛寒暖身!”张信说着,手起刀落便又切下两块肉,对边上的随从道:“送到小姑娘帐里去。”
扶苏与张信等人相饮正欢,不知不觉便已到了下半夜。突然,张信示意大家安静,帐内的气氛逐渐凝重起来,大家竖起耳朵,在帐外呼呼的风中,似乎能听见一阵婴儿的啼哭。
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立刻跳了起来,从火堆中抽出一根火把:“我去看看,怕是狼摸到了营地内。孩子生性灵敏,惊到了。”
说罢大汉便撩开帘子向外走,众人看到帐房的皮面上映出了一个人影,在摇曳的火光中绕着帐房走远。可没走几步,只听“嗷”地一声,像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吼声,大汉的剪影应声被一条模糊的黑影扑倒在地。黑影动作迅速,众人只看见影子一颤,随着大汉一声惨叫,帐房的皮面上,竟已溅满了鲜血!
在火把的映照下,扶苏看到黑影逐渐向帐房靠近,身形也渐渐清晰起来——此物身高约有四尺,随着它与帐房的靠近,连脖颈上那根根耸立的鬃毛也可以看得清楚。
“这……决计不是狼!”扶苏话音未落,又是“嗷”地一声吼,黑影突然从帐前消失了。扶苏听到背后又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号,转身一看,身后的帐房已被行动迅捷的动物撕开一个口子,一个人被咬住箭头拖了出去。
那动物在撕开的缺口处立住了——它通体是银白色的长毛,膝肘部的长毛已经快要拖到地面。银色的长毛上光洁得不带一丝杂色,而额头上,却有着如猛虎般清晰的深色条纹!动物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露在嘴角边的两枚黄色的长牙,用闪着寒光的金黄色眼睛,盯着帐房里的所有人,仿佛傲视一切。
“是……是狕!是狕!”一个年老的牧民嘶哑地喊起来,那喊声听上去仿佛看到了魔鬼!
随着老人的叫喊,牧民们纷纷伸手去腰间摸刀,但全都摸了个空——晚上出来喝酒,刀还留在各自的帐房中!
张信伸手折断一截账房内的木棒,将尖锐的一头指向狕兽,大喝一声冲了上去。随着张信的冲锋,账房内的其他十数人却瞬间乱作一团,有跟着张信扑向狕兽的,有向门外夺路而逃的,有吓得早已不知所措的。
“都别慌!猛兽往往最喜见人慌乱,都呆在原地不要乱跑!”扶苏大叫着冲向狕兽,脱下身上的狐皮大氅,向狕的头上猛地一抛。狕兽虽行动敏捷,但此刻见到一群乱哄哄的人群,已在一顿盛宴前放松了警惕。扶苏突然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