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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文楦的婚姻也是如此,跟时灿的婚姻更是毫无半点情意,两场都是联姻,费里维已心静如水,他谁都不曾爱过,但又必须处处兼顾平衡,既使面上的应允成婚,他的骨子里并不认同这种联姻,所以他从未跟他(她)们真正同过房。
与文楦大婚时,他借口出外野训,而三个月后,他再次大婚迎时灿进将军楼,大婚当晚,他看着这个缩坐在床前穿着典械星长身礼服的清丽男子,话说不出三句,脸上尽是恻恻笑意,怯然抬头的偶间,一股做作讨好的神情破坏了他所有心情。
空有一付漂亮外表,一袭显赫身世,看着还不如那无际城内闲散的路人,不过所幸费里维并不对这人抱有任何情感,只是起联姻,他费里维又怎会放在心上。
时灿的怯弱和讨好正正合了他逃避众人眼线的深意,他夜夜留宿在他房里,却从不同床共枕,就连话都不曾说过十句,每次看到那人傻愣愣地坐在床上空等,费里维心中只有一声冷笑。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时灿被检测出无孕育功能,母亲金蕴大怒之下要将他驱逐出地球,当费里维在议事厅听着母亲和敏之提供的罪行时,他心里只有薄薄的冷意,不久母亲就选配了水粟星蓝君王子与他大婚,原因只是为了让联盟多一条星贸通道。
既然都是联姻他费里维又何必计较成婚的人是谁,能不能孕育他的子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并不想让任何拥有自己的孩子。
更何况,他已经知晓时川霖等人的叛国行径,这种时候,他怎么会放过这个利用的机会。
于是他将关进钢牢的时灿亲自接了出来,准备演一场假情假意的宠婚,他不喜欢聪慧过人处处心机深的文楦,也不想拆穿敏之那点少女情思,对蓝君更是只有疏薄的客套;唯独好利用的人只这个刻意讨好又傻愣的时灿。
可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费里维却很快发现,走出钢牢的时灿跟以往那个卑微讨好的时灿不一样了;他仿佛忘记了所有事;甚至连身边的夏景吉纳等人都不记得;脸上没有刻意奉承的讪笑;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干净无辜的脸,关进钢牢两晚;再相见时;已是一身的澄澈清风。
究竟这人在牢里发生了什么?难道是被吓坏了?
费里维微微阖上眼,却怎么都挥不去那个身影,烟海楼上,时灿一身墨绿披风,坚韧秀直的背影真让他蓦然间萌生紧紧相随的念头。
谁也不会知道费里维内心的实意,而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对这人动了心,说好不同床共枕,他却接连要了这人两次。
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那枝香,那么第二次呢,在将军楼的办公室里,他不过只是有心调侃他罢了,可说不上是为什么,当他揽他入怀时身体却起了反应,欲念只如闪电般就在脑中掠起,他第一次如此渴望与一个人肌肤相亲。
所以他破戒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拥有这人。
在耳鬓厮磨间,在激烈的冲撞快/感间,他竟有一种真正想爱的念头,而这种想爱的念头却是已经超越了对欧阳的爱。
是的,他以为自己爱的人应该是欧阳辰逸。
欧阳自小是他的陪读和玩伴,用两小无猜来形容两人的感情再恰当不过,不管他做什么,想什么,欧阳总能洞悉清明,并义无反顾地支持他,他的身世在联盟里内无人知晓,只有加德满和欧阳才知道,而金蕴蓄锐多年的阴谋让他不得不防。
费里维知道自己的婚姻不可能随心所意,暗潮汹涌的将门里,他不愿欧阳深陷其中,所以他欠欧阳一个承诺:待到大局已定时,一定退除三桩联姻,无际城里,只有欧阳辰逸一人为将军配偶。
当初的承诺到现在来说都是真心实意,他不曾后悔,也肯定会兑现,可时灿却成了此时最大的变数,从没有过的心动和占有欲让费里维越来越想念这个人。
他曾想将虚情假意的宠婚进行到底,大功告成时即刻退婚,可他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去想这个人,时灿每天在做什么?想什么?被蓝君掌掴会疼吗?当他看着时灿在宴会厅上不顾一切地去救吉纳,被几位军官按倒在地殴打时,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心静如水。
可他失败了,他的心一点点地在抽痛,痛的神情都无法再平静,特别是在看到明德凯上前抱住时灿时,几乎没有多想,立即走上去拦住他。
“请明德凯上将把我的配偶还给我!”只有费里维自己知道,他说出这句话是完全发自内心的挣扎和妒恨,这也是第一次,从内心深处发出的惶然和恨意。
从来没有过的情感已经改变了费里维,在方才加德满的问话里;他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处死那个人,他怕自己会心痛的无法呼吸,他留时灿,原本就是个利用的棋子,他给时灿宠爱,原本就是个阴谋,他给外人看到一场宠婚,原本就是欲盖弥彰的笑话,可到了现在,心里晚晚牵挂着难以入眠的人,却是时灿。
窗外圆月莹莹金亮,月光落在费里维清俊面容上,说不出的凄冷。
与此同时;将军楼园林一角,滔滔小河淌水桥边,欧阳正握着桥栏;凝望将军楼那一处漆黑的办公室,那个地方是费里维办公的地方;也是他曾经与他少年时常常一起温书的书房。
时光轮转,他仿佛还能透过黑暗无边的窗口,看到彼时那位英姿少年自信勃发的笑容。
加德满缓缓走到他身后,“这么晚还不回去,在等上将?”
欧阳蓦地一顿,回头见是他,便垂头不语,加德满缓步上前,轻声道:“你不用等了,他今晚不会见你,最近上将一直在跟成桓中将等人策划时川霖的事,暂时没有时间单独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欧阳垂眸,淡淡地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在这里待一会。”
“辰逸,你心里难道还记着上将的承诺?”加德满眼里溢着疼痛,他暗暗握紧十指,进一步道:“他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没发现吗?他对时灿跟别人不同。”
“不会的,里维答应我的事一定会做到,我会等到那天。”欧阳眉心紧了紧,还是面色平静地道。
“别傻了,当初承诺总会有变化,你没看见里维看时灿的眼神吗?已经和初次不一样了,那个叫时灿的将军之子已经取代你的位置,上将对他是动了心,辰逸,你听我说,不要再去等上将,他不会兑现那些承诺,你好好看着我……”
加德满激动上前双手抓着他的肩,想将这人搂进怀里时,却听欧阳冷冷一声:“放开我!”
小桥下水流波动,树影重重,加德满被他的冷声窒住,只能堪堪地放下手,欧阳转身背着他;幽幽地望着急流,道:“我相信他,里维对他只是利用而已,你别看里维只去他一人房里,其实里维只是演一出戏给金蕴夫人她们看看,一开始的时候里维就跟我说过了,等到他实权在握时,他一定会退掉这三起婚姻,只要我一个人。”
欧阳辰逸唇角浮起抹浅笑,似是给自己鼓劲般,语气坚定地道:“总有一天无际城里,我才是里维身边唯一的人。”
加德满一怔,苦笑着摇摇头,“我怕到那时,上将要的不只是你一人,还有那个时灿。”
谁也没有加德满清楚,当初与时灿大婚时,费里维站在婚殿上等着时灿到来,彼时清冷淡薄的神情哪有半分爱意,大婚之后,上将虽然夜夜去时灿房里,但都是分床而睡,天亮即走,连话都不曾多说一句,那傻呵呵的将军之子还曾羞怯的暗地里问过他,费上将为什么不同自己共床?
当时的加德满心里还讥讽过这人的愚笨。
但一切的不妥出现在钢牢之后,自从那傻子样的时灿从钢牢出来后,整个人都蜕变成另一个人,从没动过心的上将前次居然在办公室里要了这个人,连绵不断的j□j喘息连在门外的他都听个清楚,当时夜风中的加德满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似乎替欧阳不值,但又有些小小窍喜。
他一直深爱着欧阳,这份爱在费里维那里折了翅,但现在看来,却又有重展高飞的希望。
欧阳听了加德满的话,面上并没有多大变化:“我跟里维相识相恋多年,我信得过他,你不必再说了,加德满,我跟你只有兄弟情,不会再有其它。”
说罢,欧阳抿紧唇,又掷下句话:“我不怕等,只要有那一天,我等多久都愿意,任何人都不能妨碍我。”
加德满闻言心中微微一缩,欧阳眸色瞬而微沉,他不再说话,转身疾步离开。
一大早,夏景在外边嚷嚷:“时少时少,快些起来啦,我们一块出无际城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