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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经常徘徊在火车站周围的贼一般都是惯犯,干这行久了自然也就有了丰厚的经验,什么时候抢,车子放在哪里,路线怎么走早已经拿捏得很准,此时虽然知道后面有人追来,也不怎么惊慌,废话,借了你的包过来,不追来才怪呢。那贼使劲地踩了几下脚踏板,自行车轮子就快速的转了起来,已经与身后的刘斌苏中辉相隔三十多米。
看到那贼骑着自行车速度加了起来,飞驰一般行了出去,刘斌心头暗叫不好,正在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侧,很快的就超过了自己如猎豹一样朝那贼跑去,仔细看去,正是苏中辉。
“这怎么可能?虽然短跑不是我的长项,但也没人能比我快这么多,不会是眼花了吧。”心中如此的想,刘斌却也分明知道这的确是真的,就看见前面的人影离自己愈来愈远去,不甘心的很,嘴脖的肌肉猛的撑紧,希望再发出点力道加快速度。
株洲的地势也不怎么平坦,那贼骑着自行车虽然快,也并不能很顺当的一直保持着速度,况且一个贼能用多好的自行车,一个二八大侃車登起来也确实费事,虽然如此,那贼做过许多次案,也从来没有被追住过,他却不知道今天自己惹了两个煞星,一个是省运会的长跑冠军,一个是体能几乎变态的“禽兽”,走了一个弯后,扭头看见后面两个人还跟着自己,心里登的一下,赶紧把头正了过来使劲地继续踩着脚踏板,可是祸不单行,就听到“噗”的一声,原本气就不是很足的轮胎不知道扎上了什么东西,全跑光了,速度一下子减慢了下来,眼瞅着身后两人离自己不足二十多米,那里还管得了有气没气,刚刚坐在自行车座上的屁股又挺了起来,拼命的扭动着。
那贼的速度减慢了下来,但相对于人的速度来说,还是相当快的,三人这样追赶了两三分钟,苏中辉和那贼之间的距离并没有缩小,也没有扩大,而刘斌却拉在了苏中辉后面五十几米了,急促的喘着气,刚刚极快的跑了那么长时间,丝毫没有控制节奏,哪里还能坚持的下去,而看着前方那矫健的背影,怎么也不愿停了下来,原来心想,或许他只是爆发力好一点罢了,时间一久,自然就歇菜了,可就看着时间惶惶而过,前面的人一点减速的意思也没有,逼得自己也一直冲刺一样的跑着。
就这样又跑了三四分钟,刘斌已经和苏中辉拉下了将近两百多米,再也坚持不住,停了下来,心里捉摸着:“这家伙,还是人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体力,不可能啊。”想着想着,突然脑海中浮现出妈妈带自己离开爸爸时的情景,陈婕站在负心的爸爸那边,妈妈拉她她都不过来,一股怨愤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些年自己和妈妈过着怎样的生活她怎么能了解,文化不高结婚后又很少吃苦的妈妈带着我回到了外公家里,找了一个勉强糊口的活儿干,交了自己的学费以后,连吃饭也有些困难,幸运的是邻居们对妈妈和自己很好,附近的孩子们也都愿和自己在一起玩,自己的孩提时光还是很快乐的,只是每次想到妈妈是那样的爱自己和妹妹,可妹妹却跟了爸爸,那个负心有钱的爸爸,心里就憋得慌,我绝对不会原谅他们的。十四岁那年,妈妈突然染了重病变的糊涂了,家里一下子就变得愈发困难,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爸爸,后来,幸亏有一位好心的叔叔帮助我们,他看妈妈的眼神总是很温柔,后来我才知道,他曾经追求过妈妈,被拒绝后到外地打工赚了些钱,在叔叔的料理下,妈妈的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转,但还是有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了,而我,也一直在努力着,我要给妈妈争气,要让爸爸和妹妹后悔!上了高中的时候,妹妹来看了我们一次,五年不见,妹妹出落得大方漂亮,很有气质,她看着妈妈,妈妈却认不得她,她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哭得好厉害,又是哭么?我怎么会原谅她,原谅这个跟着爸爸的人,但她毕竟还是我的妹妹,小时候最疼爱的妹妹阿,她和我说了好多她的事情,学习,学生会的工作,真的很出色,很优秀,那天起,我就更加的努力,我不会输给一个跟着爸爸的人,我不会让爸爸有一天见了我,说我不如他的女儿,我不服气,更不会输给他的男朋友。”
咬了咬牙刘斌正想继续跑,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大叫声,地道的株洲口音,正是那贼,原来那贼虽说偷抢的技术不错,但体力却是差得很,哪里听说过贼去锻炼身体的,大都是好吃懒做才想不劳而获去当小偷,由于前带没有气,又被两人追赶了那么久,脚每登一下踏板都耗去了许多力气,急促的呼吸着,终于薄弱的意志被难受屈服了,脚停止了蹬动,被苏中辉赶了上来。
那贼用一种见到神仙一样的眼神看着呼吸只是稍稍有点喘息的青年,动作也配套的跪了下去,确实是没有力气再站着了,看着苏中辉生风的拳头打了过来,大声地叫着:“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听到那央求的声音,苏中辉毕竟还是心软,打出去的拳头舒展开来,拽过那贼手臂上挽着的小包,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正在犹豫该怎么处理眼前这人的时候,耳朵边那哭诉一般的株洲口音又响了起来,自然是什么上有老下有小,就这一次决不再犯之类的话,苏中辉自然不信他会因为自己放过他而金盆洗手,狗怎么能改得了吃屎,可这么晚了,打扰警察叔叔也不好啊,还会一起被带回去录口供,好麻烦,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放过这贼吧,看来他这怕麻烦的性格还是一点没有变。
那贼千恩万谢之后推着自行车撒腿就跑,生怕身后的苏中辉突然改变了主意,远远跑出去以后冷静了下来,才拍了拍胸脯,心里一跳一跳得想着:“这天底下还有跑这么快的人,骑自行车都能赶得上,以后再也不看什么田径比赛了,马家军和那小伙子比起来也差得远。”
苏中辉看到那贼一溜烟的跑远,提着包转过了身子,而这时刘斌也走到了跟前,怪异的看着自己,却并没有说话,呼吸还是有些不稳。
突然想起陈婕说过刘斌是湖南省运会八千的冠军,苏中辉立刻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延伸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包已经要了回来,那个贼我,放他走了,我们回去吧。”
刘斌哪里顾得上理会他放不放贼走,看到苏中辉早已趋于平和的呼吸,心中着实滔天骇浪一般翻滚起来,今天晚上虽然自己的运动状态并不是很好,但如此明显的差距,显然不是状态的好坏可以决定了的,刘斌外表谦和,但骨子里却是一个极为好强的人,七八年的磨练造就了他坚韧不服输的性格,如今若是换了别人,他或许只会笑笑,心里提醒自己加倍努力去超越那个人,而如今眼前的,是自己多年来一直充满恨意妹妹的男朋友,心里自然很难接受,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苏中辉快步追了上去,但看见刘斌冷淡的脸色,也不好说什么,走了十几分钟,武政等几个队友已经寻了来,苏中辉伸手叫了一下,一群人走回了车站口,一路上苏中辉等人自然是有说有笑,甘孝义听到那贼给阿苏下跪求饶的情节,神往不已,真后悔当时出了车站走在前面,想起要追的时候前面的人都已经快没影了,不过仔细想想,苏中辉禽兽大家是知道的,没想到那个刘斌也颇是变态,跑那么快,一百米的速度足跑了五六百米,不由转过头看着旁边正在和刘宽跃说话的刘斌,后者点点头,不很自然的笑笑,刘斌虽然有着对父亲妹妹的恨意,但从小得到的关爱也不少,叔叔来之前,左邻右舍经常接济他们,让他非常感动,所以待人也就非常的宽厚,心里虽然对苏中辉有些“意见”,但对其他的三大队员是很客气很礼貌的。
来到车站口的时候,众人都在外面等着,看到苏中辉他们回来,自然是问长问短,被抢的东西拿回来了没有。苏中辉对大家笑了笑把包递给了陈婕,心中不知怎么灵机一动,说:“多亏刘斌帮忙,包拿回来了。”
苏中辉向来不是喜欢用心计的人,只是看到陈婕目送哥哥回来时让人心酸的眼神,忍不住想说些什么让她高兴一下,而且做个顺水人情给刘斌,其实苏中辉还是很同情刘斌的,他并非纨绔子弟,接触的人里也有许多家境不好的人,对生活的体验自然能够想象得到刘斌前几年艰辛的日子,对于跟着负心爸爸生活很好的妹妹,那种恨意还是可以理解的,火车上快到株洲的前一两个小时,陈婕又对他说了很多关于妈妈和哥哥的事情。
只是刘斌并不领情,淡淡的说:“不关我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