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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尸首渐渐冰冷,那种奇寒刺骨的感觉,渐渐从肌肤渗上来,教米色色极之不安。抱着冰冷的死尸,又让她脑海再浮现那大骰盅,“赌局”仍未破,还要再下注,决胜负、决生死。
“呀!”突然纵声嘶叫起来,米色色终于抛下玉纹尸首,怒目瞪视那大骰盅,更疾然冲前,手起拳下,一拳轰出,要来个愤然轰爆。大骰盅非单未有裂爆,更且只发出极微弱的声响,似是对她的攻击不理不啋。
米色色再望向前,大堆骨灰的四周,是那个“大”及“小”字的两圆圈,慢步而前,呆呆凝视,右脚再踏,便落入“大”字圈中,应该买大还是小呢?还会输么?不可能接连都输吧?也许这一回赢了,便甚么也解决。
脚在移动,随意踏前吧,二份一机会,不是“大”便是“小”,这回只要赢,便一切迎刃而解。
米色色的坚持已开始动摇,就跟所有入迷的赌徒一样,简单的渴望一局翻身,孤注一掷,企图依靠幸运获取胜利。当然,世间上又有多少赌徒能如愿以偿?妄然下注,终局尽都是“有杀没赔”吧!
“踏下去妳便死定了!”
从后而来的一句话,教米色色从惶惑中惊醒过来,她本来并不笨,决计不会在毫无把握下便以生命下注,但之前的挫败,实在令米色色信心尽失,迷迷糊糊中欲下注,其实已有点身不由己。
但同一时间,因为只余下她一人未下注,洞口原来落下的大石,已移开让小子们进来,小子的一句话,正好把冲动的米色色喝止。
笑态轻松的小子,一上来便把米色色拉开,接着再道:“我的假娘亲啊,瞧妳的脸容吧,又苍白又惶惑,如此状态还下注,不输死才怪。”米色色才定过心神来,只感自己刚从死门关打了个转回来,心房仍在疾动乱跃。
小子再定神察看,只见除却地上已僵死的玉纹尸首外,都是一堆又一堆骨灰,大概已猜出其中七、八,不住摇首道:“唉!女儿家一般又怎会爱赌,“赌局”是为赌徒而设,硬充赌鬼,好容易便真的变鬼了!”
小子阻止米色色下注的同时,郡主已步至大骰盅前,小心察看,淡淡道:“以骰盅作赌局,或大或小,简单之极的赌法,却一下子要了多条人命。最简单的“局”,却是最危险不过。”
不住的对着骰盅打量,再细心推测,郡主已大概掌握了骰子利用水力转动的原理,只是只有一半胜利的“赌局”,又怎可能一下子夺去多条性命呢?郡主喃喃道:“这已是第八局,东海星宿布下的每一局都诡异难测,到了这最后关头,当然更加难以破解,唉!“刑春宫”女弟子们都枉送性命啊!”
夜无情比谁都更伤心,每一位死去的都是她好姐妹,但她不断告诉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因为先要让各人入土为安。
山洞内有软泥地,夜无情就用她的纤纤玉手,开始为死去的同门挖个大洞,作为坟墓。她的香泪不住掉下,心中不住自责,也许自己跟大家一起,有可能把灾难挽救过来吧。
内咎油然而生,悲泣声引得身后的毛九里、春雪、常大海、常三空,都忍不住过来相助。五人把大洞掘好,再把所有骨灰及玉纹的尸首,都置于其内,各人总算死有葬身之处,大家也得个安慰。
郡主和小子是解决“赌局”的关键人物,两人都在洞内来回踱步,不住思索破局之法。同一时间,身后的朱子也一样聚精汇神,努力想个不停,渴望想出法子来。他,已非吾下阿蒙,今天的朱子,好想让别人,也让自己清楚明白,朱子是一样的好了不起,朱子的能力,绝不能小觑。
忽地小子与郡主相视而笑,笑得有点狂,更有点肆无忌惮,二人像是对“赌局”的破解,已充份掌握,更且极之感到可笑。
小子冷笑道:“太简单,却被想得太复杂,只因为先前的七局都极之复杂,这东海星宿真妈的太过计算,就连破局者的心理都被他利用!”郡主轻轻拍打大骰盅,笑道:“要“破局”,唯一方法就是先避免迷入局中,但先前的七局,都巧妙复杂,大家都习惯了一贯的面对方式,来到此“赌局”,好自然也一样的想方设法,结果便是入了迷般,难以自拔。”
小子及郡主的话,明显表示二人均同时想出了“破局”之法,可怜站在后头的朱子,汗珠不停掉下,愈更心急,愈怕自己跟两人相差太远。
头开始有点痛,怎么还是毫无头绪呢?突然温柔的手搭在他肩膊上,另有丝巾为朱子拭去额上汗珠。
“别过份紧张,破解迷局,先不要让自己入迷,正是当局者迷,你愈渴望破局,便愈难抽身,于局外抽丝剥茧把一切疑点解破。”要朱子冷静下来的,是一直最疼他的皇姐郡主。
两姐弟自小在重重压力下成长,被誉为天下第一智者的相思郡主,好明白皇弟朱子天份极高,他日必然成就惊人。但天才跟一般人才最大分别,便是必然的太过心急速成,时间要尽量压缩,在最短时间内完成大事,才显得自己大大的了不起。这种感觉是天才最爱的,也往往苦害了天才。
压力愈大,让自己愈容易出乱子,甚至走歪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郡主绝对明白,朱子他日要当一国之君,千万别要走歪路,否则惹来大难,万千百姓泥民便要遭殃。
郡主的安慰立即便教朱子平伏过来,他最佩服皇姐,只要是相思郡主的话,朱子都从来不抗拒。因为这些年来,若没有相思郡主支撑,皇朝早被“花家将”吞灭了,甚至自己性命也难保。若非郡主逼他装作又笨又呆,当个蠢皇帝,又怎可能活到今天呢?因此郡主的手触及朱子,他便立时安静、放松。
小子索性爬上大骰盅之上,大刺刺的卧睡,伸伸懒腰,畅快不得了。郡主替朱子拭汗,两人都想出了破局之法,偏偏没有任何举动,这又如何能破局?
米色色原以为可以立即进入最后的“局赌”,但看来好梦成空,究竟小子与郡主,是真的已有把握破局吗?怎么都在闲着?米色色又再感到极之混乱,她好想快一点知道答案,但愈是焦急,便愈是头脑混乱。
米色色突然喝道:“呸!原来你俩跟我一样,都没有破局之法,想来想去,最终还是一筹莫展,还说甚么智才天下无双,唉!不外如是!”
小子与郡主又是相视而笑,笑得比先前更狂,这一回看来是笑米色色太冲动,难怪她会胡乱下注,最终令一众弟子都死在“赌局”了!米色色面对二人的取笑,当然极之难受,混乱加上紧张、尴尬,愈觉无地自容,猛然喝道:“算了吧,破不了局便一同死在此山洞好了!”
小子笑道:“米前辈啊,妳要死可以随便去死,可不必预我,小子还要助朱子皇帝回京打江山,又要娶郡主,要天下人都羡慕我、仰慕我,可舍不得去死哩。”仰卧在大骰盅上的小子,极之意态轻松,还有心情跟米色色调笑。
米色色仍不肯罢休,又喝道:“死你个屁,咱们已前无去路,破不了此“赌局”,不闷死在此才怪哩。先前又喝止我上前去赌,偏偏又没有妙法破局,真烦人,笨呀笨,你们跟我一样,都是破不了局的笨蛋!”
毛九里愈听愈是愤怒,当下回应道:“挑你奶奶的麻烦狗婆娘,妳吵个甚么?妳的笨头笨脑,已害死了一众徒儿,还要废话多说,来烦咱们小子与郡主吗?如此的臭话连篇,原来他奶奶已想出来的好法子,说不定便给妳喝得一下子忘掉了,妳快快给咱们闭嘴吧!”
米色色当然并不怕这笨头笨脑的毛九里,当下笑道:“怎么了,要奚落我么?哈……,不见得你这丑八怪有资格吧,若然你能想出破局的法子来,老娘让你骂足三个时辰又如何?怎么了,蠢猪,想不出甚么吧,哼!”
毛九里正要再跟米色色斗嘴,但身后的夜无情已把他拉开,毕竟米色色是她师娘,辈份上不能太失礼,也就极力制止毛九里。
小子、郡主仍毫无动手破局的准备,依然一个在笑,一个仰卧,没有提议让谁走入大或小的圈中,不买大,也不买小。
时间慢慢过去,骰盅内的三颗骰子依然停了下来,没有再转动,也没有水再喷射出来,一切依旧,仍是没有进展。
米色色再没有骂下去,但反而毛九里有点怨言,他的内心也不住地问:“究竟有啥法子可以破局?究竟小子和郡主是否真的有破局之法?大家是否真的可以脱险进入最后一局?怎么这“赌局”难以破解?”
非单一个毛九里,甚至是夜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