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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时间也差不多了,东方同学,再见!”夏父看了看手表,示意夏子琴该回去了。
夏子琴看着眼前的少年,欲言又止,好像这次的离开,与少年的距离将越来越远,那一瞬间,她的心有些疼了。可,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男孩能带给她吗?晃了晃脑袋,夏子琴终于下了决定。
“东方,再见!”
“再见!”
两条交线,他们的相遇也许注定了只是刹那的擦肩。
“子琴,那男孩想追你吧,也不瞧瞧自己那副穷酸样!”女人的话很刻薄,声音不是很大但足以让不远处的东方未明听到。东方明一愣,然后无所谓的笑了笑。
“阿姨,你怎么能这样说……”这是夏子琴的声音,后面还有夏父不满的声音,但声音越来越远、也越来越低,东方未明听不到也不愿去听,想起重生的自己,这一切都是浮云,不是吗?
“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许久未曾出声的光脑一直在东方未明的意识里叫嚷着。夏子琴,只要她停下离去的脚步。她想要的,东方未明都可以做到!
但东方未明没有让她停下的意思,也没有因为光脑的存在会让自己走得更远而去挽留夏子琴。大笨蛋?也许吧!我,东方未明,只是东方未明,也许永远也不会成为夏子琴的白马王子,但终会有一天会遇上自己的白雪公主。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就让一切停留在最初的美好吧!
望了望身后的灯火阑珊,东方未明转身走进了黑夜。谁也不知道,这个即将来临的夏天,从这所校园走出的那个少年,将会创造出怎样的一段传奇。
“我回来了!”原以为会受到家人热情欢迎的东方未明,却感到气氛有些异常。东方未明忽然想起,重生前的今晚家里会来几位“不速之客”。
果不其然,推开门,只见客厅里坐着一位衣着光鲜的老者,旁边的一男一女也是衣着考究。祖父坐在主位一声不响地抽着烟,父母则一个劲地朝东方未明使着眼色。三人来自台湾,在东方未明小时候就曾来过一次,老者是祖父同父异母的兄弟,旁边的中年男女是老人的一双儿女。当年,东方家在古徽州也是大户门第,只不过到了曾祖那一代成了一脉单传,再后来战争、解放,家族逐渐没落下来。曾祖父和曾祖母的结合是封建家长制的包办婚姻,恰逢当时抗战打得如火如荼,也为了逃避这段没有爱情的婚姻,年轻热血的曾祖父毅然决然地奔赴了战场,加入了国民革命军。那一年,1940,曾祖父20岁,曾祖母18岁,他们新婚刚满一年,她还没来得及告诉自己的丈夫就要做父亲的喜讯。再后来,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日本投降、解放战争爆发,曾祖父由于书香门第出身、战斗勇敢,逐渐成长为某团的参谋长,很受上级信任。这期间曾祖父也曾回乡过,但国民党最终败退,曾祖父也辗转去了台湾。从此,两岸长期对峙,曾祖母苦等未果,在父亲刚出生的那一年就郁郁而终了。这也是为什么,祖父无法原谅曾祖父的原因,更何况曾祖父到了台湾又重新组建了家庭。
“阿公、叔叔、姑姑!”东方未明挨个打着招呼。东方未明也知道,他们这次来的原因,曾祖父年龄越来越大,身体也不是很好了,他希望在有生之年还能见见自己的亲人,得到儿子的原谅。其实,在祖父的心中,也是很想看看自己的父亲的,他想当面问一问他为什么丢下他们母子一个人去台湾。
“是未明吧,都这么大了,当年我来的时候你还是一个下不点呢!”阿公的性格很爽朗,这也许是因为他曾经当过兵,又转战商海多年的缘故。因为东方未明的到来,凝固的空气陡然舒缓下来,大家开始围绕着东方未明聊起了他的成长故事。但是,在这期间,祖父依然是闭口不言。
突然,东方未明想到了一个事情,转身走向父母的主卧室。不一会,东方未明手捧着一个小巧的梳妆盒出现了。来自台湾的三人好奇的看着少年的举动,祖父的眼中精光一闪,好像想起了什么。东方未明的父母则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梳妆盒是曾祖母留下来的,里面放着的是一对玉镯,是传给每一任东方家的长房媳妇的。但这个梳妆盒曾祖母曾留下话,说是等曾祖父回来的时候交给他。但,曾祖父始终没有出现,梳妆盒也一直保存着。若非东方明来自后世,曾无意间打开过这个盒子,知道里面有一个夹层,装着一封曾祖母留给曾祖父的信,也不会想起它来。他更知道这封信的重要性,不仅可以化解祖父心中的怨恨,更能了却未来的很多遗憾。因为,曾祖在五年后去世,祖父也一直没有出现,而当东方未明发现这封信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东方未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梳妆盒的夹层,一封泛黄的信笺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祖父这时突然站起身,用颤抖的手接过东方未明递来的那一纸信笺。
第五章 徽州女人的情花之蛊
祖父用颤抖的手打开信纸。不久,就见祖父老泪纵横。东方未明这时悄悄地退向了门外,夜色如水,对面古城一座座牌坊的轮廓隐约可见,好像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和人生的悲欢。
东方未明不知道信里的具体内容,前世他只是看过信纸的背面用娟秀的小楷写着的卓文君给司马相如的那首“一别之后,两地悬思。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信实难传。九连环从中拆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念,千怀想,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九九重阳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点烛祭祖问苍天,六月三伏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端阳想起白娘娘,偏遇无情的小许官。四月枇杷应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梳妆懒。三月桃花又被风吹散,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啊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作男。”“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万千百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信中没有“亿”而
“相忆无限”。祖父那时,看完信后,嚎啕大哭,在曾祖母的坟头将信烧去,并朝着东南方三拜九叩,自此少言的祖父变得更沉默了,那时东方未明都有些后悔过拿出那封信。
“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吧!”东方未明望着不远处那块最高大的贞节牌坊喃喃道。
曾祖母肯定是没有怪过曾祖父的,徽州的女人就像是一朵最美丽的情花,一生只愿为一个男人绽放,丈夫和孩子是她们生命里的全部,即便如曾祖母那样大家闺秀出身的女子,明明知道曾祖父对自己没有半分的爱恋,也依旧默默地为了自己的男人背负起整个家庭,直到等着某一天他的归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青春被时间熬干、生命被岁月蹉跎,但只要心中那朵情花未曾凋谢,她们都会继续地守候在故土,心甘情愿地化作一座望夫石。东方未明没有见过曾祖母,但看过祖父珍藏的相片,那是怎样一个美丽的女子啊,一身旗袍,款款而坐,笑容中充满了无限的幸福和满足。祖父告诉东方未明,那是她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照的,正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曾祖父的时候,他却一个人奔赴了战场。她说她可以等的,可是不知道这一等就是一辈子。
东方未明有些责怪自己的曾祖父了,但这便是历史,正如那树立了两百多年的贞节牌坊,东方未明有一种冲动,要把它们击打得粉碎。徽州女人,你们在等什么?你们又等到了什么?你们永远只记着他的好,又何曾为自己打算过呢?东方未明的双眸被淋湿了,这是他失去夏子琴也没有过的情绪啊。也许,这就是徽州这片古老的土地孕育的最美的情花吧,即使明知那是无可救药的蛊,爱得依旧那么义无反顾。
“大笨蛋,你哭了?”脑海中响起光脑萝莉怯怯地低问。
东方未明半晌没有回答,只是任泪水恣意地滑过脸颊,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积郁的伤感。
光脑萝莉也没有打扰东方未明,虽然她的智能很发达,但也无法完全消化掉人类复杂的情绪表达。
“额~你,你有没有名字?我总不能直接叫你光脑吧!”东方未明发现和身体里这个小萝莉交流有一些麻烦。
东方未明不知道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小萝莉为什么扭捏了半天。“人家有名的啦,不过那些老头子们只给我一个代号,难听死了!要不,要不你给人家起一个?”
老头子?一定是科学家们了,但为什么科学家们都是老头子?“呵呵~~好啊,既然你那么可爱、那么超级无敌美少女,我就叫你小萌吧!怎么样?”东方未明倒是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