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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上打至树顶,南极仙翁追杀主攻,“戏仙”月姥十六人影都只守不攻。守个密不透风,水泄不通。南极仙翁如何也占不上半分便宜,两大高手在树林数十树顶之上追缠对打,南极仙翁每一招都彷如打在柳树枝上,劲力全被卸掉。
突然传来南极仙翁的哀求声:“饶命啊,老夫已气喘如牛了,放过我吧,我以后改名月极衰翁,归于“月世家”麾下,任由指使,叫我洗茅厕也好,一切都遵从,不敢抗令好了!”原来下面的毛九里又用他的独步奇功,扮作维肖维妙的一样声音,装自己成仙翁,诈作认输哀求,揶揄对方。
仙翁极是急怒,但偏却难以下去斩杀,心头愤怨更盛。突然十六个月姥同时散开,分别都站在不同的树顶上,把南极仙翁团团围住。
当中一个花旦嘻嘻笑道:“门主到来,目的只是要跟我儿月未央比战吧,你的刀快还是他的剑快呢?嘻……,此战不如就此作罢,待门主跟我儿决战后,要是仍能保住性命,才再杀个痛快未迟啊。”
仙翁冷冷道:“家主也就表示,月未央会接受我挑战,战败便把开入“天苦狱”的“煞浪海图”交出吧!”花旦点头,再笑着回答:“门主要死,就只好让你死个痛快好了,呵……!”
第二章 巾帼风火轮
“月孤岛”上精彩的事物太多,包括奇妙无穷的家主月姥和她的一群戏子、固执又愚鲁的常言道和他三位孩子、笑态亲切但内藏复杂的常娥,加上与“南极仙翁刑春宫”为邻,“月孤岛”便更形神秘、奇妙无穷。
但不论如何,“月孤岛”由十年前月未央接掌开始,便肯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月孤岛”不可能再独善其身,它必须面对最终的一次杀战………回归京城。故此愿意留在“月孤岛”的每一人,都有充足心理准备,有一天,他们会掉弃一切,联结成军,攻“月雁京城”。
常言道与常娥及常氏三兄弟,并不把先前的约战放在心里,就似是即将来临的决战,并不算什么。难道月未央的快剑远在南极仙翁的快刀之上?
跟在众人身后的朱子很怀疑,他亲眼目睹那个身上吊着三把刀的邪门门主,那招“污烟涨气”已非同小可,绝不好惹。四邪门门主武功应该跟花剑浪不相伯仲,十年前月未央败在“花剑”之下,十年后的今天,他的快剑难道已脱胎换骨吗?
朱子已爱上武斗,从杀出禁宫至今,连场杀战,又要机智又要实力,是英雄的成名方式。优胜劣败,没半分伪假。朱子喜欢这种感觉,他终有一天会重掌皇权,要是自己一样武功盖世,岂不真正的名乎其实能号令天下么?
朱子好想在武学上钻研、提升,但剑法练来练去也只是一招“天子恨”,师父小子再没有赐授其它剑招了。更重要的,是他发现小子在武学上并不十分出色,月姥、南极仙翁,甚至毛九里都在他之上。名师出高徒,要在武学上修为突飞猛进,朱子明白必须投向名师。但那位武林名宿愿意教自己呢?
在逃亡的日子里,朱子脑海所想的东西比在宫中时多了许多,复杂了许多,也学懂要把握机会,因为他从多次犯险中已学懂,成或败,每每关键只在各人对机会的掌握能力。有时要急就章,有时要冷静慢慢钻研,有时要锲而不舍……,但不论如何面对,也必须主动去掌握机会,加上本身实力,这便是致胜之道。
朱子明白郡主一直为自己安排一切,但他仍觉未够。他好想再有突破,尤以武功而言,朱子实在好想提升。
除却跟在朱子后头的春雪外,没有多少人留意到朱子的眼神是如此渴望在武学上得到提升。因为“月孤岛”上精彩的事物实在太多,在南极仙翁离开以后,常娥又带大家到后山的隐秘“战场”去。
左右分列各三百余战兵的“战场”,就是“月孤岛”实力所在。常娥笑道:“郡主别失笑,咱们兵马装备,当然及不上皇城军兵,就是象样的铠甲也欠奉,战马也没有保护用的马甲。没办法哩,要建造铁匠要求的打造铁器大炉,花费过巨,现下的“月孤岛”是难以支持。”
郡主此行目的之一,亦是要了解“月世家”所掌握的实力。眼前一切,就跟自己猜算差不了多少。战兵大概只有为首的三分一有皮甲冑作保护,战马更少至十分一才有皮马冑防敌人利箭,如此装备,当然难与“花家将”相比。
皇朝战兵一律身穿全身铁铠甲,战马亦一定有铁马甲。铠甲又细分成首铠保护头、胸铠保护前身,还有保护下体、两腋等的不同部份,以防止在沙场冲阵中箭时,太容易受伤,削弱兵力。
以装备而言,郡主可以肯定,若双方势均力敌,在沙场接战,如此差劲的常家军兵,肯定不堪一击,绝无胜望可言。
郡主再检视战兵的盾牌,厚度如炒菜的锅不相伯仲。利箭的箭羽,用的又绝非一品鹰毛,长程发射欠准绳度,误差率极高;还有刀的金属质量太差,郡主忍不住道:“这些兵器在沙场接战,也许刀锋打拼两、三下,便必然折断。”
朱子在旁也细心聆听,这是用兵杀战的重要学问。战之道,包含的学问实在太复杂,既有兵法,也有兵器的应用。
常娥凛然道:“这也是夫君不敢贸然出兵的主要原因之一,咱们一直在等,等到每十年一次的闯“天苦狱”之期,只要能凭着郡主的天智神聪,破尽十关九局,咱们就有八十万両在手,大可彻底改善军兵装备,令实力大增。到时定能事半功倍,再加上郡主及朱子皇帝的“天子圣军”,连手攻破“月雁京城”。”
郡主道:“装备大概已有了解,但“五谷农兵”的战力又如何呢?”常言道笑道:“当然是锐不可当,哈……,每一位子弟兵都是我常言道的心血结晶,郡主有兴趣试试闯阵吗?放心,咱们会留三分力的。”
郡主向毛九里示意,说道:“毛九里,你便向常老爷的“五谷农兵”讨教一
下,千万别要伤人。”
毛九里当下一跃上马,前面“五谷农兵”五色骑兵,当下有手执黄色令旗的一系排众而出,持令旗者为首,后面跟有同系共二十骑,一字排开,挡在毛九里十丈之前。为首执令旗者只十七岁许,光头垂眉,眼神却十分精强。笑道:“小弟冬刀,乃“五谷农兵”麻、稻、泥、刀、竹中刀农兵之首,欢迎毛大哥赐教。”
冬刀把大旗向后一掷,笔直的插在自己后方三丈外,再道:“大哥请闯阵夺帅旗,咱们一众二十骑奉命全力阻截,如有冒犯,敢请见谅!”
毛九里笑道:“丢妈的别跟老子来这婆婆妈妈的一套,我俩沙场对阵,杀敌是唯一方向,哪里会有恭敬和善可言,妈的你老子我来杀人,你们有屁能放可阻我,便大显臭妈烂屁的功驾,其它的不必多言,手底下见真章好了!”
一鞭狠狠打下,战马四蹄飞跃而前,快到一字马阵之前,毛九里突然强力拉扯缰绳,竟连人带马跃高拔起一丈离地,企图在敌人顶头上越过,既破阵又夺彩,当真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只是冬刀与一众农兵亦非省油的灯,四个人同时疾飞而起,半空中已各自抓住一马脚,硬生生便要把马儿拉下。毛九里却原来早有此料,竟全不去阻,反而在半空中一掌重重拍向马背,借四人拉马腿之力,骤增其下压之势。
四位少年农兵那料有此一着,当下连人带马压向自己的一字马阵,土飞沙扬,人马乱迭,登时阵势一塌糊涂。
毛九里却半分不胡涂,只见他斜身掠下,一踏便落在四个扑上扯马腿之一少年原来的坐骑上,原来是来个移形换影,瞬间换马,再往后去抢旗。这一招爽快利落,场中的常娥不禁拍掌叫好。就是连常言道与常氏三兄弟,亦心里喝采,对粗鄙、冲动的毛九里顿然另眼相看。
单骑疾放,一手便抓向令旗,五指一握,噢,竟然不见有物在手。原来突然横里杀出一个及时阻截的冬刀,走在毛九里半步之前,来个截足先登。勒马转身便走,既然令旗已在手,只要能摆脱毛九里便算得胜。
盛怒的毛九里竟不顾一切,飞身便扑向对方马背,发蛮劲箍住冬刀,二人一骑在马上比拳斗抢,展开大斗决。右手握左手手腕,左手擒右手拳头,毛九里两方开弓,教冬刀转身后便难以摆脱。二人一同跃踏马背上,四脚翻飞比拼,在奔跑的马背上争持不下。
前面原已凌乱溃散的一列马阵,有了空隙可越过,但众农兵却反应极快。毛九里与冬刀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