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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歌被一瞪后,立马收了笑,变得乖乖的,两人蹲到墙角,把头伸到窗下,再悄悄探上头。屋内的场景远没有想像中的火爆,苏弯弯的上药速度不知道是太慢了还是太快了,她现在上药的地方是肩头,一件衣服基本上完好地穿在陆斐的身上,除了稍许露出来的肩膀皮肤除外,宁歌悄悄松了口气,真当着一个男子的面去看另一个男子,那还真的要勇气的。
顾以风跟在宁歌身后,看得不是非常清楚,不过也大致看到了屋内的情形了,他也松了口气,同时他的眼睛也盯牢了陆斐的右肩,如果他没有记错,母亲曾告诉过他,陆斐的右肩是有一颗红痣的,那是陆斐一生下来就有的,小被可以造假,但这颗红痣是假不了的,母亲也曾经嘱咐过他,要他随时注意,真能帮晴姨找回儿子,也算对得起裴家对母亲的养育之恩了。
可是到目前为止,陆斐的肩膀都只是半露,露得远远不够多。
宁歌站在顾以风的身前,一开始是很好奇地想看看屋内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可是看了一会儿,似乎什么都没有,而顾以风站在她身后,一下又一下的呼吸,吹拂起了她的发丝,一下又一下的,还带着温热的气息,吹拂得她脑袋越来越迷糊,呼吸和心跳都加快,她不由有些郁闷,可是又不敢乱动。
苏弯弯在里面帮还未醒过来的陆斐上药,她上得非常慢,每一处伤口,她都弄得非常小心,先是轻轻地把已经粘在上面的衣物撕开,再用药粉一点一点撒上去,保证每个伤口都被药粉完好覆盖,然后又轻轻揭开另外一处的衣物,再细细上药,不多时,她上好了右肩上部的药,就开始揭衣服了,慢慢的,非常缓慢的,整个右肩都露了出来了,一片雪白的香肩。
用香肩来形容陆斐的肩膀似乎有点过分,可是……宁歌愤愤的想,那样雪白的肩膀,比她的要白多了,一个男的长成这样,哼,真不可理喻,比香肩还香肩,想到这里,她想起了顾以风手臂上的雪白细腻的皮肤,老天,这些男的怎么都长成这样!?
顾以风也在看着苏弯弯的一举一动,在苏弯弯一步一步揭开陆斐右肩衣服的同时,他的呼吸都已经屏住了,他希望看到红痣,可是又害怕看到红痣,找到晴姨的儿子是好事,证明晴姨的儿子还活在世上是好事,可是如果那人是陆斐,那还是好事吗?
衣服慢慢地揭开,陆斐的肩膀也露得越来越多了……
有一个似乎是红色的东西显了出来,顾以风把头凑上前,想再看得仔细一点,刚好碰到了宁歌正在移动的头,一声轻微的碰撞声,宁歌瞪了顾以风一眼,用手去揉自己的头,然后又转回头,想继续观看来着。
顾以风给了宁歌一个歉意的眼神后,也转头看着屋内的情况,他一定要再看清楚一点。
他们两人的这一撞,虽然轻,可是毕竟苏弯弯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的,一下子转过头来,盯着窗户方向,停止了手里的动作,那个可能是红色的东西,就又被衣服覆盖了。苏弯弯在床上静坐,她不敢动,她怕自己一离开陆斐身边,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可是却也不再上药,也许在她的一个分神间,敌人的进攻随时有可能要了她和陆斐的命。
宁歌和顾以风屏着呼吸在窗外待了片刻后,顾以风知道除非他们离去,否则苏弯弯不敢分神上药,真是天不助他也,他郁闷地朝宁歌做了个手势,两人轻轻撤退。
寻了个僻静的所在,顾以风问宁歌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宁歌一愣,顾以风想从陆斐身上看到什么东西?仔细一想,却也马上明白,顾以风不可能没有目的去偷看陆斐,那明显不是他会做的事情,他想看到什么?陆斐身上有什么秘密?宁歌仔细回想了一番,疑惑道:“实在没什么东西啊,那药也很普通,那衣服料子虽然好,但这个你应该早就看到了啊,还有只能说陆斐长得很好了。”讲到这里,宁歌一顿,顾以风想知道的应该不会是这些吧。
顾以风只好继续提点:“你有没有在他右肩上看到什么东西?”
宁歌一想,原来是那颗红痣啊,要说长痣是没什么不正常的,可是如果长在肩上,又是红痣,就十分难得了:“你不会说的是那颗痣吧?”
顾以风听到这里,脸色突变,犹如盛夏烈日里突然来了层层乌云,阴暗非常。当时他站在宁歌的身后,宁歌的头发又动不动在他眼前晃,他对那颗红痣其实看得不真切,这会儿也只不过想找宁歌求证,现在宁歌这样一说,那陆斐必是晴姨的儿子无疑,那陆安,估计也就是真真的陆福全,陆福全练的连环腿天下无二,完全与那老者的情形符合,当年肯定是陆福全拼死才把陆斐给救出来的,只是以陆福全这样高明的功夫,竟也中了敌人暗算,看来斗篷人的力量实在不能小觑。而陆斐又是怎么被斗篷人盯上,是出了百花岛被盯上,还是在岛上?陆斐既然派苏弯弯来找小被了,为何又亲自前来?而这些都不是关键的问题,关键是陆斐竟然是晴姨的儿子,晴姨的儿子怎么能是这样的呢,他应该是武功绝世,笑傲江湖的人才是。
宁歌看顾以风的神情,就知道,这颗痣有问题了,问题在哪里,她是很想知道,可是……既然是秘密,顾以风肯定不肯轻易告诉她,早知道,她应该在顾以风探出她的话前,先从他嘴里探一点消息来的,现在明显晚了,郁闷。
顾以风明显有心事,也不理宁歌,径自走去了顾以蓝住的地方,顾以蓝正在洒扫得非常干净的庭院里,抚琴,配曲,旁边的香炉铜鼎里,香烟袅袅,越发把如神仙一般的顾以蓝衬得飘逸雅致。
顾以蓝看到向她走过来的,满脸沉思的顾以风,有点奇怪,有什么事能让她这个能干而骄傲的弟弟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
顾以风的表情是很凝重的,他先是淡淡地示意边上的下人们都退下,然后又把顾以蓝拉到屋里,才开口道:“姐,我找到晴姨的儿子了。”
顾以蓝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晴姨?”接着突然想到什么,惊道:“真的?你确定?”
“确定,有小被为证,还有,右肩的一颗红痣。”顾以风边说边拿出小被,递给顾以蓝。
对于陆斐身世的两大标志,顾以风和顾以蓝都知道,因为这种事,裴斯虹认为只有让两个子女去找才是最安全可靠的,其它的下人,她一律不放心,毕竟裴家所获之罪是满门抄宰的罪,而她当年能得幸免,怕更多是因为顾重山手握的兵权。
顾以蓝拿过小被,每一个细节都看得非常仔细,对于小被的鉴别,她可能比顾以风还要精通一点,因为这条小被是裴斯晴用她自己的独门针法,反着来绣的,一般人轻易学不来,其余不管是字迹还是料子,都与他们的母亲所描述的完全符合,顾以蓝左右前后看个仔细了后,对顾以风点了点头。
顾以风的脸色更凝重,更黑了,心情当然更坏了,想了想,道:“姐,有人肯定知道了陆斐的身世了,陆福全被杀害了,而陆斐也遭人追杀,也许我们要把他转移到一个安全的所在。”
顾以蓝沉吟了一下,想到陆斐是晴姨的儿子这个事实,顾以蓝也难以接受,在她心目中,如天神一样的晴姨竟然有一个这样的儿子,太不可思议了,晴姨生性洒脱,光明磊落,行侠江湖,颇有豪气,而白晃亦是有名的豪侠之辈,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来呢?想到陆斐在百花教内的那些事,顾以蓝眉头皱了起来。“可是能转移到哪里去呢?再说听说他现在患了重伤,怕不好转移。”顾以蓝对陆斐无半分好感,也从未去探看过他,只知道他病得挺重,现在听来,她倒是应该早点去看望一下才好。
顾以风想了想:“唯今之计,只有送他去父亲那里了。”斗篷人已经盯上他们了,想带着重伤的陆斐逃离他的视线难度太高,而且斗篷人的力量非常强大,一旦双方对上阵,输的很可能是顾以风这一方,思量一下,还是找父亲顾重山比较安全,这样一来,任何人都不敢轻动陆斐,暂时,他的安全不会成问题。
顾以蓝沉吟:“可是边疆路途遥远,陆斐又重伤之中。”这样的陆斐不会是顾家的助力,反而是阻力,顾家已经被以皇后为首的李氏家族视为仇敌了,如果加上一个罪人之后的陆斐,那情况只能更坏。顾以蓝不能不犹豫。
顾以风坚持:“我一定要送他去边疆。”语调铿锵。
顾以蓝深知这个弟弟对一些认定的事,会有一种固执,她愣了愣,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