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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辰绽出一丝笑容,果然没有白来!乍然听闻许伶瑶进宫,她便第一个凑过来,竟然探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你想等?二哥心有旁属,岂是等等就能得到?
她明艳的笑着:“嫂子果然不负贤德之名,如此体谅他人,请嫂子教教我,怎样才能做个贤良淑德的媳妇?”
许伶瑶红云烧到了耳根处:“公主莫要开我玩笑……”
***
陈星正坐在厅中,如尊雕塑。
两座铜制鎏金博山炉里堆满了香料,卯足了劲的冒着青烟,把房内熏的馥郁奢靡,香的让人无法靠近,
忽然门户大开,子桑宁直直闯了进来,只见房内烟雾缭绕,急忙倒翻一步,退到外面。
“若不是亲眼看见香炉冒烟,还以为你这里着了火。”她捂鼻皱眉,言辞刻薄。
“桑丁姑娘身手了得,皇宫禁地也能来去自由,宫墙和禁军在你眼里只是摆设吧。”陈星冷冷讥讽道。
子桑宁冷笑:“若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能完成你交待的任务,又怎么能达成我的愿望?”
陈星一听,立时激动起来:“他喝了?”
“当然,特地来此便是为了告诉你结果。”子桑宁紧紧的盯着这个端坐在椅中的男人,如同盯着一具尸体。
这人端坐房内,从门沿逸出的青烟,就像灵前祭祀的香火,久久不散。
“他怎么喝的,过程如何?”
“多亏你的指点,他真把我当成了那个女人,没有半分怀疑。我递上去的酒,一滴没洒下的都喝了。按你所授,我说是父亲托旧友送入宫,会常常扮成宫女去看望他,还叮嘱让他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自己最好的兄弟。”
“他应了就好,应了就好!”陈星大喜过望,拳头敲的木椅咚咚作响:“好,好!你放心!每日只需要这么一点点,不间断的喝上一个月,他就会忘了过往的一切,然后真心实意的把你放到心里。”
子桑宁心头冷然,那分明就是让人迷失神志的奇门□□!他是真当我不知情么?那日他同陈昊的密谋,被她在屋顶上听了个明明白白,若不是碍着他身份特殊不便冒然动手,她的柳眉早就将那脆弱的脖颈贯了个对穿。
“不止要放我到心里,还要名正言顺的娶我过门。”子桑宁昂着头,睨睥的笑着。
“那是当然。”陈星摊开双手言之凿凿,“你的愿望肯定可以实现。”
“承诺便要兑现。”她的讥笑凝结在嘴角,身形一动,瞬时在空旷的庭园外消失。
陈星搓着手,心中兴奋难以言喻。
若陈岄的事情解决,就只剩下陈岚了。他虽表明放弃储位,但此人狡猾至极,还有些小聪明,如某日对宝座产生了兴趣,也会颇为棘手。
“若我这腿没有坏,还能多帮到大哥一些……”陈星脾气日益乖张,大喜过头后,忽然没来由的升起了一阵怒气。
“是的,都是那个贱女人,骗子!”
什么莫忘镜,什么魔族至宝,半分用处都没有,大哥费力弄来的血,还为此受了父皇重罚,不仅没让陈岄失去机会,反而眼睁睁的看着他离皇位越来越近。
对了,那时在山中遇到过一个异类,还有那种奇异冰冷的触感……他说了什么?是,他竟说我活不过一载?还说莫忘镜反噬能让人心智迷失?
他自言自语,疯癫道:“不可能,不可能,放屁,放屁!难到我的腿就是因为这个才站不起来……?不可能!”
陈星忽然咆哮起来:“贱女人,贱女人,说好只是眼睛,凭什么连腿也要拿去!未免也想的太美!辛玖,辛玖!”
辛玖才见一道影子从宫墙上闪出去,知是子桑宁,心下正讶异此女武功厉害,若是万一未能受控,后结极其严重。正思索时,便听到主子的怒吼,不由心中一紧:坏了!
他急急奔去,却发现殿下好端端的坐在那里暴躁如雷。
“殿下可有受伤?”
“辛玖,立刻把那个异类给我寻来!”陈星咬牙切齿着,漂亮的五官拧作一团。
“您说的是哪……”辛玖一头雾水。
“华岭道上,胆敢伤我的那个!”他用力的敲着木椅,声嘶。
若是以往,以他的武功木椅早便碎成了渣,可如今也只能敲出咚咚的闷响,连椅上的契子,也未能松动半颗。
何其悲哀!
“别忘了边上那个臭丫头,她什么都知道,你还记得她的长相吧?把这两人跟我一起找来!快点!”
***
在最初的十几日里,雪翠十分的高兴,因为大小姐是真心实意的改了性子,放弃锅碗瓢盆摆弄起了花花草草。
可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叮叮又一股脑栽了进去,便做过了头。
介时已入冬,万物凋零,鲜花十分难寻,路痴的大小姐特意做了地图,分了区域定了计划,不休止的满山寻找芳踪。
待得时间一长,雪翠便受不了,某一日着实没忍住,哭丧了脸道:“小姐你才从一个坑里爬出来,为何又跌进了另一个坑里?”
叮叮听来十分好笑:“你一向知道我的,不干便罢了,要么便要不留余地的做好。”
是,雪翠是知道她这独特且顽固的性格,于是指了院中一排排吊满鲜花的木架,郁闷道:“可是小姐,辟出来的厢房都堆不下花了,院中可以晾晒的地方全都占满了,您再这么采下去,隔年山上花草见您准会躲起来,谁还敢在您面前开啊?”
叮叮摇头:“还不够呢,再找一些来吧。”雪翠呆道:“小姐难到不想开饭馆子了,想改行做卖花么?每日提着篮子,走街串巷,日日风吹雨淋的,再好的皮肤都会……”
“停!”叮叮勾过她,捂了她的嘴道:“别想了,我这是为了送人。”
雪翠扒开她的手,惊道:“那也太多了些,难到那人是卖花的?值得小姐这般用心……哦,知道了,一定是心上人!”
叮叮浅浅一笑,把话题岔开:“说到心上人,我到想起一事来。你好生准备着,等到来年开春了,便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被俘(一)
雪翠红云上脸,嗔道:“说什么呢?我才不要在小姐前头嫁人。”叮叮叹了气道:“这样啊,真可惜,我都和六子说好了,哎,那我只好和他解释解释,就说你百般千般的不乐意,不想嫁给他,我可实在无能为力游说啦。”
雪翠一听,急忙扯住她的袖口:“哎,小姐千万别……”叮叮转过身,伸手挠向她腰间,笑道:“你嫁不嫁,嫁不嫁?不嫁六子就把你许给厨房的王大胖子!”“哟,小姐救命啊,我嫁,我嫁。”
叮叮不依不饶道:“嫁谁?”“嫁六子。”雪翠惊叫,左右闪躲着她的“魔爪”,两人顿时笑作一团。
无忧无虑的年纪,玩起来笑声能飞出老远。
忽六子急匆匆奔来,雪翠一见,立时满脸绯红藏到叮叮身后。
“看看谁来了?”叮叮拉住雪翠闪躲的手,笑道:“刚才说什么来着,你当着六子的面再说一次呗?”
六子神色惊惶,奔到近外时身子一晃,还差点绊了一跤。顾不得两人调笑打趣,极力压着声音道:“糟了,小姐!出大事了!”
叮叮见他紧张的模样不似做假,疑惑道:“急匆匆的,发生什么事啦?”
六子一把扯住叮叮的衣袖:“来不急解释了,小姐快和我走,路上细说。”
“那至少也要说明白为何急着走吧。”雪翠从她身后探出头来。
六子舔着因紧张而发白的唇:“刚才突然来了一伙人,凶神恶煞的,大声嚷嚷说小姐违了王法,犯下杀头重罪,现下要拿人。”他三言两语说完,差点咬到舌头。
叮叮惊奇的瞪着眼睛:“不可能啊,你可听清楚了!一没偷二没抢,犯了何罪,定是他们搞错了,你放开手,我现在便去说清楚。”她提起裙裾便要走。
六子急急摇头:“那伙人杀人不眨眼,手中还有小姐的画像,嘴里说是官差拿人,却和强盗没什么分别,一来便把客人全吓跑了!小林上前分辩时,竟被一刀劈成两瓣!”他用力抓着叮叮的胳膊,“趁他们还未发现后院,我们赶快走,没时间了!”
叮叮一时心慌撩乱,急道:“我走了,那张叔怎么办?还有其它人……”
两人还在犹豫时,前边传来翻箱倒柜的嘈杂声,夹着呼喝惊叫,越来越近。
“顾不上了!”六子连拖带拽把她拉到后院外的马车旁,“雪翠,把小姐推上去!”,两人不顾反对,三两下把她推入车中。
“这伙人凶狠残暴,准是想要小姐的命!张叔带着护卫已经赶去,他们再凶恶,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