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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问道:“好朋友啊,有啥好哭哭啼啼?先前玩“小圈子”明明是你胜我负,赢了该开心才是,为啥又泪流满脸,像淋湿了的大瓜,哈……,好羞家哩!”
余弄直至小子伸手为他拭泪,才非常感触的道:“我…余弄今天…好…非常开心…哩,呜…,从来,从来没有朋友呀,但你…小子愿意做我好…朋友,又到访我家,呜…,还跟我玩“小…圈子”,这种快乐…,呜…,我已许久未拥有过了。大契哥每次来,只是要我玩“小圈子”,从来不肯陪我交谈,又不关心我的一切…,唯有你…,见我哭…,还替…我拭泪,呜…,太感动了!”
小子听罢余弄的一番话,竟也不自觉的哭了起来。天下间如此武学出色奇人,怎么武林榜上,却竟然没有他的名号。非单如此,他还要苦守在这孤独山巅,渡过了寂寞的十个寒暑。试问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
两个男人,一老一少一同痛哭,但心却畅快无比,哭,其实也可以好美妙!
哭完了,小子又被余弄带着四周参观,原来“天顶老巢”仍未是山之最高处,只见抬头望向尽处,是倾斜再上的铺雪山峰,四周有寒鹰绕飞,极是诡异。山峰最高点竟然是一颗圆形大石珠,鬼斧神工,确然是天之妙笔。
余弄笑道:“山峰的那颗大石珠名为“鹰之目”,大契哥说它是看守这“月孤岛”的神明,而我嘛,哈……,就是看守此岛的神仙,嘻……,不相伯仲哩!”
两人移步至茅舍前,忽然两条小急影飞射涌向余弄,只见小物急促从余弄两衣袖直穿而上,再又从肩膊衣领处钻出,爬在膊上,原来是一对小鼬鼠。一黑一白的可爱宠物,不住伸出舌头舔主人脸庞,像是许久未再会面,实在痴缠得要紧。
小子笑道:“呵……,原来好朋友另外又有一对好朋友,还懂得张口献吻,哈……,牠俩大概还比我更受欢迎得多哩!”
余弄笑着回答:“牠俩嘛,嘻……,每夜都陪我酣睡的。黑的叫“黑弄”,白的当然就是“白弄”了,黑白双弄是镇守我“天顶老巢”的好帮手,谁个胆敢胡来,牠俩一定立时叫个不停,唤我及时来阻。”
小子再步入茅舍,偌大的茅舍里,教小子顿然目定口呆。只见满舍都吊住千计的小纸鹤,随风摆动,就在离地六尺之处摇曳,彷似千鹤伴你在飞,竟是说不出的温馨、美妙。
你又如何能想得透,一个又臭又满头头虱的怪人余弄,房子里非单异常整洁,更且吊满折得相当工整的手掌般大小纸鹤。
突然一阵悦耳的箫声从远处飘来,本来一脸平静的余弄,竟五官登时绷紧起来,又是忧心又是兴奋。余弄高呼道:“大契哥来了,大契哥来了,我要往山下去接他,你……先坐坐,待我在路上向他解释一切,再见!”
头也不回,如一溜烟的飞快急掠而去,小子也来不及多问一句。
独个儿细心欣赏纸鹤,内心不住在想,如此粗鲁怪人,应该不懂折这些精细的纸鹤吧!正陶醉其中之时,突然发觉大门前已站有一人影,朗声喝道:“闯上来禁地者,杀!”
连人带剑,化成一道长虹,闪电般破梦疾射,小子未见剑已见自己身体爆溅的血花,灿烂溅洒。
第十章 一场好曲戏
回说从釜底逃出生天的众人,除却小子被不由分说的余弄带走外,原来要劫走人质的古真情、蒙冤情及夜无情,在远处响起一声号角后,当下撇弃一切,立即急掠离去。原处就只剩下郡主、毛九里、朱子、春雪及常氏三兄弟。
经过一番折腾,固执得要死的三头笨牛,已相信郡主等果真是月儿朋友,并非什么讨债者,才把原来一脸臭狠换成必恭必敬的,直教毛九里等不住摇头叹息。人,怎可能如此自以为是?偏偏三兄弟都一般见识,由此可见,三位的爹娘一定不会如何聪明绝顶,肯定也极难应付。
由常大海三兄弟引领下,郡主等直往“月楼”大厅,一路上还不用问个明白,那三位太过自作主张的兄弟,已一一把古真情所属的“刑春宫”为大家作详细说明,当然,他们都一样的自吹自擂一番,不时故作自我称赞。
常大海滔滔不绝的道:“你们当然有所不知,好,就让我来解释清楚,大恩不必言谢。在离咱们“月孤岛”不远处是“五邪门”之一的“南极仙翁刑春宫”,哼!那满臭脑子色欲、淫虐的七十老头南极仙翁,有个妾侍米色色凶狠毒辣,两夫妻下面有徒儿“七情”和“六玉”,全都不是好货色!”
常二陆接着道:“先前的蒙冤情、古真情和夜无情便是“七情”其中三人,余下的还有用两头樱枪的莫悲情、提五尺长斧的甘苦情、以“金刚封印”为兵器的贾风情,与及用斩马大刀的童柔情。说句老实话,她们个个武艺精熟,就算强如我常二陆,顶多只能以一败四,五个便只能打个平手。”
“对……,所以几位若不幸再碰上此等小辈,不妨大声呼叫求救,我们三兄弟一定立即赶到,为大家除妖灭魔!”常三空也不肯错过,嘴巴当然亦不住赞颂自己,但却半分不脸红,实在厚颜无耻得可以。
大家还未进入大厅,耳畔已传来阵阵管弦丝竹声响,大锣大鼓吵得可以。当然也无须发问,三位多嘴的少爷先分别抢先说个明白。
“这是家主的神戏妙曲,大厅跟平时一样,正上演一台好戏,各位来宾请来欣赏。”常家三兄弟带郡主踏进大厅,只见一阵明亮灯光高照,衬托着吵耳的阵阵锣鼓铿锵,只教大家都一脸愕然。原来大厅搭有一座高台,离地足有四尺,台上有近二十人,个个穿上大袍大甲军兵戏服,正舞动手中长枪,又翻又滚的上演一幕攻城折子戏,演得十分认真,丝毫不苟且。
大花脸、跑龙套、文武生、花旦……,一应俱全,就是对戏曲并不太认识的郡主,也不禁被台上风采吸引。
原来大厅早已摆放了十多张枱,座无虚席,其中最前端的,赫然就见月儿坐在其中。常氏三兄弟带郡主们坐在月儿身旁,原来十人位置坐满逼紧的十七人,热闹再加热闹。戏未演完,谁也没有余暇相互介绍,只集中注视舞台上的表演。
毛九里最爱欣赏戏曲,加上先前的釜底祸害已过,一身轻松,好快便投入舞台上的精彩表演。朱子、春雪两小无猜,多年困于禁宫,又岂曾有机会看过如此多姿舞台表演,一样的呆呆注视,目不转睛。
唯有郡主,任何情况下必然的留意四周。原来就坐同一枱的十人,当中有两位占了主家位置,身份自然有别其它。月儿左方是位年约三十余岁的美艳少妇,一脸欣喜,头上发髻精致,虽已三十有余,但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如无错算,看来便是月未央妾侍,常家的常娥。
另外一位就坐在月儿的另一旁,年若四十的大个子,满脸虬髯,蓬蓬松松,着实神气。笑得声震四野,中气充沛,大袍之上还绣上大大个“道”字,肯定就是三位大笨蠢蛋的老爹………常言道是也。
每个人都全情投入欣赏精彩绝伦的台上表演,那些戏子们突然不知从那里掷出数个弹球,触地即喷出阵阵烟雾来,红的、绿的、蓝的、橙的、粉紫的,七彩烟飞,骤然散开。从台上飞飘涌下,又流散四周。整个大厅一息间便给彩色缤纷的烟雾笼罩,如幻又似真,配合台上的戏曲变化,煞是好看。
台上戏子在彩烟的掩映下,一时闪身失去踪影,一时飞跃再出现,令原已变幻无穷的表演更添多姿。此时乐曲之声由从轻快急转疾动激昂,攻城及守将间之争正激烈争夺,不住有兵将翻身跳跃,连翻二、三十个空翻,但每每红衣兵翻完便绿衣兵接着翻,利用七彩烟雾遮挡,令台下观众都难辨究竟是两个人接力打筋斗,还是一个人在翻,却不住的能中途换衣更服。
如此妙技,当下博得大家一片掌声。掌声愈响亮,彩烟便扩散愈快,已蔓延整个大厅,就是身旁的人也难以清楚看真面目。
忽地台上转出一轮急动锣鼓,彩烟不知怎的要走便走,竟在一息间便流入枱底去。就像仙法一样奇妙,点滴也不再留下。
更妙的是原来台上已只剩下一位大花脸将军,其它的大群戏子,竟有三个已坐在郡主同一枱的四周,其余各枱都有一、两位身穿戏服的戏子,就在大家全然不觉之下便同坐身旁。身法之快,动作之矫健,果真令人咋舌。
郡主、朱子、春雪和毛九里正赞叹之余,台上大花脸再来急舞手中大刀,盘旋转飞,疾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