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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露出浅笑,冷冷道:“这大概是所有人的一般见识,但我可以告诉你这傻瓜,朱子武功只虚有其表而内力不济。用兵上,他虽无实战经验,但纸上谈兵,我一年前已非其敌手。”
小子一阵惊讶,才顿然醒悟。以郡主奇谋天才,又岂会一直未有把用兵之法授予朱子呢?何况兵法只留在心,不容易观察出来,朱子暗藏攻守战法能耐,“花家将”却仍一直以为朱子只是个小笨蛋。
郡主笑道:“谁又会料到,目不识丁的人,竟原来对兵法之学更胜过我呢?小子,你要好好紧记,人不能貌相。以你为例,口甜舌滑又粗鲁,但行事为人,却既细心、又观察入微,岂能以貌取人呢?就算是你,当初在宫中碰上朱子,还不一样把他视为笨太监么?这就显示你跟其它人一样,都被人的外表所幪骗了。失败,往往便源于主观的最初印象,必须事事反复思量,最好来个一再查证。”
小子笑道:“对,郡主说的都对。我对妳那胸前伟大的感觉纯粹是最初印象,不如我的五指再来查证一下,免得我留在脑海的印象是假,大得那么夸张,有可能是假么?会是妳在乳房下用什么托得又高又挺么?”
小子不停的笑着说,单手便作势向郡主的胸脯施以五爪金龙。郡主当下举手去挡,再翻身用脚去踢,吐力一蹬,小子便被撑出马背,只好抢回自己的马,直追上去再对付那凶巴巴的郡主。
一路上的嬉戏作乐,小子领着大家过了不少愉快日子,五十余天终于过去,“月孤岛”就在眼前。沿途所走的路不少又险又难,要是“花家将”大军要来,中途遇伏机会太多,难怪“花家将”也一直任由月未央偷袭,却不敢轻举妄动。要进攻“月孤岛”的代价太大,斩草除根的计划也就只得搁置。
面前大岛浮在海上,要进岛去便必须用舟。木舟摆放齐整,月儿让每三人乘一木舟,便往“月孤岛”而去。
岛上有一座堡垒形的建筑,中间是一座大门楼,虽未见金碧辉煌,但也气象万千,甚是宏伟。看来月未央虽知“花家将”未必会大军压境,但以防万一,他一样把“月孤岛”设计得易守难攻,当中花费不少于固守的基础建筑。小子心中不禁道:“一朝被蛇咬,这月城主真的怕再来一次被剿,便妈的血本无归,哈……,如此荒野孤岛,要人来攻、抢夺,用大红花轿抬人来也难哩!”
大城堡的两扇大铁门关得紧紧的,小子一上岸便大声喝道:“嘘,关上大门干么?你家的大小姐千金月儿姑娘回家了,咱们都是专程来拜访的知己良朋,别冷冰冰的闭门,我人有三急,借你茅厕一用可以吗?哈……,妈的再不开门,便要留下米田共在大门前,臭过二日四夜了,呵……!”
大门应声拉开,十数个只穿上一般农民服饰的男丁,一拥而上跟月儿问安,小子欲再问个究竟,郡主却截住了他的嘴巴,道:“算了吧,初到贵境,不能太放肆。咱们有大计要跟月城主商议,别让事情弄糟,先放轻一点。”
小子却是满不是味儿,道:“哼,这“月孤岛”看来也不太友善,明明有多个高台瞭望,早已知悉月儿领着一群朋友到访。妳看啊,竟然没有人来招呼,唉,就比我家乡还更不近人情,如此待客又岂有道理!”
小子正在埋怨之际,月儿却当下神情变得严肃,甚是忧心的道:“原来是南极仙翁的春宫小妖又来捣乱,难怪爹、舅们都不见了,看来是又发生事端,他们都分别到一些地点视察。”
郡主当下惊醒,问道:““月孤岛”正好在极南之地,跟“五邪门”当中“南刑”南极仙翁的“刑春宫”靠在附近么?”月儿轻轻点头,表示她的推断没错,郡主也就明白为啥气氛如此怪异了。
小子道:“什么是“刑春宫”,那个南极仙翁又如何?听来听去,似乎跟咱们要去的“东海星宿天苦狱”有点关系,我也曾从肥四口中得悉一、二,但总不大明白,他们是敌还是友?是“南皇朝”还是“北皇朝”的支持者?”
郡主边走边解说:“武林榜上的“五邪门”,原来都是同门五师兄弟,当中的中流恶怪入门最早,从不跟四个师弟为伍,独自于“南北界”的“中流河”称王,神出鬼没,最是难缠。余下的东海星宿、南极仙翁、西山老妖及北斗星君都自小互相扶持,可惜后来为了争夺小师妹而反目成仇,最终各据一方,建成行事偏激的门派,也就被武林中人统称为“五邪门”。”
小子叹道:“唉,原来又是为了女人而烦,男人啊男人,你们真可怜。三年,唉!我也捱过孤寂的三年!”
毛九里突然一手拉住小子,笑着道:“挑你屎,那四个老妖怪岂止苦了三、五年,从失望到失落至堕落,一共至今已三十年有多了,你的放屁三年又算什么!有机会碰上这“五邪门”怪物,千万别胡言乱语,他们功力之高简直匪疑所思,思想又怪又邪,偏激得丢那臭瓜的过份之极,小心为上。”
不自觉的右手尾指不住挖耳,挖出黄白色小粒粒来,毛九里就当下左弹右弹,弹个不亦乐乎,他的肮脏,恐怕要送他一个不住在旁臭骂的恶妻才会改善。
进入城堡之内,远处有一列列的农田及草屋、木屋,排列得甚是整齐。有种菜、种禾稻的左、右分开,又有分养猪、牛、鸡等家禽、家畜之户,看来月未央因有管治大城之能耐,面对区区小岛,当然更能管治出色。
再穿过大片稻田,抵达岛上市集大街,街上有人摆卖,甜糕、甘蔗、汤圆、煎饺子或烧饼,甚至是风筝、冰糖葫芦,这里都一应俱全。
只要是市集常见的,这里都不会缺。唯一分别,只是买卖都不收分文,他们一律是以货易货,你拿一斤米来,我便送你一只鸡,诸如此类,甚有乡土风味,倒教小子领略当中的乡间友好关系。跟“月雁京城”的纯粹货银两讫,童叟无欺,货真价实,又是另一番的截然不同感受。
每一个人脸上都闲逸舒适,来光顾的都是相识老朋友,你偷吃我的烧鱼,我喝你一碗豆汤,嘻嘻哈哈的胡混过活,不知多畅乐。
风和日丽是摆卖的好日子,摊子虽然不多,但感觉却十分和谐。穿过市集,越过一条破旧的牌坊,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
先是一片广场,满是不同的兵器架子,有着数以百计少年正在努力习武。如此练武场之后,便是整个“月孤岛”最重心的地方“月楼”。
层层迭迭的建筑群,依山而建,巍峨壮丽,显得特别高人一等。后山直插入云,像是大神仙在后巩固、守卫。再见山顶上白云在飘,不见峰顶,也许还会幻想一下,可能山巅尽处,会有仙人飞剑,神鹤仙女之类。
郡主细心察看了一会,便对小子道:“你看啊,所有建筑都已有点陈旧,也就表示这十年以来,月未央都把银両留下来。这“月孤岛”只是暂时栖息之地,他必然要领兵攻京城,把已失去的都夺回。”
小子愕然道:“这个郡主早已预料,依那半天钓所言,亦知月未央从未放弃过重夺故城。如此岂不跟“南皇朝”为敌?”
郡主笑道:“是要与“南皇朝”为敌呢?还是要跟“花家将”决生死,个中玄妙既复杂又难掌握,相信月城主一样迷入模糊中。我来就是要带大家走出一条清晰又康庄的大道,小子,你要助我一臂之力啊。”
满脸自信却又十二分轻松的郡主,除却艳绝天下,她之所以迷死人便是那种爽朗的性子。从单独面对“花家将”,到计划逃离京城,如何调兵遣将,面对死亡却仍不急不乱,这都能看见郡主的一派悠然。
她自信,却不会高估自己,也不会因为自信、自负而夸大。她布局对阵,预测敌人,总能夺先机,预留后着。一切一切,小子都要更加努力学习,否则又如何能得到佳人垂青?
进入“月楼”,四面八方涌来欢天喜地的婢仆、家丁们,大大小小都不住的围着月儿团团转,有的急急奉上香茶,有的捧来大盆热水让她浸脚,有的问长问短,总之就是前呼后又拥,十足十名门中的千金小姐,受尽百般服侍。反观郡主、小子等五人,不知是身上穿的过份平庸还是什么,等了半天,老是没有人来奉茶,待客如此怠慢,实在少见。老粗一样的毛九里正要破口大骂,却又被郡主示意不许妄动。
一群下人把大厅堆得满满,月儿眼目下全是来献殷勤者,小子们坐着坐着,更感无聊,索性退出大花园去。
占地甚广的花园,亭台楼阁,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