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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面的压力下就过去了,虽然再以后都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可每到选拔以前,大家吃东西的时候都注意的很,每次我看到这个样子都觉得难过,啊,说到哪里去了,真是。我的意思是,吃一窥长一智,这次没有机会了,还有下次的。”
苏中辉听到这些话,所想的,却远远不止是吃一窥长一智的问题,他第一次,真正的怀疑自己的人生观,自己受到侵害以后的态度,是不是太懦弱了,如同那个没有参加全运会的“师姐”一样,自己刚刚不是也把希望,把公正寄托在裁判的身上,可是,这样对么?苏中辉此时的脑中如同一个刚裂开小缝的大坝一样,涓涓流出的细水迅速汹涌起来,对自己过去的悔恨伴随着这种怀疑越演越烈,闭上眼睛脑子里乱哄哄的想了起来,也没有搭理坐在一旁的赵茹。
赵茹见苏中辉不说话,以为他心里难受,所以也不再说什么,目光柔和怜惜的看着苏中辉受伤的脚部,恍恍惚惚中又回想起自己和苏中辉的相识的点点滴滴,脸上微微的笑着。
苏中辉烦躁的想了一会儿,脑中似乎有两个小人,一个站在左边,一个站在右边,左边那个眼中充满了忧郁,右边那个眼中则带了几丝淡漠,此时都在向自己招手。苏中辉左右看看,却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去,自小十多年来养成的性格,和那被武侠小说中儒道思想熏陶的处世方式,一次次的抵抗着由愤恨懊悔产生的激流,澎湃的浪潮不停的冲向大坝,拍起一片片浪花,却一直没有办法冲开缺口,苏中辉顿时觉得头疼欲裂,勉强的控制住自己不要再去多想,终于,好受了一些,心神也开始自然的注意到外面,赵茹芬兰的气息轻轻地挠着自己的脸,温温的,舒服之极,而就在这时候,刚睁开眼睛的苏中辉听到了离病床不远处,那两个医生的谈话,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年轻一点的男人。
“…这也太不像话了,小郭,你说得是不是真的啊?”
“黄铭也算是我朋友,先前在三院实习的时候,我们天天一块儿吃饭,他的为人我清楚地很,这种事情,绝对做不出来,再说,他对桑雪那么好,全院都知道,怎么可能去做那样的事情。”
“唉,那怎么会这样啊,我过新年的时候还见他们来着,小铭爸妈和我一个单元,都是好孩子,挺般配,那个桑雪文静漂亮,是个好女孩儿啊,老黄和他老伴儿高兴得见人就夸,可现在,唉,你说这世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是那个吴什么的给弄得么?”
“院里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前天桑雪结婚,一个朋友给我打了个电话,聊着聊着就说起了这事情,说是那个吴磊在酒店请刑警队的吃饭被大家看到了,他还一个劲儿的谢人家帮忙。”
“这个吴磊很有钱么?”
“何止是有钱,家里的势力大着呢,要不,刑警队能帮他干这种事。”
“那,桑雪知道么?她是个好女孩儿阿,这事情......”
“知道又能怎么样,孩子都怀上了,再说,那个吴磊对她也不错,吃香的喝辣的,过着上层社会的生活,比跟着黄铭儿强多了,听说她有一阵子也不高兴,但那个吴磊给说了些好话也就过去了,这不,前天刚结了婚,还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呢。”
“唉,不管怎么说,那个吴磊也太卑鄙了,每回我看见小铭回来找他爸妈都是那副让人难过的样子,真是可怜。”
“秦主任您也别老叹气,很早以前我也是和您一样想的,但现在,我可不这么想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你自己没能力得到,就会是别人的,只能怪黄铭没出息,其实现在,我一点儿也看不起他,遇上这事儿,打开始就在没振作过,再也没有怎么去争取,不就是被抓进去关了半个月么,出来以后看见吴磊和桑雪在一块儿,就天天喝酒,我还陪他喝过一次呢,真不算是男人,怎么劝也不听,现在我倒是觉得,桑雪跟吴磊算是跟对了。”
“......小郭,这事也不能这么说,要不是被陷害嫖娼,桑雪怎么会...都怪那个吴磊,那天我在院子门口看见桑雪甩了小铭一巴掌就走了,小铭那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脆弱得很,也难怪他那样,唉。”
“呵呵,秦主任,你有一句话说对了,黄铭他太懦弱了,事情发生以后,只是到派出所又走了两趟,希望上面能够还他一个清白,也不想想,人家抓的他,还会再给他伸冤么,弄得现在工作也不下心思了,出了好几次问题,要是再这样下去,他说不定哪一天就下岗了。还是阿伟说得对,人就要往高处走,这个世界,有了钱,有了权力,什么都有了,而且受了气绝对不能忍着,那吴磊要不是看黄铭这样好欺负,他能敢这么做么?”
那个叫小郭的年轻人把话说完以后,秦主任也没有接口,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看着手中的笔,轻轻的摸来摸去,这时,又听到小郭说:“阿,说实在的,我一来这里就听说,您原本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过去的名牌学校毕业该有多吃香,而且您的医术真是好的没话说,我们都看得见,怎么委屈到大学里面当个没权没势得医务副主任,原来不是在市医院干的好好的么?”
直到过了好一阵子,才传来一个老妇人喃喃的声音:“得罪了上面...”紧接着,医务室里,就再也没有声音了,体育馆里一阵阵的欢呼敲鼓声清晰的传了进来。
刚刚那些话,赵茹听到,虽然觉得那个叫黄铭的挺可怜,但再也没有别的什么感觉了,而苏中辉听到这些,嘴角不停抽动着,脑中刚刚平息下来的翻动又开始奔腾起来,澎湃的激流愈来愈大,越来愈强烈,狠狠的冲击着已经开始有裂缝的大坝,终于,大坝决口了。
在苏中辉的心里,那个黄铭分明就是自己,而那个什么桑雪的,自然就会想象到小桐,虽然事情不怎么一样,结果却是相同的,小桐,最终还是离自己而去了,这些,怪谁?只能怪自己的懦弱,甚至于刚刚被那个四号故意踩伤了脚,第一念头想的,也仅仅是希望裁判能够主持公道,和那个黄铭又有什么不同,去年,就隐隐约约知道小桐有男朋友,一直不敢问,小桐也没有说,自己就不停的放纵着,从来没有再想过争取,喝着酒,一夜的上网,糟蹋着自己,现在想来,是多么可恨那,脑中盘旋着那个黄铭看到桑雪结婚时的情景,恍恍惚惚中,小桐穿这一袭婚纱动人的站在那里,而旁边,却是一个非常陌生的男人牵着她的手,苏中辉一下子觉得有无数根长针插在了心脏上,阵阵的发痛,再也承受不住,脸色也变得痛苦起来,心里狂喊着:“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再懦弱,不要再失去我应该得到的东西!!!”而这阵狂喊过后,第一个浮现在苏中辉脑海里的,就是那个故意弄伤自己的四号,把自己唯一的愿望摧毁的人,一股怒火和报复的欲望在心头凝集,恨不得立即把他四分五裂,而苏钟辉的脸色,也变得相当的可怕,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赵茹焦虑急切的声音:“阿辉,怎么了,怎么了,又发痛了么?医生,快,快来啊。”
苏中辉缓缓地睁开眼睛,赵茹惊恐的面容渐渐的清晰,突然,一股莫名的柔情从心底升起,抚弄着苏中辉胸中的怒火,逐渐的将其压制住,赵茹那仿佛星辰的眼睛充满着担心和害怕,不禁让苏中会想起了那日在长江大桥上的情景,一阵的温馨怜惜,柔滑的小手紧紧地抓着自己胳膊,微微的暖意流遍全身上下,而那股冲破大坝的洪水,慢慢的,竟然开始退却。
猛地意识到什么,苏中辉打了一个激灵,摇摇头把赵茹的手甩开,头轻轻的扭转,看着正在检查自己伤口的两位医生,脑中白峰故意踩自己的情景又清晰起来,那股刚刚退却的洪水重新的放涨,苏中辉嘴里一次一次小声地重复着:“弱肉强食,弱肉强食...”精神逐渐的集中,脚上伤口麻热的感觉愈来愈强烈,刚刚稀稀落落的“蚂蚁”也变得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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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务人员的紧急救治之下,白峰终于醒了过来,但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只能被担架抬了出去送到医务室,苏中辉再朝那里最后看了一眼,就把头扭正过来,眼中刚刚显现的几丝怜惜都消失了去,也没有看到场外武政和赵茹担心的神色。
刚刚这颗球算白峰阻挡,裁判还是很公正的判了罚球,在裁判的哨声下,苏中辉手持着篮球站在罚球线上,眼睛紧紧地盯着篮框:“四号,你也在那张病床上躺躺吧,接下来,就是你们了,戏弄我的队友,是要付出代价的。”
轻松的罚进一颗球,比分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