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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妹今日被红烛夜行掳走,还指望着能隐瞒下来吗?”宁慕嗤笑,“被采花贼掳走、和闺房被人进入,哪一个于令妹的名声更为不利?”
邱落这时明白过来,更加恭敬地请三人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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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红烛几乎快燃到了尽头,几人左翻右找,直到天光大亮,均一无所获。
他们决定先行离开,去外面搜寻一些蛛丝马迹。
天荒城距离长白山不远,既然北上至此,自然少不得要去拜访白眉道人。宁慕带了弦霜,一路上山。
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山脚下天气已然微寒,到了半山腰,已经能出现了皑皑积雪。
宁慕熟门熟路,在山中绕来绕去,白眉道人木屋前的翠竹常年青翠,不多时宁慕就寻到此地。
木屋前一汪碧潭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几只洁白如雪的仙鹤踏着优美的步子走来走去。看到宁慕和弦霜,其中一只清越嘹亮地长鸣一声。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白眉道人匆匆忙忙地从木屋后面钻出来,看到宁慕,当先问了句:“贫道送你爹的两只仙鹤,如今怎么样了?”
宁慕:“……”
作者有话要说: 阿宁的妈妈得了甲状腺癌,昨天手术完毕回家,过两天还要去做碘疗。
手术很疼,治疗也很疼……T T各种心塞 T T
大家有病一定要早发现、早治疗。不要让担心你的人难过。T T
☆、五逗
宁慕心里苦啊。这个问题,问得太犀利了!
说真话吧,他担心白眉记恨叶纷;不说真话吧,白眉道人何等道行,被他看出来后自然少不了一通锤。
心里苦啊!
白眉道人看宁慕没有反应,甩了下拂尘,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小慕慕,那一对仙鹤怎样了?”
“唔……”宁慕沉吟片刻,斟酌着回答,“大概还好吧。”说完望天。
果不其然,他的头上立刻遭了白眉一记拂尘:“臭小子,还敢糊弄我呢?!说罢,到底怎样了?”
“挺好的!”其中一只挺好的。
“还活着吗?”
“活得好好的!”另一只就不好了……
白眉狐疑地盯了宁慕一眼,忽然拂尘一指弦霜:“你说!”
“真的挺好的!”弦霜虽然吓了一跳,却还是强撑着面不改色。
宁慕赞赏地望了他一眼。
“胡说!”白眉道人横眉立目,“我早就知道了!你们居然还瞒着我!”
“道人见谅!楼姑娘她、她不是有意的!”弦霜再次吓了一跳,慌得口不择言。
白眉道人眯起眼睛,阴森森地觑着宁慕。
这么快就被诈出来了,宁慕默默扶额。
要对一个足智多谋的老江湖说谎着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既然已被诈出来了,他也不再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清楚了。
白眉听完事情的经过,没有宁慕想象中的暴怒,居然还问了一句:“她说好吃吗?”
宁慕:“……”
·
此次前来,宁慕其实是有事相求的。
他在天荒城布下了天罗地网,却始终不见采花贼和邱萝露头,唯一的解释就是二人仍躲在城内的某个地方。天荒城距离长白山极近,白眉道人在此地驻扎数十年,不会有一丝一毫瞒过他的眼睛。宁慕想请白眉道人涉足此案,帮助找出天荒城的密道。
谁料他把来意说清楚后,白眉居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天荒城那老头子护短得很,此番我若帮了你,待你一走,他少不得要成天来骚扰我。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法子不成,不成。”
他摇着头慢慢踱走,回头看着站在原地的宁慕,又说了一句:“小慕慕,做人要时常抬头看啊!”说罢拂尘一甩,施施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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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慕一路上一直在思索着天荒城内的构造,一路沿着青石小径向山下走去。
山中空气清新自然,氤氲着树木的芳香,凉丝丝得沁人心脾。头顶有盘旋的仙鹤清啼一声展翅滑过,宁慕抬起头,看着被参天的树木分割得支离破碎的辽远天空,对弦霜感叹了一句:“北方果然有南方不及的大气啊。”
弦霜正待接话,宁慕却“咦”了一声,嗖的一声提气跃起,蹦到了离他最近的一棵树上。他在树上攀爬,不多时就到了树梢,他冲着弦霜遥遥传声:“弦霜——能看清楚我吗——”
弦霜凝聚目力看去,着实看不见人影,也这般传音过去。
宁慕轻盈地从树稍,跃到树木最浓密的枝叶处:“这样能看清我吗?”
“看不真切。”
宁慕轻松地从树上跃下来,立刻向弦霜部署任务:“速去请梁绍鸣和长孙琰二位,我在天荒城邱萝房外等他们!”
弦霜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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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宁慕又来的消息,邱落激动地快要落泪。这短短一两日他快被自己爹逼疯了,看到宁慕,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盟主!你能来真的太好了!”
被宁慕留在此地驻守的一位高手来向宁慕汇报事宜:没有任何人进出此地。
宁慕点头表示知晓。
正在说话间,梁绍鸣和长孙琰也随弦霜赶来。四人头碰头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
宁慕:“地下暗道的有无,需要我们一一探查。事关令妹的名声,还需城主予以方便。”
邱落表示很为难:“我自然是对盟主的决定无任支持的,只是我爹……”
“城主是你还是他?老城主难道还会跟你争权吗?!”长孙琰快人快语。
“这件事不急。”宁慕抬手打断二人,“我们一开始都把关注的焦点放在地下,如果采花贼在地上某高处呢?”
“这事你是怎么知晓的?”梁绍鸣很是奇怪,他突然提到这一点,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想到的。
“我夜观天象,忽然福至心灵。”宁慕面不改色地扯谎。
众:“……”
梁绍鸣沉默半晌,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你不做盟主了,还可以去当个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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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过后,地下的搜寻就交给了邱落。毕竟别人家的密道么……知道得越多就会死得越快,宁梁长孙三人均表示不会插手。
一心想得到友情帮助的邱落失望至极,委委屈屈地找老爹谈判去了。
而宁慕之所以那么确定采花贼在地上的某个地方,正是因为白眉道人的那句话。
要抬头看。
白眉绝不是随随便便说出这句话的。
他必定是知道之前的方向是错误的。
整个天荒城就这么大,他们会躲到哪里去?
而让白眉明知此事却不肯正面说明的原因,除了老城主,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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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宁梁长孙三人乔装打扮,在邱萝门前蹲点。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男人凑在一起也不遑多让。他们正在八卦:邱落去找他爹说明来意,被盛怒的老城主骂做“胳膊肘向外拐”,还被拐杖砸伤了腿。
他们为邱落有这样的爹而情不自禁地点蜡。
“我爹好像也好不到哪儿去。”长孙琰推己及人,想到自己,深深地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之泪,“说到底好像都是宁世叔惹起来的,但是为什么你爹还没有把宗主之位传给你?”
“我现在已经每天累得要死要活了。”宁慕狭长的凤目狠狠瞪了一眼长孙琰,“你还嫌我的事儿不够多吗?”
然后二人一齐看向目前最清闲的梁绍鸣:“你这个混蛋,以后要帮我们分担事务!”
那眼神看起来太耍荷苊槐莆弈沃坏么鹩Γ骸昂煤煤茫俏业侨四忝且彩侵赖陌。笳卸荚诤竺婺兀 �
三人互相对望,彼此都心有戚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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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夜晚静谧而寒冷,树木沉默着矗立在黑暗中,各种高大的建筑被寒风袭过,纹丝不动。
夜越来越深了。
三人一起躺在地上,双手交叉垫在头下,一起望着天空。愈发幽深的天空,已经看不出云朵的形状,漫天的繁星也仅余寥寥数颗。
“我们上一次这样看星星,是在十年前吧?”这样的场景太适合怀念过往,一向大大咧咧的长孙琰也放轻了声音。
“对啊。”梁绍鸣接话,那时他们正是七八岁猪狗嫌的年纪,三人凑在一起没少做了坏事。
“我记得那时阿慕还把我们骗进翰墨稷下,企图吓唬我们,结果自己反倒被吓了一跳!”
“哈哈哈,我也记得!”梁绍鸣一推宁慕,“阿慕,来,说说你当时的感想!”
“……”宁慕突然翻身坐起,长孙琰以为他生气了,正待起来解释,却看到他无比严肃的一张脸:“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丑